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许多玄妙未解的东西,例如百慕达,例如大部分地区都散布的死亡凶地。
我去过很多地方,也调查过很多诡异神秘的事件。唯有这一次,很糟糕。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全身都很疼痛,特别是背上,估计跌落下来的时候伤到了。
有个温暖柔软的躯体静静地趴在我的身上,我伸手摸了摸,却摸到了两团软软的物体。
下意识的捏了捏,这两团软物的主人顿时发出“嗯”的声音,也醒了过来。
“啊!混蛋,谁在摸我!”是席晓芸的声音,她见胸部被袭,死命挣扎着。
我干笑道:“你个臭小妮子,很好,还能活蹦乱跳,绝对没受伤!”
“是你。夜先生?”听到我的声音,席晓芸乱动的身躯停了下来,“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
“恐怕是那个废弃小镇的底下吧。”我看了看伸手不见五指的四周。
附近一片漆黑,向上看,却怎么也看不到让我们跌落下来的大洞。
“呼,刚才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呢。”席晓芸深深的吐出一口气。
“我也是。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妖魔鬼怪吞进了肚子里的说。”
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侧着耳朵仔细听周围的声音。张力和其余的五个女孩也同样掉落了下来,他们究竟在哪里?这么久也应该醒了吧,可我却丝毫声响也没听到。
“那个……”席晓芸的语气略带犹豫与羞涩。
“干嘛,想要趁还没死的时候向我告白,吐露对本帅哥的爱慕之情吗?”我自恋道。
“这个嘛,暂时还没有意向。不过、不过,”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轻如蚊睫:“能不能请你把握在我胸部上的手拿开!”
“啊!哦!”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一直都紧紧的抓着一团柔软的物体,原来是她的胸部啊。喷喷,这形状,这丰满程度,这弹性,不错,这小妮子很有前途。
我意犹未尽的装作条件反射又用力捏了一把,这才放开。
她立刻从我的身上爬了起来。我恶意的猜想,现在如果要是有光亮的话,一定能看到这位美女满脸通红的害羞模样。
这小妮子可没少给我苦头吃,现在小报复了一下,果然心情舒畅。
想到光亮,我猛然间记得侦探社要求随身携带的可携式工具包,里边应该有照明用的工具吧。
说起这东西, 自从我在老男人的侦探社打工后,就下发给我。可除了小手枪我用过以外,其它的东西压根就没有开过封。
在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缝在衣服隐蔽处的工具包,依据手的触觉一样一样的寻找像是照明工具的东西。
很好,果然有。
我拿出一支只有半个手掌大、扁扁的折迭小手电筒,按下开关,一股白色的光芒直直照射了出去,将附近映的雪亮。
视线猛地一碰上强光,顿时一眼黑。等渐渐适应后,我才稍微看清楚周围的环境。
根据四周的形状判断,这里果然是个地下洞穴。
洞穴很大,就算手电筒的光芒也照射不到边缘。只是和我们一同掉下来的张力等人究竟在哪里?同一个洞落下来的,怎么附近都没有看到他们六人的影子?
“啊!那些是什么!”席晓芸惊讶的叫起来,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身上抖个不停。彷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顿时也惊呆了。
只见不远处有一个牌坊,牌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白森森的尸骨。那些尸骨有男有女有老有小,骨头上的衣服早已经风化的不成样子,而那些骨头依然雪白如新,在手电筒的照耀下反射出诡异的光泽。
用眼睛目测了一下,死在这里的人至少有上千之多。难道这里曾经是某场战争后集体埋骨的地点?
我几步走过去,蹲下身,掏出一张卫生纸,用大拇指和食指就近捏起一根人的肋骨看了起来。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再用手捏了捏尸骨身上腐朽不堪的衣服,那些布匹一沾上手,就纷纷化作尘埃飘落到空中。衣物早已经被岁月腐蚀的粉状化了,看来至少过了有几百、上千年的样子。
奇怪了,这些尸骨上几乎没有战争的痕迹。他们究竟是怎么死的?这些人是上方小镇从前的主人吗?他们为什么要抛弃自己的家园,逃进这个地底洞穴中?
