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林家三兄弟就再也没来找过萧圆,又过了几天,林建华就从派出所那边得着信儿,说是那女人全都交待了。
“我还当她是个人物呢,没想到这么快就交待了。”萧圆原本想着那个女人还会再坚持坚持,可以借机恶心恶心林父什么的,没想到到底不是林父的对手,这么快就撂了。
“她哪里是老头子的对手!”林建华讽刺一笑,“就算她想跟老头子死磕,中间还有我那三个便宜兄弟呢。”憋屈了这么多年,今天终于解气了一会,他心情又变的好了起来,“没想到她也有今天,真是报应不爽!”
萧圆锁好店门,笑着看了他一眼,就去门口推自行车:“看你这么高兴,晚上要喝点酒吗?要喝的话,还得现成去买。”
林建华想起萧圆家里都是老人孩子,就他一个人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就摇了摇头:“算了,就我一个人喝酒也没劲。”
“上次你不是说要和你们哥几个聚聚吗,怎么后来就没动静了,是太忙了吗?”萧圆跨上车往回走,说到喝酒的事,就想起上次说的聚餐,这才又问了起来。
“嗯,前两天几个人刚盘了个铺子准备卖土特产,这两天正兴奋着呢,他们一边忙着整铺子,一边还得下乡收货,所以最近就没工夫过来了,等过段时间铺子转起来,我们再聚吧。”
林建华看着他们也有了正经营生,心里格外高兴:“老是当游击队不行,得有自己的铺子,我这次去了南边见了不少,人家那边比咱们这边好多了,好多新鲜玩意儿,听说都是什么港岛那边过来的.....”
“这是好事啊,我早就跟你们说了,让你们盘个铺子,最好是把店面买下来,免得后面被东家欺负,没想到你们速度还挺快的。”上次说过之后,这才几天,那边就把店面盘好了,“哎,你没参与吗?”
“没有,我们,我们不是一起的吗?”林建华有些不好意思,他这都要成家,再跟弟兄们掺和一起,就不大合适了,再说,拢共就那么点大个铺面,他再掺和一脚,他们还能有什么油水可分?
萧圆瞥了他一眼:“就那小书店,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自己也得找个活干,没事,你慢慢想,想想你喜欢干什么,反正上次你从南方带回来的钱还在,足够你做本钱了。”她可不想两个人天天黏糊在一块,回头要是吵架了,躲都没地方躲去,得多尴尬。
林建华想想也是:“那我们回头一起想吧,我现在就想着早点把家成了,好跟我爷一个交代。”
说着,林建华悄悄拿眼角余光瞄着边上的萧圆,见人没有出声,又继续说道,“我这年纪不小了,做事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得把家成了.....”
萧圆无声的翻了个白眼:“都没几天了,你急什么!”也没几天光景了,有什么好念叨的。
林建华轻声咳了咳:“我就随口说说,随口说说。”还得再忍忍,再忍忍啊。
随着林夫人的招供,萧圆暂时将目光转到别处,她这马上要结婚,总不能把所有事情都丢给萧母,该置办的得置办,另外回乡下老家的节礼,也得她和林建华商量着办,还有家里的那些现金,也得抽时间去银行存了....
这边萧圆没闲着,那边老家的萧大哥收到小妹的信也是“晴天霹雳”,他一接到信,就赶忙将在厨房做饭的吴华平给叫了出来:“不得了,我娘他们今年回来过年!”
吴华平一听也是脑袋瓜嗡嗡响,她朝四周看了看,又看了看:“我的亲娘哎,都去城里了,怎么还回来呢,回来干什么呀,这,这,我们都搬进来了,现在咋整?”
萧大哥头也大着呢:“咋整?你问我咋整?当初我就说不要搬进来,不要搬进来,偏你不听,现在好了,我娘他们过年就要回来,到时候一看肯定就知道了。”想起小妹对自己的好,萧大哥一阵急躁。
吴华平被萧大哥说的火气上来,就跟萧大哥吵了起来:“你要是像二叔小叔一样,也能卯着劲儿在城里买半间瓦片遮雨,我也不想着占这房子,你不是没那能耐吗?”
萧大哥这几个月没少听媳妇埋怨他这个,现在听她又提起,脸上下不来:“话说的轻巧,咱们有钱买吗,老二来三家孩子少,负担轻,自己攒了钱,再背点外债也就凑上了,但咱家什么光景你又不是不知道?”
