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是个光明冷落的人,根本不屑于偷听,她将碗筷洗干净,正忙着擦拭台面呢,就见林大团长推着轮椅坐在厨房门口看着她。
萧圆瞥了他一眼,就继续忙活:“走了?”
“走了!”
“是不是让你娶他闺女?”
林大团长连忙否认:“没有!我跟你说了不可能,你怎么就听不进?”
萧圆转过头:“没有就没有,你激动什么呀?”
林大团长拧着脖子死不承认:“谁激动了?算了,我不跟争。”
“那他找你干什么?总不会真找你赔不是吧?要说赔不是,应该找我赔不是,他闺女骚扰的可是我,”萧圆停下手里的活计,回想起刚才的一幕幕,“哼,说是赔不是,连个赔礼都没有,真是太假了。”
林大团长无语:“你都把人挤兑成那样了,你还想要人的赔礼?”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将人推走了,说不定当场就能闹起来。
萧圆使劲擦了一把台面:“什么叫我挤兑他?你没听见他刚一进门就小保姆小保姆的叫吗?人家杨老头见着我了,都客客气气的叫一声萧同志,偏他一口一个小保姆,简直太不把我当回事了。”
林大团长叹了一口气:“他就是那么个人,你犯不上跟他置气。”
萧圆见人不跟她站一边,就有些不耐烦:“行吧,你们战友亲如一家,我得伺候两个小的洗澡去了。”她将手里的抹布过水清洗了一遍晾在架子上,就朝厨房外面喊,“去拿换洗衣服,马上洗澡了。”
到这时候,林大团长也回过味来,人家是生气了,他小心的观察着萧圆的脸色:“你,你咋还生气了呢?我又没说什么。”
萧圆没搭理他,反而将他的轮椅推到一边:“别挡路啊!”
正好小川子听见了,就模仿着萧圆的语调对他爹说:“别挡路啊!”
“你个小兔崽子!”林大团长气的牙痒痒,“等我腿脚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川子对着他爹就做了个鬼脸:“你打不着,你打不着,你就是打不着!”
萧圆见他作死,一巴掌过去:“哪来那么多废话,舀水洗澡去!”
小川子脖子一缩:“哦!”,然后就屁颠屁颠的去厨房里舀水去了。
“他就听你的话!我说的都当耳旁风了,”林大团长看儿子在那舀水,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痒痒了,
“那什么,你能不能让他帮老子搓搓背,我已经两三天没搓背了,我现在就觉得浑身上下不得劲儿。”
萧圆还没说什么呢,厨房那边的小川子先不干了:“我才不给你搓背呢,你老说我跟没吃饱饭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咳咳,你个兔崽子,”林大团长脸上一阵不自在:“我说你两句怎么了,你还记上仇了你还。”
萧圆打量了下小川子的身子骨,指望他一个孩子有多大力气确实不现实,于是就帮川子说了句公道话:“他还是个孩子,能有什么力气?要不这样吧,你明儿个让小吴给你搓背,他是个成年人,肯定力气大。”
林大团长摇头:“这种事情怎么好麻烦小吴?那些....那些就已经够难为情的了,我现在还让人帮我搓背.....我成什么了?”
萧圆忍不住噗嗤一笑:“装什么呀,之前内裤都让人洗,现在让人搓个背倒觉得麻烦人家了?”某人些人啊,真是虚伪!
林大团长眼神飘忽,反正就是坚决不让小吴帮他洗:“川子,我以后不嫌弃你了,你再帮爹搓一回,爹今天出了好多汗,难受着呢。”
人想跟儿子亲香,她就做个好人:“行了,就帮你爹搓搓吧,他现在不嫌弃你了。”
小川子端着半盆水出来:“哼,你要是再嫌弃我,我以后再不帮你搓了,我说话算话。”说完还傲娇的昂着头。
林大团长连连点头:“我保证不嫌弃你!”个小兔崽子,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老子当回事了。
萧圆将人推到洗澡间,小川子端着盆水跟着进去,她侧身刚准备退出来,就听“砰”的一声,定睛一看,小川子已经摔倒在地....
她赶忙将小川子扶了起来:“有没有磕坏?”顺便将他的膝盖还胳膊肘都检查了一遍,只有左膝盖有点破皮,其他地方都还好。
林大团长也转过轮椅,一脸担心的看着儿子:“赶紧让你姨看看。”
小川子浑身上下都是水,他感受了一下,就觉得膝盖疼,还有胳膊肘子有点疼。
萧圆觉着问题不大:“没什么大事,下次经过台阶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好了,我看你身上都是水,你先洗澡吧。”
说着就要将林大团长推出来,洗澡间的地方就那么一点大,容不下两个人。
“我看你身上也湿了不少,怎么样,没淋着石膏上面吧。”
林大团长伸伸胳膊伸伸腿:“就后背湿了不少。”
萧圆将他推出来,就去厨房舀水.....