疑问一个接着一个,从眼前的尸骨身上却找不到任何头绪。不过这些尸骨死亡时候的姿势很是有些奇怪,双腿弯曲着,双手合拢,像是在朝拜什么。
而朝拜的方向,正是不远处那个高大的牌坊。
带着疑惑,我的视线移动到了那个牌坊上。
这个牌坊其实算不上古怪,通体和古镇上的石牌坊一般,都是用一种黑色的不知名玉石做成。但也有不同的地方,它最引人注目的是集中雕刻于下边两层上的川剧经典名剧的精彩坊景浮雕。
浮雕以“忠、孝、节、义”为主题色彩,选择了四十多部传统川剧戏曲的一百多个精彩场景,雕在牌坊的各处。
我一点一点的看下去,虽然不是很懂川剧,依然还是已考证出了二十多出剧目。
略微数了一下,浮雕上雕刻的人物有五百七十多个,个个面目清晰,个性鲜明,栩栩如生,充分展现出了古代石刻技巧的精湛。
而川剧戏曲选目丰富多彩,全都是些古代脍炙人口的故事。
如表现古代妇女的忠烈节义及巾帼不让须眉的“十二寡妇征西”的《穆桂英挂帅》;宣扬“百善孝为先”人伦道德的《目莲救母》、《安安送米》;歌颂中国人义字当先、大智大勇的《三英战吕布》、《赵云六保阿斗》、《空城计》;表达人们祈望福禄寿喜的《蟠桃会(大和图)》等。
整个牌坊高约十一米,宽约十米,拿出指南针测算了一下,它面南背北,呈三间门洞形,中门宽大,侧门略低于正中央的大石柱,前后两面有八尊威武的雄狮,每尊雄狮的身上还各跨着一尊慈善肃穆的菩萨或古佛。
“这个牌坊怎么这么高啊,真是雄伟!”席晓芸抬得脖子都酸了。
“仔细数一下,这个石牌坊有四层之多,在建筑学上称为四层多脊檐。”我看完整个牌坊,心里大略知道了它的出处,解释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个贞节牌坊。
“是一个姓邓的大家族的侄儿,为自己死去的姨娘树立的贞节碑,用来表彰那个女人对失踪的丈夫忠贞不渝、恪守妇道,一辈子也没有改嫁,默默地等待丈夫的回来。一等就是六十年,直到老死。”
席晓芸有些吃惊:“一个牌坊上也可以看出那么多信息?”
“很简单,既然是纪念人的牌坊,当然会在牌坊的浮雕以及文字中将她的生平往事都记录上去。”我笑了笑:“而且这个牌坊在小镇上立了五个之多。”
她沉吟片刻:“上边的废弃古镇上有五个牌坊,而且其中一个树立的位置貌似和这地方差不多。奇怪了,难道都是那个姓邓的大家族修建的?”
“很有可能。”我皱眉:“恐怕不只是上边有五个牌坊,如果我猜测的不错的话,这下边在同样的位置也有五个。奇怪了,为什么那个大家族要在镇上修五个我都看不懂的牌坊,地下又修建贞节牌坊呢?看的出来上边的五个牌坊根本就是用来掩饰下边的,既然只是修贞节牌坊而已,用得着如此遮遮掩掩大费周章的吗?奇怪!”
“确实很奇怪。”席晓芸学着我的模样托着下巴,盯着牌坊沉思,“这些不知为何死掉的人,会不会和这些牌坊有关?”
女人的思维能力果然跳跃,而且富有混乱逻辑联想力。
我挠挠头:“不可能吧,牌坊怎么能够杀人?”
席晓芸猛地打了个冷颤:“十字路口游戏的对象就是对着小镇最中央的牌坊在做,而上边的牌坊的正主就是这个。怎么想怎么透着恐怖色彩,这些牌坊肯定有问题。”
一想起刚才上方的牌坊散发出的乌青色怪异光芒,我也觉得牌坊有问题。
可这下边的贞节牌坊却像是最平常不过的东西,既没有上边牌坊的阴冷刺骨的感觉,也不会令人毛骨悚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死物而已。
既然想不通,干脆换一个思路思考,再多找些线索,总会想通的。我看了看附近问:“对了,你有没有看到和我们一起掉下来的那几个人?”
“没有,可能掉下来的时候位置不同吧。”席晓芸摇头。
我不置可否:“一个洞口掉下来的,怎么可能掉到不同的地方去,除非是高度到了一种程度。可如果这地方真的有那么高,我们早就给摔死了!”
