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只是酣睡,能产生如此的异象。
虽然这样的异象是寻常人看不到的,能见到的只有鬼神,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现在的李修远已经和之前的他大为不同了,之前他可不能产生这样的异象,但是现在却可以。
兴许是来到京城之后坚定了他的某些念头,又或者见过遇到过某些事情,让他成长了。
圣人酣睡,鬼神退避。
那映照苍穹的光芒之透露出纯净而又坚定的念头,那些念头鬼神不敢观看,精怪更加不敢施法入侵。
倘若有不知所谓的鬼神精怪闯了进去,至于会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
也许会被圣人的善念和理念折服,也许会被那股正念击退,更有可能你甚至走不进那光芒照耀的地方去。
“是在城南方向......不过光芒笼罩了至少数里之地,便是鬼神也无法辨别到底是哪家传来的光亮。”暗有精怪想要探知一二,可是却也只能知晓一个大致的方位。
而那个方向居住了百姓数以万计,想要在其找出发出这样异象的人绝对不容易做到。
这一夜。
京城之注定是会被震动的。
知晓其缘由的鬼神精怪明白,这是南方的那尊圣人入京了,这才来第一天,有镇压京城所有鬼神精怪的趋势,其势之强,胜过当年的朱公,看似善念激发,心系苍生,实际对他们而言这善念却如同恶
念,让鬼神感到恐惧。
有些不明白其原因的也能看的出来,京城之多了一个非凡的人物,值得留意。
可是不管京城之如何暗潮涌动,但是对李修远而言却是一点都不影响什么。
他安然酣睡,呼吸悠长,气息绵延,显然很是惬意。
只是李修远在睡觉的时候可是苦了院子对门的那间卧房之的女鬼小谢。
这里本来是她家的府邸,死后阴魂不散常住这里,只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几十年来不知道花费了不少心血,守住了自己的府邸,虽然被人夺去了半座府邸,好歹这后院还是属于自己的,没想到今日竟来了
一个如此非凡的人物,只是睡觉是如此的异象。
吓的她只敢躲进墙壁里,避免被那紫气笼罩,清光覆盖的危险。
她这样的小鬼又身在北方京城,哪里知晓南方圣人的威严,不止是她,便是京城的很多大妖厉鬼,也体会不到李修远的可怕之处。
能知晓他威严的鬼神,不是已经被收服了,是已经被诛灭了,要不是落荒而逃,躲在某处角落里瑟瑟发抖呢。
一宿过去。
清晨时分,阳光初升。
一声金鸡啼鸣从屋顶响起。
声音嘹亮,传开老远,鬼神闻此声,无不露出胆战心惊之色,一些暗的小鬼听到这声鸡鸣,更是吓的缩成了一团,不敢露头。
有道是,鬼闻鸡鸣而缩。
雄鸡啼鸣,能吓的寻常的小鬼缩躲起来。
而雷公的啼鸣是天下雄鸡之最,有着一股克制鬼怪邪魅的力量,毕竟它是以恶鬼为食的存在,可以说是很多厉鬼的克星,在金陵城,便是千年鬼王见到了这雷公啼鸣,也不得不退避一番,不敢被其盯,免
得一不小心被啄伤了。
啼鸣声响起片刻之后。
李修远这才精神奕奕的从卧房之走了出来,他站了一会儿桩,活动了一下筋骨,运转了一番气血,吐出了一夜的浊气。
晨练之的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卧房。
却见那卧房的窗户口有一道女子的倩影,不用说,那定然是在昨日那个女鬼的。
“姑娘,你生前叫什么名字?坟丘在哪?不如改日我找个得道高僧超度了你,免得你整日东躲西藏,既怕见生人,生人又怕你。”
“我叫小谢,这位公子你不用理会我,我在这里住着还算习惯,只是希望公子晚睡觉的时候能收敛一下气息。”那个女鬼小谢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声音有些疲累。
她昨日受到太多的惊吓了,又被公鸡追赶了一番,便是鬼躯也觉得乏累的很。
“昨日我睡早了,并没有知觉,不知道是什么气息惊扰了姑娘?”李修远道。
小谢道:“昨日公子入眠之后,有股紫气冲过屋顶,飞到天空之去然后散开凝聚成华盖,久久不善,那是公子的命格,可见公子将来是一个王侯将相一般的人物,贵不可言,但在那紫气之又有清光映照
天空,那是公子的正直的理念和心怀天下的善念激发出来的,那光芒耀眼夺目,鬼神都不敢直视。”
“公子必定是济世救民,治国安邦的王侯将相,堪古之张良,前朝房杜,我能有幸见识公子这样的人实在是三生有幸,只可惜我是鬼魂之体,没办法和公子这样的大贤同居一屋,不敢提出过分的要求让公
子搬走,只求公子能想一个法子遮蔽这样的光芒,让小鬼能够在这里安稳的过些日子。”
李修远说道:“是这样啊......我平日里的确是有收敛气息的习惯,只是几日未眠,今日酣睡一宿,不了竟影响到了姑娘,此事算是我的不对了,姑娘你放心吧,我今后会收敛的,只是超度的事情姑娘难道
不考虑一下么?”
他之所以不收敛气息还不是怕被鬼神谋害,所以睡觉的时候气息散发出来亦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可这个女鬼小谢却让他有些耿耿于怀。
既想送她去轮回,又不好强求,若是硬赶走的话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赶她走显得有些心恶。
当然最重要的目的还是她并未作恶,否则若是遇到作恶的恶鬼他兴许随手给斩了。
“我的心愿未了实在是不甘心去轮回,所以还请公子体谅一二。”女鬼小谢恳求的说道。
“人生本来不是能够称心如意的,太多的人死前都有不甘,小谢姑娘你还是早些了结心愿吧,不然等京城的鬼神得到治理之后是不会应许冤魂厉鬼逗留在人间的。”李修远叹了口气道,然后拱手施了一礼
便大步离开了。
卧房之的小谢透过窗户看着李修远离开,见其彻底没了踪影之后方才在屋内飘飘荡荡,然后隐匿不见了。
来到了前院的镖局之后,李修远看见很多镖头,还有他麾下的甲士正在操练武艺。
至于吴象则是一个人端着几笼肉包子坐在台阶,一口一个大口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