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开堂审案了,快去瞅瞅。”
“走,瞧瞧我们郭北县的李老爷到底会判什么罪。”
“听说李老爷以邪术谋财害命不知道是真是假。”
随着升堂的声音响起,县衙之外顿时群民涌动,皆想凑进去看看这李老爷的案子到底会怎么审理。
有人希望李大富这次能安然无恙,平安无事,当然也有人希望李家这样垮掉较好,毕竟李家在郭北县高高在好几代了,难免有心存妒忌之人。
“来人,把状告李大富的王神婆带来。”大堂之,主位的刘县令忽的呵道。
众衙役面面相觑,这王神婆昨日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能够堂?
很快,两个人便抬着担架,将王神婆的尸体搬到了大堂之。
“看,王神婆死了?”大堂之外的乡绅,族老顿时顿时一惊。
“这,这死人怎么能告状,看那王神婆的样子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吧。”也有眼力较毒的老者开口道;“都已经起尸斑了,这几天前李大富还没被抓呢?”
“是啊,人都死了好几天,怎么可能还去县衙状告李大富。”
“可是听人说,几天前王神婆被捕,可并没有死。”
一时间,疑惑和议论声不断。
人群之前的李修远脸色平静,只是略微扫看了一下那个王神婆的尸体。
只见王神婆的尸体之尽是被人殴打留下来的淤青,身各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像是被人活活殴打致死,而且伤口成片成片,甚是古怪。
“那两个鬼差到是够拼命的。”李修远心暗道。
这个时候刘县令骤然一喝道:“谁说死人不能告状,而且你们可知王神婆是如何死的么?本官为官这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胆大包天之人,竟敢在昨夜午时潜入县衙之内将本案最重要的证人王神婆于衙门之内活活殴打致死。”
“这意味着什么?这分明是有人想要杀人灭口,毁灭罪证,本官怀疑此事和李家有关,很有可能是李家之人派人进入县衙,打死了王神婆。”
众人闻言顿时又一片哗然,纷纷议论起来。
刘县令轻轻一哼,不给众人议论的机会,说道:“来人,传李大富之子,李修远。”
“大少爷,你看,这......”一个差役走了过来,一脸为难的说道。
“无妨,我且看这刘县令打算如何污蔑我李家。”李修远挥了挥手,当即走了出去。
“李大富之子,李修远见过县令大人。”
他走了出来,目光带着几分冷意,平静的行礼道。
刘县令冷冷道:“你便是李修远?本官且问你,你给本官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昨日夜午时你身处何处?”
“回大人,午夜时分,我自然是在府。”李修远开口道。
“在府做什么?”刘县令问道。
“家父遭遇牢狱之灾,自然是为家父之事担忧,夙夜未眠。”李修远平静的说道。
“夙夜未眠?哼,可有人证。”刘县令轻轻一哼。
这个时候大堂之外的铁山急忙喊道:“我能证明,大少爷昨晚一夜都在李家大堂之坐着,从未出门半步。”
“从未出门半步不代表着李修远不会吩咐下人去办事,你是李家的下人,你的话不可信,现在本官怀疑你派遣府家丁,连夜谋害王神婆性命,杀死本案最重要的人证,李修远,你可认罪?”刘县令盯着李修远道。
没想到这个刘县令所谓的公审竟不审判李大富,反而奔着李修远来了。
拿下李大富,再判李修远重罪,这是要对赶尽杀绝的啊。
李修远轻轻一笑:“凭刘县令的空口白话想定罪,刘县令是不是有些颠倒黑白,冤枉好人的嫌疑?”
