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圆听她骂的欢,当头就是一脚踢过去,不过看她那样儿,反而更兴奋,骂的更难听了。
她大概是明白了,这大志媳妇十成十是有病,还得了不止一种病,红眼病、丧心病外加神经病,对付神经病,跟她客气什么。
红眼病和丧心病更是无药可救!
萧圆又是一脚踢过去,大志媳妇倒在墙角,她斜瞅着萧圆,嘴巴还不消停,在那儿骂的吐沫横飞。
哟呵,这人还是个硬茬子,都这么地了,她敢情还是不怕死的狠人呐,啧,倒是比她男人强些。
只是她运气不好,今儿还有比她更硬的茬子,她非的把她给打怕了,下次一见着自己就知道麻溜溜的赶紧躲起来。
刚有些人觉得大志媳妇骂的过分,现在再看萧圆这边踢起人来照样下手挺重,最后一个个的都抿了抿嘴巴,得,她们还是闭嘴吧。
都是硬茬子,惹不起!
萧圆抄起地上的一只男鞋,对着大志媳妇就扇嘴巴子,嘴巴这么能说,就该好好“锻炼锻炼”。
“我让你骂人,我让你骂人,年纪看着不大,骂人的本事倒是不小,刚才不是骂的欢吗,再骂啊,骂啊,看我不抽死你!”
萧圆骑在人身上,用鞋底子啪啪的扇,左边一个右边一个,不偏不倚,比自己用手扇省力不少。
看萧圆这么扇人耳光,围观的小媳妇们一个个都吓的不敢说话,刚刚还敢嬉笑的现在都不敢了。
大志看自己媳妇被揍的惨,是一个屁都不敢放,他只觉得自己两边腮帮子都疼起来了,哪还敢为自己媳妇出头?
再说他也觉得自己媳妇骂的太难听了,要不是她自己不识相把人惹急了,人家六嫂子也不一定下死手,前面不就是抡抡扁担么,其实想想扁担打到身上也不是那么疼来着。
哪像现在,都直接上手打脸,那“啪啪”的,听着就好疼,关键还丢脸。
萧圆可不管别人怎么想,她今儿就是立威,以后谁还敢在背后再嚼她的舌头,今儿就是血淋淋的教训,谁说之前心里都得掂量掂量。
“像你嘴巴这么臭的,就该一天三顿的扇嘴巴子,我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没招你没惹你,你倒是闲事管的宽,操起老娘的心来....”萧圆这边正教训着呢,就听见有人进来了。
“让开,都给我让开。”一中年妇女使劲拨开人群,打眼一瞅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大志,再转眼就瞄见趴在地上被揍的不成人形、但猜想应该是她闺女的一个女人。
她家离女婿家有些远,她一接到信儿,就着急忙慌的先赶过来了,儿子和她爹都在后面,应该不久就能到了。
萧圆看这架势,猜想应该是帮架的人来了,来就来呗,她还怕了不成,不过以防万一,她还是暂时停了手,站起身将刚才用的顺手的扁担拿在手里。
原主虽说在王家村待了几年,可认识的人不多,有的就是个脸熟,连名字都对不上,所以萧圆也就不认识大志岳母。
在外人看来,萧圆似是一点都不害怕,就看她一手插着腰,一手拄着扁担,冷眼打量着周遭一切。
刚才围观的人群都亲眼目睹了六子媳妇跟人打架的狠劲儿,这会再看大侄媳妇娘家来人,都在心里猜哪边会赢。
“娘啊,赶快来救命,你闺女快被人打死了,呜呜....”大侄媳妇一听见她娘的声音,趁着萧圆一愣神的功夫,赶紧的就哭嚷开了。
中年女人刚才还有些不确定,盖因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闺女不是个吃亏的性子,她刚才就怕认错人,闹出笑话。
这会再一听喊救命的声音,没跑儿了,确确实实是自己闺女。
只是她闺女被揍的好惨啊,两边脸颊肿的老高,嘴巴上还有血沫子,整张脸都被打的有些发紫了,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全是土,还有被人踹过的脚印。
不正经看,就是她这亲娘都看不出闺女原来模样了。
这一下,可把中年妇女给心疼坏了,她先是把大志媳妇给搀起来,又帮她把身上的灰给掸了掸,然后还把人扶着坐下,至于跪在地上的女婿,她看都没看一眼。
好生把闺女安慰好,中年妇女这才转过头来好好打量萧圆:好啊,她捧手心的闺女被一外地来的寡妇给打成这样,这是当她娘家人是死的么?当她们王家村是好欺负的?
