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右相第一个开口,咬牙切齿的询问。
显然,保皇一派根本不相信盛挽辞折子里的鬼话。
“回右相,此事当真,陈将军所做一切皆为迅速平定战事,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这一点的确为真。”
盛挽辞处变不惊,虽然拱着手回答,眼神异常坚定,面对右相没有丝毫的惧怕。
“实证俱在,同样要做罪,那些百姓何其无辜,你这分明就是找借口。”
左相宋怀尘忽然开口,在皇上的面前,他依旧在与沈执川作对。
“回右相,边关所用战法与陈将军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息息相关,皇上,微臣亲眼所见敌军对陈将军的不屑一顾,利用敌军的大意,这场边境之战才能如此迅速的平定。”
盛挽辞朝着萧谌拱手,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太傅,此事一边一个说法,到底该如何抉择?”
萧谌并没有急着处理,只是看向了沈执川,等着沈执川给一个答案出来。
沈执川的目光一直落在盛挽辞的身上,不过一月的时间,他仔细看着盛挽辞,她本就纤细,如今更显苗条,这一趟定然是吃了些苦,人都瘦了。
“盛大人定然是用心办事的,若非如此,也不会如此清瘦。”
沈执川抖了一下自己的袖子,那一抹紫色在盛挽辞的眼中摇晃。
听着沈执川的话,盛挽辞心里只觉得沈执川虚伪透了。
他想护着自己人,直接说相信折子上的种种就好,何必与自己扯上关系。
“臣多谢王爷关心。”
盛挽辞默默的站在一旁,御书房里所有人的目光落在了盛挽辞的身上。
短短时间,盛挽辞的确是清瘦了一些,若是不仔细看,还真是发现不了。
萧谌一直不开口,御书房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盛挽辞眼神微微飘动,发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盛挽辞战术性清了清嗓子。
“皇上,陈将军也是为了边境战况,虽然他做错了事情,可他的目的是用最小的代价护住我朝百姓,不如,功过相抵。”
萧谌听了微微点头,显然,面对这件事情,在朝臣的面前,萧谌并没有一个坚定的态度。
“不可,皇上不可啊!”
右相十分激动,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陈将军虽然战功赫赫,可他的行迹实在是危害我朝百姓,岂能因此放过,功过相抵,那些百姓怎么办?长此以往,天下百姓必然会对朝廷失望,这并非长治久安之法。”
右相说着,跪下来,满脸忠诚的看着萧谌。
萧谌看着右相这样子,又开始犯了难。
“右相快快请起,商讨国事,右相不必行如此大礼。”
萧谌思量了一下,最终还是将目光落在了沈执川的身上。
“太傅,此事您觉得应当如何?”
萧谌此刻没了主意,再一次看向沈执川,让沈执川帮自己做决定。
“我朝大将稀缺,功过相抵,未尝不可。”
沈执川一言,直接将这件事情定下来。
萧谌也跟着连连点头。
“还是太傅想的周到,此事就这样办,功过相抵。”
萧谌脸上有了笑容,立刻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丢下一众大臣走出御书房。
右相一脸的失落,此事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站起身来,脚步透着虚浮,失魂落魄的离开。
转天上朝,陈将军得胜回朝后没有受到封赏,萧谌在朝堂上直接宣布了功过相抵,再无其他。
就在众说纷纭的时候,沈执川开口。
“皇上,陈将军所犯罪责,仍需惩治,此等行径,不能如此轻易放过。”
沈执川开口,朝中所有大臣全都闭上了嘴。
功过相抵一事众说纷纭,保皇派和中立派都对这个处理结果十分不满。
这个时候沈执川要求处罚陈将军,就是为了堵上这些人的嘴。
萧谌微微一愣,显得整个人有些错愕。
“太傅所言甚是,就罚……罚……”
萧谌一时之间犯了难,他这个草包皇帝的形象越发的深入人心。
盛挽辞站在群臣之中,看着萧谌在龙椅上这幅唯唯诺诺,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的嫌弃。
“盛卿,你是此次的监军,不如你来说说,该如何罚。”
萧谌坐在高位之上,恰巧看到了盛挽辞眼里的嫌弃,便直接将盛挽辞给点了出来。
盛挽辞诧异的抬头,自己一个七品官,提议如何处置当朝大将军,这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皇上,此事微臣也不知。”
盛挽辞可不想把这样的事情揽到自己的头上来,得罪人的事情,凭什么让自己做。
萧谌看着盛挽辞端着手,根本不肯蹚浑水,目光十分自然转到了沈执川身上。
“太傅认为该如何处置?”
萧谌将问题抛给了提出问题的人,满眼期待的看着沈执川。
看着他自己处置自己手下的人,这才是最好玩儿的戏份。
盛挽辞眼珠绕左半圈,落在了地面上。
听着这个问题,盛挽辞都替沈执川愤怒。
“本王以为,打他十军棍,幽闭府中禁足一月,罚俸半年,如此,方能让他长长记性。”
沈执川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将他的处罚说出来。
盛挽辞眉头突突的跳,心里都在滴血,这罚的可是够狠,半年的俸禄就这么没了。
“就依太傅所言,盛卿此次监军,将实情报了上来,实属有功,当赏,等朕好好想想,赏你些什么,没事儿就散了吧!”
萧谌起身离开,他的行径倒是越发的荒唐了,自从刺杀一事出现后,萧谌已经破罐子破摔,表面功夫都不怎么做。
宫门口,盛挽辞只想赶紧回府,迟云雪还在府里呢!
回来的匆忙,府中的事情还没来得及处理呢!
盛挽辞越走越快,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执川黏在她身上的视线,她没有选择乘坐轿子,打马回了府。
刚进门,盛府的管家就立刻迎了上来。
“大人,您收留的那个女人该处置了,府中总不好养着一个闲人。”
管家话音落下,盛挽辞眉头一下子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