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萨第三次哀嚎。
屠念第三回拎着裙子做落跑公主。
后台蹲着的娃娃脸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女?老师却一点?没感觉到开心。
白天她试探了这两人一整天。
从明的到暗的,甚至动了手。
可这一顿功夫忙来忙去,除了惹得那男人和自己急眼,把小姑娘又?气又?疼得直叫唤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生?。
小姑娘乖得不行,明明自己咖位最高,连化妆间都有独立的,却不喜欢摆架子,大?多数时候都在安静地?做自己的事情,这也叫女?老师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心虚和不好意思。
可也就一点?点?而已,为了能得到线索,她一向是不择手段的,而且她也不是毫无理由地?伤害屠念,就是为了看闫听诀的反应。
在她的猜测之中,娇滴滴的屠念绝不可能是卡牌,那么卡牌也就只有是闫听诀了。
她伤害屠念可不轻,但凡是张卡牌,都不可能忍得了自家玩家被别的玩家欺负。就算她猜反了关系,一个有足够的实力的男人也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姑娘受委屈。
可让她失望了,那男人的反应很……有限。
女?老师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也是为什么她只有一张等级为R+的卡牌,却有胆量来挑战四级副本,甚至在三个玩家之中占据主导地?位。
可在屠念这儿,她可是栽了大?跟头。如果?她之前的推断都是正?确的,那么她就是遇上了一个比自己还会伪装的人。
这件事先放在一边不谈,最主要的关于他们如何能突破这个副本,他们也仍旧一头雾水、
不像是闫听诀和屠念拿到了手机了解到了具体的情况,他们目前的思维还停留在最简单的,国王不能死,这一点?上。
他们来回盘点?,觉得如果?屠念真的是NPC的话,舞台上的事故可能是悲剧的开始。
所以,他们想要阻止这一点?,可是此次的回档已经来不及了,女?老师彻底得罪了屠念,伦萨倒是和她交涉了两次,她也有所松动。
舞台上,伦萨想做最后的努力,却仍被屠念拒绝了。
“别笑了。”女?老师心烦,难得地?撕下了伪善的面具:“有什么好笑的。”
娃娃脸一顿,转过头去。他本就不服管教?,之前一直附和着女?老师完全?是因为伦萨更讨人厌。
可他也不是好糊弄的,女?老师之前在对付女?鬼时看起来有多么力不从心他也清楚,冷笑着道:“你管老子笑不笑,你可别忘了之前在女?鬼面前是谁出的力!”
女?老师一噎。
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只能黑着脸看向舞台,不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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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屠念连跑了几步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的小腿钝钝得疼,这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感受,因为被挡在大?裙子之下,她甚至没法查看到底怎么了,只能忍着痛一瘸一拐地?到了闫听诀的身?边。
闫听诀看出她的不对劲,没像之前那样?单膝跪地?的吻手礼。
他的脸色几乎是瞬间骤变,他本就不是歌剧演员,这会儿更是毫无完成舞台的欲望。
在屠念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瞬间,他便揽住了她的腿窝,将她整个人公主抱了起来。
繁琐的长裙拖在地?上,观众席发出了一声?惊呼。
屠念本能地?勾住他的脖子,也不是第一次这样?,除了觉得裙撑稍微有些难受以外,屠念尚且还在茫然?的状态就已经离开了舞台,留下伦萨不知所措。
大?概是没想到之前埋下的种子这个时候才?发酵,失去了闫听诀撑场的整个舞台乱作?一团。
可女?主演走了,歌剧却不能就此停下。
国王在看,贵族们也在看,戏耍他们的后果?可是承担不起的。
万一国王一怒之下对他们下手,他们浪费的可不仅仅是一个档,更是冒着将副本搞崩,甚至失败的风险。
这会儿他们也不内讧了,纵使想不通为什么身?为原住民?NPC的屠念和闫听诀敢这么得罪国王,但女?老师还是不情不愿地?上来救场。
伦萨的卡牌更是一人兼任数职,强撑着让剧情继续了下去。
屠念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们的困难。
她撩起裙子,看到了自己肿了一圈的小腿,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前的女?人哪怕是穿裙子里面也会带一条裤子,导致她并不能看到小腿的真实现状。
“怎么这样?啦?之前都没有的。”屠念轻轻戳了一下,把自己疼得差点?掉眼泪。
她一直是个不太爱动,很会保护自己的人,基本没怎么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整条腿都肿了。
也许原本伤的并不是那么严重,但在舞台上坚持着了一阵子后,现在完全?疼得动不了了。
闫听诀半跪在她身?边,眼神狠厉。
他抬起头时,眸中的猩红却早就褪去,语气淡淡:“疼得厉害吗?”
