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被知青丈夫抛弃的村花24

就在萧圆他们忙着挑选自行车的时候,林夫人却是煎熬无比,本来她的算盘就是一推四五六,来个死不认账,但人家公安明显就是有备而来,根本不接她的茬,任凭她怎么推脱,就一直死死盯着让她交代。

她来之前就知道林父不可能立马就来救她,她必须得自己先撑过开头这一段,所以,纵使她现在心里已经恼怒不已,还是硬着头皮应付,只等着熬过这一段,等以后有机会再报复回来。

“公安同志,我真的是无辜的,我就一没什么见识的家庭妇女,什么都不懂,就算不小心做了些错事,也都是被人挑拨的,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

林夫人抹着眼泪,瞧那样子别提多委屈了,“都是那个司机,全是他挑拨的我,我,我,我纯粹是上了他的当了,你们要查就去查他....”

老丁冷眼看着,突然嘿嘿一笑:“你要说你们家的保姆挑拨你,我们还能信,你说司机挑拨你,”老丁意味深长的看着林夫人,“你就不怕别人传出什么闲话来?”一个省长夫人被一个司机挑拨?怎么着,觉得他们公安都是大傻子,特别的好糊弄?

这话一说,其他公安也抿着嘴巴笑,老丁瞥了他们一眼,看着那些人收敛了,就又接着说道:“有些事情能推给别人,有些事情你就是想推....你也没法推,你懂我的意思吗?”不等林夫人反应,老丁又示意边上的同事继续,他就坐在边上淡淡的听着。

林夫人被老丁说的羞臊不已,等再次被问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词了。

林夫人这边不好过,林父那边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好在还在他的掌控之中,本来么,他确实从没参与过,老大家的又没有真出事,再说了,到底还是他屋里的事,就算还有其他的,他来个死不认账....

林父神色不明,这边得到了书记的谅解,后面再走一遍内部的流程,应该差不多就能结束了。

从书记办公室出来,林父轻轻吐出一口浊气,还好,总算把自己摘出去了,他在门口稍稍定了定心神,又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林父的秘书小崔早就等着了,本来约好跟省林业局的会都已经晚了,这边小崔一看见林父,就赶紧跟林父低声耳语,随后两人就消失在楼梯口.....

那边林夫人除了中午吃饭时间休息了一下,连窝都没挪,就又接着接受审讯,她心里琢磨着林父早上太忙可能顾不上她,就只盼着中午林父能去跟王厅长打招呼,她盼啊盼啊,结果又是生生挨了一下午,最后等到都吃晚饭了,还是没等到“特殊照顾”。

林夫人几十年顺风顺水,压根就没吃过苦,如今还只是被审讯,就已经快受不了了,眼瞅着马上就要在这里面过夜,林父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她心里是又焦又躁,火急又火燎,眼睛就没离过门口,就怕错过从门口传来的好消息。

到了此刻,她心里虽然恨林父办事不利索,到底还是相信林父的,猜想林父之所以没来得及找老王打招呼,怕也是因为什么耽搁了。

如此自我安慰一番,林夫人就强忍着不适开始了自己的第一天看守所生涯,当然她心心念念的还是希望林父明儿就能像个大英雄一样来解救她。

这也就是林夫人身份特殊,公安们不敢造次,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收工,没有连夜突审,换成普通人敢绑省长家的儿媳妇可没这待遇。

如此作为,倒不是张所长忘了萧圆之前的“威胁”,只是,他一个基层芝麻小官,也不敢把事情做绝,真把人惹急了,到时候人家出去了,还不往死里整他?所以嘛,对于类似这种涉及到大人物的案子,他们就只在规则范围内行事,坚决不给人留口舌。

林家几个儿子以为亲妈有亲爸照应着,也就没放在心上,心想着过两天去看守所里看看也就差不多了,林前进和林超美两个不在大院住,跟林父一起住的林和平晚上吃饭的时候,还是捎带嘴的问了一下亲妈的情况,被林父三言两句就给打发了,然后心大的林和平也就没再多想。

这边萧圆买了新自行车,趁着时间还早,两个人又骑着自行车在城里转了一下午,两个人的关系一下亲近了不少。

不过因为中午没回来吃饭,回来后少不得又被萧母一阵数落,萧圆将新自行车停好,就拉着萧母进屋:“我这不是自行车被偷了吗,来回要走一个多钟头呢。”小芮芮兄妹俩一看萧圆买了新自行车,就都跑到院子里看。

萧母听了解释,才恍然想起闺女的自行车被偷,于是自认冤枉了好人的萧母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嘟囔了两声:“那你也得跟娘说一声啊,我这在家等你,等的饭菜都凉了呢。”