“你还行吧?要不要姨帮你啊?”萧圆站在洗澡间的门口,还是不放心。
“你行了啊!他又没残废,自己能洗!”林大团长想说他才是最难的,结果愣是没一个人关心他,任他穿着湿漉漉的背心,也不怕冻感冒了,简直太没良心。
萧圆看都没看某团长一眼,而是将耳朵贴在门上:“能不能撑得住?撑不住就吱声,姨就在外面呢,”毛还没长齐,就知道害臊了,死活不让她帮忙,“也不要觉得丢脸,姨啥没见过啊....”
“咳咳咳咳”林大团长一听脸就红了,“你,你,你见过啥了你?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萧圆一撇嘴:“都是乡下来的,矫情什么呀,乡下男娃娃们洗澡的时候,不都是光着呢嘛,难不成你小时候下水还穿着小裤衩?”
林大团长想想好像确实是,不过他还是有点不能接受:“我记得我们村小姑娘一般碰上了都是背过身子不敢看,你倒是一点都不知道害臊啊。”
萧圆一脸不信:“那是你们村吧,我们村小姑娘见多不怪,压根就不当回事儿。”在乡下,好多男娃都是在院子洗澡,哪有那么多讲究。
“不管怎么着,你以后说话注意点!”林大团长还是坚持自己的观念,“现在不是在乡下了,人城里都不那样。”
萧圆被他说教的烦不胜烦:“我不就在家里说了两句,至于这么叨叨的没完没了吗?”扔下这一句,她就过去看小丫头。
小丫头这性格也不知道随了谁,乖乖巧巧的,没人跟她玩,她也不闹,特别特别的省心。
“说你你还不乐意,这要搁过去,你这样的估计就得....”林大团长见她如此冥顽不灵,就想好好跟她说说仁义礼智信是怎么回事,于是就推着轮椅跟在她后面。
萧圆坐在沙发上,拿着小扇子给小丫头扇风,抬头看着边上的林大团长:“刚才隔壁到底跟你说啥了?”
看人扭扭捏捏的不说,更是捉急的很:“你藏着不说也没用,明摆着的,人家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有事,你要不说,我明儿问李大嘴去,我估摸着她肯定知道。”
“之前说嚼舌,你还不承认,这回承认了吧。”林大团长无奈的往后一靠,然后发现背后全是水,又重新坐直了身体:“帮我拿件干净的背心。”
萧圆真不想管他,可看着水渍顺着轮椅往下淌也难受,就从沙发上一叠干净的衣服里抽出他的背心扔了过去:“先用毛巾擦擦。”她又将干净的毛巾扔了过去。
林大团长用左手忙活了半天都没将背心脱下来,萧圆在边上看的都着急:“笨死了,我帮你脱。”很快,她就帮着把他的是背心给脱了下来。
林大团长随即就将干净的毛巾递过来:“一事不烦二主,你就顺便帮我背后的水渍也擦了吧,我一只手实在弄不好。”
萧圆也懒得跟他烦,拿过毛巾就使劲给他擦,擦着擦着,发现居然能擦出泥来,萧圆以为自己看错了,拿起毛巾凑近看,还真是他身上的泥垢,不是她没洗干净毛巾。
林大团长见后面没人给他擦,就转过头催:“怎么不搓了,刚才那力道正好呢。”
萧圆将毛巾上的泥垢展示给他看:“你瞅瞅,这毛巾都快黑了,你后背一搓全是,哎哟,我的天,我还没见过这么多泥垢呢。”
林大团长臊的脸通红:“我就说小川子没擦干净,你还不信。”
这时候小川子正好洗好澡出来,将他爹埋怨他的话听的清清楚楚,当场就不干了:“我说不给你搓,是你非要我搓的!”然后就委屈巴巴的看着萧圆,“姨,你看他,他又怪我。”
萧圆也有点生气,直接一巴掌打在林大团长后背:“会不会说话?人川子辛辛苦苦的帮你搓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要不乐意,以后就自己搓吧。”
然后就走到小川子跟前,接过他手里的脏衣服,又检查了一下他膝盖还有胳膊肘:“现在还疼吗?要不要姨帮你揉揉?”
小川子活动了一下筋骨,觉得没有那么疼了,就摇头:“不疼了。”
“咳咳”林大团长抖了抖手里的毛巾,“你这搓了一半....”
萧圆转过头:“干什么?你那么能耐,自己擦去吧!”
林大团长眨巴着眼睛:“我胳膊断了不方便,你就给我搓搓吧,刚才那力道就正好.....求你了!”
