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晓欣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不错,那个、那个小奇奇……”不知为何,这个让我感到异常熟悉的女孩,在提到我的名字时,总有一种让我感觉她十分想爆笑又强忍住的错觉。
《淮南子.人间训》里讲过一个故事,一个老翁丢了一匹马,他正在为失马而伤心的时候,那匹马回来了,还带回了胡人的骏马。得了骏马,老人非常高兴,可是,却因骑马摔伤了儿子,儿子残废了,老人又痛心不已。此时,战火纷起,朝廷征兵,他的儿子因伤残被免除了兵役,避免了死于战场。后来人们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来形容世事多变,得失无常,坏事可以变成好事。人的一生好比走路,会遇到很多岔路口,每到一个路口都面临一次选择,而每次选择无不影响着未来。每一个人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和挫折,是舍,是得?是放弃,是坚持?充满了辩证法。
生活对人生最大的考验,不仅是“得”,也有“失”,即放弃。哪些需要放弃,哪些永不放弃?此时此刻,需要智慧,也需要勇气。
伏尔泰说,使人疲惫的不是远方的高山,而是鞋里的一粒沙子,在人生的道路上,我们必须学会随时倒出“鞋里”的那粒“沙子”。这小小的“沙粒”就是需要我们放弃的东西,什么也不放弃的人,往往会失去更珍贵的东西。放弃是一门学问,一种艺术,懂得放弃的人才会拥有更多;快乐的人放弃痛苦,高尚的人放弃庸俗,纯洁的人放弃污浊,善良的人放弃邪恶;聪明的人勇于放弃,高明的人乐于放弃,精明的人善于放弃。
正如一则广告词说的那样,“舍清溪之幽,得江海之博”。经历风雨,未必能见到彩虹;但不经风雨,根本不可能见到彩虹,这或许就是人生的真谛。
而人生,就如同塔一样,原本大家都是笔直的。比萨塔斜了,可以成为世界级的景观,但如果人生的金字塔斜了,就会造成人生的阴影。对于我来说,失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人生金字塔的倾斜。但妞妞和时女士的消失,却一定是时悦颖人生金字塔的倾倒!时女士和妞妞的失踪,怎么看怎么透着古怪,但古怪在哪里,我却怎么都说不出来。时悦颖扑在我的肩膀上一直哭着,我轻轻拍着她的背脊,许久后才道:“时女士两人并没有什么危险。”
“但她们不见了!”时悦颖伤心欲绝,抽泣道。
“消失并不代表死亡,至少她们没有死于螳螂的刀下;如果真的死了,现在尸体一定会留在这里。”我一边判断一边说道。
“现在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被谁,不知道什么原因带走了;二,就是出在沉溺池身上。恐怕我们要找怡江出来谈谈了!”
一整夜都没有睡好,第二天一大早怡江就上了门。
“事情的大概我已经知道了。”她单刀直入,话语就像她的人一样爽快,“这里有一份数据,你看看。”她递给我们一份数据,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慢慢踱步,“沉溺池发生异变,对承诺人背叛后做出处罚,开始在三个月以前。
而三个月前这个城市,只发生过一件大事,便是有一场二点六级的地震,很小的地震,就发生在沉溺池附近。
“城市只不过感觉稍微晃动了一下,财产和人员基本上都没有任何伤亡。但城市各地从地震之后,就陆续发生了怪异的连续杀人事件。
“最先是从何鹭的家庭开始的,然后越来越多,多的警方干脆封锁了新闻,勒令所有媒体禁止深入调查。”她踢了一脚满地的虫尸,“我有理由相信,地震和沉溺池之间,肯定有某种必然的联系。所以我和几个朋友以及受害者,准备下到沉溺池中去看一看,只是现在还有几个设备很难入手。”
“具体的操作性怎么样?”我抬头问。
“沉溺池以前也有洞穴爱好者下去过,还绘制了一幅地图,直来直往的一条路线,就算初学者也没有太大的危险。”她认真的答。
“很好。”我皱眉想了想,然后转头看着时悦颖,“美女,你的私房钱有多少?”
“不算固定资产的话,父母还留了两百多万给我。”时悦颖不假思索的回答。
“没想到你还是富婆。”我惊讶的咋舌,“怡江,设备和行动费用我们来处理,不过设备中必须有我的一套,我要下去。”
“不对,钱明明是我的。”时悦颖少有的反驳道:“我也有一个条件,否则我一分钱都不会出。”
“你不准下去。”我清楚她的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我要下去。说不定,说不定姐姐和妞妞就在沉溺池里边,正等着我去救她们!”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而且、而且、而且你也要下去,我担心。不、不是担心你,就是怕你做不到。你明明是个病人,还为我家做了一个又一个危险的事情……总之,我要下去!”她说的很坚持,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退让。
我看着她,许久才苦笑道:“那好吧,算她一个,否则我们一分钱都不出。”怡江看看我,又看看她,突然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啊,不结婚实在是太浪费了!”
