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人高的喜烛将真个屋子映照的亮如白昼,坐在床上的女子微微浅笑犹如三月枝头的花朵娇嫩美好,只想叫人捧在手心上宠爱。
溪瑶笑着迎了过来:“爷怎么这么快?”一面说着,一面侍候着他更衣。
胤禛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几个哪里是我的对手,都喝趴下被宫人给抬走了,我便回来陪福晋了。”
胤禛自从练了系统里的功夫各方面体质都变得十分优质,喝酒也是真正的千杯不醉,五阿哥那几个便是再来十个也不是胤禛的对手。
阿福捧了热水上来,胤禛洗了手脸,见桌子上的吃食还没撤便撩起袍子坐了过去,溪瑶一愣道:“都凉了,还是换几道热菜吧。”
胤禛却摆手道:“不用这么麻烦。”
胤禛可是个讲究人,平常吃东西不能太凉自然也不能太热,需得是他认为最好的那个温度,难为苏培盛和阿福这两个到也拿捏的住,今日却要吃她的残羹剩菜。
也就是几口的事情。
吃过之后两个人各自沐浴更衣,侍候的人都退到了外头,帐子放下来,床上的世界静谧温暖。
胤禛把溪瑶揽在怀里,就着昏黄的灯光仔仔细细的看她,溪瑶被看的不自在推了推他道:“这么瞧我做什么”
好容易娶到了手自然要仔仔细细的看一看自己的宝贝了。
胤禛笑着把溪瑶的手放在嘴里亲了亲,又搂着溪瑶道:“叫爷好好亲两口。”
不知道他是喝的多了,还是本就是这样的人,这一会夜深人静没有外人在跟前才显露出来。
搂着溪瑶在她光洁的面颊上亲了两口,又舔了舔嘴唇道:“爷的宝贝可真甜。”
溪瑶两世为人却也不曾被这样调戏过,一下子羞的面若桃花,波光潋滟看的胤禛喉头微动。
扶着她的头凑到自己跟前,往那梦寐以求的娇嫩的唇瓣上亲了过去。
唇齿相依间衣衫半去说不出的奢靡。
胤禛这个人有洁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不曾唇齿接触,但此时此刻他才惊觉此等事情的美妙之处,一时欲罢不能。
床内佳人娇声不断。
一次过后胤禛轻哄着溪瑶,自己摸索着给溪瑶那里擦了药,待得溪瑶在胤禛的怀里缓缓放松,正要睡去的时候,他的手却又拨弄上了,低低的在她耳边笑着道:“爷的宝贝,真是叫爷爱的不行。”这一次却扶着她坐了起来,她刚刚发育的小馒头被啃的全是红印,溪瑶被折磨的娇喘连连,却也不在似从前那样情到浓处还想的规矩想着身份,这一次只愿追随自己灵魂深处的感受直攀到最欢乐的巅峰,声音便大了些,娇吟连连,配上她那一张艳若桃花的脸艳丽的神情,直叫胤禛爱到深处!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又来了一次,溪瑶早溃不成军,胤禛只得握着她的肩膀自给自足,到后头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睡着了,后半夜才起来擦洗换了衣裳被褥,只不过溪瑶睡的沉,这些都不大知道而已。
第二日天光微亮,溪瑶梦里被一只雪白的小猫咪舔耳朵,她痒的不行,梦里笑醒了。
转头去看,却原来是胤禛在吃她的耳朵。
她一直记得胤禛有洁癖,这种事情做起来也一板一眼的,她从不曾体会过昨夜那般的快乐,自然也没有见过早起的时候小猫儿一样吃耳朵的胤禛,眼里也含了笑,捏了捏他的耳朵,似又怕外头的人看到,又笑着躲进了胤禛的怀里。
昨儿夜里的福晋可是十分的放得开又和他的心意,他两世为人竟然从来不曾那般欢快过!