小川子一把抱住萧圆:“你那么能耐,自己擦去吧。”
林大团长气的干瞪眼:“你个兔崽子!”到底没敢说其他狠话,他又一脸祈求的看着萧圆,“你这都帮了一半了,现在又不帮......俗话说的好啊,好事要做到底,送佛要送到西,没你这干的....”他又抖了抖了手里的毛巾,“拜托了!”
虽然现在天已经黑了,但是萧圆就是能清楚的看见那毛巾上面的泥垢正被他一点一点的抖下来,萧圆的双眼受不得这种刺激:“你别再抖了,再抖就掉一地了。”
说着就一把拽过他手里的毛巾,使劲往他的后背上搓,“我这是遭了什么孽,碰上你这么个埋汰人,我看你后背少说能搓下一斤的泥垢来。”
她搓两下就将手里的毛巾送到某人眼前看,“我都没怎么使力气,就搓下来这么多,你看看,我的天,简直跟几百年没洗过澡一样。”
小川子也跟着凑到跟前,一看毛巾上一团一团黑乎乎的脏东西,不住划脸羞羞。
林大团长被儿子嘲笑,两只眼睛狠狠瞪着他:“就你还好意思笑话我?要不是你没给我搓干净,我后面能有这么多脏东西吗?给我一边呆着去!”
转头又是一副嬉皮笑脸的看着萧圆:“嘿嘿,那什么,川子他姨,你再费力帮我搓搓,你不知道我每天晚上痒的都睡不着觉,被你这么一搓,我浑身上下都舒坦了。”
萧圆将他头掰正,她还是习惯之前暴脾气的林大团长:“你也别把黑锅都甩给小川子,这么多的泥垢,估计是从你上次出任务就积攒下来的。”这得有好几个月了吧,亏的他能忍下来。
要不说糙老爷们糙老爷们,这要不是糙老爷们,她都不知道什么人能算了,一般谁个正常人身上顶着这么多泥垢还能睡的着呢,她可不相信某人说他痒的睡不着觉的鬼话,要真睡不着,白天怎么这么精神的。
萧圆搓一把,某人背上的泥垢就扑簌扑簌的往下掉,越搓越多,简直就搓不尽,她哟呵哟的搓的浑身冒汗,某人坐在轮椅上闭着眼睛,舒服的直哼哼,看的萧圆想打他。
又搓了一会,连毛巾都黏糊糊的了,萧圆看着差点没吐出来,然后心一横,就把黏糊糊的毛巾拿到某人面前:“快睁开眼看看,毛巾都擦废了,白瞎好毛巾了,我就应该拿丝瓜瓤子给你搓背,反正你皮糙肉厚!”
“我们当兵的也不容易,经常一出任务就十天半个月的洗不了澡....”林大团长被人说的都皮了,反正丑事都被她看见了,说就说吧。
萧圆收回毛巾,转身就去厨房。
小川子在旁边幸灾乐祸:“哦哦哦,我姨生气了,我姨生气了。”
正爽着的林大团长也傻眼了,他赶忙推着轮椅追过去:“怎么好好的,就又生气了,我没说什么呀?”
萧圆刚从水缸里舀出水,就见人跟了过来:“难不成你要自己洗毛巾?来,你自己洗!”
林大团长举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我手断了。”
一点脸都不要了,萧圆懒得理他,又继续从水缸里舀水.....
“我只帮搓这一回,下次你自己找小吴去。”
萧圆洗好了毛巾,又继续给他搓背,这次转到了洗澡间,某人身上就是个“泥潭”,她得不时就用水洗毛巾,在外面洗会溅的到处都是水,不方便。
“我真应该把隔壁闻书叫过来,让人好好看你身上搓下来的泥,说不定人立马就浪子回头了,不对,应该叫□□回头。”
“那我不成耍流氓了么?”林大团长睁开眼睛,“老闻也是够倒霉的,摊上那么个闺女,以前那么要面子的人....”
“他是不是求你娶他闺女了?”萧圆一下抓住了关键,“是不是?被我说对了吧!啧啧,亲爹上场,那指定比媒婆好使啊。”
林大团长现在心情很好,他感觉后面的人停下来,就用手指指自己的背:“行了啊,越说越难听,我们要能成早成了,成不了就是成不了,求也没用,就他闺女那闹腾劲儿,谁娶谁倒霉,咱们军区都知道她的底细,老闻想就近给他闺女找一个估计难,难上天!”
一想到刚才她跟人差点吵起来,林大团长又提醒了一下,“现在隔壁两口子就是□□桶,你可千万别惹他们!”
