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低配版陆启霆这一茬，裴胭媚的眼神在发光。
“你知道我第一眼看到江寒时，心里在想什么吗？”
明明夜深了，可裴胭媚却没有一点睡意。
陆启霆挑眉猜道：“想什么？想他比我年轻？想他更适合当小白脸？”
这带着醋意的话让裴胭媚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踮着脚尖，盼着陆启霆的脖子说道：“看到他第一眼，我确实想到了你，也的的确确想到了你年轻的模样，可是十一叔……”
自从二人重逢之后，裴胭媚极少再喊“十一叔”这个称呼。
从前对他有怨恨时，用疏离冷漠的语气喊他“陆少”、“陆总”或者陆启霆。
现在二人重归就好，她也是喊他“启霆”。
十一叔这个带有禁忌感的称呼，被她埋在了记忆最深处，那是她年少时快乐又痛苦的标志。
现在，当她叫出“十一叔”时，陆启霆的心猛然一跳，像是回到了最初的时候。
“你从国外归来那年，和江寒现在的年龄差不多，也是在一个晚上，你站在台阶上的光影中微笑回头，而我自卑到极点，怯怯站在阴暗的树影下。”
裴胭媚眯眼回忆着从前。
“无人在意我，我以为你看不见我，可你却朝我微笑，摆手喊我过去。”
那天的陆启霆就像今晚的江寒，年轻又俊朗，眼神里还有清澈的光，不像现在这般阴鸷森然。
她无法拒绝他的召唤，身体像是着了魔，怯怯走上了台阶，站在陆启霆面前。
他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巧克力放在她手上。
巧克力不是什么稀罕物，吴妈也时常偷偷给她拿好吃的点心糖果，可陆启霆给她的那颗糖果，是正大光明带着温柔。
像是救赎她的光。
彼时她仰头看着陆启霆，少女怀春的心怦然而动。
“十一叔，那一眼，我可能就喜欢上你了。”
时隔多年，裴胭媚终于承认自己对陆启霆的心动，即使这是一段名义上的禁忌之恋，可那又如何？
陆启霆听罢低低笑了。
“我对你微笑送你巧克力，结果你对我的回报就是爬上我的床？嗯？”
他捏着裴胭媚的鼻子，带着宠溺与包容。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小东西！”
裴胭媚也笑，像是个挂件似的，挂在陆启霆脖子上撒娇。
“用药的人是我，你始终是清醒的，如果你不愿意，大可以将我踹下床，甚至召来佣人直接将我拖出去曝光！”
决定权，始终都在陆启霆手中，可他没有推开她，甚至还那般疯狂占有了她，一直纠缠到现在。
“你一进门我就知道了，我也知道自己呵斥一声，就能让你落荒而逃。”
这是一段他们从没有开诚布公谈论过的禁忌话题。
现在用这般平和的语调说出来，二人心中竟觉得无比轻松，甚至带着一点难以言状的喜悦幸福。
“可是我没有，胭胭，我心底有什么东西在作祟，我装作睡着，感受着你笨拙颤抖爬上我的床，用冰凉的唇吻我。”
陆启霆的眉头微微皱起来。
“当时的我心跳如雷，激动，兴奋，却又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愤怒与失望。”
那个坚韧如蒲草的小姑娘，怎么能……能如此轻贱与自甘堕落？
从前她过得艰难也就罢了，现在他回来了，只要她开口，他一定会保护她的。
这么多条选择的路，她为什么偏偏要选择一条如此不堪的路？
她是特意挑选的他？还是任何一个能拯救她的男人，都足以让她奉献出自己？
可以是他，也可以是陆启权？甚至可以是陆宽明？
这么想着，他内心燃起滔天火焰，再无一丝怜惜与温柔，就那样将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据为己有，一遍又一遍的占据。
裴胭媚钻进陆启霆的怀中。
“十一叔，当年你曾质问我，是不是可以把自己交给任何一个人？甚至你质疑过我和你大哥的关系……”
“但不是的，我曾预想过这件事，如果那个男人不是你，那一夜我宁可淹死在后院的喷泉池中，也不会被药性摆布。”
只因为那个人是陆启霆，她才能放下尊严走进他的房间里。
听到这话，陆启霆抱紧了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无奈的女人。
若是这些嫌隙早些解开，他们哪至于在过去的时光中互相赌气互相伤害，将彼此的温柔当做是毒药。
这么想着，陆启霆轻松将裴胭媚抱起来。
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有鸟叫声传来，天快要亮了。
“虽然你说的话让我很受用，但你和江寒离那么近，我还是很生气，至于后果……”
他走到楼梯拐角处，忽然将裴胭媚放在了扶手上。
身后悬空，让裴胭媚忍不住尖叫出声，紧紧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陆启霆！”
生怕男人一松手将自己摔下去，裴胭媚索性将双腿也缠在陆启霆腰上，像是一只小考拉。
“我都说过了，我和江寒没什么，我只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年轻时的影子，所以才多说了几句话！”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怎么能如此小气？而且如此擅长秋后算账？
不是都过去了吗？
他甚至给了江寒等人升咖的资源，怎么回了家，又冷饭热炒没完没了？
“哦，这话的意思是，我现在不年轻了，以至于你只能从别的男人身上来寻找我年轻的影子？怎么，裴胭媚，你嫌我老？”
陆启霆阴阳怪气说着酸溜溜的话，手下的动作可是一点都没含糊。
他以熟练的动作剥开了裴胭媚身上的衣服，指腹轻轻摩挲着他昨天留下的吻痕。
在网上公布的照片里，只要与裴胭媚有关的，都能清楚看到她脖颈上的痕迹，暧昧醒目，热度很高。
有人甚至发起了投票，来猜测是谁在裴胭媚脖颈上留下那样斑驳的印记。
百分之七十的人投票是陆宽明……
这原本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舆论越是沸腾，陆宽明死得越是惨，裴胭媚失去了名声，可陆宽明会失去一些。
但就算如此，陆启霆依然满腹怒火。
这是只有他能爱抚与占有的女人，是他人生的唯一。
这么想着，陆启霆手下的动作越发孟浪与粗鲁，“撕拉”一声，裴胭媚身上的衣服被撕裂。
陆启霆微微用力，将她抱到墙角，就那么抵在墙上肆意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