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纵点头。
回去的一路,夏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眼皮一会合上,一会往上翻,不停地练习着新闻发布会的台词,嘀嘀咕咕的小样儿特别可人疼。袁纵这一路不知道看了夏耀多少次,直到车轮在夏耀家门口停止转动。
夏耀的呼吸变得异常紧张,迎接他的势必会是一场空前绝后的暴风雨。
不料,夏母开门后看到袁纵和夏耀两个人,只是稍微愣了片刻,便让两个人进门了。夏耀暗松一大口气,小心翼翼地换鞋进屋。
夏母开口说:“袁纵,你到书房来一下。”
夏耀着急,“妈,您要干嘛?有话当着大家的面一起说呗。”
“没你的事。”说完,夏母先进去了。
袁纵和夏耀交换了一个眼神后,也跟着一起进去了。夏耀在外面焦灼地等着,等了二十多分钟才出来。两个人的表情都很平静,完全是和谐交谈后的释然,没有丝毫闹翻的迹象。
夏耀趁着夏母去厨房的工夫,偷偷将袁纵拉到一旁问:“你都跟我妈聊什么了?”
“实话实说。”
夏耀一惊,“那她怎么会……”
“我只是说新闻报道都是不实的,没提咱俩的事。”
夏耀松了一口气,这样也好,免得所有糟心的事都赶在一起,没法应付。
如平时一样,三个人围坐在饭桌旁,一边吃饭一边聊天,谁都自觉地避谈这两天的烦心事,一顿饭吃得很和谐。
“妈,他们公司的藕熟了,又可以挖了。”
夏母恍若未闻。
“妈!”夏耀又叫了一声。
夏母这才回过神来,笑道:“那可不赖,又有糯米藕吃了。”
晚上,夏母依旧把袁纵留在了家里,夏耀和袁纵在一张床上睡觉。躺进被窝里,夏耀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妈得拿菜刀把我给剁了!”
袁纵手指搓弄着夏耀的眼角,淡淡回道:“你妈是个很理智的人,小事上不依不饶那是疼你。真发生大事了,她比谁都冷静。”
夏耀点点头,又开始继续车上的练习。
“等我练得差不多了,完整地给你念一遍,念完咱就来一炮。”
袁纵哼笑一声,“行,我等着你。”
结果,夏耀完整的一篇稿子都没拟好就抵挡不住困意睡着了,而且睡得特别沉。袁纵把电脑撤走,在他脸上亲了无数口,他都没有一丝察觉。
一阵敲门声突然在袁纵耳后响起。
夏母站在夏耀房间门口,脸色阴寒无比。
袁纵拿出抽屉里的手铐,残忍地将夏耀的手腕卡在床的栏杆上,期间夏耀仿佛有了意识,猛的拽住袁纵的手。袁纵又把手伸到他的后背上挠了几下,夏耀再次睡踏实了,袁纵的心却在那一刻赫然狂抖。
“铐一只手吧……”袁纵请求夏母,“这样他还可以翻身。”
夏母扬扬下巴,示意袁纵可以了。
袁纵最后狠狠看了夏耀一眼,便从床上起身,走到夏母面前,不容置疑的目光投射到夏母的眼睛里,“我就算倾家荡产,也会把夏耀从这件事里面彻底撇清的。”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夏耀才醒过来,袁纵已经没了踪影。又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我操!怎么也不叫我?刚要坐起身,就感觉手腕被什么东西卡住了,再仔细一瞧,瞳孔欲裂。
“袁纵,你这个畜生,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