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旅馆没有电梯,从一楼到三楼,司渊脚不歇气不喘,一口气拎给玉瑶把行李送到门房间门口。
玉瑶仰望着这个天姿神颜又古道热肠的影帝,对他?的敬佩愈发真诚。
到了玉瑶房间口,司渊既不放下行李,也不说话,墨色的眸子欲言又止地看?向?玉瑶。
玉瑶跟他?大眼瞪小眼对视了片刻,突然福至心灵。
“谢谢您。”玉瑶赶紧接过行李,客气的补了一句,“司老师。”
司渊刚说了一个“不”子,闻言轻蹙了下眉,改说道:“不要叫我司老师。”
“那我该叫您什么?”
“我的名字。”
直接叫名字?这不合适,太不尊重前辈了。
玉瑶连连摇头:“不合适不合适,这不太合适,您是前辈我应该尊敬您,怎么能直接叫您名字呢。”
司渊讷口少言,不知道该怎么劝说玉瑶,只?想让她不要和自己太生疏,心里烦躁不安又束手无策,他?的脸色渐沉,周围的气压都跟着低了一个度。
寒松场面见多了,赶忙来打圆场:“玉小姐不要有心理包袱,我们?老板是很随和的人,可以随便?叫他?的名字,以后熟了你就知道了。”
司渊在旁边颔首。
寒松:“还有我老板就在隔壁,有需要随时可以来找我老板,不要跟他?客气。”
司渊眼神中透着真挚:“对,什么时候都可以。”
玉瑶感动得无以言表,这到底是什么神仙,不仅长得好看?,对人还这么好,太让人感动了。
在接下来的相处中,玉瑶发现?司渊承诺的有事就找他?不止是在口头上。
开拍前,司渊就带着她熟悉了周边的环境,哪里是景区能玩沙漠摩托,哪里能买日用品,哪里能买到好吃的沙地西瓜,不出?三天玉瑶都知道了。
虽然同行路上他?话不多,但在和他?的相处玉瑶感觉非常的轻松舒适,有时恍惚间玉瑶都以为他?们?是来旅游的。
这边玉瑶跟着司渊玩尽兴了,那头剧组的准备工作也完成了。
玉瑶在翘首以盼等着发修改最终版剧本,等到开拍前夜都没等到,没办法她只?好直接去找周青。
周青顶着黑眼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你剧本丢了?那我再找一本给你。”
一本崭新?的剧本递到玉瑶手上,里面的内容和她手上那本一字不差。
玉瑶如?遭雷劈:“剧本没改啊?”
“谁告诉你剧本改了?”
“司老师没有要求改吗?”
乔老刚好进来,听到玉瑶的话,从鼻间哼了一声:“司渊是出?了名的敬业,可不会随随便?便?提出?改剧本。”
玉瑶脑子里不由自主回想起?那天在网上看?到粉丝说的。
【司影帝总裁脸: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删掉!】
原来一切都是粉丝说着玩的,只?有她当真了。
在片场看?到司渊,已经换好衣服穿上了盔甲,他?面色冷峻,不苟言笑。
一看?就是对待工作一丝不苟的人,亏她还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别叹气了,你要这样想,你是第一个和司渊有感情戏的女?明星,外面有万千少女?嫉妒羡慕你,想想是不是很激动?”桑枝说。
玉瑶揪着自己的裙褶,她承认,她确实激动了。
可仅过一秒,她垂丧着脑袋,懊恼的说:“可是剧本里的我不会啊。”
“放心,司影帝会,有他?带着你,你肯定能不NG一次过。”
对此玉瑶也深信不疑。
今天拍的第一场戏是公?主玉姬对飞缘将军威逼利诱不成,计划将他?诓骗到车辇上,对他?进行□□。
玉瑶坐在轿中,帷幔将轿辇遮得严严实实,她在轿中慵懒地喊了一声“飞缘将军”。
不多时,行进的车队停了,坚实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沉重的铠甲碰撞发出?丁零当啷的声响。
“公?主有何吩咐?”
“本公?主腰酸了想停下来休息片刻,你上来给本公?主捏捏腰。”
飞缘将军推辞,在公?主的强势威逼之下,他?只?能掀开了公?主轿子的帷幔。
轿中的玉瑶端正跪坐,一袭大红的嫁衣,衬得她肤白玉肌。
霎时让司渊一阵恍惚,仿佛看?到了玉瑶第一次穿上嫁衣,在新?房等待他?的场景。
那时的他?满心期待,以为自己足够努力,终于够到了仰望半生的星星。
但新?房等待他?的只?有一具冰冷的尸体,当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痛直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
由于司渊深深地看?着玉瑶迟迟没有讲台词,乔老不得不喊了卡。
玉瑶:“?”
说好的一次过不NG?
乔老只?当是失误,很快又打了第二?场的场记板。
玉瑶:“不是让将军给本公?主按腰吗?怎么不动?”