“你说的话确实有些道理,不过本姑娘没其它解释了。”席晓芸很干脆。
我摇摇头:“去找找看,都是些无辜的人,能救就救他们一把。”
“无辜?你说她们无辜?”她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咯咯的笑个不停:“如果你知道她们干过什么事情的话,绝对不会说这种搞笑的话。”
我盯着她看,缓缓道:“那你告诉我。”
席晓芸顿时语塞,脸上流露出一丝挣扎的表情,许久才颓然叹气:“以后等到时机符合了,我再告诉你。现在……”
对于眼前的女孩子而言,什么时候才叫时机成熟,我不太看好。估计是三天,估计是五天,估计是十年,当然最大的可能是被选择性遗忘掉。
带着满腔困惑,我们离开这个贞节牌坊,寻找起失踪的那六个人。可怎么找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说起来,李馨洁不是和你同一间寝室吗?你调查过她没有?”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人。
“调查过,她摆脱我的追踪后,我就利用自己的关系网找过她的数据。馨洁的背景很简单,双薪家庭,她是独生子女。但仔细一看就觉得有问题,或许她的身分资料全是伪造的。”
席晓芸脸色有些黯然,她是真的把同寝室的几个女孩子当作好朋友。可惜有两个枯萎而死,另一个却一直在欺骗她。
我撇撇嘴:“很不甘心吗?其实是彼此彼此,你不也在欺骗对方吗?”
“虽然事实是这样,情理上也是这样,身分上同样是这样。可就是觉得不舒服。”
席晓芸苦笑起来。
“好了,整件事情,你也该有理由为我解释一下了。这个所谓的美丽社团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那一个寝室的女孩子,其中两个是怎么死的?”我严重的缺乏信息,缺乏到开始影响判断了。
席晓芸咬了咬嘴唇,“这整件事情,我只能选择性的告诉你。其实原因并不复杂,很简单。
“我接受委托来到这个学校,以学生的身分暗中潜伏。住进那个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已经住了三个女孩子,就是周婕、赵璐、李馨洁,我们四个很快就成为了好姐妹。
“然后突然有一天,赵璐神神秘秘的告诉我们,她参加了一个很有趣的社团。在那个社团里,她的代号是四号。社团的名字叫做美丽,宗旨是令所有平庸的女人变得无比漂亮。
“之后,赵璐确实一天比一天变得漂亮起来。原本平凡的外表出落的楚楚动人,没有人追求的她在加入社团两个礼拜后,身旁的男性追求者便多如牛毛。
“在她的引荐下,我也加入了美丽社团,代号是六号。而李馨洁和周婕是什么时候参加的,我完全不知道。
“可参加之后,我才发现了那个社团的诡异之处。赵璐变漂亮了,应酬多了,也交往到一个多金的男朋友,原本每隔两晚便要玩一次的游戏不去了,社团活动也不参加了。
“一号打电话告诉她,如果不做游戏的话,她活不过十天。
“她当然不相信,我们也没有人当真的,可这句话却应验了,赵璐在宿舍里常常做噩梦,被鬼压床,最后惨死在了床上。到那时候,所有美丽社团的人才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
“一号说,如果想要脱离社团,带着游戏给的美丽离开的话,只能找到寄托者。
“那个寄托者必须是异性。否则,就要将游戏永远玩下去,永远不能离开这所学校。不玩游戏,十天后便会死掉。
“事实上确实如此,不信邪、没有继续玩游戏的女孩子真的都死了,死亡的样子很可怕。”
席晓芸怕的全身发抖。
“一号是谁?”我问。
“不知道,她的样子我们从来没有看清楚过。”席晓芸摇头。
“怎么可能?她一直都把脸孔遮住了吗?”我疑惑不解。
“并没有,只是面对面确实能看清楚她的模样。可转头不看她后,她的脸孔在脑海里就像蒙上了一层雾气,怎么样都想不起来的。”她回答。
我皱眉,眼睛稍微有些担心的看着她,“五号说你活不过明天,难道……”
“不会,我不会死掉。”席晓芸苦涩的笑了笑:“在我身上的诅咒已经打破了。”
“怎么破解的?”我很是惊讶。
她犹豫片刻,终究没有回答。“对不起,我不想说。我也不想说谎骗你。”
我看着她的双眼,许久,这才转过了头:“好吧,当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说着便向前走去。
她的眼神中有着一种深深的悲哀和痛苦,这令我很不忍心再逼问下去。毕竟眼前的女孩,在游戏时真的为我担心过。
这个洞穴真的很大,相当于上方整个小镇的大小,而且是纯粹的天然洞穴。这种情况还真不多见。
将五个贞节牌坊一一参观后,还是没有找到那六个人。
牌坊如同想象的一般,确实是一模一样。每个牌坊下都有上千的森森白骨。
算下来离奇死在这个洞穴的人类至少在五千以上。
在几百年前,一个颇大的小镇总人口,也差不多只有这个数字。