“怡江姐!”时悦颖整个脸顿时都红了起来,气恼的瞪了过去。不论如何,沉溺池的行程就这样订了下来。谁都不知道前方等待的东西有多危险,就连我也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不妥当而已,但真的去了后,那场恐惧危险到极点的经历,即使很久后都难以忘却。
沉溺池,正狞笑着,等着我们自己走进它的口中。
我们实际到了之后,才感觉现场景物和道听涂说,根本就是两回事。
沉溺池的两个井口,确实相隔了不到一点五公里。但那只是直线距离,其实两个井口正确的说,是在一座山的两侧山腰上。从母井的方向俯瞰,就能看到座落在山下的蓄村。赶到的时候正好是中午,山脚下的村庄星罗密布,渐渐的升起了炊烟,一幅田园人家的休闲景色,让一路上倍感紧张的我,也稍微舒服了一点。
旁边的时悦颖,一直都很紧张的牢牢抓着我的手臂。据怡江说这次去沉溺池探险的人,一共有七个,全都是自行在今天下午一点,沉溺池的母井集合,分批带着设备。去母井的山路并不适合越野车走,所以车子早就丢在了远处。
我们三个人,一人背了一袋子沉重的设备,好不容易才在一点整到了母井前。剩余的四个人居然早就到了,他们有两男两女,五顶颜色各异的帐篷也早就搭了起来,现在正忙碌的准备着设备。
怡江招呼了一声,热情的向我们介绍起来,“这位是我的搭档秦汉,你们几天前才见过。他负责拍照。”
她指着另一个肌肉强壮的男子道:“这是本市最出名的冒险家英山,他五年前曾经下过沉溺池,唯一的一幅地图也是他绘制出来的。他负责向导工作。”
“而其余的两个女孩。一个名叫何雪,是最先的受害者何鹭的妹妹,有长期攀岩的经验,想要为姐姐的死找出真相!”她用手指了指正站在井前系着绳子的马尾辫女孩,又指了指旁边一个精神抖擞、异常漂亮的女孩。
“而那个女孩也是个冒险家,据说在国际上很知名,叫做卜晓欣。她有很强的环境生存能力,可以为我们的行动增加安全性。”
卜晓欣?这个女孩为什么会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总觉得看到她就不爽,怪了!
说完怡江拍了拍手,向所有人介绍道:“各位,来见见我们这次探险的出资人。男的叫小奇奇,女的叫时悦颖,他们会和我们一起下去。”
郁闷,怎么小奇奇真的变成我的名字了。没有人放下手里的工作,秦汉忙着四处拍照,只有那个我特别在意的卜晓欣抬头看了我俩一眼,然后又埋头工作起来。何雪熟练的绑着滑索,英山不断检查设备的安全性,似乎只有我和时悦颖是多余的一样。
怡江耸了耸肩膀,“别在意,我认识他们的时候就这样了,全是些工作狂。”
“看他们的样子,我对以后的行程更有信心的多。”我默默看着,并没有上去帮忙,既然能偷着清闲,就稍微悠哉一会儿,下去后就有的忙了。
何况,事情交给专家,貌似是我的做人原则。并没等多久,设备就架设完毕。沉溺池的母井宽有两米,在这两米周围,架起了三根粗壮的金属支架,支撑了两条滑索绳。
英山把设备检查完时,刚好下午两点十分。全部人吃着简易的食物,坐在草地上听着他解说:“沉溺池的母井深四十米,井口宽两米,但是越往下走周围越宽阔,到了底部有个一百六十多平方米的空旷范围。
“那里的水只有一米多深。我五年多前来过,母井和子井确实有一条隧道连接,那条隧道的直线距离,虽然只有一点五公里,但弯弯曲曲的,我走了接近三个小时才穿出去,所幸并没有岔路。”
他稍微顿了顿:“子井的情况和母井差不多,在子井上我已经架好了设备。我们这次主要目标,是从母井下到底部,然后从子井穿出来。
“你们认为地震对沉溺池的结构造成了影响,这也是我们的调查方向之一。我们还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他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四十分正式出发,如果不出意外,下午六点左右就能重见天日了!现在解散。”
解散后每个人都没有闲下来,开始检查起自己随身携带的设备。我检查完自己的,顺便帮时悦颖认真检查了一次。没有太大的问题,设备齐全,准备充分,但为什么心底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就好像我们是七只扑火的银蛾,正迫不及待的扑向火焰做成的明亮陷阱中。
“怕不怕?”我问不知为何发呆的时悦颖。
她转头看着我,一直看,笑着摇头,“不怕。”这个女孩,自从姐姐和外甥女失踪以后,像是一夜间长大了一般,变得突然懂事起来。看来逆境果然能令人迅速成长。
“小奇奇,你说我们会不会死?”她突然问。
“每个人都会死嘛。”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会不会全都死在下边。”她盯着青石累成的井口。
“为什么会这么想?”我皱了下眉头。
“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有这种感觉罢了。”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你说姐姐会没事吗?”