司渊头都不抬,拱手道:“属下是粗人,怕笨手笨脚弄伤公?主,臣替公?主找个婢女?吧。”
说着他?就要往下轿,玉瑶挡在了他?身前:“我相信将军,将军怎么会弄伤我呢。”
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转向?玉瑶。
少女?纤细的腰肢就在他?眼前,他?头上冒出?细密的汗,汗津津的掌心停在半空,犹豫了好久,终于放到玉瑶盈盈一握的腰肢上。
“呀!”玉瑶应激地叫了一声,司渊连忙缩回了手。
他?们?又一次NG了。
第三场,飞缘将军正在给玉姬按腰,玉姬回身将飞缘将军推倒,跨坐在他?腰上,在飞缘将军还未反应过来之前,玉姬撩开了自己的嫁衣,露出?脂白如?雪的玉肩,脸颊绯红,半躺下的飞缘将军尤为更盛。
不出?意外,他?们?又NG了。
开机的第一场戏俩人就NG了十几次,把乔老都搞崩溃了,只?好先拍其他?的部分。
乔老都没好意思直接批评司渊,你好歹一个大满贯影帝,演了快十年的戏了,正儿八经的实力派戏骨,怎么演段感情戏跟一个毛头小子一样。
乔老委婉的告诫他?早点入戏,不要让玉瑶觉得是她连累了他?。
也是,谁都知道司渊拿奖拿到手软,得到了国?际上的认可的,他?们?反复NG,谁都会把责任怪到玉瑶身上。
剧组已经收工了,玉瑶没有回去卸妆,坐在折叠椅上耷拉着脑袋情绪低迷。
司渊自责不已,他?知道今天他?的责任更大。
他?闭眼深呼出?一口气,走到玉瑶旁边,商量道:“我们?要不要私下对对戏?”
当天晚上,洗好澡,玉瑶带着剧本,裹着一身沐浴露的残香敲响了司渊的房门。
司渊早就在房间里踱步了数十回,房间里的东西整理了又整理,就怕有一处出?差错。
开门的一瞬间,清新?的蜜桃香扑面而?来,玉瑶脸颊上带着被水蒸气熏过的粉,看?上去更像水蜜桃了。
司渊呼吸一窒,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他?不清楚眼下的情况让玉瑶进屋是对是错。
玉瑶正不解地看?着他?,他?别开眼将玉瑶请进了屋。
一进门玉瑶就看?到了地摊上的肥兔子,耳朵垂在地上,正津津有味地嚼着干苜蓿草。
玉瑶瞪大了眼睛,这兔子未免长得太像她养过的白白了,不过她养的那只?白白没这么肥就是了。
她死的太突然,也不知道她的白白有没有被新?教主扒皮吃掉。
玉瑶怅然若失地垂下头,不知什么时候大肥兔子蹦跶到了她腿下,然后越过她,直直朝身后的司渊奔去了。
玉瑶:……
她还以为兔子跟她心有灵犀呢,是她想太多了。
岂料下一秒,一只?手把肥兔子送到了她面前,玉瑶抬头,见司渊说:“它好像挺喜欢你的,你要不要抱抱?”
玉瑶小心翼翼接过来,轻柔地摸着肥兔子油光水滑的皮毛,肥兔子拿鼻尖碰了碰她的手,她欣喜若狂地向?司渊分享:“它好像喜欢我。”
司渊看?着她的眼睛闪闪发亮,跟着笑道:“它怎么会不喜欢你。”
“它好乖啊,有名字吗?”
“白白。”
玉瑶眼中一亮:“它也叫白白?好巧啊。”
大概是名字相同,玉瑶越看?它越觉得一见如?故,愣是在司渊的房间里和白白玩了半个小时,直到她注意到司渊在看?剧本,她才想自己今晚是来干嘛的了。
玉瑶非常歉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头,叫了一声司老师。
她不得不再一次称赞司渊脾气好,被晾了半个小时非但没有生气,心情看?上去也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他?们?排的还是今天没过的那场戏,飞缘将军在给公?主揉腰时,公?主推倒将军,想对他?霸王硬上弓,让他?的部下看?到他?与公?主苟且,这样他?只?能听命与公?主。
前面NG过太多次她都熟悉了,只?差强吻的一幕,玉瑶怎么都下不去嘴,之前她以为是片场人多她放不开,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俩人,以及一只?只?知道吃的大肥兔,她还是无法下嘴。
玉瑶摆出?跨坐的姿势,看?着司渊纠结了好一会儿了。
司渊现?在的姿势躺着也不好受,在空调房里依旧热出?了一脑门的汗。
他?闭上眼睛摒除杂念,引导玉瑶投入戏中:“你现?在闭上眼听我说。”
玉瑶依言合上了眼睛。
“你的母妃因美貌被大王盯上,夫婿在抗争中惨死,你母妃被掳回宫中饱受大王□□,因你母妃欲杀大王为亡夫报仇,被大王关在了冷宫。你的母妃无权无势,生下你后,与你在冷宫艰难度日。从未关心过你的大王父王某日见到你了的绝色,就打起?了将你作为和亲工具献给好色君王的打算。”
“你的母妃为了阻止和亲,一头撞死在大殿里,你被迫换上嫁衣,由爱慕你的将军护去和亲,你对豫国?没有感情,不想为豫国?牺牲,你想要利一切你能利用的东西逃离和亲的队伍,让赵国?大怒,出?兵讨伐豫国?。”
“而?现?在挡在你面前的大山就是你的爱慕者,你很有自信你能诱惑他?,让他?为了你背叛豫国?。”
司渊话音落下许久,玉瑶睁开了眼,此时她的眼神已经变了,不再扭捏怯懦,反而?异常妩媚妖娆。
刚洗过的柔软青丝从肩头倾泻而?下,她微微勾起?唇角,带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娇媚,让人沉溺其中。
“听说飞缘将军心悦本公?主?”她缓缓逼近司渊,嫣红的唇离他?不过十余厘米,吐气如?兰,尽数喷洒在司渊脸上。
司渊咬紧了后槽牙,没有说话,避她如?蛇蝎,别开眼睛不去看?她。
玉瑶轻笑了一声,气息吐在他?耳旁:“不敢承认是吗?”