两个弟弟在城里买了房子,他不是不羡慕,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家孩子多,吃喝拉撒,还得上学,处处要花钱,都把钱拿去买房了,他们一家喝西北风啊。
吴华平道理都懂,可就是咽不下那口气,想当初她们两个妯娌还不如自己,如今就买了房子,现在已经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她眼见着就低了她们一头,这口气憋的她难受。
这不,她就抢了先把老太太的房子给占了,另外两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那我让你跟小妹借,你咋就不吱声,你要是跟小妹吱声了,我们不就有钱了吗。”小妹明明那么有钱,只有从手里漏一点出来,他们不就有钱了吗。
萧大哥气的直咬腮帮子:“小妹带着老太太还有两个孩子,你居然好意思惦记她那点钱,”
可能是气的太狠,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日子要是能过你就过,不过就滚回你娘家,省得整天给我没事找事!”说完就转身出去,他还得将消息告诉另外两个弟弟。
吴华平气的狠跺了两下脚,想回屋躺着吧,又一想锅里还在煮饭,只得又气呼呼的去了厨房。
老家的事萧圆一无所知,之前的信里也没人给提个一句半句,可能谁也没想到萧圆他们今年过年就会回来。
可能是萧大哥一看萧母回来要腾房子,倒是将信下面提的新妹婿给忽略了,这边萧二哥、萧三哥看了信,除了同情的看了一眼大哥,倒是没漏了这么重要的消息。
“哟,小妹这次要带新妹婿回来,顺便就在老家办酒席呢。”萧三哥看完信又递给萧大哥,“大哥,你看看。”
萧大哥不敢相信的又看了一遍信纸,最后看着上面白纸黑字,才尴尬无比的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刚才可能太着急了,没看清。”
萧三嫂嘴角微抿,赶紧给两个伯子倒水:“他大伯,他二伯,先喝点糖水,托小妹的福,我们日子才好过了,咱们这次可得好好帮着小妹张罗,不能丢了小妹的人。”
她这漂亮话说一说,那边萧三哥就很是赞赏的点头,萧三嫂依旧不动声色,大嫂这次可真是撞到铁板了。
哼,老太太的房子,她也敢说占就占,一点脸皮都不要,现在好了,如今老太太再过两月就又回来了,到时候看见房子变了样....可是有热闹瞧了。
萧三哥连连点头:“是这么个理,当初要不是小妹让咱们养鸡,咱们兄弟几个哪有今天的好日子,我看要不我们每家都凑一点钱,到时候让她们几个嫂子一起去置办结婚用的东西,你们看怎么样?”
唉,当初小妹出事,他们几个做哥哥的没好好对她,如今小妹凭着自己的好运道,又有了新生活,他们做哥哥的这次一定得办的体面些,给小妹长脸。
萧二哥也跟着点头:“老三,你就说出多少钱,我都没意见。”
现在日子好过了,他就这一个妹妹,以后还不知道能见上几次,这次她能想着回老家办酒,他们几个做哥哥的怎么着都不能给她丢脸。
萧三哥就跟二哥商量起钱数来:“我们一家出100怎么样?多是多了点儿,可小妹一辈子估计也就再结这一次婚,以后离的远,咱们想给她花钱怕是都没机会了。”
萧三哥想起那次小妹偷偷塞给他的一百块,他现在心里还滚烫,所以这次他这次怎么着也得还回去。
萧二哥虽然觉得钱有点多,但也没有反对,就像老三说的那样,以后离的远了,想给小妹花钱怕也是没有机会。
萧大哥看着两个弟弟一下说了个这么高的金额,一下脸色变的很难看,他们三兄弟,就他们大房到现在还没买房,如今他正攒着钱准备明年咬咬牙买房呢,这两什么意思呀,故意埋汰他的吗。
萧大哥脸上不自在,说出来的话也不自觉变的酸酸的:“老二老三,我们兄弟三个,也就我这个当哥哥的还没买房,你们俩个现在是发达了,随随便便就是一百块,我这个当大哥的都被你们比下去了。”
萧三现在境况好了,心态也跟着疏阔了不少,亲哥哥说话酸溜溜的,他心里也挺理解:“你要是明年买房子差钱了,就跟我们俩说一声,我们到时候借你不就是了,但小妹结婚这事,”
萧三哥也知道他大嫂的为人,他也怕钱大哥给多了,大嫂会跟他大哥闹,斟酌了一下,萧三哥又接着说道,
“你看着给吧,不够我们自己再凑,不管怎么样,这次小妹在家办酒,咱们几个当哥哥的不能在未来妹婿面前给她丢脸。”
此时的萧三哥还不知道萧圆之前也是给过萧大哥钱的,他到现在还只是以为萧圆对他格外亲呢。
萧大哥被三弟臊的脸通红:“就你们俩是好哥哥是吧,你们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当大哥的放在眼里!”