“当然会!”我肯定的点头。
“谢谢,其实我都知道,说不定她们已经遇害了,不过这个祸害,罪魁祸首,我一定会挖出来。”她说的咬牙切齿。我点点头,用力喊道:“时间到了,我们走。”
下午两点四十分整,英山殿底,何雪第一个滑入了沉溺池母井,黑漆漆的洞口内。我乘机向里边探头望了望,洞口很深邃,见不到底。外边发出的声音进入井内,就像进入了异域似的,连续反弹出不断的响动,最后形成了一种类似呻吟的恐怖音调。随着沉溺池的低哑呻吟,何雪顺利的下到了井底。她用对讲机报了平安,让下一批人下去。第二批是怡江和她的搭档秦汉,也是顺利到达。
第三批是我和时悦颖,她紧紧的抓住我的手,在井口用力的吸气,脸色白的吓人,可能是内心怕到了极点。英山替我们将滑索系好,然后又叮嘱了几个注意事项,我点点头,示意时悦颖和我以同样的速度向下滑。
我把滑索拉的很紧,所以下滑的速度并不快,在这样的速度下足够我近距离的观看沉溺池的一切。果然,随着深度的增加,沉溺池的井宽不断增加起来,不久前,还能用手轻易摸到井壁的,现在要费很大的工夫,才能勉强将手掌贴上去。向上望望,那个小小的洞口已经遥不可及,只能勉强看到一丝光线射入。而我俩周围早已漆黑一片,于是我打开了头顶的矿工灯。
四周顿时明亮起来,洞壁的青苔似乎很厚,呈现一种腐败的灰褐色,应该是死了几个月的样子?奇怪,是什么原因让这个保持了几千年,甚至更久的青苔生态链发生了变化,全部死掉了?
我随手扯下了一大把,死亡的青苔随着我扯掉的位置,露出了洞壁,那些洞壁很不光滑,似乎上边有些什么。我示意时悦颖停住下滑,将头凑过去仔细看,灯光照射到那些凹凸不平的地方,我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是文字?不对,更确切的说是一些符号,密密麻麻雕刻在井壁上。我又扯掉了几把青苔,那些符号居然又露了出来。
“难道这个井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人工造出来的?究竟是谁花了这么大的工程干这种事情呢!”我的惊讶难以形容,一眨不眨的盯着壁上那些类似鬼画符的符号看。
“不知道,不过这些东西,看得人很不舒服。我怕!”时悦颖颤抖的道。
“我们下去,下快一点!”我冲她点点头,将滑索一放,迅速的向下滑去。没几分钟就到了底,我一把拉掉身上的绳索,就向远处的井壁跑。怡江走过来正要和我说话,见我和时悦颖都在跑,不由得也跟了过来。
啪啪踩水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秦汉和何雪也跟来了。
“你们要干什么?”她看着我俩停在井壁前,不由问道。
“我想干这个!”我用力将井壁上的青苔用登山镐几下扯掉,果不其然,那些刻的密密麻麻的符号立刻出现了。
“这、这些是什么?”怡江震惊的整个人都愣住了,她用手去摸那些符号,许久都开不了口。秦汉职业习惯的立刻掏出相机拍照,闪光灯惊醒了她,好不容易才问:“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偶然而已。”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变幻莫测,完全没有规律的符号,“整个井壁上都有这些符号,这意味着什么?沉溺池恐怕并不是天然形成的,就算粗胚是天然的,但不知道在多少年前,肯定有经过一次大规模的人工修建。
“就算在现代,要想打磨四十多米深,最底部一百多平米的圆锥形洞穴,也是个极为庞大复杂的工程。可是在设备简陋的古代,修建起这么一个东西,还要在整个井壁上,刻满意思不明的符号或者文字,根本是难以想象的。”
“我有个猜测。”我转身看了看周围的人,卜晓欣和英山不知何时已经下来,愣愣看着壁上的鬼画符,正在听着我的推断。
“这么大的人力和物力花费下来,恐怕也只可能为了一件事,就是墓穴,但普通人,即使是富甲天下,也不可能动用这么多的人力资源,恐怕这是皇帝或者当年最尊贵者的陵墓!”我说道。
顿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怡江侧头想了想,“一般皇亲国戚的陵墓,坊间都会有大量的传说,但我并没有听说,这附近有类似的流传。”
我指了指壁上的符号,“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它不属于任何我知道的文字体系。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卜晓欣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不错,那个、那个小奇奇……”
不知为何,这个让我感到异常熟悉的女孩,在提到我的名字时,总有一种让我感觉她十分想爆笑又强忍住的错觉。
她继续道:“那个小奇奇分析的很有道理,恐怕这里的文字比甲骨文还早。说不定真有个帝王陵墓,在井里的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发掘。”
英山也是兴奋了一阵子,随即又大摇其头,“我五年前来的时候,只发现了一条路,那里只会通到子井去。再没有别的通道了!”