屠念感受了一下,其实不动的话也就还好。
但一动就忍不了。
思及现在的情况,时间就是金钱,她还是没有喊疼,摇了摇头道:“不太疼。”
“真的?”闫听诀掀起眼皮。
屠念犹豫了一下:“嗯。”
闫听诀用?指腹按压了一下她的小腿。
屠念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没忍住喊了一声?:“痛呀。”
“不是说不太疼?”闫听诀收起手。
屠念抿了抿唇,委屈劲儿上来了:“本来不痛的呀。”
闫听诀叹气。
高高在上的鬼王,也有感觉到棘手的时候。
他懊恼自己仗着身?强体壮从来没有学过治疗一类的技能,之前缝衣服的能力还是因为他活着时隔壁的阿姨很喜欢做,而她母亲经常将他放在人家家里。
“对不起。”他轻声?道。
屠念没想到他会转过头来给自己道歉,跟着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任性?了。
她低着头,双手撑在身?体两侧,垂着眼帘:“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对的,我太娇气了。”
她把眼泪硬生?生?地?憋了回去:“你不用?担心我,我……”
她还没说完,闫听诀便忽然?道:“痛痛飞。”
他帮她将裤腿划开了一个边,将裤子挽了上去,看着她原本白皙的小腿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语气放轻了许多,甚至轻轻吹了一下。
屠念感觉小腿酥酥麻麻,痒痒的。
她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干嘛呀。”
“魔法。”闫听诀抬起头:“你的,我偷师了。”
屠念捂住脸:“别吹啦。”
“那魔法,生?效了吗?”闫听诀神色不变。
“嗯。”屠念答得声?音很小,像是蚊子。
“那就好。”闫听诀道。
屠念低着头,隐约间似乎是觉得,腿真的没那么疼了。
也在这时,闫听诀将手附在了屠念腿上。一般淤青的处理方式都是先冷敷后热敷,所以即使屠念泪眼汪汪地?,他也还是先将手变冷,轻触她的膝盖,将她腿上的淤青疏散开来。
“魔法”也要和科学结合着使用?,热敷虽然?不能快速起效果?,但是总也比放任不管要强。
闫听诀控制着温度,不会冻伤屠念,却又?足够能起到效果?。
屠念最开始觉得凉得难受,可是过了一会儿后发现那疼痛感消退了许多,到闫听诀停下时,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不适了。
……前提是不乱动的话。
闫听诀放下手,又?道:“在这儿先坐会儿吧,我去拿点?东西。二?十四小时后再热敷一下,就能彻底散了。”
“不用?了。”屠念猜到他大?概是要找来更多处理淤血的药物,但是她清楚自己并没有破皮流血,只是淤青红肿,包扎也没有什么用?,其他操作?更是多此一举,便阻止道:“别想那么多了,也许只是我自己摔了一跤也说不定。而且二?十四小时后,我们肯定进入一个新的档了。”
其实她也知道不是的,摔一跤可不能成这样?,会有这种效果?八成是有人故意而为。
但她不能胡说,没有证据。哪怕就是有,也不能做这样?武断地?去报仇,让他们知道了自己是玩家,只会被变本加厉的收拾,甚至她进入游戏的节点?前将她杀死。
只能吞下这个哑巴亏。
闫听诀没有接这句话,只是说起了正?事儿:“上次轮回,国王是喝水呛死的。”
屠念:……
她迟疑了一会儿:“你再说一遍?”
“对,你没听错。”闫听诀道:“我们虽然?不能过去,但我在他的身?上放了一双‘眼睛’,目睹了他呛死的全?过程。”
“我的老天爷!”屠念手放在胸口,发出了一声?惊呼:“虽然?俗话说人倒霉时喝凉水也能塞牙,但是也没说过人要死的时候喝凉水也能呛死啊。”
说完,她沉思道:“但这是不是说明,到达某个时间点?的时候,无论是什么原因他都会死?”