这些人是怎么死在这里的?他们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痕,究竟是怎么死的?难道是传染病,这些人全都被隔离了起来?可如果真有如此大规模的瘟疫,附近的县志上应该有记载才对。可前段时间查看的时候,并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既然五、六千人都能进来,这个洞穴肯定有不小的出口。于是我又开始胡乱的和席晓芸到处寻找地洞的出口。突然,一个圆形的建筑物出现在了手电筒照射的范围中。那是一个坟墓,古代很普通的大户人家的坟墓,算不上奢华,“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坟墓?”席晓芸惊讶道。我面色古怪:“这个坟墓可不简单。”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出去再谈论其它。就连墓碑也没有一个,但是修的很大。
“哪里不简单啊,在本美女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大坟而已。”她看不出任何奇异的地方。
我指着墓的位置,淡然解释:“这个墓刚好修建在洞穴最低的位置,形成一个蜻蜒点水的格局。你看,墓周围没有墓碑,墓顶用椭圆的顶盖。
“在风水学上,墓地是座落于地脉主干上,而所谓的地脉主干,大多也是地下水脉最丰富的地方。看来这座墓绝对是经过道家高人的指点。”
“不太明白。你直接说有什么作用得了!”席晓芸可爱的挠了挠脑袋。
“很简单,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沖走晦气。”
我舔了舔嘴唇,内心有些紧张,“在古代人看来,如果一个人死亡的时候死态异常,又或者死前怨恨过于强烈,就会用这种似是而非的格局,将坟墓修建在有大量水脉贯通的地洞里,希望借着四面八方分布极广的水脉将死者的晦气带走。”
席晓芸害怕起来,“这个坟墓的主人是谁?”
“还能是谁,肯定是那个贞节牌坊的主人。”
“哎呦妈呀,太可怕了。既然是能够被人树立贞节牌坊,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女性,会带着怨恨死去?怎么想也想不通嘛!”她十分不理解。
我也并不理解。
硕大的坟墓上有一道木门,这扇木门只不过一人大小,腐朽的木面垂垂欲落,给人一种十分不协调的感觉。
“你有没有觉得坟上的木门有点儿不太对劲?”
我抬着下巴仔细看着那扇门。
“对啊,好像最近有开过的痕迹。”不愧是调查员,基本观察能力还算不错。
“进去看看。”我斩钉截铁的道。
“什么?!”席晓芸漂亮的脸蛋顿时吓得煞白,“进、要进去?不了吧,进去有什么用。怪吓人的!”
“你功夫不是很厉害吗?”
“厉害能有屁用,再厉害的武功也对付不了鬼魂。”她使劲摇头。
“说什么瞎话,这世界上哪有鬼?”我拽着她往前走。
“不去,死都不去,死不了更不去。”
她拼命摇头,“虽然以前我也不信世上有鬼,但现在老娘信了。自从玩了那个鬼游戏以后,什么乱七八糟诡异莫名的事情都给遇到过,不是鬼作祟是什么!”
“进去以后说不定就能找到个解释。”
我用力拉她,好不容易才将她给推到坟墓前。
木门上果然有开过的痕迹,而且开的时间并不遥远,最多也就是一、两个月前。看门缝中积累的灰尘便能很轻易判断出来。
一咬牙,我推开了木门。
只听见“吱嘎”一声,随着尖锐沉重的声音,木门顺利的被打开了。
很异常的,坟墓内十分干净,似乎有谁常常打扫。难道,现在还有人住在里边?
我和席晓芸对视一眼,双双感觉有一股恶寒窜了上来。
抬起头打量了下四周,并没有人居住的痕迹。偌大的坟冢中就只有正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口非常大的石头棺材,棺材上盖着沉重的石头棺盖。
这口棺材除了大以外,和坟墓一般,也是没任何特别的地方。
但我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口棺材,肯定有问题。
“喂,去把棺材打开。”我推了推身旁的席晓芸。
“为什么是我?”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人家只不过是个平凡小女生而已。”
“装什么装啊,那天在周游房间里,不论是你的眼神还是你的力气都远远称不上平凡这个词汇。你不去,难道要让我这个力气小的像鸟一样的平凡市民自己打开啊!”
我也指着自己的鼻子,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有力气移动得了那口棺盖的?看我细胳膊细腿的可怜模样,算可怜我,你就乖乖的听话嘛。”
席晓芸嘴里低声咕哝着,一时间也没办法,只好走上前去。她的功夫确实不错,一运气,那口几百斤重的棺盖竟然缓缓的移动了起来。我暗自感叹,这些练过武术的家伙果然都是些非人的存在!
随着棺盖的移动,里边的东西逐渐露了出来。
刚推了一半,席晓芸不经意的看了里边一眼,顿时满脸震惊的呆住了。她的视线一眨不眨的看着棺材内部,全身都在颤抖。
我好奇的走过去,等视线接触到了里边时,也惊讶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