他对陆小棠说:“你需要重新向被害人询问遗落的那两点。比方说,罪犯两只手非常干净,没有任何疤痕的话,比对前面的推测,能说明他的家境比较殷实,很可能现在待业在家。同时也说明,他从小养尊处优。从性格上推断,他是一个与社会脱离,很少与人接触的类型。尽管他的犯罪手段十分残忍诡异,但是也可以从中窥探到他的性格特征。”
所有人都专注的看着他。在各自心里描绘着各自的罪犯。
罗炎麟说:“他很热衷于石头剪子布这种小孩间的游戏,这是残忍的犯罪手段掩饰不了的个人性格标记。这与一个三十岁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性格完全矛盾,说明他的心理年龄很低,有自闭症,所以,他所选择的犯罪对象也都是未成年人。”
慕容雨川说:“如果他的心智很低,或者是非常迟钝的那种人,他又怎么会有计划的绑架,杀害被害人?而且十分小心的清理犯罪现场呢?”
陆小棠赞同他的看法。“罪犯具备了相当的反侦察能力。很难想象一个自闭症患者能考虑这样周详。”
罗炎麟思索片刻。“你们说的的确有一定道理。这也是本案的疑点之一。不过自闭症患者,并不代表他的智力底下,事实上,根据临床心理疾病调查,很多自闭症患者都具有相当高的智商,他们只不过在与外界沟通方面出现了问题。”
“为什么他一定要以儿童为目标呢?”慕容雨川问。
“首先要说明,他具有典型的虐待狂特征。在弗洛伊德人格形成理论中,0~6岁是人的性心理发展阶段,一旦在这个阶段出现问题,将对成年后的性格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情节严重的可能常年处于性压抑的状态,加上成年之后不能适应正常的社会行为,难以与人沟通,于是这种畸形的性压抑转变成为了一种控制欲与暴怒的表现。他以伤害孩子为乐趣,因为孩子本身最容易满足他的控制欲。在很多时候,孩子象征着他所憎恨的任何事物,因而成为了受罚的对象。被害者表现出来的恐惧对他来说非常重要。他通过伤害,玷污或者毁掉孩子,来发泄他被压抑的性欲与愤怒。所以不管是剪掉孩子手指,溺毙他们,以及最后的剥皮,在他看来都是一种释放与享受。”
慕容雨川插话。“可问题是,这样的人不会自己的脑门上写上‘我是虐待狂,我要对你的孩子下手’。就像你说的,这样的人在外表上有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标记?”
罗炎麟想了想,在白板上“性格”选项后写下——
自闭。木讷。暴食。语言能力差。年龄与举止明显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