司渊捏紧拳头:“没有的事,公?主误会了。”
“是吗?那你看?看?我?你要是敢看?我我就信。”
司渊没动。
“你看?,你连看?都不敢看?我,你还敢说你不是心悦本公?主?”
他?太阳穴凸凸一跳,一咬牙转回了头,下一秒一双柔软温热的唇就贴上了他?的。
这场戏就只?排练了一次,因为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办法正视对方。
“挺晚了,我先回去了。”抱着兔子的玉瑶突然看?到了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半了。
“哦?哦,我送你。”司渊回神,准备站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走。”玉瑶抱着兔子脚底抹油跑得飞快,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还抱着人家的兔子。
又倒回来讪笑说:“我把你兔子差点抱走。”
“我随手捡的,正嫌弃它呢,你要是喜欢就抱回去玩吧,哪天玩儿够了再送回来。”
玉瑶稀里糊涂抱着白白回了房间,仰面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怔,她的嘴唇现?在还涨涨的木木的,闭上眼都能想到不久之前的激烈。
虽然飞缘将军在玉姬公?主的诱惑下,是主动回吻了她,但是周青没有写要伸舌头吧,也没有写他?在她口腔内的胡作非为。
思来想去这应该是司渊自己的对角色的解读,他?好专业,能把人物剖析如?此透彻。
玉瑶复盘的同时一边羞得双颊发烫,一边真情实感的佩服司渊。
经过前一天晚上的“练习”,第二?天他?们?一遍就过了,拍摄效果出?乎乔老和周青的预料。
找到诀窍之后,后面的戏拍摄十分顺利,很快剧组就开始了收尾工作。
宣发组剪辑的宣传视频也在杀青之际发了出?来。
一望无际的沙漠,延绵不绝的送亲队伍,器宇轩昂的大将军,身着嫁衣的绝色公?主,轿辇上的拉扯缠斗,曲折的感情关系,突如?其来的抢亲蒙面黑衣客,公?主失足坠崖,最后一幕停在了大将军失魂落魄的脸上。
故事跌宕起?伏,画面冲击有张力,看?得观众们?惊心动魄,意犹未尽,纷纷敲着碗催上映。
其中最受人关注的还要数司渊的荧屏初吻了。
【我的妈呀,我看?到了什么?吻戏!居然有吻戏!】
【呜呜呜也太苏了吧,老公?吻的太苏了】
【我听到姬友说我老公?拍吻戏了,我提起?我的键盘准备来网上对线的,没想到甜到我了,我现?在只?想嗑糖不想骂人】
【只?有我注意到情况不对劲吗?大家数数男神为玉瑶破例多少次了】
【第一次参加综艺就是和玉瑶搭档,节目上对她特别苏,突然接了感情戏也是和玉瑶,荧屏初吻还是和玉瑶,我现?在只?想微笑,不想说话:)】
【我全?程追过官博的花絮,老公?对玉瑶已经不是单纯的敬业能解释了,宣发小姐姐多次拍到老公?给玉瑶讲戏,还给她拿吃的,帮她挡风沙,扶她上马上轿,知道的晓得他?们?在拍电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公?费谈恋爱呢】
【楼上说的都不完全?,据剧组人员透露,玉瑶有几天水土不服吃不下饭,男神还驱车来回七个小时去给玉瑶买海鲜吃,第二?天还要拍大夜戏呢,这不是真爱到底什么是真爱?】
【嗑到了嗑到了,甜死我了】
【不可能!我老公?怎么会谈恋爱,我老公?修无情道的!】
网友们?在网上讨论来讨论去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当天倒是有一个话题登上热搜。
#高冷国?民男神为何独宠玉瑶?#
看?到这条热搜,水袖当时就坐不住了,连夜买了张飞机票飞到西北。
玉瑶也看?到了微博,她抠了抠脑壳,问桑枝:“你说为什么司老师对我这么好啊?”
如?果是以前的桑枝,肯定会回她,因为人家修养好古道热肠,所以对你也热心。
现?在她瞧出?了一点名堂,可不敢乱说了。
“这我不知道,你得去问司影帝。”
玉瑶被她推出?了屋,刚巧碰上司渊回来,他?端了一大盘切好的哈密瓜,见到玉瑶便?笑道:“不是说想吃哈密瓜吗?”
没错,昨天晚上她看?到电视上的哈密瓜,嘴馋的说看?上去好好吃,可惜她还没吃过好吃的哈密瓜。
还没过十二?个小时,哈密瓜就送到她面前了。
玉瑶轻车熟路地跟着司渊进了他?的房间,跟进自己房间差不多。
哈密瓜香甜多汁,甜度颇高,吃了不到一半有点发腻,她把盘子推到司渊面前,热情地招呼他?。
“你也吃啊,不要光看?着我吃。”
司渊洞悉一切,也不嫌弃,就着玉瑶用过的叉子接着吃起?来。
玉瑶又想起?了网上网友的问题,她好奇的问:“你觉不觉得你对我特别好?”