可今儿早上天一亮,她的福晋又变了,娇羞美好,和昨夜判若两人,却越发的让他有些想那事情。
胤禛又要玩亲亲,在帐子里腻歪了好一会,直到苏培盛在外头道:“爷,福晋,该起了,一会还要去各宫谢恩。”
这倒是大事,溪瑶推着胤禛自己要起身,奈何昨夜闹的厉害,全身酸软又倒进了胤禛怀里,引的胤禛一阵大笑。
闹了一会才起的身。
溪瑶规规矩矩的坐在梳妆镜前叫小月梳头发,只露出白皙细腻的脖颈,胤禛坐在那里越瞧越眼热,便挥手叫下人都退到了一边去,自己走过去,坐在绣墩上把溪瑶抱坐在了腿上。
他和溪瑶同岁,但却蜂腰猿背腿长有力,比溪瑶高了一个头,溪瑶坐在腿上,衬的溪瑶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么多人看着,溪瑶吓了一跳。
她从前可真的不知这个胤禛内里竟然如此的火热黏人。
瞧着溪瑶这般不自在,胤禛一挥手,苏培盛便将下人们领了出去,庑廊下站了一排。
屋子里只剩下溪瑶和胤禛,胤禛抱着她,下巴埋在她的脖颈处,悄咪咪的亲了几口又去舔,过了片刻才伸手将个发钗往她头上簪,笑着看她道:“这个适合你!”
溪瑶被弄的满脸通红。
外面站着的林嬷嬷几个喜气洋洋,没想到四阿哥这样喜爱福晋!
到后面吃饭的时候时间便赶了些,胤禛却气定神闲,同她道:“不着急,吃饱了再说。”
八仙桌上摆了十来道菜,这都是皇宫里阿哥们的分利,一旁的奶茶飘着淡淡的香味,溪瑶就着饽饽喝了一碗奶茶便不肯多吃。
两个人个穿着皇子和福晋的吉服,由侍候的人簇拥着先往乾清宫去谢恩。
在地上行了大礼。
康熙少不得说几句场面话,教导二人举案齐眉孝顺长辈友爱兄妹,一低头瞧见溪瑶觉得实在是熟悉了些,仿佛是自己的孩子一般,忍不住笑了起来道:“行了,起来吧,你们两个朕都知道,最是孝顺懂事,别的话朕也就不多说了,你们下去吧。”
胤禛便带着溪瑶退了下去。
今日没有太阳,冷风吹过只觉得格外寒冷,胤禛给溪瑶紧了紧大氅,把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道:“中午的时候咱们去皇额娘那里吃火锅,底料都是你的方子,你想吃什么菜,肥牛羊肉片子都有……”
溪瑶听着这些话,觉得似乎身上都暖和了起来,依着胤禛道:“有肥牛和羊肉片子自然好,这个天气里烫了豆腐和毛肚味道也十分不错。”
两个人说着话去了慈宁宫。
太皇太后穿着一身石青色的大褂勒着同色的抹额,微微笑着叫了两个人起,叫宫人上了奶茶道:“这是宫人新做的,你们尝尝。”
溪瑶接到了手里只抿了抿,装作喝了一大口的样子。
她到不是怀疑太后如何,只是上一次宫中的事情叫她记忆犹新,从那之后宫中的东西她绝对不乱吃,便是太后这里的东西她心底里也不认为是安全的。
太后垂了眼微微笑着,闲话几句,摆手示意他们退了下去。
宫人端起溪瑶的奶茶瞧了一眼低低道:“四福晋没有喝。”
太后淡淡的道:“长在宫里的孩子又是太皇太后那里教导过的,自然不一样。”
宫人不在说话,退了下去,殿内一时静悄悄的,只余满室的清香。
后宫嫔妃又从皇贵妃开始依次都过去问了安,都是老相识了,在加上□□十几个阿哥在旁边凑趣,倒是其乐融融。
唯独德妃那里气氛十分微妙,溪瑶随着胤禛坐在下首的椅子上,手上端着茶碗似是低头喝着,其实不过是在听这母子两说话。
原本该去世的皇贵妃一直健在,身子也十分康健,本该是要德妃给溪瑶立威的时候,德妃却名不正言不顺起来。
德妃瞧着如今出落的一表人才的胤禛,听说康熙常常夸赞胤禛纯孝,虽然如今看着胤禛的能力不及大阿哥太子还有三阿哥几个,但胤禛却可能是康熙除过太子以外最喜爱的儿子。
想想康熙看老六的眼神她就觉得针扎一样。
要是胤禛这个儿子还是自己的那该多好?
可这世上的事情原也没有什么假如可是。
她淡淡的道:“如今成了亲就是大人了。”话锋一转却落在了溪瑶身上:“你既嫁给了胤禛就该好生侍候,敬他爱他,将他当做你的天!”
这话说的好似她做的不好一般。
她可不受这种莫名其妙的气,笑吟吟的道:“刚才皇阿玛也夸儿臣了,说他相信儿臣必定能做的很好!”
皇上都夸溪瑶好了,有德妃放的什么屁!