他想说小妹本事大着呢,压根就不用他们瞎操心,可这话他哪里能说,憋的难受的萧大哥自觉在两个弟弟面前扫了颜面,就又气咻咻的转身出了三弟的家门。
萧三哥看着大哥出去,有心想解释两句,但一想大哥在气头上,还是等气消了再说,萧二哥一看大哥走了,就又跟老三说了两句,也跟着走了。
萧三嫂看人都走了,这才埋怨起自家男人来:“你说你也是,一百块,好大的口气,咱们一年到头才挣几个钱,你倒好,上下嘴皮子一碰,一百块就没了,你不知道咱们家为了买房,还欠了人钱吗?”虽然不多,只有几百块,但谁愿意欠人钱呢。
萧三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温白开:“你别说的那么惨,当初小妹让我买房,就这一件,咱们就占了先,省下了多少钱,你再看我二哥后来买房,前后就差了个把月,一下就贵了几百块,后来我再进城打听,那房子就一天一个价,不然我大哥为啥到现在都没凑够钱,一直涨着呢。”
就为了这,他心里就得记着小妹的恩情,还别说小妹还给他支了赚钱的招,今年是头一年,他养的鸡不多,但就算这样,也挣了一百多块,等明年多养点,挣的钱不就更多了吗。
“你啊,别太小气了,我小妹现在在省城,她见的世面多,随便有个什么好事告诉咱一声,都比咱们乡下人强。”
萧三嫂一想小姑子如今都能在省城落下脚,应该还是有点真本事,以后她家几个孩子有个什么事,兴许就得求到小姑子头上,这么一想,萧三嫂心里总算舒坦了点儿。
“我看咱们俩家都没问题,就是大伯那边估计够呛,你不知道,大嫂现在看见我们两个,那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怪吓人的。”萧三嫂想起大嫂每次瞅她们妯娌的眼神,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你说当初买房子,我们又没藏着掖着,是她自己寻思来寻思去,拿不定主意,最后没买成,关我们什么事,现在却愣生生把我和二嫂当成了仇人。”
说起这个也是好笑的很,人家二伯两口子也是拿不定主意,后来到处打听,听说了买房子的好处,拼着价格涨了好几百的情况下,还是咬牙买了,如今两口子背了一身的债,也没见人说什么呀,偏她跟个炸毛鸡似的,看谁都瞪着眼。
萧三哥想起大嫂那德性,不屑的撇撇嘴:“她啊,就是太会算计了,我当初明明都把话说的清清楚楚,偏她不信,总以为我们要讹她.....算了,甭搭理她,等我娘她们回来,看她怎么交代。”
说占房子就占房子,真当占了就是你的?真是....萧三哥想起当初大嫂霸占房子的事,就来气。
萧三嫂一看时候不早,就去准备开饭。
那边萧二哥也跟媳妇说起这事:“三弟说一百,我就没反对,我看大哥心里不大乐意,唉,大哥他们还为买房子的事心里憋气呢。”
萧二嫂一听一百块,抬头看着她男人:“一百块,是不是太多了?咱家可不比三弟家,他们家买房的时候便宜,我们可是比他们多背了好几百块的债呢。”
说起这个就心痛,当初就是紧跟着三弟一起买,就能省下好几百了,唉,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大嫂他们现在就是想买都没地儿买。
萧二哥淡淡看了一眼媳妇:“当初小妹跟三弟关系好,让三弟回来买房子,以后小妹要是有什么好事再告诉三弟,三弟不告诉我们,你才高兴?”