闻言,司渊放下叉子,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玉瑶委婉的说道:“就,网上的人都说我们?的关系不一般。”
司渊扬了下眉:“怎么不一般?”
“说我们?假戏真做,公?费谈恋爱什么的。”说着玉瑶偷瞥了司渊一眼,怪难为情地低下头。
司渊心神微荡,福至心灵道:“那你觉得这段日子怎么样?开心吗?”
“开心啊。”
说话时玉瑶眼神诚恳,不带一丝虚假和敷衍。
“跟我在一起?是开心的对吧?”司渊紧张地心跳乱了一拍,收紧拳头,双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玉瑶。
玉瑶想了想这两个月的日子,虽然环境艰苦了一点,但是每天都好开心,尤其是看?到司渊的时候,他?总有办法带来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为此玉瑶认真地点了下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司渊心猛然一跳,心中有个问题迫切的想要问出?口。
他?推开椅子,起?身走进玉瑶,手按在桌椅上,将她圈在自己的方寸之间,黑沉的眸子透着无尽的执拗:“那你为什么宁死都不愿意嫁给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残忍?”
玉瑶被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你怎么了?你说的话我怎么都听不明白。”
“大小姐你真的想不起?来了吗?光明教……”
玉瑶茅塞顿开,随后惊恐地瞪大了双眼:“你,你就是逼着我侍寝,知道我死了还要侮辱我尸身的大坏蛋?”
司渊:“……”
他?不解地凝起?了眉心。
“我没有逼着你侍寝,是三大长老说你为了感谢我镇压教徒,还光明教安宁,嫁于我报恩,不然我是不会答应的。”
“我才没有,你胡说!”玉瑶猛然推开他?,“你以为我死了我不知道吗?我清楚着呢,你见我死了就欲侮辱的尸身泄愤,你简直没有人性!”
司渊慌乱的向?玉瑶解释:“我真的没有,我绝对没有碰你的尸身,我找到了夜明珠给你保存尸身,你的尸身现?在还好好保存着。”
玉瑶早就对新?教主的恐惧印象深入骨髓,仅凭他?的片面之词玉瑶说什么都不会相信,况且比起?司渊,她更愿意相信水袖的说辞。
“你不要过来,我不会信你说的!”玉瑶抓起?手边的叉子防御,戒备地看?着司渊,一边后退。
但由始至终司渊一动不动的注视着她离开,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回到房间玉瑶锁上门,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腿,牙齿咯咯作响。
她真的害怕当时司渊会露出?本面目,突然扑上来,她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玉瑶在房间里躲到了天黑,期间桑枝来叫她吃饭她也没出?去,天渐渐黑下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响了,她本来没想接,但看?到是水袖的来电显示,她如?同看?到了希望,马上接了起?来。
“大小姐?”
听到水袖的声音,玉瑶当场就哭了出?来:“水袖……”
……
根据玉瑶的指引,水袖找到了玉瑶的房间。
一开门玉瑶就扑到了水袖怀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心里话都吐露了出?来。
水袖心里咯噔一下,她就知道,司渊肯定忍不住迟早要说的,还好她来了。
她拍着玉瑶的背安慰她:“我没想到他?会突然找上来,还以为这里是安全?的。你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不让他?靠近你,而?且现?在是法治社?会,他?不敢对你乱来的。”
玉瑶想起?司渊对自己的罪行坚决否定的言语,心中抱有疑惑,再一次向?水袖确认说:“他?当初真的对我做了羞辱我的那些事?”
水袖迟疑地顿了顿,随即不动神色地说:“当然了,我当时就在现?场,我是亲眼目睹的。”
眼见着玉瑶期盼的眸子渐渐暗淡下去,水袖忙问:“怎么了,他?是不是再一次想对你用强的?”
玉瑶摇头,扑到水袖怀中:“水袖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说着说着玉瑶又哭了起?来。
“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不帮着你还能帮谁呢?”
把玉瑶安抚好,水袖给哭累睡着的玉瑶盖好被子,看?到被哭湿的衣服心情有些烦躁,但想到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衣服上的泪渍都没那么惹人厌了。
她回头看?了眼玉瑶,勾起?唇角无声地骂了句笨蛋,随后心情舒畅地退出?了房间。
水袖本来的计划是去找司渊,她运气不错,出?门就撞见了他?。
司渊彻夜未眠,铁青的脸上神色阴沉。
见到他?水袖连忙上前报告情况:“教主,我劝过大小姐了,但她始终听不进我的话,甚至还有轻生的念头,您就不要去……”
突然水袖的脖子被扼住,一双铁腕死死地扣在了她的脖子上,脸上乌云密布吗,浑身的杀意毫不收敛往外泄。
水袖被吓得连挣扎都不会,呆滞着一双死鱼眼,形容可怖的看?着司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司渊目眦欲裂,他?因为不放心玉瑶,一直守在门口,没想到却听到了匪夷所思的一番话。
水袖想辩解也已经没办法说话了,喉咙里只?能发出?嚯嚯喘息声。
寒松是万万没想到水袖一直在伪装,一伪装就是好几年,亏他?还以为水袖是玉瑶的好姐妹,不顾司渊的拒绝执意将她一同带来。
他?惹出?来的烂摊子,最后只?能由他?收场,他?劝说司渊:“这里人来人往,你不要冲动。”
司渊不愿意松手,手上还施加了一份力,水袖眼瞧着有出?气没进气儿了,寒松急中生智,拿出?了杀手锏。
“你这样被小夫人看?到岂不是坐实了你的残暴?”
