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海洋见到小钟喜气洋洋的神情,心道:“小钟一直在追求斧头,看小钟神情,此事应该成了,这样来说斧头肯定是在陆红面前碰了壁。”
屋里最大包间已经做了好几个人,沙军比读书时略显发胖。发型变成三七开的分头,头发上喷有摩丝,油光水滑,付红兵到没有多少变化,仍然瘦得像根竹竿,脸色黝黑,留着平头,精气神挺足。
付红兵站起来,抬手就给了候海洋当胸一拳,道:“狗日的蛮子,跑道哪里去了鬼混了,这么长时间都不联系。”这一拳相当有利,候海洋在稍朝后仰一仰,道:“落魄江湖,不说也罢。”付红兵转身抽了一张椅子,加在自己身边。
沙军道:“跟你介绍几个新朋友,这位是马科长,组织部干部科科长。”他瞅见候海洋没有什么表情,料知其根本不知道干部科科长是什么职务,他解释了一句:“干部科科长是实权派,管着巴山县几千干部。”
马科长三十多年龄,戴了一副眼镜,矜持的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沙军有介绍道:“这是县政府办王岩,和我一起进入机关。”王岩你那令不打,性格活波,主动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王岩。”候海洋礼貌的道:“我是候海洋,沙军的同学。”
另外两个则是城郊所民警,曾经与付红兵住过一个寝室。与候海洋见多面,三人相互点头致意。小众美女拿了一些排骨过来,然后坐在付红兵身边,一只手放在付红兵的肩膀上。
除了候海洋,在座之人都是有单位的,他们喝酒吃菜,津津有味的谈着巴山县官场的趣味轶事,候海洋与他们没有共同语言,加了一条考好的鲶鱼,放在盘子中慢慢的理刺。
众人聊得热闹时,付红兵低头的问道:“这一段时间你去那里去了,更你联系不上。”候海洋苦笑的道:“说来你不相信,我到“岭西一号”待了一白天。”付红兵吓了一大跳,道:““岭西一看”都是大案,你怎么进去了?”候海洋道:“一句话也说不清楚,晚上细谈。”
沙军端着酒杯,走到候海洋身边,道:“蛮子来碰一杯,你的摩托车还放在我家里,再不拿走,就要生锈了。”候海洋一扬脖子,将杯中酒倒入嘴里,道:“明天起过来取。”沙军喝得微醺,从额头到脖子上皮肤红的透亮,他用手揽着候海洋的肩膀。道:“那天我和陆红给你送到车站,陆红还说肯定要好几年才能见到你。”
“谁在说我,背后说人小话,舌头要长疮。”包间外传来了陆红的声音。沙军在吃饭前,给陆红打了个电话,约她一起吃饭。
陆红恰巧在天燃气公司附近一个个饭局,两个饭局都有外人,便没有凑在一起。陆红原本是想和从省城回来的付红兵碰酒杯,没有料想到候海洋君然会坐在里面,惊讶道:“蛮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是从广州回来的吗?上次我到广州,给你打传呼也不回,一点都不耿直。”
付红兵一直暗恋着陆红,中师毕业后,他数次婉转的表述了自己的感情,却没有得到陆红的回应,让其暗自痛苦万分。前些日子,小钟专门到省警校来看望自己,男追女,隔堵墙,女追男,捅破窗。失意中付红兵和小钟牵了手,正式确定了恋爱关系,此事猛然间见到了陆红,心肝尖不由的微微颤抖,只觉得小钟放在肩膀上的手中很是沉重。
小钟是很有心计的女子,他没有将陆红当成情敌,拖了一张椅子拼在沙军身旁,道:“陆红,你坐。”
沙军连喝几杯,舌头在口腔中打转,说话开始含糊不清:“这是我们班上的大美女,在西郊小学。”
陆红道:“小钟,到五杯酒,我们几个一起喝。”
小钟连忙到以外一张桌子倒满了五个被子,陆红端着酒杯,豪爽的道:“我们四个同学,加上小钟,干一杯。”候海洋,沙军,付红兵,小钟都站了起来,五个人围成一个圈子,将酒杯碰的砰砰作响。
酒入喉,辣中带着苦。陆红定眼看看候海洋,一肚皮话,在这种场合表达不出来,故作豪迈的的拍拍候海洋的肩:“传呼还在用吗?”
“在用”
“记得回传呼。”陆红怕吕明跟进来,与候海洋碰了一杯酒,就朝外走,还未走出门,朱炳勇和吕明便端着酒杯进来了。
吕明非常不喜欢端着酒杯四处串台,只是想到沙军和付红兵都在,这才跟着朱炳勇到了小钟烧烤。
朱炳勇在财政局工作,财政局管着各部门的钱,一般情况下都是别人来敬酒,只是想和未婚妻的同学搞好关系,加上组织部干部科科长也在这一桌,他有心结识,因此经久非常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