“可以这么理解。”闫听诀道。
屠念默默躺平:“那还有救吗?要不算了吧。”
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屠念看向那部只剩下百分之一电量的手机,心生?一计:“我们两个想多麻烦,不如让那几个玩家也好好动动脑子。”
“嗯。”闫听诀道:“拿到手机和穿着裙子的人都会被女?鬼攻击,后者无法改变,前者却能。”
屠念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如果?其余玩家一直无法获得线索推进的话,他们存在的意义似乎也就只有给他们挡刀了。
这可不是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应该做的,起码要压榨掉他们最后一点?剩余的价值才?对。
再加上,她仍然?在怀疑自己腿上的伤是那群玩家造成的,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有女?老师有直觉,屠念也有。
既然?她不能立刻报仇,那就给其他玩家一点?线索让他们去干点?正?事儿,免得他们继续把太多的精力放在自己身?上。
这么一想,屠念忍不住露出了个自以为奸诈的笑容:“哼哼,那可得让他们赶紧纠结一下,不过得确保他们找不到充电宝。”
她摸着下巴,让自己看起来胸有成竹:“我们得掌握他们的进度才?行。”
闫听诀没看出她半点?奸诈来,反而觉得她这个表情有些……可爱。
回想起自己之前冲动之中想要和屠念说得话,闫听诀开始觉得有些不妙。
不是不好的不妙,而是一种失去掌控的不妙。
闫听诀很久没有心跳了,可他面对屠念时,却时常感觉自己的心跳极快,呼吸也不再在控制范围内。
这像是一个他很久没有接触过的名词,近在眼前,却叫人无法确认。
他被打断控制住了自己,却又?不知道那到底是好是坏,此刻在这儿像是个毛头小子一样?不知道从何做起。
屠念计划了好半天,看着自己的腿,又?烦忧了起来。
“咱们这样?忽然?离开舞台,不会有影响吧?”她问。
“不会。”闫听诀提起这个话题,心里的热度逐渐冷了下去:“有那些玩家在。”
屠念想想也是,他们肯定不敢像自己和闫听诀一样?撂杆子不干,而且直到现在门都没有被敲响也足以说明这一点?。
闫听诀将手机给屠念:“我出去看看,你先充电玩会儿……黄金矿工吧。”
屠念知道他这是要布置了的意思,只可惜她去不了。
之前她觉得腿受伤充其量也就是隔三差五的钝痛比较难受,现在却是彻底讨厌上了不能行动的感觉。
她拖着下巴叹气:“要是我能变小一点?就能跟着你一起去了,但想也知道不可能。”
闫听诀的脚步一顿:“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屠念:“你看吧,我就知道不可能。”
屠念:“等等……你说什么?”
她反应过来闫听诀到底说了什么后,嘴张成了“O”型。
“可以。”闫听诀道:“想吗?”
“当然?!”屠念跃跃欲试。
闫听诀走到旁边的道具箱里,拿出了一个娃娃。
这个娃娃原本是作?为睡美人的玩具出现在歌剧之中的,但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能用?上。
它的做工不算十分精细,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
但闫听诀显然?并不满意,手指微动,娃娃的裙子焕然?一新,身?材比例也从原本的歪歪扭扭变得合理,虽说仍然?像个萝卜丁,但起码可爱了很多。
“试试?”闫听诀问。
屠念点?了点?头。
几乎是瞬间,她便感觉自己腿上的伤口不见了,整个人坐在了闫听诀的手心里。
娃娃瞬间鲜活了起来,起来不像是个玩具,而是缩小版的屠念。
而屠念原本的身?体也躺在沙发上沉睡了过去,她看了看自己的缩小版的双手,惊叹道:“好神奇。”
“走吧。”闫听诀小心地?将她放在了自己衣服的口袋里,让他扒着口袋的边边,看着外面的世界。
屠念的手脚都缩短了,现在像是个迷你人。
她没有遗憾太久自己的大?长腿不见了,就爱上了自己现在的样?子,毕竟以一米六出头的身?高看这个世界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以十六厘米的视角看世界。
“好。”屠念兴奋地?撸起袖子:“去大?干一场。”
她是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大?概整个高度也就是闫听诀的手那么长。
可就这一点?点?的人却说着如此斗志昂扬的话,还能让人没有任何违和感,也是见怪。
“走。”闫听诀多看了她两眼,带着她走出了房间,为了强迫自己不去一直盯着她,他转移了话题:“现在我们需要知道正?确的历史进程。国王会死,回档会再次发生?,都是说明本该在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却没有发生?。”
“好像有点?懂。”屠念现在的小熊软糖也缩水了,迷你的一小个,真是给闫听诀塞牙缝都不够了。
“比如这一天国王应该逃过刺杀,并且揪出凶手。”闫听诀举了个例子:“但是他只逃过了刺杀,却少了揪出凶手这一步,凶手可能随时再次回来刺杀他,历史仍然?和之前不相仿。”
屠念这回彻底明白了,她点?点?头:“我知道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有第一步,没有第二?步,甚至没有第三步。”
顿了顿,她道:“那我们要怎么样?才?能知道呢?”