话音刚落,司渊神色怔然,手上跟着也卸了力,水袖跟着双腿无力,瘫坐在地。
司渊连看?都不屑看?她一眼,甩手而?去,回屋时深深地看?了玉瑶的房门一眼。
那一刻水袖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是跳梁小丑,有的东西一开始不是她的就永远不是她的。
虽然当初是她提议救下那个被师门追杀的少年,尽管是她经常去二?公?子的密室给少年送食物,可是少年长大后眼里却没有她,只?有那个一时兴起?把他?当成猫猫狗狗捡回家的大小姐;只?有那个一时兴起?要去看?看?他?,又看?到他?余毒未清的脸,嫌弃他?丑的大小姐;只?有那个再见面时已经想不起?他?,只?会吩咐娇蛮地指挥他?给自己垫脚的大小姐。
其实她从来就没有赢的机会,是她自己不服气,非要和命运斗,最后让自己越来越难堪,还险些丢掉了命。
“你撒过的那些谎言,劝你最好跟小夫人解释清楚,不然别说是教主了,就算是我也不会放过你!”寒松平时都是笑嘻嘻的,这是他?第一次拉下脸。
水袖已经醒悟过来,仰望着寒松机械地点头。
“解释完之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教主和夫人面前,自己消失好好过你的日子,否则我会认为你不想过好日子,听明白了吗?”
水袖怅然,扯着她破铜锣般的嗓子应道:“明白了。”
玉瑶醒来后没看?到水袖,叫了她几声,随后想给她打个电话,猝不及防的看?到了水袖的短信。
【大小姐我想了很久,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你,其实当初说新?教主青面獠牙、虎背熊腰都是我故意吓唬你的,因为我不自量力的喜欢上了教主,为此我背叛了我们?的友谊,不惜窃取毒药去毒害你。
当初我给你吃的不是凝香丸,而?是断肠丹,教主来的时候你已经断气了,他?并没有对你做出?侮辱你的事,你的尸身好好的安置在教里。我做了蠢事,无颜面对你,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祝安好。】
玉瑶把这条消息前前后后看?了不下十次,心中大为震惊,她二?话不说马上联系水袖,此时水袖的电话已经成了空号。
她没有第一时间去向?司渊求证水袖的话,她有点退却,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总是想方设法的躲司渊。
好在司渊非常识趣,发觉她不想见到自己后,就在自己尽可能的范围内避免与玉瑶碰面,后面更是好几天都没有见到他?。
很快剧组就全?组杀青了,杀青宴定在了旅馆的餐厅,吃的是全?羊宴。
作为杀青宴,男一号和女?一号不可避免的要坐一桌,玉瑶在房间里磨磨蹭蹭了很久,剧组的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来,她整理好仪容,只?能硬着头皮到了一楼。
令她意外的是餐厅里并没有看?到司渊的身影,她坐在主创席,左手边的位置空悬着,她提心吊胆的一晚上,直到杀青宴散会,身边的座位都没有人坐。
离席前,玉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疑问:“司老师呢?”
周青喝的有点多,自己酒量也不好,脑子转不过来,大着舌头喊了出?来:“诶?司老师呢?司老师去哪里了?”
剧组人员回他?:“你酒喝多了吧,司老师不是有急事提前离开了吗?”
周青一拍脑门:“对,瞧我什么脑子,司老师有事离开了。”
从剧组解散后,玉瑶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司渊,网络上也没有出?现?有关他?的消息,他?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
玉瑶犹豫要不要给司渊打个电话,因为他?的肥兔子还在玉瑶家里,被玉瑶养得都瘦了一圈,再也称不上肥兔子了,反倒更有了白白的模样。
她的手指在拨号键上来来回回,始终下不定决心按下去,突然脚边被毛茸茸的小脑袋顶了一下,在她身上擦头的动作跟白白一模一样。
玉瑶心中一个大胆的假设:“白,真的是你吗?”