萧圆撇撇嘴:“说什么呢,搞的我像刺头似的,要不是他闺女惹我,我能跟她扯上关系吗?哎,有一件事我闹不明白,你给我说说。”
林大团长饶有兴味的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哟,还有你闹不明白的,说吧,我帮你参谋参谋。”
“我就闹不明白,你有啥好的,人家闺女死缠烂打非要跟你?”真的,萧圆真的搞不懂了,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就林大团长这样的,要啥没啥,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呀。
林大团长本来还洋溢着微笑的脸上顿时乌云罩顶:“我怎么不好了?我要个头有个头,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化有文化,我怎么不好了,我顶多就是出身差了点儿,不像老闻家里那么有钱,上个大学什么的,其他的....我哪里比他差了,他是团长,我也是团长,我军功比他还多呢.....你什么都不懂!”
萧圆在他背后默默翻个白眼:“我说的又没错,你听我给你分析,就你刚才说的那些条件,要搁农村,那肯定是一等一的好,要知道有你这么一号金龟婿,十里八乡的小姑娘肯定排着队想跟你。”
“但人闻书不一样啊,人家里条件好,自身条件看着也不差,看上你.....不应该啊,要说看上你长相,有他爹比照着,你这简直....没法比,”
林大团长一听就急眼了:“我怎么就没法比了?打我记事起,我们村的人就夸我长的俊,怎么到你嘴巴里,我他娘的连老闻都比不上了,你是不是眼瞎啊?”
萧圆听他骂人,直接用毛巾抽了他两下:“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动不动就他娘的,骂谁呢?”
“你也不看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话.....”林大团长反驳了一句,不过到底没有刚才那么大声儿了。
萧圆又继续帮他搓背:“不说模样,就说你这脾气,谁个姑娘会喜欢你这种暴脾气的?你一句话能把人气的跳脚,那闻书难不成喜欢被你每天气的哭?再说身家,你有个屁的身家,你还欠我一屁股债呢,人跟你还得倒贴!”
林大团长用唯一完好无损的左胳膊不停的给自己顺气:“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差劲!我承认....我脾气是差了点,可我也没有气的谁哭吧?你不就没哭过吗,还有谁哭了?没有嘛!”
他不停在自己的脑海回忆,他压根就没怎么跟女同志打过交道,不存在把女同志气哭的可能性,“我刚才仔细想了想,还真没有,我说话直,但也从来没将女同志说哭过,你不要污蔑我。”
萧圆无语摇头:“你自己粗心大意,说过也就忘了,算了,你只要承认你脾气不好就行,反正打我出生起,你是我见过脾气最不好的男的,没有之一。”
林大团长好奇的转过头:“那谁是脾气最差的女的?你么?说句实心的,你也是我见过脾气最差的女同志,没有之一。”
萧圆给了他一个没见过世面的鄙视眼神:“你没见过的多了,我脾气是不好,但我讲道理,真让你碰上那些胡搅蛮缠的,那你真是一点辙没有。”
“孙狗剩他娘就是,我见过脾气最不好的女的是孙狗剩他娘,也不能说人脾气不好,她就是坏,坏到根子上的那种坏,那老虔婆心眼坏,嘴巴还毒,我临来前狠狠打了她一顿,保证她下次再见着我的时候得绕道走。”
想起那老虔婆哭天抹泪跟她求饶的样子,萧圆忍不住嘿嘿一笑。
林大团长转过头正好看她笑的很“阴森”的一张脸,不禁身子颤了颤。
“怕了?”萧圆用毛巾戳了戳他。
林大团长略带着些同情的看着她:“你就那么恨她?”应该是在人手底下吃了不少苦头才会那么恨吧。
萧圆想了想,原主肯定是恨她的,但她不恨,只是单纯觉得有些人活着,实在是枉为人,她要不帮着老天爷惩罚惩罚她,估计得呕死。
“等你见着她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说不定你比我还想打她呢。”萧圆想起那边正待产的小田,神秘一笑,“快了,你很快就能见到真人了。”
林大团长看她那样,也有点难受:“过去的都过去了,你该往前看,你老想着怎么报仇,就走不出来了。”
“你倒是想的开,川子他娘一死,你就忙不迭的将她的东西都处理了。”萧圆一想自己正在帮个虚伪的人渣搓背,就使出吃奶的力气,使大劲搓、恶狠狠的搓。
“哎哟,你轻点!”林大团长本能的身子往前倾斜,“你又听谁说了什么?我是怕了你了,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想的那样,哎呀,你轻点啊,你是想搓死我呀!”
萧圆下死力搓一会,就体力不支靠在墙上喘气:“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我信你才怪!”
“我骗你?你就一保姆,我骗你干什么?”林大团长晃着膀子,舒展筋骨,“比之前舒服多了,整个人都跟着清爽了。”之前让儿子给他搓背,就跟玩一样,一点用不起,现在真是立马就不一样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萧圆一听就直接将手里的毛巾往盆子里一扔:“保姆可不负责给人搓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