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所说的特殊的旅行就是过来看旅行者探索废弃神庙吗?”
阿加塔跟着温迪躲在遗迹的不远处,有温迪做遮掩,安柏和空并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她的拳头已经开始硬了,当时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窍就答应他了呢?
一场特殊的冒险?这应该是一场特殊的偷//窥行动吧?那句每个蒙德人必说的“愿风神护佑你”,应该是“愿风神忽悠你”吧?
温迪神神秘秘的给阿加塔比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空和安柏让她专心观察。他们两个带着派蒙进入遗迹后不久,温迪想要等的人就到了,一个深渊法师出现在遗迹门口喃喃自语:“还是晚了一步吗……”
“不,应该说正好才对。”温迪主动显出身形,他有些事情需要从深渊法师这里确定,带上阿加塔也是为了这个时候。
“哼哼~被你发现了又如何?”深渊法师毫无畏惧,它缓缓转过身,虽然面具看不到任何表情,但是从单手撑着脑袋横躺的架势不难看出它似乎真的认为现在的温迪并不具有能处置它的能力:“无能的神明连自己的眷属都护不住,也难怪它会选择和我们站在一起。”
在它的嘴里,风魔龙特瓦林被迷惑神智下做出的决定,变成它做出的最为明智的选择。让曾经守护蒙德的守护者对它曾经深爱着的城市下手,这种事情阿加塔听了都要为深渊法师的厚颜无耻鼓掌。
“闲聊到此为止,让我们来做点正事吧?”
既然温迪已经暴露,阿加塔也不再隐藏自己。她活动了下手腕,一把冰制的弓出现在她的手中,搭弓拉弦一系列动作她都做的无比流畅。瞄准的时候阿加塔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笑容,说:“我以为你们会吸取一下教训,比如说学会别派水系出来做任务。”
“你……卑鄙!”深渊法师的尖叫消弭在坚冰之中,很难想象向来做事不光彩的它们竟然有一天会说别的人卑鄙。
阿加塔随手就将冰弓化作冰屑消失,她上前提起深渊法师的一只脚,朝着蹲在一边托着脸蛋看戏的温迪说:“不介意我就在这里开始吧?”
“当然不。”温迪挑挑眉,他笑着说:“恰巧相反,我很想看看愚人众的手段,这有利我的诗歌创作。”
听到他的理由,阿加塔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之前伪装出来的性格尽数褪去,在已经知道她愚人众的身份的温迪面前,她没有必要再进行伪装,适当的坦诚也有利于接下来她的行动。
愚人众审讯的方法有很多,深渊法师很快就受不住吐露出了温迪想要的情报。东风守护特瓦林本来就因为咽下的魔龙毒血而饱受折磨,等到醒来之后却发现曾经的□□守护几乎被蒙德的人民完全遗忘,庙宇也近乎废弃。
迎接它的只有曾经守护的人民的戒备和恐惧。
失望、愤怒开始侵袭特瓦林的神智,而深渊教团趁虚而入,借着这个机会它们控制特瓦林,让它袭击了蒙德城。
“呃!”
温迪脸上依旧带着笑容,但是周身属于神明的威压开始让站在他身边的阿加塔有些喘不过来气。
这是神明吗?这就是神明的威压吗?
阿加塔艰难地直起身,心脏正在用力地跳动,从那里涌出的一股力量让她勉强在威压之下松了一口气。她望着温迪掐着深渊法师脖子的手慢慢收紧,直到它成为一节树枝静静地躺在他的手上。
“啊,抱歉抱歉。”温迪此时才回过神,他不好意思的冲着还没缓过来的阿加塔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就听到从身后的遗迹的大门内传出人声。他立刻脸色一变,拉着阿加塔搭乘着微风迅速逃跑。
空和安柏圆满解决了遗迹中风魔龙汲取力量的结晶,等到他们出来的时候遗迹前的空地已经没有温迪和阿加塔的身影。
“好了,剩下的善后工作就交给我吧!”安柏叉着腰说,能尽快解决风魔龙的事情比什么都重要,她双手推在空的背后,让他去找丽莎。
顺带着一些事情他也可以问问丽莎,安柏有点不好意思挠挠脸颊,眼神游移:“一些事情还是丽莎比较了解吧哈哈哈哈……”
“好。”
空点头答应,刚想带着派蒙转身就走,但草丛中不正常的反光闪了一下他的眼睛。走到那片草丛蹲下,他想看看那个奇怪的反光究竟是什么。反光入手冰凉,空觉得这有点像是冰,但这也太反常了。
安柏走过来用手撑着膝盖,低头想看看这位旅行者有什么发现。但还没看清就因为元素力相斥,冰屑在空的手上逐渐融化成水。
“诶!!”