萧圆眨了眨眼睛,主动“认错”:“是我的错,我以为你知道,我知道了,我以后每天都回来吃饭,这总行了吧。”萧母一看闺女“认怂”,这才露出满意的神色。

跟在萧圆身后的林建华就在边上看着她们母女说话,眼角荡漾着浅浅的笑容。

吃饭的时候,萧母想起闺女早上跟她说的话,今儿一天就在家琢磨着给闺女置办嫁妆的事,这不,这会见着金龟婿,就跟他唠叨起这事来:“我说小林啊,你和我闺女的事,你家里....那边有什么章程没有,你看我们两家结亲,我这还没见过你爹呢,你说你那后娘...就不说了,你亲爹也不露面,”老太太脸上露出一些不满,“是不是太不讲究了。”

她这思前想后,突然发现闺女跟小林这事怎么就这么不靠谱呢,以前在乡下还讲究个一媒二聘啥的,到了她闺女这里,啥都没有,连亲家公的面都没露一个,她这是嫁闺女,还是招上门女婿?

老太太琢磨来琢磨去,觉得事情不能这么办,她闺女要是这么嫁过去了,不得被人看轻?就算那边亲家公不稀罕前头的亲儿子,要把儿子招赘出去,那也得当着他们的面丁是丁卯是卯的掰扯清楚,免得以后出了事又来找他们小夫妻。

林建华一听萧母的话,就赶忙放下筷子,正了正脸色:“姨,我打小命苦,我亲娘死的早,我是跟爷爷一起长大的,至于我亲爹,不提也罢,姨,我跟圆圆结婚后,我就跟着你们过,您可别嫌弃我。”

萧圆扫了两眼孩子,她还没来得及跟孩子们说起这事呢,她用勺子舀了一勺炖蛋给珊珊,转而就劝萧母:“您就当白捡了个儿子!”

萧母白了一眼闺女,就又转头看着林建华:“小林啊,你可别嫌老太婆多管闲事,我就这么一个闺女,之前碰上那么个人,”萧母想起江潮生,停顿了一下,不过她很快想起在现任女婿面前提前任不大好,赶紧转了话题,“我是怕我闺女才出了火坑又进了狼窝,就你那后娘,还有你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后面一句老太太没说,萧母又瞄了眼亲闺女,“你现在是不搭理他们,可有句老话说的好,天下没有不是的父母,他们现在能动弹自然不找你,到时候老了动不了,你说你怎么办,还能真不管?”

萧母不知道林建华家的底细,只当是普通人家,这人老了,三病两灾的少不了,到时候他那后娘要豁出脸皮闹,小林要是不管,不得被人戳脊梁骨?要是管,她闺女多冤的慌。

“孩子啊,坛口封得住,人口可封不住,到时候你要是不管你爹,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老太婆的意思呢,就是咱们最好见上一面,是丁是卯的当面说清楚,到时候你爹要是找你的麻烦,老太婆就得跟他掰扯掰扯了。”

林建华心底升起一股暖流:“姨,不是,娘,您以后就是我亲娘,我都听您的。”

萧母脸上一阵不自在:“你这孩子,瞎喊什么!”话虽是这么说,但人孩子知道她是为他好,这让老太太心里很受用,“你啊,就是太实诚,不像我闺女,从小就猴精猴精,半点亏不带吃的。”萧母说着说着还把自己闺女给“贬损”了一通,“以后她要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只管找我,我来收拾她。”

萧圆撇撇嘴:“您可真是我亲娘,当着未来女婿的面,损自己亲闺女,您就不怕把他吓跑了啊!”

萧母忙转过头看林建华,林建华赶忙指天发誓:“不跑,打死也不跑!”

萧母用筷子指了指闺女:“你就知道吓唬我这个老太婆!”

萧圆忙装炖蛋的碗推到萧母跟前:“来,吃炖蛋!”

小芮芮一会看看亲娘一会又看看林建华,突然冒出一句:“叔叔要当我爹了吗?可我有爹啊,我爹,我,”小的时候他娘一直跟他说他有爹,可是他好像从来没见过。

屋子里变的安静,林建华脸上一阵尴尬,正想说点什么,就被萧圆制止了,萧圆对他摇了摇头,自己摸了摸儿子的头:“叔叔是叔叔,你爹是你爹,先吃饭,吃完饭,娘再跟你说。”

萧母怕林建华难堪,就帮忙打圆场:“小林啊,吃菜吃菜,两孩子还小,你多担待着些,等时间长了就好了。”此时萧母心里把江潮生给骂了个狗血喷头,都是他害的,害了她闺女,还害了俩孩子,真是个害人精。