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他能答应出那么多钱,一方面确实是因为是亲妹子的缘故,另一方面,也确实有点想跟着沾光的意思。
萧二嫂一下不说话了,算了算了,谁让她男人是榆木疙瘩呢,跟小姑子处不好,不然也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三弟占了。
萧大哥从三弟家里出来,心里就憋着气,一路气呼呼的回了家,一看几个孩子在门口混玩,揪住一个就打屁股:“个兔崽子,整天就知道玩,老子送你上学,是让你考大学的,不是让你整天瞎玩的。”
被揪住的萧学军一边挣扎一边在那反驳:“我才没瞎玩,我就是玩了一会儿!”其他几个兄弟都离的远远的看热闹。
萧大哥本来就生气,一看儿子顶嘴,打的更凶了:“我让你顶嘴,我让你顶嘴,你上学期考试才考了几分,还说你没有瞎玩,没瞎玩你才那么点分?气死我了,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整天不学好,看我今儿不好好收拾你!”
男孩子本身就皮实,萧学军前面还能忍着,后面看他爹好像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反而下手越来越重,他也顾不上“男人”的面子了,直接就喊起娘来:“娘啊,你快来啊,爹要打死我,娘啊,你快来!”
还没喊两声,吴华平就从厨房里奔了出来,然后一看萧大哥打孩子,赶忙上前去拉架:“干什么,有什么气冲我来啊,冲孩子算什么本事?”
另外两家听见动静也都从屋里出来,这时候不劝不合适,就跟着劝,“还小呢,等大点就懂事了,别急。”
萧大哥看人都出来了,再打孩子也不合适,就气呼呼的进了屋子,另外两家一看不打孩子了,剩下的事他们也不好掺和,就回去继续吃饭去了。
吴华平检查了一下,确定儿子没被打坏,也就领着孩子们进屋,瞥见萧大哥坐在板凳上生气,脸也跟着拉了下来:“我说你能耐了,居然还拿孩子撒起气来了!”
萧大哥呼吸沉重了一分,不过还是没搭理吴华平。
吴华平看他那样,火气更大了,一个没忍住,直接推了萧大哥一把:“你什么意思,连话都不跟我说了?问你话呢,你今儿是什么意思?”
萧大哥在吴华平第二次推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的手挥开:“你干什么?饭都做好了吗,我这在外面累了一天,回家连个热乎饭都吃不上,你还有理了?”
吴华平的手被挥开,索性双手插着腰站在萧大哥跟前:“好你个萧解放,你现在是脾气见长啊,你累,我不累?我这每天家里家外的操持,你每天跟大爷似的踢到油瓶都不扶,倒也有脸挑我的理!”
“当初小姑子在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没见你们一个说她,如今我饭做晚了一点,你就横挑鼻子竖挑眼,你,你有能耐,你跟她过一辈子啊,看谁伺候你吃喝?”
都是女人,怎么小姑子就命那么好呢,当初被人知青被抛下了,如今还能搬进城里生活,不像她,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起早贪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
吴华平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萧大哥刚消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上来了:“就你还想跟我小妹比,我小妹命好,那是因为她托生到了我娘的肚子里,你要是觉得命不好,找你娘去!”
“是是是,就小姑子命好,你们全家都偏心她,我们做儿媳妇的就是给人做佣人的,你们萧家这么稀罕她,当初干什么还娶媳妇,干脆你们一家自己过不就完了吗?”吴华平又气恨又妒忌,说出来的话就有些口不择言。
“啪!!!”萧大哥一听媳妇说的不像话,一个没忍住,甩了她一个嘴巴子,甩完他也愣住了。
吴华平也吓了一跳,缩在角落的几个孩子也吓了一跳。
吴华平睁着大眼死死瞪着萧大哥:“你敢打我?”她伸手捂住被打的那边脸颊,一阵火辣辣的疼,“你居然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给你生儿育女的,还比不上一个小姑子,我不活了。”骂着骂着,她就跟萧大哥厮打起来,一会揪头发,一会挠人脸颊的。
萧大哥一边身子将身子往后仰,一边两只手抓住吴华平的胳膊,嘴上也在不停的解释:
“你说你刚才说的是人话吗?啊?那是我亲妹子,你个当嫂子能说那样的话吗?啊?好了,别闹了,还不够丢人吗!”
