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2

  因为对二皇子侍卫唐池的冤枉和严刑伤其身体,并在皇上面前出言侮辱二兄长,以致三皇子对二皇子充满愧疚及感激,四皇子因为命被唐池所救,三天两头去找他玩耍。一时间,三四皇子变得与二皇子皇甫彖极为亲近。

  至于那个凶手到底是谁派来的,众人都保持了沉默。因为心中已经有了肯定的怀疑对象。

  「你醒了?」

  「彖……殿下……」感觉有人在看他,从睡眠中清醒过来的唐池一睁眼,就看见皇甫彖坐在床前,那眼神和适才在梦中见到的小彖彖有着说不出的相似,险些就脱口呼出小时候的爱称。

  「殿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么?」唐池拥被而起,想起身着衣。

  「不用起来,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我……睡不着,想找你聊聊而已。」大冷天穿著单衣,从内宫的寝殿,跑到隔壁专供晚上侍候专用的睡房,二皇子皇甫彖看起来要比平日显得稚气得多。

  见他一身单衣,没做多想,唐池拉开棉被挪出位置,「殿下如果不介意……」

  彖笑笑,鞋子一脱,钻进热呼呼的被窝中,「呼,这天还真冷!外面已经在下雪了。」

  「是吗?已经下雪了……」

  彖彖很喜欢下雪,一下雪就会拖着他满皇宫的跑,目的很简单,只为了能让雪地上印满自己的小脚印。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喜欢下雪天……

  和彖彖窝在一个被窝中聊天的事,已经隔了多久?

  「你的被窝还真暖和,不像我,睡到早晨被窝还是冰凉。」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来二皇子是真的跑来聊天的样子。

  「呵呵,你可以让姬妾帮你暖床……啊。」本来是开玩笑随意说出的语言,一旦说出后,不明白为什么心中突然一阵刺痛。

  「我只在需要的时候才会传唤她们。不谈这个,唐池,你身体都好了么?伤口都结疤了没有?让我看看。」说着,男人伸手就去翻里面人的衣领。

  唐池心中咯登一下,看伤口这样一件普通的事情,竟然让自己心跳如此厉害。我是怎么了?

  「殿下,太医说差不多都好了,我自己也觉得几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嗯,老三送来不少好药,太医看样子都给你用上了,疤痕也不是很明显,过段日子大概就看不出什么了。还好这次没有动到筋骨,伤到内腑,否则……」否则什么,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他在关心我么?唐池心田流过一股温暖,重新把内衣着好,平定一下心情后,唐池开口道:「大皇子不知有什么动向?殿下,你可想出皇上最后一个条件是什么意思了么?」

  彖干脆把头靠在身旁温暖的躯体上,闭上眼睛,「我在想父皇是不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老三和小四子这两天一直待在父皇身边,想陪伴他过最后的一段时间。至于皇甫日,哼!鬼鬼祟祟,以为我不知道他和李太师等人在计画什么吗?」

  他眼睛一睁,看向自己忠心的侍卫,「你要小心!皇甫日似乎对你恨之入骨,他现在不光是想杀我,据传言,他似乎也很想把你下油锅的样子。嗤!」

  唐池不明白彖为什么突然发出嗤笑,「大皇子生性鲁莽,做事也有迹可循,我倒不是很担心他。我担心的是他身边那个叫杜渊的谋臣,他似乎不易相与。」

  「杜渊?哈哈,你不用担心他。出门只要小心不要被日小子抓住机会就好。其它的,你都可以不用担心。」彖的表情很愉快,似乎并不把杜渊等谋臣放在心上。

  感觉眼前似和他亲密无问的男人对他隐瞒了不少事情,但唐池也并未多问。他明白有些事情是他该知道,有些事情则是他不该知道的。

  「殿下,可已想出皇上的未了心愿是什么了 ?」

  「我在想他是不是在阴间也想做皇帝,我也不清楚父皇到底想要什么……别人都以为父皇很疼爱我,其实,有时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好象在看另一个人,有时还有着惧怕……」

  「冒昧的问一句,殿下是不是长得很像过去的荣贵妃娘娘?」大起瞻子提出,一颗心七上八下。

  房间忽然陷入沉默中,半晌,才听幽幽的声音响起,「应该……有点像。至少我现在的母妃周贵妃每次看见我,都是一脸作呕的表情。」

  「殿下……」想要安慰他,却义不知从何安慰起。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有时看我就好象看到过去的荣贵把一样?那他为什么要有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