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大网友心中,他们的看法和琳达一样,玉瑶就是想偷懒,胡扯什么采草药,她长得像是认识草药的人吗?
她的黑粉早就扒光她了的老底,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因为长得想黎蔓贞才有了出道机会,没受过高等教育,双商突破下限,是圈里有名的无脑废物。
这些履历都是网友合理怀疑她的证据。
有人小心翼翼的为玉瑶站台说:【在《我探》里面玉瑶不是就治好了徐老的腿吗?你们说她什么都不懂也未免太有失偏颇了,说不定她自己私底下有学习过呢】
反驳这位网友的人更多,言语更加犀利。
【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厉害,不如让她治治你的脑子吧:)】
【瞎猫还能撞上死耗子呢,而且谁知道当时徐老的腿情况怎么样了,没准徐老回去后伤处反而更严重了,只是碍于情面没说出来呢[摊手]】
【还有一种情况是徐老没伤到筋骨,缓过劲来就不痛了,有的傻子却把功劳算到了玉瑶身上。我本人对玉瑶什么偏见,但恕我直言,涉及专业性的东西她就不该说大话】
玉瑶去采草药半下午才才归,随行PD脚程跟不上她,进山后不久就跟丢了,只好回去待命。
没有人知道玉瑶上山后的情况,几个小时过去了她都没有回来,节目组一度担心她在山上迷路,正发愁要不要派人去找她,此时她回到了梁婆婆家的红薯地。
在红薯地干活的嘉宾一个个如水洗了一般,早就累得到达了体力极限。
他们大多数人这辈子就没这样狼狈多,汗水沾着泥,浸湿衣服贴在背上,还有被他们汗水热气吸引来的蠓虫,使他们不堪其扰。
嘉宾里面就属戴纶有过干农活的经验,但那也是在三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他弯腰刨了半个小时地腰就疼得直不起来。
乔安鸣更惨,他不会用锄头,挥舞了几下没刨出几个完整的红薯,手心倒是摩出了一个大水泡。
观众看到后心疼极了,恨不得穿过屏幕来帮他干活儿。
正因如此,当玉瑶光鲜亮丽的回到了红薯地,衣服没有脏,鬓角没有汗,整个人神清气爽。
和红薯地的人就不是同一种画风。
不免引来了现场人员和观众们的猜忌。
她不会是故意甩掉随行PD,偷偷躲在一个角落睡了一觉吧。
玉瑶的背篓里倒是装了半背篓草药,但看上去平平无奇,就跟随手在路边薅来的杂草差不多,很难让人相信这就是她采了半天采回来的草药。
“瑶姐你回来了!”就乔安鸣看到她后热情跟她打了声招呼。
戴纶都对她有了些微词,累得提不起精神跟她打招呼,牵强地点头笑了笑。
蓝溪儿探头往玉瑶的背篓里看了眼,嘴角微微抽搐:“这就是你扯回来的野草?”
“你确定不是用来喂兔子的?”蓝溪儿两指挑起一根眼熟的野草。
“你可以看,但是不准拿出来,给我弄乱了。”玉瑶严肃的提醒她。
这些草药看上去极为普通,和路边的杂草无异,但仔细观察它们其实和杂草有细微的差别,每一株都来之不易,是她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蓝溪儿嫌弃地扔开:“看一下怎么了,这种野草我也认识,你要是这么宝贝,我能给你割一堆。”
“所以你溜出去不干活就找了这么些草?”琳达折起她的草帽在给自己打扇,扯起嘴角古怪地笑了笑。
玉瑶听到她话里有话,但她没有辩解,她知道现在解释为时尚早,因为没几个人信她,还不如直接让他们看结果。
红薯地离寨子有三里地,还要下山,路途算不上近,嘉宾们的共识就是一趟能多背一些回去就多背一些,可以减少来回奔波的次数。
不过他们都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最大的一个背篓红薯装的满满当当,至少有一百二十斤。
戴纶最先试了一下,没背起来。
乔安鸣又去试了一下,这下背篓纹丝不动。
接着,他们俩合力抬了一下,刚走一步,俩人就受不住双双放下了背篓。
嘉宾们对着最大的背篓发了难,装一半回去吧,舍不得浪费背篓的巨大空间,装满了吧,他们又背不动。
此时琳达就想过过嘴瘾,无意的调侃说:“我们大家干了大半天活儿没多少力气了很正常,玉瑶可没我们辛苦,说不定她背得动呢。”
戴纶说:“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两个男的都抬不动,她一个女孩子怎么可能背得动。”
乔安鸣也冷言讥讽说:“你背篓里装五个红薯就喊重死了,居然让瑶姐来背这么多?”
琳达说这话本意就是开个玩笑,顺便讽刺一下玉瑶,没想到他们都帮着玉瑶说话,她酸溜溜说:“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们急什么?”