德妃谨慎惯了,话说道这里她便立刻闭了嘴。
茶碗一抬道:“好了,你们下去吧,本宫也累了。”
溪瑶也知道胤禛跟这个生母别扭,但还是假装小心翼翼的道:“刚才可是我说的不对?”
胤禛一瞧见溪瑶这小心翼翼的神情便心软,拉着她的手,柔声细语道:“没有,你说的很好,往后还是这样,别人若要给你气受,你只管骂回去,出了事自有爷兜着。”
没想到胤禛回答的如此霸气,溪瑶便“欢天喜地”的挽起胤禛的胳膊道:“还是爷对我好!”
两个人亲亲热热的又回了储秀宫。
还跟从前那样。
皇贵妃穿着一件大红缂丝的旗服跟胤禛坐在那里下围棋,溪瑶坐在一旁看,屋子里烧着银霜炭,暖烘烘的舒服,溪瑶舒展着眉目一面吃着果子一面指点道:“哎哟,爷怎么下在这里了,这回完了完了!”
仿佛还是没有出嫁的时候。
胤禛被她指的烦,抬头拿眼睛瞪她,却看见她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睛也亮晶晶的,便又把嘴里的话眼咽了回去,顺手把旁边碟子里的芙蓉糕往她跟前推了推。
皇贵妃一下子掩嘴笑起来道:“本宫这棋怕是下不成了。”
李姑姑在旁边先笑起来道:“可不是,如今溪瑶格格成了四福晋,那自然跟四阿哥是一体。”
溪瑶笑着挽着皇贵妃的胳膊撒娇:“皇额娘可是不愿意疼我了?”
皇贵妃哄的眉开眼笑的。
又给皇贵妃按摩,娘两个歪在榻上指挥胤禛把火锅摆在合适的位置上。
康熙人还没有到就听见了里面的欢声笑语,便不叫外头的人通报,进去的时候见皇贵妃歪在榻上,少见的开心,一家子人站在一起就像寻常百姓的家里一般,叫人觉得温馨舒畅,前朝的那些烦扰一下子烟消云散。
大家见是康熙来了,忙起身行礼,康熙笑着扶起了皇贵妃道:“朕来的不巧,你们这是要吃火锅?”
皇贵妃忙道:“皇上说的哪里话?皇上能来臣妾求之不得。”
李姑姑瞧这样子便出去吩咐,叫多添些菜,皇上也要在储秀宫里用饭。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火锅的香气飘散出来,康熙只觉食指大动,待吃了几口后,便把那食不语的一套也抛到了脑后,一面吃一面同皇贵妃几个说话。
“朕早就听说如今这京中火锅十分流行,没想到这滋味果真非凡!”
皇贵妃笑道:“外面的哪里有宫里的好吃,宫里的这些底料都是溪瑶亲自做的。”
溪瑶的本事康熙却是很认可的,便又跟溪瑶聊了几句:“朕看你皇额娘见了你来神色都好了不少。”
溪瑶也不似从前那般敬畏惧怕康熙,如今上头又有胤禛和皇贵妃两尊大佛替他挡着,言语间也十分自然流畅:“皇额娘本来就十分偏爱儿臣。”
她这话听得康熙笑起来,向着皇贵妃道:“她倒是还如小时候一般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说的众人都笑起来。
就如寻常百姓家中一般,康熙少有的放松自在。
比平时多吃了一碗饭,饭后又歇在了皇贵妃这里,胤禛和溪瑶便起身告退,李德全却追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向着胤禛和溪瑶行礼道:“少不得要叫四福晋给御膳房也送上些火锅底料,皇上瞧着十分喜爱,比平日进的饭也多。”
吃食这种东西溪瑶可不敢乱沾,笑着道:“公公客气了,我把方子给御膳房吧,到时候他们皇阿玛若要吃,他们便能做的出来。”
李德全没想到溪瑶这般大方,又行了一礼。
溪瑶这边刚从储秀宫走,各宫主位的娘娘们便都知道了储秀宫里的事情,德妃攒眉在临窗的大炕上做着针线,身边的嬷嬷道:“她可是这几位新进宫的媳妇里的头一份。”
德妃淡淡的歇下了手,看着窗外道:“她在宫里的时候皇上就常常夸赞十分喜爱,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嬷嬷便低低道:“但愿六阿哥往后也有这样的额福分。”
德妃一怔,昨日老六又染了风寒,一会还要在叫人过去看看,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