“啊,融化了呢。”派蒙语气平缓,慢慢的将这个事实说出来。
安柏双手举到胸前,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又瞪大了不少,她为自己辩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了派蒙,别逗安柏了。”空拍了拍手,擦去手套上的水渍,时间紧迫,他们确实没有时间在这里研究突然出现的冰。他转头对安柏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看到安柏点头后,他便带着派蒙前往下一个遗迹。
早就在他们出来的那一瞬间跑掉的温迪和阿加塔,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温迪带着阿加塔乘着风来到了摘星崖,这里盛产塞西莉亚花,但在龙灾的影响下,这些花朵都有点蔫。
温迪扶起一朵趴到在草地上的塞西莉亚花,在神力的作用下它很快就恢复了活力,成为风神帽子上不可缺少的装饰。他转过身背对着悬崖,脸边的两根渐变色的麻花辫微微发亮,他掏出诗琴,随意地拨动了几下琴弦,对阿加塔说:“有什么问题想问?趁现在吧,风神问答小剧场,过时不候哦~”
可能是因为刚刚风魔龙有过活动的原因,摘星崖上的风吹起一层又一层的草浪,阿加塔的头发也被这股风吹的凌乱不堪,但她现在并没有时间去整理自己的头发,自己一直渴求的答案就在自己的面前,唾手可得。
“我想问有关于我的病,时不时会有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的状况出现,但我能肯定并不是魔鳞病。”阿加塔深吸一口气,缓缓将自己的问题问出:“所以我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
话刚说出口便被风吹散,但是依旧能够传到温迪的耳朵里,他微微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果然吗……”
“什么?”阿加塔没有听清。
“不,没什么。”温迪摇摇头,继续说:“你的身边应该有人出现过相同的状况,你见过,只是你的记忆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璃月应该有你想知道的东西,那里的摩拉克斯老爷子可比我博学多啦!”
温迪向阿加塔眨眨眼,对于她的身体状况他也只能提示到这里,要是再多估计就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了。他的手指轻拨琴弦,轻柔的音乐穿过风飘进正在思考的阿加塔的耳朵里,她的眼睛就像上了铅块一样缓缓合上。
“睡吧睡吧。”温迪温柔的抚摸着倒进他怀中的少女的头发,眼神落在她的心脏上。这可是个大麻烦,他一个小小的吟游诗人当然要寻求更有能力的人来解决这个麻烦了。
只是……
温迪叹了口气,夜幕在不知不觉中缓缓降临,摘星崖上呼啸的风在此时也安静下来,温柔的围在少女的身边。此时的摘星崖闲人勿扰,就连想要在这里私会的情侣都不知不觉的被风带偏了方向。
至冬的内部事宜温迪并不方便插手,那位冰神的目的他也有所了解。他听着风带来的有关于那位旅行者的事迹,对方已经成功的将三座遗迹中的结晶尽数摧毁,这种勤勤恳恳的打工人精神他看了都不由自主的眼含热泪。
这样勤劳的旅行者,一定不会介意顺手唤醒一下可怜的特瓦林吧?
此时利用传送锚点快速赶回蒙德城内的空,在夜风的侵袭之下毫不留情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派蒙立刻紧张的围着他上下飞舞,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也许旅行者你应该换个衣服了,你看你的肚子全都露在外面,很容易着凉的!”
“派蒙,咱们今天晚上住哪?”空没有回答,他直接转移了话题。虽然他转移话题的技巧相当拙劣,但用来对付派蒙已经够用了。
“对哦。”派蒙的思维成功被空带偏,小家伙飞在空中开始认真的跟空分析他们今晚可能无处可去的情况:“你看,虽然旅行了这么久,但是旅行者你压根就没有什么积蓄,感觉可能订一个旅馆都费劲。”
“还有还有……”
“好了派蒙,你可以不分析了。”感觉到莫名被骂的空直接捏住派蒙的嘴巴,制止这个应急食品继续无意识的骂人。
“晚上好~”凯亚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两人的背后,他的到来对于派蒙来说简直就是及时雨。他的手指上转着一把钥匙,声音都带着点抑扬顿挫:“怎么能让我们击退风魔龙的勇士陷入这种无处可去的境界,所以啊,这是骑士团的一点小小的诚意。”
凯亚将旅馆房间的钥匙交给空,继续说:“旅馆的房间已经被骑士团包下来了,旅行者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要不是蒙德城最豪华的酒店被至冬来的使节团全部包下,骑士团应该在那里才对。”凯亚无奈的摊摊手,蓝色的星星眼里都装着不能用最高的待遇来招待空的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应该换个文名文案了?(大声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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