林建华对着萧母笑了笑:“我知道,我会对他们好的。”

小芮芮说完话后,就闷闷的吃着饭,珊珊似懂非懂的看着周遭的一切,萧圆轻轻捏了捏小丫头的脸,没再说话。

吃过晚饭,林建华没有多待就走了,将时间留下给她跟孩子们。

萧母看着林建华消失在夜色里,才轻叹了一口气:“是个好孩子,就是没碰上个好爹!”看到闺女在收拾碗筷,就跟着一起收拾,“这次你想好了吧?我现在是怕了,当初我跟你爹就不同意,结果你倒好.....不然哪来这么多的事。”

萧圆心说谁知道原主怎么想的呢,她看了看凑到一块玩的俩孩子:“唉,那时候不是年轻不懂事嘛,从小有你还有爹和哥哥们护着,以为世上的男人都是好人....”原主大概就是这么以为的吧,从小没吃过苦,长大肯定就得吃大苦。

这话说的萧母也跟着叹气:“唉,要是早知道,我和你爹肯定.....算了这就是命,不提了,都过去了,”后来他们后悔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萧母看着闺女的侧脸,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碗筷,“我来收拾,你去跟俩孩子说说话,不管大人怎么着,最可怜的还是孩子,你好好跟他们说说。”

萧圆没跟萧母抢活计,而是转过头找了个小板凳跟孩子们平起平坐开始谈心,她拉过小芮芮,揉了揉他的小脸:“想什么呢?”经过这两年的相处,两个小家伙已经跟她很亲了,真正把她当做了母亲。

小芮芮抬头看着萧圆:“娘,我爸爸呢,为什么我没有爸爸?我们同学都有爸爸。”

萧圆看着小家伙的眼睛:“你有爸爸,你爸爸脑袋瓜特别聪明,是个大学生,还能写书呢,就像咱家的那些书,你爸爸也能写。”

小芮芮睁大了眼睛:“真的吗?我爸爸可真厉害!那他人呢,他怎么不来找我,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萧圆心里有点犯恶心,毕竟夸一个人渣不符合她的性格,不过忽略男女那点事,但从学识上来说,江潮生勉强也算是有点小才。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不是孩子们的亲妈,她没有权利当着孩子的面去诋毁他们的亲生父亲,而且就算是,她也不认为诋毁孩子的父亲是个明智之举。

“他不来找你,是因为我们分开了,他没法来找你,不过等你长大了,你可以找他。”

小芮芮有点失望,毕竟有个这么厉害的爸爸,却不能去和同学炫耀,实在是憋屈,他扁着嘴:“那你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萧圆大概猜到小家伙的想法,她故意装作伤心的样子:“你是打算找你亲爸爸,不要亲妈了吗?”不给小家伙解释的机会,萧圆就又苦起脸,开始“哭天抢地”,“呜呜,我的小芮芮不要我了,要去找亲爸爸去了,呜呜,我不活了....”

小芮芮一看亲妈开始哭了,顿时后悔万分,他两只挥来舞去的解释:“没有,我没有,我没有不要你。”

珊珊小朋友一听哥哥不要他们了,也跟着哭了起来,不过不比萧圆的假哭,她是真的伤心的哭:“哥哥不要我们了,呜呜,哥哥要去找爸爸啦!”

小芮芮一看妹妹也哭了,自认为自己闯了大祸,可他又不知道自己闯的什么祸,当下也委屈的哭了起来:“我没有不要你们,我就是想看看爸爸长什么样,我真的没有不要妈妈....”

萧圆一看自己把俩孩子全逗哭了,脸上有些悻悻,后面听见哭声的萧母还以为俩个孩子不同意闺女改嫁,赶紧就跑了出来:“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她捞起离的最近的小芮芮,一边帮孩子擦眼泪,一边哄:“怎么还哭上了?你娘一个人拉扯你们俩个多不容易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你林叔叔能搭把手,你们还不愿意了?再说你林叔叔对你们多好啊,那么老贵的零嘴没少买,瞅瞅你这穿的也是人家买的,做人啊,可不能没有良心,听见没?”

萧圆听萧母说的不像样,赶紧从她手里把孩子抢了过来:“瞎说什么呢,我这跟孩子闹着玩,你还是去忙你的吧。”

萧母两只眼睛瞪着溜圆:“闹着玩?这么大的事也是你能闹着玩的?”萧母恨铁不成钢的数落,“上次的教训还没吃够,这次又要闹着玩?我可告诉你啊,你可长点心吧,你都多大了,还闹着玩?”

