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夏耀已经把身体转过来了,正直勾勾地看着他,一脸痴汉的表情。
“赶紧照照镜子看看你那个傻样儿。”袁纵醒来就挤兑夏耀。
夏耀朝袁纵呲了一嘴的小白牙,后来就着这个口型继续咧着嘴乐,越说他傻他还越来劲了。
袁纵的身体还处于半麻痹状态,体力没有完全恢复,不然早就一只大手把人抄过来了,要不要刚醒就给这么大一个刺激?
夏耀收起脸上的笑容,定定地看着袁纵,“你的脚趾头没了。”
袁纵一副淡然的表情说:“没就没吧。”
“脚趾能掌握平衡。”夏耀说。
袁纵说:“就是断了一条腿,老子的平衡能力也照样杠杠的。”
袁纵越是这么说,夏耀越是心疼。
袁纵又说:“过去的三寸金莲绑得脚趾头都贴在脚底板上,不是照样走路么?”
“可是没有脚趾头,无聊的时候抠什么?”夏耀言辞犀利。
袁纵回得更犀利,“我的人生乐趣真不指望靠它撑着。”
“可是床上也会少了情调啊!”
袁纵故意问:“怎么少了情调了?”
夏耀不要脸地笑,“万一我想给你舔舔脚趾头呢?”
袁纵捏爆夏耀蛋蛋的心都有了,老子脚趾头齐全的时候你没想过舔,现在脚趾头没了你嚷嚷着要了,敢不敢再马后炮一点儿?
“你要是真给舔,我马上就装上义趾。”
“义趾没有感觉啊!我听说有一项技术,可以把断掉的脚趾放在肚皮那养着,养好了再接回去。要不这样吧,你把断掉的那截搁我肚子里养着,养熟了我再给你生下来。”
袁纵其实在用脚抠石壁的时候就料到这几个脚趾保不住了,当时想过醒来之后夏耀面对这双残疾脚的种种反应,都没想到会是这么萌和温馨的。
夏耀又问袁纵:“你昏迷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你听见没?”
“都听见了,连你唱的二人转我都听到了。”
夏耀笑着砸床单,“我听说你们东北人都能说会唱的,你啥时候也能给我来一段啊?”
袁纵八尺多的纯爷们儿,唱二人转那种充满滑稽喜感的曲子不是掉价么?
不唱!
夏耀偏偏喜欢挖掘袁纵那不为人知的呆萌一面。
“别让我瞧不起你啊,我这种高级知识分子都放下身段给你哼了几句,你一个东北人都不敢开这个口,合适么?”
袁纵说:“你要给我唱旦角,咱俩和一曲,我就唱。”
夏耀琢磨了一下,反正他在袁纵昏迷的时候早就把脸丢光了,也不在乎多唱一段了。
“正月里来是新年儿呀~”
“大年初一头一天呀啊~”
“家家团圆会呀啊~”
“少地给老地拜年呀啊~”
“也不论男和女呀啊诶呦呦呦呦诶呦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