白白跳到她的腿上,开始啃她的发梢。
玉瑶:“……”
她确信,肥兔子是白白无疑了。
玉瑶仰躺在地毯上,拎起?白白的两个前肢,将它抱在怀里,痛痛快快的吸了一通。
过瘾后,唏嘘道:“他?把你也带来了……”
兔子不用还了,玉瑶少了一个联系司渊的托词,正纠结还要不要跟他?联系。
但很快她就用不着纠结了,因为之前拍的《梦歌传》即将开播,她开始了紧锣密鼓地开始跑宣传,上节目,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回家倒头就睡,压根没空思考其他?的人和事。
有的时候脑袋空闲了她还是会想起?司渊来,比如?前一晚她谁在酒店,一睁眼还以为自己在西北拍电影,肚子一叫翻身起?床就去开门。那时司渊住在她对门,他?总能在她开门时,非常巧的同她一道打开门,然后手里还带着的热乎美味的早餐。
这次玉瑶推开门,对面是冰冷的门板,房门关的死死的。
再也没有了好吃的早餐,也再也没有了熟悉温暖的笑颜。
《梦歌传》播出?后大火,玉瑶俨然成了现?下人气最高的女?星,通告代言接不停,走到哪儿都有一大堆的粉丝,想要与司渊联系的想法越来越淡,她有时就在想自己还有没有必要去联系他?。
可当《诱魔》进入宣传期,玉瑶心跟着跳乱了半拍,她突然发觉自己还是有种想见他?的渴望。
只?是司渊似乎并不在乎《诱魔》的票房一样,首轮好几次宣传他?都没有现?身,玉瑶一次次期待、失望、期待、失望……周而?复始,那种想见他?的心情反而?愈发强烈了。
网友们?也发现?了异常,开始讨论。
【怎么回事老公?怎么都不参加宣传?】
【《诱魔》花絮的糖我翻来覆去的嗑完了,还等着来嗑发布会现?场的糖,谁能想到发布会现?场老公?没来】
【前面不是说我男神和玉瑶关系不一般吗?现?在说不一般的站出?来啊】
【我差不多已经猜到内幕了,老公?演这部戏肯定是被逼的,还要在戏里戏外配合玉瑶演戏赚流量,到最后老公?忍受不住跟剧组闹翻了,这才会缺席发布会】
【有道理有道理,想想我老公?多敬业的一个人,以前从没有缺席过一场发布会,现?在面都不露,想想怎么都是剧组和女?主的问题】
【啊?我才粉上就塌了这么快?果然娱乐圈的糖不能随便?嗑,一不小心就是一嘴的玻璃渣】
连桑枝都想不明白,怎么在剧组俩人关系还不错,发展有望,怎么戏拍完就老死不相往来了,难道真是逢场作戏,还是说已经掰了?
桑枝问过玉瑶,玉瑶从未正面回应过,因为他?们?以前的纠葛并不适合告诉桑枝,玉瑶只?告诉桑枝他?们?的关系不想她想的那样。
一个合格的经纪人不需要八卦,只?需要守口如?瓶,此事后面桑枝就没再追问过,只?当事过眼云烟随风散了。
令玉瑶没想到的是,第二?天,缺席了首映和各种宣传的司渊,会和她时隔半年后在一处高级会所相遇。
那天玉瑶是去见导演的,投资人也在现?场,还总试图灌她的酒,她借口补妆离开了包间。
这个导演心术不正,再有才华玉瑶都不屑与他?合作,到了洗手间她给新?助理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等了十来分钟,预计新?助理该到了,玉瑶推开洗手间的门,不料投资人正堵在门口。
他?嘴里衔着烟,从玉瑶现?身便?将目光紧锁在玉瑶身上,此刻四下无人,他?的目光比在包厢里更加直白露骨。
烟雾妖娆渐迷了他?的眼,他?微眯起?细成一条缝的眸子:“玉小姐这是准备要走了?”
玉瑶不打算跟他?们?合作,也就懒得和他?虚与委蛇了。
“不好意思陶总,你们?的戏不太适合我,今天就打扰了。”
陶总哪能轻易让她走,壮硕的身躯挡在玉瑶面前:“刚才不是还谈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适合了?”
离得近,玉瑶都仿佛闻到了他?身上的肥油味。
她防御地往后退了一步,说:“刚刚和经纪人沟通了一下,贵公?司的戏确实不适合我。”
陶总轻嗤一声:“什么不适合,无非就是觉得价钱不合适,我还不知道你们?女?明星的招数?开个价,说说多少钱能让你满意?”
玉瑶还仅存着最后一点修养,客套的说:“陶总,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不是钱的事,是戏不合适。”
“行,公?事谈不拢我也不强求,咱们?谈谈私事。”
玉瑶不悦地蹙眉,只?觉他?的语气让人极度不舒服。
接着陶总古怪地笑了笑:“不知道多少钱能一亲玉小姐芳泽呢?你给个数我绝不还价,谁让老子就好你这一口呢。”
玉瑶脸气成了猪肝色,她只?知道陶总表面看?起?来下流,没想到里子更无耻。
“陶总请你自重一点。”
陶总以为玉瑶在故意拿乔,瞬间不爽了,冷哼一声:“你装什么装?你以为我没看?过你在电影里的狐媚劲儿?比骚狐狸还要骚,肯定没少跟司影帝假戏真做吧,在我面前还装什么清纯?你放心跟我试一试,我技术肯定比他?好……”
他?还未说完,从天而?降飞来一个烟灰缸,不偏不倚地砸中了陶总的头。
陶总放声哀嚎一个踉跄,扑通一下跪到玉瑶面前,他?按住脑袋凶神恶煞地回头,只?见司渊正在他?身后。
玉瑶瞳孔微睁,心脏跟着加速跳动,半年了,他?好像清瘦了不少,脸上也没有多少血色。
司渊一脸寒冰,阴恻恻的怒视着陶总,眼中酝酿着滔天怒火。
当即陶总吓得四肢瘫软,背心冒汗。
别人可能不清楚,但他?知道,司渊不仅仅是台前的演员,在银幕后他?还发展了不少实业,就连陶总自己的公?司背后都靠着司渊的企业。
在女?人面前口嗨吹嘘自己是很多男人的劣性,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口嗨撞到了大股东身上了。
此时陶总顾不上头痛,急忙打自己嘴巴向?司渊解释:“司总您听我说,我嘴贱胡说八道,您千万不要跟我一般见识……”
司渊一个眼风都不想给他?,遥遥地深看?了玉瑶一眼,似有千言万语在嘴边,却又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最终仍是什么都没说,向?寒松使了一个眼色,转阔步离去。
寒松抄着手走到陶总身边,陶总还在跟他?求饶:“寒总您帮帮我,我真不是有意想拿司总打比方?”