萧圆一看萧母又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赶紧给萧母使眼色:“行了行了,我不闹着玩了,您老还是忙你的去吧,我还得哄孩子呢。”

萧母这才冷哼了一声:“回头我再收拾你!”

看着萧母去了后面,萧圆才轻吐一口气,转头看着正盯着她看的小家伙,帮他将脸上的眼泪擦干:“不去找爸爸好不好?你是家里的男子汉,你要是去找爸爸了,我和妹妹可怎么办?”萧圆将小家伙放下来,又把哭的伤心的小丫头揽在怀里,“妹妹也舍不得哥哥是不是?”

小芮芮一看亲妈和妹妹如此的舍不得自己,小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虽然他还不知道什么是虚荣心,他立马也跟着靠到萧圆怀里:“我不去找爸爸了,我不去了,其实,我也不是很喜欢爸爸。”

萧圆深感自己智慧无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凑到小丫头耳边:“你哥哥不走了,你可以不哭了。”

珊珊刚才哭的太投入,没有听到哥哥的话,这会听了亲娘的话,止住了哭声,用带着泪泡儿的眼睛看着哥哥:“真的吗?”

小芮芮连忙拍了拍小胸脯:“真的,我不去找爸爸了,我要保护你和妈妈。”说完还郑重的对点了点头。

萧圆也跟着点了点头:“真的,哥哥是个男子汉,他说话算话的,对吧,哥哥?”

小芮芮连连点头,表情很是认真:“嗯,我是男子汉,我说话算话。”

珊珊这下终于放心了,她用手肘揉了揉眼睛:“妈妈,爸爸是个什么东西?”哭了半天,她还不知道爸爸是个什么东西呢。

小芮芮其实也没闹明白爸爸是个什么东西,听妹妹一问,也跟着好奇的看着萧圆。

萧圆一时被问住,她眨了眨眼睛:“爸爸不是东西,”确实不是东西,“爸爸就是,就是家里的男大人,妈妈是女大人,爸爸就是男大人。”胡诌了两句,实在诌不下去,她将目光转向小芮芮,“你已经上学了,明天可以问老师呀,老师最喜欢爱问问题的学生了,你明天去问老师好不好?”

小芮芮有些狐疑:“真的吗,可是我们老师好凶啊。”他不敢问呢。

萧圆一脸惊诧:“啊?你不是男子汉吗,男子汉怎么会怕老师?”唉,这么欺负孩子好像有点不好,不过真的好好玩玩啊。

小芮芮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没有怕老师,我是个男子汉!”他才不怕老师。

萧圆就跟变脸似的一脸骄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嗯,娘就知道你是个男子汉!”随即又对小闺女说道,“哥哥明天问了老师回来就可以教妹妹了。”她看着一双小儿女,“哥哥现在不光是个男子汉,还是个小老师呢,真了不起!”夸完了大的,她又接着夸小的,“妹妹以后一定是个乖学生,真棒!”

两个小孩都露出骄傲又羞涩的笑容,看的萧圆直想笑,不过萧圆还记着刚才的事情呢,她复又蹲下身子跟俩个小家伙直视:“以后林叔叔跟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这样家里就有两个男子汉了,一个大男子汉,一个小男子汉!”

两个小家伙到现在已经被他们的无良亲妈给绕晕了,一听家里多一个男子汉,想也没想就直点头。

萧圆各自亲了一口:“到时候让你林叔叔天天给你们买好吃的!”两个小家伙一听还有好吃的,都咧嘴笑。

谈话结束,萧圆就又换了一副嘴脸:“写作业去吧,等会我要检查!”

小芮芮立马把脸拉的老长,不过胳膊拧不过大腿,在亲妈的严厉眼神下,他还是屈服了,不过跟以前一样,他又拉着妹妹一起。

亲眼看着儿子心不甘情不愿的从小书包里掏出本子,趴在桌子上描拼音字母,她才去了后面跟萧母说话。

萧母见闺女进来,抬头看了她一眼,就又忙着擦洗台面:“都说好了?”

萧圆检查了一下烧水的炉子,就靠在墙上跟萧母说话:“你闺女一出马,什么事情说不好?”

萧母轻嗤:“你要是早年有现在这机灵劲儿,能省我们多少闲心!”就这么一个闺女,比三个小子加一起还操心,真不知道她和老伴造了什么孽。

萧圆心说那人又不是我,她故作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还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什么,我现在这样,您老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我要还是跟以前一样糊涂,那您才叫没指望呢,如今这样不是挺好的嘛。”

萧母扭头看了一眼闺女,又笑着摇头:“是是,你现在能耐了,我老太婆也能跟着你享福了。”

萧圆也跟着笑:“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您啊就等着吧,后面天大的福气等着您呐!”