“你李修远也算是好人?别以为本官不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既然你不认罪也无妨,来人,带昨日守夜的差役王川堂。”刘县令又说道。
不一会儿功夫一个叫王川的差役跪在了大堂之。
“小的王川,拜见大人。”
“王川,本官且问你,昨日你守夜之时可曾听到,见到王神婆屋内发生何事?”刘县令问道。
王川战战兢兢的说道:“回大人,小的昨夜当差的时候,在午夜时分听见看押王神婆的屋子里传来了打斗,嘶喊的声音,不过当小的赶到的时候却见到有两个蒙面人从王神婆的屋子里冲了出来,那两个蒙面黑衣人没有理会小的,很快离开了,而当小的赶到的时候却见到王神婆已经暴毙在屋内。”
“对了,大人,小的来的时候还隐约听到了一个黑衣人喊了一句话。”
“什么话?你且细细说来。”刘县令追问道。
王川浑身一颤,哆嗦道:“那黑衣人说:事情已经完成,赶紧去向大少爷复命。”
“大少爷?你确定那黑衣人说了一句大少爷。”刘县令问道。
“是的,小的肯定。”王川趴在地,不敢抬起头来。
顿时,大堂外的乡绅,族老们再次惊了,齐刷刷的看向了李修远。
“不,不会吧,李修远真的买凶杀人,杀害了王神婆?”
“连夜派人杀死王神婆,这是要阻止今日的公审啊,如此看来李大富的罪名也是属实了。”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李家大少爷居然会做出这样心狠手辣的事情来,哎,我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
“昨日我已经看到了一些苗头不对了,听说在衙门内当差的黑三被李家镖行的韩猛给砍了一只手,还断了一条腿筋,黑三虽然是郭北县有名的地痞流氓,可是黑三也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啊,这李修远下手太狠了。”
一时间,人心立变。
之前还力挺李修远的乡绅,族老们当即纷纷倒向一边,皆认为李修远是指使下人杀害王神婆的凶手。
而这罪名一落实,至于今日的被告李大富连审都不需要审,直接可以认定为罪名属实。
其子尚且如此,其父可想而知。
刘县令见此情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李家想和自己斗?
自己这些年的官白当的不成,那些乡绅,族老,地位是够,身份也老,可是归根到底不过是一群愚民罢了。
此类人最好糊弄,三言两语便让这些力挺李家的人全部认定了李家是凶手。
“李修远,眼下证据确凿,你还有何话所说?”刘县令说道。
“证据确凿?”
李修远说道;“刘县令所谓的证据确凿,不过是你麾下的衙役片面之言而已,刘县令为何只相信自己的属下,不相信别人的话?我也可以说刘县令昨夜故意将这王神婆打死,然后再派一个衙役诬陷我,指使我派人杀害王神婆的,如此一来我李家两代岂不是要落入刘县令一人之手?”
“荒谬,本官乃本县的县令,你区区一介罪人,岂能胡乱污蔑,而且你父亲李大富早已经认罪了。”刘县令说完,说道:“师爷,给这罪人看看李大富的证词。”
“是,大人。”师爷说道。
当即捧着一张证词走了过去。
刘县令说道:“李修远,你可要看清楚了,这面可有你父亲的亲自画押。”
李修远看了一眼,面皆是记载着自己父亲一条条罪状,同时末了还有自己父亲的手印。
手印是真的,不过这罪名是假的。
自己的父亲被抓进了衙门好几天,不说屈打成招吧,这强行按了手印并不是难事。
“原来刘县令这几日把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真是佩服,佩服,我适才可是连一句话都插不。”
李修远看完之后,当即抚掌而笑:“既然如此,哪不知道刘县令如何处置我父亲,还有我?”
铁山见到李修远抚掌,当即目光一闪,从人群之退去。
“哼,现在肯认罪了?按之前的宣判,本官应判李大富发配边疆,并且拿出四十万两银子,补偿县内所有受害之人,但是今日的案件有了变化,你李修远买凶伤人,杀人,罪大恶极,与你父亲李大富狼狈为奸。”
“所以两人罪加一等,本官今日宣判李大富以邪术谋财害命,罪大恶极,判秋后问斩,而李修远买凶杀人,也罪不可恕,当剥夺功名,即刻收监,同时查抄府邸,以及李家麾下所有的田亩,商铺,作坊......”
刘县令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然后正气凛然的宣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