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说:“怎么会没空?明天是周末。”
“就是没空!”
你丫晾了我十天半个月,想这么轻而易举地跟我热乎?没门儿!
袁纵掸了掸烟灰,语气很强硬,“总之你明天得腾出一天的工夫来。”
夏耀心中暗喜,态度强硬神马的最有爱了。当然,他得继续端着,让袁纵知道这机会的来之不易,多多检讨自己。
“我说没空就没空!”夏耀继续叫板。
袁纵不再浪费口舌,单刀直入。
“明天陪你妈去医院做个检查,你妈胃不太好,以后这种事别用我给你提醒。多大孩子了,一点儿眼力荐儿都没有!”
夏耀眼珠里的火差点儿把整栋房子点着了,我操操操操操!!!你说什么?你丫竟然……夏耀差点儿让袁纵气疯了。
“我跟你说话你没听见么?”袁纵还跟夏耀凶。
夏耀的脸憋得紫红紫红的,暴脾气酝酿启动。
“那就这样吧。”袁纵把电话挂断了。
夏耀刚酝酿好要骂人的时候,人家闪人了,无异于又一记重磅炸弹,把夏耀瞬间炸懵了。多日来未曾联络,就换来如此冷言冷语,夏耀心里拔凉拔凉的,悲戚戚地扎进被窝里睡着了。
袁纵在外面守夜有一阵子了,期间接受了夏母不定时抽查。在丈母娘未点头前从未有跳窗而入,冒犯他儿子的举动,诚心诚意天地可鉴,恪尽职守好男人一枚。但今天,袁纵确实有点儿忍不住了。太久没有同床共枕,没见到夏耀蹭入怀中的小贱样儿了。
尤其刚才还凶了他两句,心里难免有点儿想法。
当夏耀卧室的房间灌入风声的一刹那,夏母的眼睛就睁开了。心中冷哼一声,知道你就熬不住了。还说守着我的,谁信啊?你不动贼心你都不姓袁!
袁纵俯下身凝望夏耀的时候,清晰地看到他的嘴角是下撇的。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手在夏耀的大白萝卜上薅了一把。不凶你两句你睡不着,你说你是不是短骂?
夏母披了一件衣服出来,走到夏耀房间,迅速推门而入,疾步走到夏耀床边。结果只看到床上有一个人,被窝掖得牢牢实实的。再去窗口一瞧,一道高大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在槐树的遮蔽中消失不见。
夏母轻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自个的卧室。
第二天,夏耀还是带着夏母去医院做检查了。
“你怎么知道我最近胃不好?”夏母明知故问。
夏耀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我是您儿子,我不关心您,谁关心您?”
夏母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然后又问:“你中午在家吃饭么?”
“我不在家吃在哪吃?”夏耀觉得夏母这话问得莫名其妙。
夏母也有点儿心虚,但很好的掩饰住了。
“你让袁纵也来家里吃吧。”
夏耀诧异地问:“为什么让他来?”
因为你不请,他也会来。与其让夏耀知道自己整天中午吃袁纵做的饭,还不如让他当袁纵是自己请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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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给他打电话。”夏耀说。
“我给他打?”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夏耀不松口,“反正我不给他打。”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磨叽啊?以前不让他进家门,你嫌我不厚道。现在请他过来,你又不乐意了!爱请不请,不来拉倒!哎呦我这胃……今天真得好好检查检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