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纬将小猫定住,带到谢缙面前。谢缙接过,施法一看,发现这不起眼的小猫竟真是萧澄的转世。
他神色变得十分古怪,脸上露出极其嘲讽的笑容:“萧澄,真是世事难料啊。”
周纬第一次见掌门这般讥讽神态,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喀嚓——”
一声骨头折断的清脆响声回荡在密室中,听得周纬头皮发麻,他惊恐抬头,只见幼猫的脖子被掌门用手拧断,毛茸茸的脑袋软软垂落下来,生机全无。
掌门的面容很是诡异,讥笑中带着一丝得意,比死猫更让人害怕。
周纬心头突突地跳,吓得六神无主,定定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落针可闻的密室中响起了谢缙的声音。
他感到疑惑:“灵魂怎么不离体?”
生灵死去之后,魂魄便会自动离体,可橘猫的魂魄过了片刻还留在身体里,这并不符合常理。
周纬这时终于回过神来,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道:“猫有九条命,也许它要死九回才能真正死去。”
谢缙闻言颔首,举起小猫,另一只手施法,将灵力注入小猫体内。
不消一会儿,小猫复活过来,它睁开眼睛,也不挣扎,只是眼神锐利如刀,满腔恨意地盯着谢缙。
那目光既熟悉又陌生,看得谢缙心下一惊,他眉头紧皱,大手覆上小猫的头颅,再次毫不留情地拧断它的脖子。
掌门是有拧断别人脖子的癖好吗!?
周纬心惊胆战地想,随便施个法就可以弄死一只猫,为什么要亲自动手啊,而且还是弄断脖子这种杀意决绝的手法!
他感到不寒而栗,双腿忍不住发抖。
谢缙沉浸在杀猫的畅快中,正想再次复活小猫,却发现猫身上隐隐出现了一团微弱红光。
“魂魄出来了。”他说道,言语中夹杂着浓浓的不甘心,似是杀得不尽兴。
周纬紧紧咬着牙关,一个字都不敢附和,一个动作都不敢做,生怕杀得红眼的掌门一时兴起,把自己也杀了。
他视线投在那团红光上,连眼角余光都不敢看向掌门。
只见那红光渐渐成型,从猫身脱离出来。很快,球形红光全部离体,要飞向九霄云外。
谢缙急忙祭出一个红色法瓶,念起咒语,要将这魂魄收进法瓶中。
红光浮在空中,像有意识似的,拼了命地挣扎抵抗,不肯就范。谢缙感到吃力,额头青筋暴起。
一时间密室中剑拔弩张,气氛焦灼。
“他一个魂魄竟然还有这等功力……”谢缙咬牙切齿道,他已使出了全力,仍旧敌不过一个小小魂魄!
眼看它就要挣脱了,谢缙大喊,“周纬!愣着干嘛!”
周纬吓得一激灵,忙给掌门输送灵力,助掌门一臂之力。
萧澄一个没有实体的魂魄,同谢缙抗衡本就是勉力而为,如今加了一个周纬,就如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将他压死了。
他感到灵气被抽干,再也无力支撑自身,不受控制地往法瓶移去!
若进了法瓶,从此就是谢缙的囊中之物,永无翻身之日。
萧澄极不甘心,既然走投无路,他就燃烧神魂,拼死一搏!
他迸发出一股强大的灵力,红光骤然发出光芒万丈,照得周纬谢缙本能地闭上眼睛。
他们即刻又睁开了眼睛,想与萧澄继续争斗,不料谢缙手中法瓶嘭的一声裂开,碎片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萧澄大喜,趁此机会迅速逃离。
谢缙想追,陡然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低头一看,他竟同冰棺中的林芸一样,身上缠着丝丝红光,红光禁锢着他,不让他挪动分毫。
“是承光剑在保护主人。”同样被红光缠得死死的周纬说道。
谢缙暴跳如雷,又极其无奈,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团红光远去,他气的双眼通红,眸底升腾起一股浓烈杀意。
一字一顿地说道:“萧、澄!”