吴华平被人了打了脸,哪里能听的进萧大哥的话,就只顾自己出气,根本不管萧大哥的解释,继续要死要活的跟着闹。
几个孩子看亲娘被打,这会怕亲娘再被打,全都上前帮忙,抱胳膊的抱胳膊,扯后腿的扯后腿,萧大哥被几个孩子绊住了手脚,那边吴华平趁着时机,当下就狠狠挠了萧大哥好几下,萧大哥只觉得脸上一阵阵的疼。
这边又闹出了大动静,那边两房没办法,只得过来拉架,萧二嫂萧三嫂一进来,就赶紧上前将吴华平给拉开,另外两个兄弟紧随其后就把萧大哥给拉到一边。
萧三哥一看大哥脸上的血丝儿,就不高兴的数落吴华平:“我说大嫂,打人不打脸,你看你把我大哥脸上挠成什么样了,让我大哥怎么见人?”
萧二哥话不多,不过看着大哥脸上的鬼样子,也是一脸的不赞同。
吴华平一看已经被两家看了洋相了,也就豁了出去:“挠他怎么了?我还没咬他呢,”她指了指自己被打的那边脸,“看见没,这就是你们的好大哥打的!”
说着,她又指着萧大哥大骂:“打女人,你还算什么男人?我怎么这么命苦,找了你这么个男人,屁本事没有,打女人倒是有一手!”
萧三哥听着不像话:“我说大嫂,你可省省吧,我大哥什么人,我们几个最清楚,你们结婚这么多年,他没动你一根指头,没道理今儿个无缘无故的打你。”
想到刚才几兄弟商量给小妹凑份子的事,萧三哥觉得找到了根由,这下对吴华平就更没好脸色了,不过嘴上还是尽量讲道理:
“是不是因为刚才随份子的事?是,我们几个是说好了每家随一百块,但刚才我也说了,你们可以看着给,这个就是个心意,相信小妹也不会怪你们的,没想到大哥....”
这边萧三哥话还没说完,就被吴华平打断:“什么一百块?我怎么不知道一百块的事?”
她猛的挣脱两个妯娌的胳膊,一下冲到萧大哥跟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子,不停的推搡着,“萧解放,你跟我说说,你要给谁随一百块的礼,你不知道咱们攒钱买房么,一百块,好大的口气啊,你这是要把咱家的家底掏空啊!”
萧大哥整个脸憋的通红,萧二哥和萧三哥相互对视一眼,赶紧又把大嫂给拉开,那边萧二嫂她们连忙上前死死拉住吴华平,省得她再挣出去跟人打架。
萧三哥两边看了看,敢情他大哥还没大嫂说呢,啧啧,还没说就打起来了,他瞄了一眼大哥,被大哥躲了过去,想他大哥也真是不容易,娶了这个女人。
萧三哥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大哥一把,然后眼看着大嫂又要闹,赶紧清了清嗓子解释:
“大嫂,你先听我说,是这么回事儿,这不是小妹要结婚了吗,她们这次回来就是办酒,我们哥几个想着好好给她办一次,毕竟以后离的远....我就随口说了一个数字,这钱不是强制给,你们家困难,可以少出或者不出,相信小妹是不会计较的。”
萧大哥这会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刺激,还是纯粹面子上过不去,当场一拍桌子:“出,你们出多少,我就出多少,当初爹死的时候,咱们当着他的面发过誓,如今你们都说到做到了,我这个当大哥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本来已经缓和了吴华平一听,立马又要冲过来跟萧大哥干架,不过好在被边上的两位妯娌拉住了。
萧三哥一看就又劝:“大哥,这事且不急呢,小妹过年前才回来,你们再慢慢商量,不过我想着要是小妹知道你们为这事还打架,估计心里该不高兴了,你呢,还是跟大嫂好好商量,别为这事伤了你们俩的和气。”
萧二哥也跟着附和:“大哥,就听三弟的,小妹难得回来一趟,你说你们整这么一出....到时候别人该怎么说她呢,你说是吧?”
萧大哥一想时间还早,也就没再坚持,那边萧二哥萧三哥一看劝的差不多,就跟各自的媳妇使了个眼色,没过一会,他们就各回各家了。
这边吴华平闹了一场,肚子早就饿了,等外人一走,这会也懒得再跟萧大哥吵,就默不作声的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