你打量我,我也打量你,萧圆也正面对上中年妇女的眼神,一丝都不带怕的,小样儿,我还怕你不成!
“个小贱人,没跟没基的,也敢在我们王家村撒野,当初要不是我们村厚道,你骨头渣子都不知道埋哪儿去了,如今不知道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敢跟我们王姓人过不去,我看你是忘自己从哪儿来的了?”
中年妇女被萧圆那么眼神一挑衅,那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个小娘皮,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吧,今儿就要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萧圆心说这大志媳妇成了这幅德性,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要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人家当娘的一开口说话,她就知道也是个糊涂的。
你自己闺女什么德性当娘的能不知道?
这一上来不问缘由,就先给她扣大帽子,当她是原主一样好欺负呢!
还好意思提什么恩不恩的,就是有恩那也是欠早前王家族长,但人家族长不是给你们王姓人给弄死了么,今儿她就算是给老族长报仇了。
她可是最知道感恩的人!
糊涂娘教养出来的糊涂孩子,一家子都是糊涂蛋,她才懒得跟糊涂人讲道理呢,直接上手才痛快。
萧圆抄起家伙就对中年妇女一顿好打,跟你费什么话啊,说了你也听不懂不是。
最后扁担被中年妇女抓住,眨眼功夫,萧圆又随手拿起个小板凳照着她大屁股给她来了一下子,中年妇女又不是老年妇女,惹着她了就是讨打。
她今儿就是故意让村里人好好看看,她萧圆就算是个寡妇,那也是个毒寡妇,以后谁惹到她了,管你是男是女,谁来都是一个样儿——抡扁担、砸板凳。
“嗷......你个贱人!”
中年妇女疼的龇牙咧嘴,她也没想到萧圆不按常理出牌,吵都不吵一下就开打,她一时不查挨了好几下,又加上刚才那一板凳,中年妇女拧巴着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大志,你还是不是人,我娘被打了,你还在边上看着,我怎么嫁给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娘啊,你没事吧,爹呢,几个哥哥呢,都把他们叫来,我还不信了,我们一家子还收拾不了她一个!”
大志媳妇也没料到萧圆会一言不和就动手,她都没来得及反应,她娘就挨了好几下,再亲眼见着自家亲娘被砸了一板凳,更是恨的不行。
只是她现在身上浑身都疼,不是萧圆的对手,再看自家男人还在地上跪着,那窝囊样儿都没法看,大侄媳妇又是气的要吐血。
大志对媳妇的埋怨不以为意,开玩笑,人家六子媳妇现在是母夜叉转世,他要是不要命的凑上去,估计自家小命也要不保,他才不犯傻呢。
这时,外面呼啦啦的来了一大群人,刚才应该是中年女人着急闺女,先赶着过来了,如今大部队来了,母女俩立马胆气壮了不少,看萧圆的眼神就跟看随便能踩死的蚂蚁似的。
萧圆也像看死人似的看着俩母女,谁死还不一定呢。
为啥萧圆一点都不怕,社长也来了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社长哪敢不来,北山他娘如今还生死不知,要是再闹出人命,他这社长还能当的成?
社长肯定会给她做主的!
母女俩看萧圆见着她娘家人过来了,还稳稳当当的一点都不知道害怕,又是气的鼻子快要冒烟。
“她爹,你可来了,你要再不来,我们娘俩可就没命了,你瞅瞅咱闺女给人打的,瞅瞅,还有人样儿么?”
“就是我自个儿,一把年纪了,也挨了几扁担,要说我怎么着也算是个长辈,我家闺女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你好好说就是了,凭什么把人打成这样?”