寒松提起?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问:“那你想拿谁打比方?”
“没有谁,就是男人在泡女?人的时候总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祸都是由她起?的。”陶总指向?玉瑶。
寒松瞄了眼脸色发青的玉瑶,照着陶总的心窝子狠狠地踹了一脚:“真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蠢猪,愚不可及,死到临头还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小夫人,能不能耽误你几分钟时间,贫道有些事想跟你谈谈。”反正都摊牌了,寒松也不装,直接就叫“小夫人”。
玉瑶听得稀里糊涂,亦步亦趋跟在寒松身后,正想问问寒松为什么叫她“小夫人”,然而?寒松打了一路的电话。
“你打理的公?司有几个姓陶的?肥得像猪,满肚子的肥油,头顶秃,哦下巴还有颗痦子……嗯,应该就是他?了……他?在公?司手脚干净吗?能办事也不行,手脚不干净就送他?去蹲几年号子……对,老板比我更想送他?进去蹲号子。”
挂上电话,他?们?行至到了一处露台。
“刚刚你在电话里说的是陶总吗?”玉瑶问。
寒松多的没说,只?点了下头,另起?了一个话头问:“从前在你眼中教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玉瑶想起?以前水袖给她描述的司渊:“青面獠牙,鬼煞修罗,冷血残暴,能徒手撕开人,还会坐头颅豪饮热血。”
听着听着,寒松噗嗤笑了,“你的描述很准确,都很符合他?的形象。”
玉瑶难以置信地瞪大了一眼,明明水袖承认过这些描述都她瞎编的,难道水袖没有骗人?
寒松收敛了笑,正色道:“那你知不知道他?变成这样都是为了谁?”
玉瑶屏住气,静静聆听。
“你服毒自尽后他?一直寻找能将你复活的方法,但复活已死之人本就是违逆天命的事,向?来都是禁忌,既没有绝对可行的办法,也没有人能保证不被反噬。”
“我不知道他?那时候做了什么?我只?听说那段时间哀鸿遍野,莫名死了不少与你八字契合的妙龄少女?。”
玉瑶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气。
“当然他?也没落着好,听说因为走火入魔命丢了大半条,闭关沉寂了三年,再出?关他?杀光了所以敷衍忽悠他?的江湖术士,浑身浴血来找到了我,那时候老子才知道自己被那群江湖术士给卖了。”
“他?拿我的命威胁我要想办法复活你,我要是真有那本事我还至于怕他??后来我潜心研究了一年,终于在一本奇闻怪志上面找到了一种方法,将你的魂魄引出?来,然后让你自己选择自己最适合的躯壳。”
“我算到你三界中会选择这个世界,所以早早的来这里等你,这一等就是十年。”
玉瑶大为震惊,心情复杂难以言表。
“你说他?费了这么大工夫,为什么非要找到你?”
玉瑶就是再愚钝也能猜想到了,“他?……是为了我?”
“不为是为了你还能是为了谁?你以为光是这些吗?去年你为了支持周青缺钱的时候,我告诉了他?,当时他?就让我把基金股票都卖了给你转钱,要不是我打不过他?,我都想骂他?蠢货了。”
原来那些前是司渊转的,她还一直以为是水袖。
聊完已经是半小时后,玉瑶和寒松一同下到停车场。
寒松下巴努了努前面的黑色欧陆,说:“他?就在里面,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去问他?。”
玉瑶在车后站了半分钟,做足了准备才去拉车门。
听到门响,司渊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怎么搞了这么……”
余光瞥到一抹纤细的身影,后面的话他?马上止住了,从靠躺揉额角的姿势变得正襟危坐。
他?刚刚脑海里尽是羞愤铁青的脸,怎么都挥不掉,恨不得将那个□□熏心的男人生撕活剥了,只?是一想到玉瑶不愿见到他?,他?身上的一股劲又卸了。
此刻玉瑶出?现?在他?面前,他?还以为是自己妄想的幻觉,毕竟这半年里她出?现?过不止一两次,每一次都如?一缕烟,来无影去无踪,醒来后空荡荡的房间里又剩下自己一个人。
直到玉瑶坐进后车座,和梦境不一样,他?久违的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蜜桃香,瞬间安抚了他?狂躁的神经。
玉瑶并不敢看?他?,光盯着前座椅说道:“对不起?,我以前好像是误会你了。”
司渊看?着她乖巧的后脑勺,还有那雪白的脖子,喉头滚动,单音节发出?了一个“嗯”。
“我被水袖骗了才会对你产生误解,而?且我也没想自尽,水袖送了一瓶毒药给我,骗我说是假死药,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死。”
司渊眼中亮起?一道希冀的光,他?的嗓音微微颤抖:“所以……你不排斥嫁给我对吗?”