灵溪峰。
沈浅没在房内见着小猫,烦心得一宿没睡,天没亮就起来将整座灵溪峰翻了个底朝天,这时她发现,灵溪峰已经没有小猫的气息了。
真的离家出走了?
沈浅觉得橙子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她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怕是周仪来闹事。
可她去到劝学峰质问周仪时,周仪一问三不知,且他身上没有橙子的气息,应当也不是周仪搞的鬼。
一番冥思苦想后,沈浅只能猜测是橙子的“劫数”到了,他去渡劫了。
怎么一声不吭地走了呢?
也不说清楚什么时候回来。
沈浅烦闷地走到云华园,双眼无光地看着四周,忽而意识到有几个花盆在小木屋里,还有一个摔在了地上,她明明没有动过花盆,师姐也不会做这种事,所以是橙子搬的?!
它搬花盆做什么?
沈浅百思不得其解,她走上前去收拾花盆,察觉到盆中的泥土有些异样,倒出来一看,小猫竟在里面!
只是猫身已经僵硬,也没有呼吸与心跳,应是昨晚又死了一次。
沈浅心下一颤,不知它昨晚经历了什么,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不过她也十分庆幸,橙子这是第八次死亡,还有最后一次生命。
它还会复活的,幸好幸好。
她松了一口气,将小猫攥在手心里,带回正屋那边,一如既往地将它放进猫窝里,等待它复活。
给小猫掖被子的时候,她发现它紧握的拳头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缘起缘灭,勿念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像永别?
沈浅甩甩头,将这个想法甩至九霄云外,肯定是橙子吓它呢,它还有一条命,还会活过来的。
一天两天三天……
足足等了半个月,小猫也没有复活。
“它这次复活怎么要这么久啊……”沈浅每天都在念叨着这句话,听得应萝耳朵都起茧子了。
应萝看着师妹每日都在无望地等待,她也忧愁不已。
长痛不如短痛,应萝忍不住提醒道:“也许它这次不会复活了……它可能遇见我们之前就死过一次,其实已经死了九次了……”
沈浅一怔,肉眼可见地变得沮丧,她不想接受这个事实,转移话题道:“我要去做个味道和椰子鸡差不多的椰子牛奶膏,这样橙子回来的时候就可以拿来哄它,它肯定会开心的。”
说完,沈浅兀自跑来了,背影很是落寞。
“沈浅,应萝!”有个人匆匆而来,好似遇上了什么急事。
沈浅认出,这是林韵师叔的书童,今日师叔要去找谢缙,接谢姮去凌云峰住,别是出了什么事?
她着急地跑了回来,“怎么了?”
“师祖回来了。”书童喘着气,长话短说。
“师祖?萧澄?”沈浅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不是千年前就死了吗?”
书童猛的点头:“是他,他复活了!”
沈浅万万没想到,自己没等来复活的小猫,但等来了复活的师祖!
作者有话要说:沈浅万万没想到,这两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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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晴央一朝穿书,成了傀儡女皇。
按照原书情节,她作为女主的母亲,会在登基三年后难产而死。而她的难产,是摄政王谢既南一手促成的。
面对想当皇夫的谢既南,李晴央能避则避,绝不让他有可乘之机,甚至为了保命,还动过禅位的念头。
谢既南不肯,目光灼灼,语气真挚诚恳,似是低到了尘埃里,
“我心甘情愿,居于央央之下。”
李晴央:这剧情发展好像不太对劲?谢既南好似对自己动情颇深?
思索一番后,她决定与谢既南来一场风花雪月,然后去父留女。
后来,谢既南握着手中虎符,回忆起方才身下那酡红面容,他得逞地扬起嘴角:
央央上钩了。
殊不知,在谢既南浴血奋战之际,李晴央轻轻抚摸着隆起的腹部,眸底透出狡黠笑意,她喃喃自语道:“有人以为自己是垂钓者,其实,他才是那只上钩的鱼儿。”
白切黑女皇×黑切疯摄政王.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