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幸的,黎谆谆从26嘴里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她还是不死心,追问道:“蔼风不是在天山闭关修炼,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
26有些无奈:“我也不清楚,但估计跟‘黎不辞’劫走你的事情有关。”
原文中蔼风虽然是黎殊的师尊,却对黎殊日久生情,情根深种。
这些年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修行上,结果在练功时出了岔子,生出心魔来。
黎殊陨落后,蔼风就开始变得有些疯魔,一边铲除妖魔,匡扶正义,一边练邪功,服妖丹,直到董谣的出现。
董谣助他拔除了心魔,帮他隐匿那些不堪的过往,成为他最宠爱的关门弟子。
此次黎殊回到天山,蔼风不知是不是怕再引出心魔,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炼,黎殊几次登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
黎谆谆本以为远离天山,就远离了是非。没想到剧情线这么顽强,她都跑到鹿鸣山了,还是逃不过被蔼风追着砍的离谱剧情。
“你不是要去报名吗?”南宫导懒淡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黎谆谆回过神来,再抬头望去,原本站在鹿鸣山招生办的蔼风师尊已是不知所踪。
“哦,这就去。”
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上午才在庆阴庙跟董谣碰过面,此时再去伪装容貌已经失去意义。
碰见便碰见了,黎谆谆字典里就没有‘怂’这个字——她现在有张淮之这条大腿,再不济还有南宫导兜底,完全没在怕的。
她拉着张淮之到了报名处,不知是不是来晚了,报名处的两位修士正在收拾东西。
“我们要报名修行。”黎谆谆说得激昂。
那身着青衣的外城弟子抬头扫了她一眼,在看到她身上的白衣时,问道:“你是金丹期?”
“不是。”她反应过来他们是在暗示她身上的衣服不合规矩,连忙道:“我们从人界来的,不懂规矩,两位前辈勿怪。”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一句前辈将两人哄得脸上都有了笑意——他们身着青衣,修为至多就是筑基期,看着像是苦逼的打工人,大抵头一次听人尊称他们前辈。
“你们有灵宠吗?”瘦高的修士停下手中的动作,解释道:“若有灵宠才能报名,两日后,再由宝灵阁统一审核报名之人的入门资格。”
换而言之,有灵宠才有入门资格,要不然连鹿鸣山宗门的门都进不去。
黎谆谆哪有什么灵宠,黎殊那只叛主的白毛耗子被她三千极品灵石卖给董谣了,她现在孑然一身,除了财富一无所有。
见她面露难色,青衣修士道:“你们先报上名也可以,只要在宝灵阁审核入门资格前,到灵宠市场上结缘一只灵宠带去就是了。”
“多谢两位前辈指点。”
黎谆谆报上名,交了报名的定金,临走前青衣修士还不忘提醒她:“要是结缘不到灵宠,没能入门,报名费可不退。”
她微微抬首,绽放出自信的笑容。
她这个人,没什么别的优点,就是没由来的特别招小动物喜欢。
结缘一只新灵宠,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黎谆谆的自信,只维持到进入灵宠市场的前一刻。
鹿鸣山的灵宠市场统一标价,只讲究缘分。若是缘分不到,开再高的价格,摊主也不会将灵宠卖出去。
灵宠们都被圈养在栅栏里,张淮之一靠上去,栅栏里便鸡飞狗跳,是个灵宠就往他身上凑,摆出一副恨不得倒贴灵石也要跟他走的架势。
而黎谆谆一靠过去,栅栏瞬间恢复平静,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灵宠们该吃食吃食,该喝水喝水,愣是没有一只灵宠愿意跟她。
南宫导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她身后,微微俯首,在她耳边低低笑了一声:“看来你的报名费要白交了。”
他离得太近,呼吸都喷洒在她耳洞里,又痒又酥,令她一个激灵。
黎谆谆掀起眼皮,用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将他脑袋压了下来,学着他的模样,在他耳畔低语:“话不要说太早,走着瞧。”
说罢,她还不忘坏心眼地往他耳眼里吹了口气。
南宫导从没有跟哪个女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所谓的女人债,也不过是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
那口气仿佛吹进了他脑子里,从耳廓一路酥到头顶,他脊背微微颤栗,黑眸一闭一合之间,薄唇绷直成了一条线。
眼前倏而闪过一句尬穿天际的古老密语——女人,你在玩火。
南宫导到底是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或许黎谆谆只是玩心大起,她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恶作剧,一心尝试着结缘灵宠。
而他的视线却始终没能从她身上移开。
将整个灵宠市场都折腾了一遍后,黎谆谆终于放弃,她发现那些灵宠们好像避瘟疫一样避着她,不禁让她有些内心受挫。
张淮之倒是看得开,他道:“黎姑娘若是不能修仙,我便也不去了。报名费一并算在我欠黎姑娘的灵石里,我明日便找个活计去赚灵石。”
往日张晓晓病得严重,离不开人。如今张晓晓服用过黎谆谆给的丹药后,药到病除,再没有那副石药无医,病之将死的模样了。
他可以一边照顾张晓晓,一边去找份活计赚钱养家糊口,余下的灵石则还账给黎谆谆。
“谁说我不能修仙了?”黎谆谆大手一挥,将方才张淮之摸过的一只灵宠花钱买下,“不是还有两天,先给你买好灵宠,我的灵宠我会想办法。”
她买给张淮之的灵宠,并不是随便选的,眼前白身黑尾,虎齿虎爪,形状像马的灵兽名叫駮,传说駮可食虎豹,震慑百兽。
能与駮结缘,普天之下,张淮之是第一人。
原文中张淮之是在成为天山弟子后,代表天山出战宗门大比时,在董谣的陪同下,结缘并买下了駮。
黎谆谆虽然有点抠门,但向来是该出手时就出手,她才不会给董谣留下任何一点献殷勤的机会。
张淮之感觉有点像做梦似的。
就在两日前,他还在为食不果腹烦恼,而现在他却拥有了自己的灵宠。
至少在遇见黎谆谆以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到外城来,奢想修仙的事情。
他想问她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又怕问出来太过唐突。
而感激的话到了嘴边,却显得如此单薄,张淮之摸了摸駮的鬃毛,郑重道:“黎姑娘,张淮之此一生,愿豁出性命报答姑娘恩德。”
黎谆谆当然知道张淮之是言出必行,知恩图报的人,她微微一笑:“举手之劳,淮之哥哥言重了。”
说罢,她像是察觉到自己失言,捂住嘴:“我今年十六岁,这样称呼哥哥可以吗?”