“也不是……”当初是排斥的。可对上司渊殷切热忱的目光,她的心脏像是被一双大手猛地攥了一下,当时的想法就怎么也无法说出?口了。
话到嘴边玉瑶转口说:“不排斥的。”
“那你承认你是我的夫人了?”司渊嗓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欢喜雀跃,强调补充道:“我们?拜过堂的。”
玉瑶确实是名为“搀扶”,实为威胁地跟司渊拜过堂,严格来说,她的确是他?夫人。
她半懂不懂地颔首应了下。
刹那间司渊眉宇稍霁,他?笑起?来的一瞬,世间万物都黯然失色。
“既然如?此,那我是不是也应该在这里拿到属于我的合法权益跟保障?”
玉瑶当时色迷心窍,受了他?美男计的蛊惑,不动脑地跟着点了头,下场是当天她手上多了一本红册子,上面大大的写着三个字“结婚证”。
然而?小红册子在她手上待了没有一分钟,就被旁边的人收走了。
玉瑶保持着看?小册子的动作:“?”
司渊将两本证书?郑重地放进自己的大衣内袋,一本正经地告诉玉瑶:“在外面容易掉,我先放着,回去给你。”
当时玉瑶深信不疑,只?有后来她才知道,那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摸到自己的结婚证,回去司渊就不知道把结婚证藏哪里了,每次拿给她看?时都锁在透光的盒子里,只?准她看?不准摸。
他?们?走后,民政局的工作人员差点没激动得昏过去,赶忙上网分享这个消息。
@叶叶要努力挣钱鸭:【姐妹们?!惊天大料,司渊和玉瑶领证了,就在今天!】
她一个三百多粉丝的号能有人信就怪了。
【您要是半年前造谣我还能信您一个字,过期糖你还翻出?来炒,您无不无聊:)】
【好笑,半年不同台,互相避嫌,突然领证?怕不是领的驾驶证吧】
【哈哈哈哈哈哈被前面笑到了】
【说实话他?们?要是真领证了,我马上】
【FakeNews大家就不能配合一下博主的演出?吗?为了炒冷饭你们?知道博主有多努力吗?】
【OKOK,配合博主我最擅长了。真的吗?我老公?和老婆结婚了,一天之内我失恋两回sosad】
【祝福司渊玉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祝福司渊玉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祝福司渊玉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一条微博以FakeNews开头,粉丝们?成功的把司渊玉瑶领证送上了热搜。
寒松被抛弃在地下停车场,好不容易打到一辆车,被突如?其来的热搜打蒙了,之后各方媒体的电话蜂拥而?至,直接给寒松打得关了机。
寒松:刚刚还一副见面不相熟的样子,转眼就领证了?
司渊像是效率这么快的人吗?
太假了吧,消息这么假也来烦他??
寒松拿出?备用机正准备发一条声明,回应不实谣言,这时微博突然瘫痪了。
一条条相关词条接二?连三弹出?来,网友们?这才发现?,博主的爆料是真的!
当天微博瘫痪了近一小时,后来大家才看?到司渊的微博。
刚注册的,只?有一小时前新?发的一条。
配图是结婚证的封面,配词却写道:
“我终于够到了最亮的星星。”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了,感谢陪伴,撒个fafa
下本欢颜求个收藏~~
《四个大佬争着要宠我》
佩茜是网络写手,一朝猝死,穿书了。
文中,她空有美貌,没钱没房,在娱乐圈声名狼藉,还身背巨额违约金。
正当她被黑心经纪人送到陪秃头油肚大老板床上时,财阀大佬从天而降,吓得大老板两股战战,当场求饶。
俊美的财阀大佬掏出黑卡:“今后我来养你。”
佩茜正欲感动,美男大佬们接二连三地出现在她面前。
“他养?他配吗?”
“让他们滚,我一个人就可以养你。”
“茜茜你会选择我对不对?”
眼看着他们争得面红耳赤,快打起来了,佩茜猛然发觉他们名字好熟悉,好像她笔下写过的男主角……
原来,她曾经写过财阀大佬,金曲天王,鬼才导演,豪门贵公子男主们……都穿来与此书合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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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料缠身,又被老东家抛弃,网友们以为佩茜完了。没想到她又懒又佛,却如锦鲤附身,总有好资源找上门。
在选秀节目上,热门练习生们争奇斗艳,展示十八般武艺,只有佩茜掏了支口琴。观众大骂她敷衍不专业,转眼就看到金曲天王pick她,还为她一人作词谱曲。
她拒绝出演抄袭作品,被三流导演正面讥讽演技差,第二天国内外享誉盛名的鬼才导演亲自操刀,点名只想给佩茜导戏。
白莲花继姐刚抢走佩茜的代言,下一秒佩茜那边高奢大牌的代言邀约纷至沓来。
佩茜只想做咸鱼,被大佬们宠着宠着,从三十八线宠成了一线。
万千粉丝纷纷打call,又锦鲤又宝藏的女鹅爱了爱了!
又名:《我写过的男主角们争着要宠我》《大佬们报恩》《我在虐文中过上了团宠生活》《我有四个孝顺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