卜晓欣笑着反驳:“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你发现,那沉溺池的秘密,早就被挖掘出来了。帝王陵墓没有一个是容易找到的,恐怕里边还有些很难发现的岔路口。”
“很有可能!”摄影师秦汉哈哈笑着,挥舞着自己的相机,“发现了宝藏,就算上缴给国家,国家也会补偿点的。我女儿终于有出国留学的钱了!”
“别想的太美。”我淡淡看着四周,冷冷的视线扫过所有人,“不要忘了我们来沉溺池的初衷。不管这里是陵墓也好,其它什么也罢,有一点很清楚,这里异常危险,肯定有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在保护着。”
“也对,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就算到手了也会丢掉。随缘吧,我们走!”怡江很快就从激动狂喜的心态中恢复过来,用力拍了拍英山的肩膀。
英山笑得依然很灿烂,兴奋的手都在发抖,平静了好久才发挥起向导的功能。通向子井的通道,就在洞壁的东南侧,很小,要潜水过去。我咬住小型氧气筒,排在时悦颖的身后进入了水中。
沉溺池神秘的面纱,终于渐渐向我们露出了真正的容颜,以及锋利的爪牙……
顿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怡江侧头想了想,“一般皇亲国戚的陵墓,坊间都会有大量的传说,但我并没有听说,这附近有类似的流传。”
我指了指壁上的符号,“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它不属于任何我知道的文字体系。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卜晓欣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不错,那个、那个小奇奇……”
顿时,所有人都激动起来。
怡江侧头想了想,“一般皇亲国戚的陵墓,坊间都会有大量的传说,但我并没有听说,这附近有类似的流传。”
我指了指壁上的符号,“你看看这些东西,你认识吗?它不属于任何我知道的文字体系。可以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卜晓欣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不错,那个、那个小奇奇……”
不知为何,这个让我感到异常熟悉的女孩,在提到我的名字时,总有一种让我感觉她十分想爆笑又强忍住的错觉。
她继续道:“那个小奇奇分析的很有道理,恐怕这里的文字比甲骨文还早。说不定真有个帝王陵墓,在井里的某个地方等着我们去发掘。”
英山也是兴奋了一阵子,随即又大摇其头,“我五年前来的时候,只发现了一条路,那里只会通到子井去。再没有别的通道了!”
卜晓欣笑着反驳:“如果真的那么容易被你发现,那沉溺池的秘密,早就被挖掘出来了。帝王陵墓没有一个是容易找到的,恐怕里边还有些很难发现的岔路口。”
“很有可能!”摄影师秦汉哈哈笑着,挥舞着自己的相机,“发现了宝藏,就算上缴给国家,国家也会补偿点的。我女儿终于有出国留学的钱了!”
“别想的太美。”我淡淡看着四周,冷冷的视线扫过所有人,“不要忘了我们来沉溺池的初衷。不管这里是陵墓也好,其它什么也罢,有一点很清楚,这里异常危险,肯定有一股神秘诡异的力量在保护着。”
“也对,该你的跑不掉,不该你的,就算到手了也会丢掉。随缘吧,我们走!”怡江很快就从激动狂喜的心态中恢复过来,用力拍了拍英山的肩膀。
英山笑得依然很灿烂,兴奋的手都在发抖,平静了好久才发挥起向导的功能。通向子井的通道,就在洞壁的东南侧,很小,要潜水过去。我咬住小型氧气筒,排在时悦颖的身后进入了水中。
沉溺池神秘的面纱,终于渐渐向我们露出了真正的容颜,以及锋利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