中年妇女看见她爹就是一番哭诉,还指了指自己身上疼的地方给几个儿子看,看那样子要不是实在是年纪有些大,指不定怎么撒娇歪缠呢。
那黏糊劲儿恶心死人,萧圆直接当着人面干呕了几下,真的恶心人啊,她忍不了。
外面看热闹的人还都没走呢,这会儿也跟着笑了。
搞的几个王家儿子脸色都有些不好,但他们亲娘受了委屈,他们也不好说亲娘的不是,都恨恨的瞪了萧圆一眼。
大志爹还有他几个兄弟都没说话,他们都看见跪在地上的大志了,那怂样儿,实在是丢人现眼。
萧圆漠然的在旁听着,等她说完,冷不丁又是给中年女人来了几下子,当然这次中年妇女家里来人了,就打了那么两三下,扁担就被她儿子给抢走了。
“六子媳妇,过分了吧,我们这还在呢,你婶子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一家之主还在呢。”
大志老丈人心里是火冒三丈,要不是他实在不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打一个寡妇,他都有点想打人了。
这边大志老丈人给自己女人撑腰,那边大志丈母娘就嘤嘤哭起来了,直喊自己命苦,一把年纪还被小辈打。
“你养的什么闺女,你自己心里没数?你家宝贝闺女要不是惹着我了,我好好的在家带孩子,犯的着闲的没事干找她麻烦么?”萧圆嫌弃的看了一眼这两口子,秀恩爱回家秀去,别平白的在这里辣人眼睛。
“再说这村里谁不知道我是外地逃荒来的,没有娘家,要不是你闺女实在太欺负人了,我至于一个寡妇鸡蛋碰石头,跟你家过不去?跟你们王姓人过不去?”
萧圆冷冷瞥了几眼攥拳头想打人的几个小子,敢动她一根手指头,她让这一家子到边疆劳改去。
“六子媳妇,消消气,这事儿是我小侄女说错话,她不是存心的,你看你这打也打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吧。”
社长心里有点不高兴,面上也带了些出来,六子媳妇敢当着他的面打人,打的还是他的本家人,这就相当于一点面子没给他啊,再说今儿怎么算也是他们王家吃了亏,他就是不高兴了。
只是他作为社长,一向自诩公正,今儿刚好又有这么多人看着,他更加不可能偏袒了,不过心里还是有些憋着难受。
“大伯,你看你侄女被打成这样,还有人样儿没有?还有刚才,她多横啊,当着你们的面就直接朝我动手啊,是一点没把你这个社长放眼里啊。”
中年妇女是知道自家大伯子的一点小性子的,一句话就说的社长脸色更难看了几分。
“大伯,你说,我好歹一把年纪了,马上也要做奶奶了,被一小辈这么欺负,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大伯子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中年女人当然不干了,她们娘俩被打成这样,面子里子都没了,今儿要就这么轻轻放过去,以后不是谁都能欺负她们了嘛。
“不能见人就死去呗,在这里叽歪什么,你闺女心思这么狠毒,以后我见一次就打一次,不为我自己,就是为了咱村里的老人能多活几年,我也得见一次打一次。”什么东西,还敢跟她叫板。
“就说人家瞎婶,好好的在家愣是被你闺女给气的吐血,如今生死不知,以后咱村里上年纪的老人家都小心着点儿,见着大志媳妇都躲远些,实在不行就叫我去,不然啊,万一惹着人家,能不能活命就看运气了。”
萧圆又对围观群众“好心”劝了两句,谁家家里没有老人了,就大志媳妇这样的,确实该避着些。
“大伯啊,你听听,这还有王法么,啊?我闺女我知道,她就是个急脾气,性子又直,昨儿个女婿被人打成那样,她一着急就多说了两句,谁晓得瞎婶身体病成那样呢,再说瞎婶那事跟今儿这事不沾边的。”
“六子家的,你别想打岔,你今儿把我闺女、女婿还有我,都给打了,你要不给我们个满意的答复,这王家村是没法让你待了。”
中年妇女现在说火冒三丈都谦虚了,那是肺都要气的炸了,她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要不是看热闹的人太多,她早就想上手教训小贱人了。
“怎么,又讹上我了?我说呢,都是一样水土养的人,咋王社长就是处事公道,从来不知道仗势欺人,敢情你家闺女都是随了你,那狠毒的劲儿是从你肚皮里带出来的。”
萧圆刚才就看社长脸色不好,心里大概知道是为啥,这会她就不着痕迹的奉承了两句卖个好。
“不给钱,还想把我赶走?多新鲜呐,这王家村是你家的?想让谁走就想让谁走?”萧圆一听中年妇女的话茬,得嘞,你一撅屁股就知道你拉什么屎,不就是又想讹钱么?做白日梦去吧!
“你今儿要说不出个四五六来,我就拿着户口本去镇上找领导,找组织,我倒要问领导了,这王家村到底是谁的王家村?到底我还能不能待?他们王姓人容不下外姓人,还要跟以前一样当土皇帝,组织上管还是不管?”
萧圆就这么看着一群王家人,不是要赶人么?只要你能敢的走,她还不想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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