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中计

    “教主,没想到对方果然上钩了,”童百熊抱拳对坐在上首东方不败道,“只是教主,我们为什么不直接让人在半途截杀左冷禅?”

    “不必让他现在就死了,”东方不败看了眼窗外夜色,“他爱名利,本座就要他身败名裂,生不如死。”若是这个左冷禅,杨敛又怎会受那么多苦,只是死,未免也太便宜了这个小人。

    “这事儿,杨总管可知道?”桑三娘想了想,不由得开口道,“属下怕杨总管若是不知道这个计划,以为…”

    “不必告诉他,”东方不败皱了皱眉,“他身体刚刚有了好转,用不着因为这些事情费他脑子,至于这事,就算以后他才知道,他也不会有别想法,你们不用担心。”

    教主竟是这般笃定杨总管心思么?桑三娘怔了怔,也不再多言,而是道,“教主,按您话说,这左冷禅想让五岳联盟,然后做盟主?”

    “哼,这个人对名利可是执着得很,”东方不败冷笑,“你们下去,让人帮助左冷禅牵制华山派掌门,等到他左冷禅快成为盟主时,再让他身败名裂。”

    “是,”桑三娘抱拳,这个左冷禅即便是伤了教主,教主怕也没有今日这般怒意,怪只怪他运气不好,触到了教主逆鳞。从办生辰,邀请名门正派,到算计好左冷禅心思,教主似乎看透了左冷禅野心,等着他一步一步走进陷阱。

    早晚有一天,嵩山派降不复存在。

    杨敛看着平一指手中银针,身上肌肉不自觉开始绷紧,这么细小东西,看着比别人手上刀还可怕。

    “杨总管放心,老夫手艺不会出人命,”平一指对杨敛反应很满意,把经过高温消毒后银针戳进杨敛手臂上一个穴位上,看到杨敛龇牙咧嘴后才笑眯眯开口,“只是可能有些疼罢了。”

    针施完后,杨敛如同被水中捞出来一般,全身被汗浸湿透了,他有气无力道,“平先生,为什么这几天针会这么疼?”

    平一指露出一个和蔼笑容,“杨总管多虑了。”

    其实男人报复心理也很可怕,杨敛手指头也懒得动一下,最近两天因为准备出教,所以针施得比往日勤,这痛觉也就更加明显。

    见杨敛虽然疼得难以忍受,但是自己眼神并不见什么阴郁之色,平一指在心头暗自点头,这个杨敛倒也算是个不错人,只是最近几天教中传言是沸沸扬扬,说杨敛与教主真心相爱,说杨敛为了权势甘居人下,各种传言都有,但是难听却是占大部分,以杨敛脑子,不可能不知道教中传言,不过看他这么冷静样子,似乎并不在意那些传言。

    一个男人不在意这种传言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因为他善于忍,第二便是因为他是真喜欢对方。这个杨敛,内里又是属于哪一种?

    东方不败回到院子里时候,几个丫鬟小厮都站在门外,正想开口问话,就见平一指抱着药箱走了出来,见到让,平一指忙上前道,“属下参见教主。”

    因这几天杨敛身体好了很多,东方不败对平一指他态度也温和了几分,“杨总管怎么样了?”

    平一指早料到东方不败会问,不慌不忙回答道,“回教主,杨总管身体恢复得很好,现在要断两个月针灸,只需要吃我配药丸就行,等身体元气养足了,才能再进行针灸。”

    东方不败闻言,面色好看了不少,点了点头,“知道了,你下去吧。”

    至于平一指回了院子不久便有人拿了教主赏赐东西给他便略过不提。

    进了屋,便见杨敛还有气无力趴在床上,见到东方进来,低声道,“东方,你回来了?”

    东方走近,见他额头满是汗水,便叫了下面小厮洗澡水进来,又用帕子擦去他额际汗,“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身体倒是好了不少,就是疼了点,”杨敛握住东方手,他掌心有些汗湿,让东方心头微微异样,见四个高大小厮抬了装着热水木桶进来,才低头道,“去里面洗洗。”

    扶着木桶沿坐进温水里,杨敛才觉得自己全身紧绷肌肉松弛下来。

    “左冷禅今日已经下山了,”东方走到浴桶旁,伸手搂住杨敛脖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回到嵩山派。”

    杨敛笑了笑,他并没有问东方为何知道自己不喜欢左冷禅这个人,只是转过头,吻上了东方唇。

    唇齿相依,温热水汽似乎给两人之间增加了几分暧昧气息,东方身上衣服最终也滑落在浴桶边。

    只道是如鱼得水,万分妙哉。

    “唐门主,教主此刻不见客,”绿萝拦住想要见教主唐门门主,面色淡漠道,“现在天色已晚,唐门主请明日再来。”

    唐宁看了眼东方不败紧闭房门,以及房内微弱烛火,知道屋里不可能没有人,但是他也是知趣之人,抱拳便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只见穿着浅色长袍杨敛从东方不败屋内走了出来。

    唐宁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笑,原来是因为这样才不见客?

    “唐门主?”杨敛见唐宁站在不远处,微微一愣,便上前道,“唐门主此时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

    “不,不过是琐碎之事罢了,教主既然此时没空,我明日再来吧,”唐宁瞟了眼杨敛脖间淡淡吻痕,这个杨敛真是教主身下之人么?

    “也罢,”想到刚才两人亲密,杨敛眼中笑意更加明显,“明日你再来也好。”

    唐宁只是抱了抱拳,转身向院外走去,出了门,才低声笑了出来,“真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