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呢。”凌霄问我,显然是听到了陈志远的哀鸣。
“医务室。”
“你受伤了?”他的声音终于不再懒洋洋的。
“不是我叫的……”我这回答真TM纯情。
凌霄好像愣了一下,说:
“……我知道不是你,你们打架了吧?你旁边有人说话。”
操,我看一眼威哥,嗓门就跟喇叭没两样。我说我没事,我就是感冒了,我感冒了从来不吃药,我……
“我去你们学校找你吧。”凌霄打断我。
“什么,”我差点脱口而出不要来,出于礼貌,我把这半句咬住了,“我就是感冒,不需要来探病,再传染给你……”
“不KISS传染不了。”
我操,我一掌拍在威哥背上,威哥一阵咳嗽,抬头用充满不解和委屈的眼神看着我。我发现我和凌霄真没法沟通了,这人思维太奇特。
“我意思是你不用来,我又不是病人。”
“我也没说我看病人。”
“那你来干嘛啊。”
“看看你。”
“……昨天不是才看过么……”我已经不知道能怎么回答了。
“想你了。”
10、第十章 沸腾鱼乡 ...
凌霄是中午到我们学校西门的。
我是真没想到他说来还真就来了。
“你怎么搞突然袭击呢。”我接到他通报他已经到西门的电话时忍不住抱怨。
“我不是说了要过来么。”凌霄像听不出我语气里的不满,依旧是懒洋洋的声音。
“我以为你开玩笑的。”
“我哪有那么幽默。”
“那什么,我……”我看着身边等着我去网吧的几个人,想找个借口,“还没吃饭呢。”
说完这句徐笑天乐了,对我比口型,SB了你。我也有点郁闷,这不是正好么。果然凌霄一听就说:“一块吧。”
“我……”我还想继续找别的借口。
“哥哥啊,我快冻死了。”凌霄说。
我脑子里马上浮现出他咬着衣领缩着脖子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忍,再怎么说人家已经来了,顶着寒风,大老远的,就这么见一面都不去,有点说不过。
我看徐笑天。徐笑天在我肩上拍一下:“去呗,又不会吃了你,磨磨叽叽的像个小娘们儿。”
“什么情况哪?”威哥拎着陈志远,看我满面愁云的有点不解。
“走威哥,我们几个去补补,吃点好的。”徐笑天打岔,拉着威哥和陈志远往南门走,边走边转过身冲我伸出两个手指V了一下。
日了。
我一路打着喷嚏走到西门的时候,凌霄正靠在车上玩手机。因为上回篮球赛的事,我们学校很多人都认识他,尤其是女生,这会正是人多的时候,出出进进的都在看他。他不知道是不是被人看惯了,一脸的镇定自若,见到我就把手机往兜里随便一放。
“见你真不容易。”他冲我笑了笑。
“你——”我要疯了,这一开口刚一个字,就立马得转身冲地,打了个喷嚏,“不会找个避风的地方等吗,非在这。”
“怕你出来看不到我。”
那不可能,我心说。凌霄这种人那种哪怕是站在人堆里,你也会第一眼就看到他,他穿衣服讲究得很,一看就挺臭美的,相当引人注目,再加上他那辆车,想看不到都难。
“走吧,我请你吃饭。”我说。其实我没什么胃口,我这一上午喷嚏打得食欲全无,加上好久没怎么运动,早上在走道里活动量有点大了,这会全身疼。
凌霄递给我一瓶水和一盒药,说了句,饭前吃。
我突然有就点感动,就好像他大老远就是给我送药来的。我傻了巴叽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思考我要不要就站在大门这把药给嗑了,以示谢意。
“乔公子!”我一听是陶然的声音,马上有点头大。
我回头,陶然和几个女生从大门里面走出来,估计是去吃饭。看到我面前站着的凌霄,眼睛都直了,她那几个女同学也立马两眼放光,如同探照灯一样炯炯有神地盯了过来。
“嗨!”陶然小跑着过来,向凌霄挥挥手。
“嗨美女。”凌霄冲陶然笑了笑。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你倒是不认生。
“不给我介绍一下呀?”陶然笑盈盈地拍拍我。
我靠,这还用介绍吗,你把人家资料都弄回来一整套了。不过我想陶然的意思应该理解为,你不给他介绍一下我呀。
“这个是凌霄,”我指指陶然,“这是我们理工大现任校花,陶然。”
凌霄看着陶然,笑着说:“真没想到理工大会有这么漂亮的女生。”
“别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啦。”陶然说是不好意思,脸上却一点也看不出来。
“你同学等你呢。”我指指她那几个对着这边虎视眈眈的同学,得赶紧把陶然打发走,再怎么说,这可是徐少的女朋友。
“行啦行啦,我闪人了,”陶然不以为然地挥挥手,嘴角泛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人家给你送药来,你还不快吃了。”
我操,我低头看一眼自己手上举着的东西,就差往地上劈个洞钻进去了,妈的,陶然打击报复也太狠了,一点面子不留的。
我有点尴尬地站着,凌霄也不动,就这么看着我,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我看不得他这淡定的鸟样子,一怒之下拆开药盒,心想不就几片药么,还能让我比感冒更难受了?
“四片。”凌霄提醒我。
“老子看得到。”我有点愤愤然,把药胡乱塞进嘴里,一口吞了下去。
“请我吃什么?”他看我吃完药,转身跨到车上,用腿撑着地看我,像是准备让我上车的样子。
我一看他这架式,莫明其妙有点紧张,坐他车后面?我没来由地想起了乔朵朵抱着凌霄的腰坐在车后座的场景,我研究了一下车,也没个抓挠的,要想坐稳了,就得抱着,操,我知道威哥为什么总想要这么一辆车了。
“把你破车停那边去,”我指一下停车场,打死我也不能上去,“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