大概是有过了共同的秘密,蓝溪儿和琳达站到了统一战线,况且她也看不过玉瑶偷了一天懒还有人帮她说话。
蓝溪儿:“是啊,再说了,玉瑶也没说她搬不动啊。”
挑衅视线落在了玉瑶身上。
“行吧,那我来试试。”玉瑶应上蓝溪儿的视线,把小背篓取下来交给乔安鸣,“你帮姐姐拿着。”
乔安鸣抱着小背篓不安的看着玉瑶,说:“瑶姐你别赌气……”
玉瑶对乔安鸣眨眨眼,安慰他:“别急,等着看好了。”
她把裙摆别到腰上,免得绣工精细的裙面被弄脏。
随后缓缓蹲下,双臂环住背篓。
戴纶看到她外行人的动作连连摆头,忍不住提醒她:“算了你别试了,当心受伤,她们就是开玩笑,你别逞强。”
蓝溪儿和琳达看到后也笑了,这是什么奇葩动作,她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背竹篓的。
“可不是,我们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你小心点,当心把腰闪了,到时候下山都不……”
俩人说得正起劲,话音戛然而止。
只见玉瑶双手环住比她手臂还长背篓,轻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语气轻快地说:“还好嘛,没你们说的那么重,你们那么紧张我还以为有多重呢,没想到还挺轻的。”
其余嘉宾瞠目结舌。
乔安鸣满脑子都是:牛逼,瑶姐牛逼,不愧是他瑶姐!
戴纶羞愧迷惘,他一个退役国家队,身体素质不如一个娇小的女孩子,他撸的铁都白撸了。
只能背至多六七个红薯琳达和蓝溪儿心里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这他妈还是人吗?
观众:卧槽,这是什么大力士!科学吗?
回去的路上全网的观众见证了什么是真正的大力士,别的嘉宾,尤其是两位女嘉宾,走两百米歇五分钟,而玉瑶抱着一百多斤的红薯身轻如燕,还比他们早到家半个小时。
等两个女嘉宾到家,玉瑶已经啃完邻居半个西瓜了。
琳达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累的,看到玉瑶吹着风扇啃西瓜,顿时胸闷气短,头晕恶心还冒虚汗。
玉瑶抬眼看了她一眼,断言道:“你中暑了吧,我回来煮了一锅藿香水,你们进屋都喝一碗解暑。”
堂屋的火塘上面确实吊着一锅黑褐色的汤水,一进屋就闻到了满屋的藿香气味,对于吃惯了西药的琳达来说这绝对不是多么好闻的味道。
梁婆婆守着火塘,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摸索着把她扇凉了的药水往外推了推。
“孩子们回来了?快来喝药,那瑶妹娃子说外面暑气大,怕你们中暑了,一回来就洗了土藿香煮水,这女娃子心眼是真不错”梁婆婆边说边笑,提起玉瑶就忍不住夸奖她。
“来来来,别傻站着了,快来喝啊,婆婆都给你们扇凉了。”
琳达接过一碗,左右看看,戴纶面不改色一口闷了,乔安鸣皱起眉深吸一口气跟着闷了,蓝溪儿小脸皱得像苦瓜,捏着鼻子也一口接一口的喝了。
她低头望着这一碗黑褐色的药水,里面还漂浮着些微浮渣,正散发着令人不适的药味。
不禁产生了怀疑,这碗乌漆嘛黑的药,又臭又脏,真的有效?
“没有西药吗?”
梁婆婆:“西药哪有俺们草药效果好,俺们都是自己煮草药消暑,女娃子你听婆婆的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去,喝完就不难受了。”
戴纶也说:“我们都喝了,其实没那么难喝。”
琳达做足了心里建设,可当嘴唇一碰到药水时,刺鼻的药味直冲脑门,她抗拒地推开了药。
不过她中暑的症状越来越明显,她开始心悸耳鸣,盗汗呕吐,最后忍无可忍,不得不又端起小桌上凉透了的藿香水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了,等了十分钟左右身体终于有了好转。
直播间的观众对琳达这套操作早就熟悉了。
【哈哈哈哈我算是看清楚琳达的路数了,她每次就是要嘴硬,自己吃了亏后又上赶着真香】
玉瑶回来之后不光是在啃西瓜吹电扇,她早就把梁婆婆的药熬上了,还舂烂了草药给梁婆婆外敷。
牛儿两只胳膊扒在桌子上,期盼的目光目不转睛地看着玉瑶:“瑶姐姐你真的能治好我婆婆的眼睛吗?”
玉瑶正在往纱布上抹药,胸有成竹的打下包票说:“治不好你婆婆的眼睛我就不走,留下来当你婆婆的眼睛,这下相信了吧。”
“嗯!”牛儿开心的弯起了眸子,露出他不兜风的门牙,这是他们来寨子后见过牛儿笑得最开心的时刻,比昨晚吃肉还要欢欣雀跃。
牛儿回身扑到梁婆婆怀里,激动的和她分享喜悦:“婆婆,你以后能看得见了!瑶姐姐说你可以看得到!婆婆你开心吗?”
“高兴,婆婆高兴,婆婆终于能看到牛儿长什么样了。”梁婆婆沧桑粗粝的手捧着牛儿的脸,灰亮的眸子闪烁着希望的光,眼眶微微润湿。
琳达在旁边看着无语至极:“我说你们怎么一点都没有医学常识,眼睛有问题应该上医院,国内治不好就上国外,抹点这个烂野草,喝几口苦药水就能治好眼睛了?呵,别搞笑了。”
玉瑶正色问道:“那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治不好?”
琳达不屑冷嗤一声:“你们管这个叫中医吧,事实上好多文献都证明中医是伪科学。”
玉瑶平静淡然的质问说:“那你中暑后喝的藿香水也是中草药,既然是伪科学,请问你喝完后身体好了吗?”
琳达当即被堵得哑口无言,羞愤难当,恨不得能当场把藿香水从嘴里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