南宫导被她做作的模样闪到了眼,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拿腔拿调地学着她:“淮之哥哥,我今年十六岁……”
虽然声音很低,黎谆谆还是听到了,她回头瞪了他一眼,又满怀期待地看向张淮之。
张淮之点头:“我比你大,黎姑娘随意便是。”
“既然如此,淮之哥哥也不要见外了,便唤我谆谆好了。”她进一步跟张淮之攀近关系后,凑上去伸手摸了一下駮,“哥哥给它起个名字吧。”
駮不满被她摸了一把,打了个响鼻,被张淮之安抚似的拍了拍,又很快屈服于他,温顺地垂下头。
“还是黎……”张淮之顿了一下,“谆谆你来起吧。”
26提醒道:“駮在原文中叫洛水,是董谣翻了几本书取出来的好名字。”
黎谆谆仅用了一秒钟短暂思考了一下:“那不如就叫旺财吧。”
駮通人性,它能听懂她在说什么,一边扬起前蹄表示抗议,一边发出吼叫发泄不满。
她笑着道:“你看旺财多喜欢它的新名字,都激动地跳起来了。”
“……”张淮之沉默了一瞬,摸了摸駮,“旺财,是个好名字。”
旺财认命地放下了虎爪形状的蹄子。
临走前,黎谆谆不死心地又尝试了最后一次,她趁人不注意,跳进了栅栏里。
灵宠们瞬间一哄而散,对她避而远之,摊主将她赶了出来:“你身上肯定有不好的气息,上次这么不招灵宠待见的人,还是……”
摊主的嗓音戛然而止,黎谆谆却好奇地追问道:“谁?”
26代替摊主答道:“是黎不辞,他千年前曾跟着黎殊来过鹿鸣山参加宗门大比。”
“可现在黎不辞又不在我身边,这些灵兽在害怕什么?”
答案不得而知,黎谆谆见天色已黑,便准备先寻个客栈投宿。
她就近寻了个客栈,走到账台旁:“掌柜,开四间上房。”
掌柜摆弄着手里的算盘:“没有上房,只剩两间房了。”
她劳累这些天,就想好好躺在柔软舒服的床榻上睡一觉。
听见没有上房,黎谆谆转身要走,掌柜不咸不淡道:“马上要在鹿鸣山举行宗门大比,外城都住满了,你转一圈回来可就没房了。”
她停住脚:“两间就两间,挤挤也够了。”
南宫导皱起眉:“谁跟谁挤?”
黎谆谆瞥了他一眼:“当然是你跟淮之哥哥挤一挤,我跟晓晓挤一挤了。”
“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他冷声道:“我不跟他挤。”
她盯着他:“那你想怎样?跟我挤?”
南宫导敛眉:“我可以考虑一下。”
张淮之看着时而形同水火,时而又亲密无间的两人,将压了一路的疑惑问了出来:“谆谆,冒昧一问,这位是你……?”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黎谆谆:“表哥。”
南宫导:“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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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穿越了
华丽的宫殿,大气的建筑,宫女匍匐在我脚下求饶,我想我一定是个皇后
然而宫女却告诉我,我是皇后娘娘身边最受宠的嬷嬷
我照了照镜子,看着眼下堆积的细纹,问道:“我姓什么?”
宫女哭着说:“您姓容啊,容嬷嬷。”
2.
我不想活了,抬脚踹开宫殿门,看到正在上吊的皇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将皇后从凳子上踢了下去,自己踩了上去
我穿越前,好歹是个十七岁的妙龄少女,可穿越后,却成了三十多岁的半老徐娘,傻子才留在这鬼地方。
一般来说,只要死了就能穿回去。
皇后被我踹了个狗吃屎,正要发怒,一抬眼就看见我将
白绫套在自己脖子上
皇后大为震撼,她没想到自己儿子是个gay,我竟然比她还痛苦。
“来人啊!快,快把容嬤嬤救下来一—”
3.
皇后抱着我痛哭:“今夜太子要跟那小贱蹄子共浴,都是皇上的错,要不是他引狼入室,钦点尉迟罪为金科状元郎,太子又怎会迷上男人?!”
我推开了皇后,眸中闪烁着诡异的光。
状元郎美男腹黑攻x太子身娇体弱受?
我可以,我又可以了!
我擦干净眼里的泪水,坚定道:“我身为太子殿下的乳娘,怎能见他误入歧途。娘娘你便放心吧,今夜他们共浴,我定会全程参与,绝不让尉迟罪得逞!”
阅读指南:
1.年下姐弟恋,容嬷嬷×状元郎
2.狗血沙雕文
3.正文第三人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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