萧母笑的止不住,过了一会,才虚着指了指闺女:“你今儿在外面捡着钱了,怎么嘴巴跟抹了蜜似的?”

“可不就是遇到喜事了么,”萧圆走到萧母跟前,“就是小林那后娘,今儿被抓进去了!”本来她没打算跟萧母坦白林建华的身世,可现在不说也不行了,萧母要是跟林父见面.....还是藏不住。

萧母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闺女:“抓进去了?犯什么事儿了?”萧母突然想到什么,赶忙抬起头看着萧圆,“不会是小林干的吧?我说你们犯法的事情可不能干呐!”

“娘啊,你可真敢想,我们平头小老百姓,哪来的那么大的本事?”萧圆赶忙拦住了老太太的话头,“她自己作死,跟街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结果被人给供了出来。”

萧母这才松了一口气:“真是作死,跟什么人来往不好,跟那些人....我跟你说,你现在做着自己的买卖,可不敢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往,听见没?不行,回头我得跟小林说一声,让他看着你些。”

“我是那样的人嘛!”萧圆真不知道老太太脑子是怎么长的,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萧圆想起林父,一改刚才的嬉皮笑脸,变的很是严肃,“还有一件事,我得跟您说一声,您好心里有个数。”

萧母一看闺女端正了神色,心下也跟着突突起来:“你这孩子,有什么话说就是了,干什么做这幅样子?”

“其实,其实小林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应该这么说,小林他爹不是一般人,”萧圆一把握住萧母的手,“我说了,您老可别被吓到。”

萧母被萧圆唬的一愣一愣:“小林难不成是皇上家的孩子?”

“您可真敢想?”萧圆扶额,“人家皇上都没了多少年了,亏的您老还记得!”

萧母听闺女笑话自己,拍了萧圆一巴掌:“你就别卖关子了,小林他爹到底是干什么的?我怎么听着像是个什么了不得人物。”

萧圆看萧母好奇,故意又抻了一会,在萧母气的想打她的时候,抢先开了口:“他爹可是省里的大官呢!”

萧母收回举在半空的手,一把抓住萧圆的手腕:“省里的大官?”得到萧圆的确认,老太太一下就觉得什么都不一样了,“那,那你们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不能办!”

萧母这下算是全明白了,人家亲家公怪不得不登门拜访呢,敢情人家是看不上他们,也是,他们是官宦人家,她们是乡下泥腿子,天差地别的,人家怎么会瞧的上她闺女这样的儿媳妇。

“闺女啊,我看这门亲事要不就算了吧,我原当小林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没想到他来头这般大,你们这样的落不着好。”

萧圆轻轻抱着老太太:“放心吧,你闺女这个丑儿媳妇已经见过公婆了,他就算是亲爹,也做不了小林的主,而且吧,小林已经分出来了,以后跟他们不来往。”

萧母倒不想闺女已经见过公婆,她又好奇的追问:“分出来了?那分到啥东西了?你们怎么都跟我说呢,我要是知道,老太婆我还能帮忙去做个见证,他亲家公要是敢分的不公道,我老太婆绝对不依。”

萧圆听老太太的口吻,忍不住想笑:“我说娘啊,人家住在省委大院,你连进都进不去。”看萧母脸色不好,她又赶紧打圆场,“分的还算公正,给了房子还给了安家的钱,您也知道,他们父子本来就没什么感情,能给那好些,已经可以了,而且人家以后老了生病了,不能动了,也不用我们操心,有国家兜着呢。”

萧母点点头:“嗯,要不说吃皇粮好呢,什么都管。”老太太想到铁饭碗的好处,就眼珠子一转,“闺女啊,你就不能让亲家公给你们安排个工作?你这,毕竟是投机倒把的买卖不长久,娘觉着还是吃公家饭踏实,你觉着呢?”

萧圆才不想去当公务员呢:“谁说不是呢,我之前就跟那边提了,不拘什么职位,只要能端上公家的饭碗就行,”说到这里,萧圆故意长叹了一声,“不同意,死活不同意,说我一个小学毕业的痴心妄想,小林当时听了差点没跟他爹打起来,还好被我拉住了,算了娘,我没上过几年学,不求人家那个了。”

萧母恍然想起闺女确实没上过几年学,加上之前已经被亲家公那边羞辱过,当下再不提吃皇粮的事,转而安慰起了闺女:“不去,求咱去,咱还不去呢,什么东西,真当咱稀罕呢。”

又跟萧母说了一阵话,炉子里的水烧开了,萧圆一看时间不早,就开始洗漱准备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