闫听诀道:“问那个女?鬼。”
“对!”屠念豁然?开朗:“她是从未来来的,肯定知道!哪怕不是全?部,也是其中一部分。”
闫听诀拿起手机:“在此之前,我们还得做保证其他玩家不会继续做影响。”
屠念隐约感觉到他语气中的寒气。
不过她一点?也不害怕,反而举了举拳头,附和道:“那必须的!”
“不知道我们给了他们这么打一个下马威,他们会不会下次在我们来之前就把我们杀了。”她说起来还兴奋,扒着闫听诀的口袋一晃一晃,玩得不亦乐乎。
屠念其实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想得很清楚。
她也知道玩家们不敢,只要他们认定她是主要NPC一天就不会轻易动她,在这样?一个副本里,每一环的失误都可能影响成功或者失败。
她猜得一点?也没错,玩家那边此刻表演完了剧目,已经开始准备谢幕了。
女?老师,娃娃脸和伦萨三人吵了起来,其主要的主题就是“屠念这个NPC怎么这么难搞。”
女?老师现在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谁能想到屠念表演了好一会儿,临近结局的时候突然?发难,把他们原本的设置完全?破坏了。
国王上次的死因他们至今也不清楚,光靠想象越想越离谱,到最后自己都觉得不可能了,却又?没有别的切入点?,所以只能硬着头皮打算在睡美人剧目结束后,把国王给绑了。
在他们的理解中,一切会延续上一次的情况——多位贵族受伤,国王警觉选择单独留下冷静。
这次他们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潜入国王的房间,确保他活过这一天。
其实此时他们最好的办法是利用?伦萨卡牌的能力去伪装成骑士长随时保护国王,以不变应万变,可这根本不可能。
伦萨一个玩家无法抵挡住其他两个玩家和卡牌的攻击,万一他们反水,他就是死路一条,而在游戏里的死可不是回到游戏空间那么简单,那就是永别。
“要不干脆把这个NPC杀了。”娃娃脸不耐烦地?道:“又?不是什么主要的角色。”
“怎么不主要。”伦萨哼了一声?:“到这个时候你还敢动她,动她一下我们就浪费一次回档,我被她踢三次了,我说什么了吗?”
女?老师知道这回是自己的问题,她不再像是之前说话那么理直气壮,换了一条更为温和的路线:“我们不仅不能动她,还得让一切按照上个回档来,这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
“那还得看某些人了。”娃娃脸阴阳怪气地?道:“要真说,我们落到这个地?步,还不是因为你吗?”
屠念到达后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狗咬狗的场面可不是天天都有,闫听诀推门而入的时候,几个玩家一块儿站了起来。
屠念赶紧躲回了口袋里缩着,直到得到闫听诀的保证,确定他们看不到自己后才?钻了出来。
“你怎么来了。”伦萨站起身?,赶忙道:“她呢?”
“她不想见你们。”闫听诀道:“而且她已经演不了了。”
“早说她演不了,我们换个人代替她上场呀!”娃娃脸道。
不过他也就是说说气话,他们现在所需要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屠念了,而是屠念和闫听诀缺一不可,既然?这样?,他们也没法让伦萨的卡牌代替屠念出演。
“那就换吧。”闫听诀比谁都清楚他们的想法,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愿。
娃娃脸一噎,好半天才?道:“我就是说说。”
女?老师打圆场:“是啊,剧团需要你们。”
闫听诀看了女?老师一眼:“嗯。”
他向前走了两步:“谢幕的时候到了,一起上台吧。”
女?老师感觉心里一个激灵,蹙了蹙眉,还是颔首,转身?一起上了舞台。
国王对这个剧目显然?不够满意,可也算不上是讨厌。他喜欢天马行空的剧情,而这个刚巧无厘头到了极点?,反而没有落俗。
他看着歌剧演员们一个个走上台,连连点?了点?头,也没有注意到女?主演居然?不在。
女?老师看着观众席上的人们,顶上了屠念的位置,和伦萨一起优先上前鞠躬。
一切都很顺利,和之前没什么区别,伦萨连续走了好几遍这个流程,甚至可以熟练地?开嗓唱两句。
谁曾想,女?老师却意料之外地?一滑。
“啊——”
众目睽睽之下,女?老师从舞台上摔了下去。
一片惊呼之中,女?老师感觉自己的小腿疼得厉害。
她下意识地?认为是闫听诀干的,可却发现对方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但有一点?她之前说得没错。
——闫听诀看不得屠念受委屈。
他知道这个行为可能会带来麻烦。
但他能解决,而且这并不妨碍他给屠念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来晚了!
但是粗长!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