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芝咬着唇翻看后面的剧情,几十年?没亲亲过了,让她怎么下手啊?窘都窘死了好?不?好?!
她叹了口气?,突然,像断了线的木偶,侧头靠在沙发上,呆呆地望着前方出神。
“咸鱼干,你能不?能给?我变个人偶出来?”栗芝目光无聚,有气?无力地问。
她想破了脑袋,最?终觉得,只有这个法子可以试试了。
“都说了几遍了,人家现?在叫栗鲤,不?要叫我咸鱼干,蓝听屎了。”咸鱼干小眉头紧皱,一脸不?高兴,“你要人偶干嘛呀?”
“练习吻戏呗。”栗芝翻了个身,说:“那?栗鲤小朋友,你施法变个真实点的人偶出来给?我用用呗。”
“吻戏?”咸鱼干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游戏机问:“是电视里播的那?样?吗?”
“嗯,就你之前看的偶像剧,里面亲亲的那?些场景。”栗芝懒懒道,“给?我弄个像唐元镯的人偶来,明儿还有和他的对手戏呢,我想先练练体感。”
咸鱼干懂了,别看他人小,那?只是外表,实际上他是活了近千年?的妖精,不?但学?习能力强,接受度高,脑袋还特聪明灵活。
平日里在外人面前得装稚童,唯有两人独处的时候,他的真实智商才会表露出来。
他低头摸着自己肉肉的下巴,说:“那?用啥人偶啊,硬邦邦的,你也不?嫌磕嘴。”
“不?然呢?要不?磕嘴的,不?见?得找个大活人练咯?”栗芝挑眉,“哪个大活人愿意牺牲自我给?我做练习接吻的靶子啊?”
咸鱼干心说,隔壁不?就有一个呗?唐元镯肯定会很高兴做这个练习对象的。
可考虑到宿主的尿性,这话他并未说出口,他早就看出唐元镯对宿主不?一般了,只不?过本人都没明说呢,他干嘛多事?点醒宿主啊?他还想接着看热闹呢。
于?是他说,“别用人偶了,晚上睡觉时我给?你织个梦就行了。”
“织梦?”栗芝眼睛一亮,从沙发上爬起来,问:“什么是织梦?”
“就是在你的梦里按你的想法造就所需要的场景和人物。”咸鱼干拿了根香蕉剥开,边吃边说:“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在里边为所欲为,想亲亲就亲亲,想压压就压压,想怎么练习就怎么练习,而且效果事?半功倍,比起你日常训练映象会更加深刻,一晚上的经验,相当?于?你实际操作百来次。”
我去……有这么好?的事??那?岂不?是以后有啥不?熟练的戏都能这样?提前练习起来了?
“要多少幸运水?”栗芝问。
“不?多,五滴就够了。”咸鱼干伸出一只小手,比了个五。
“那?这术法有限制吗?以后还能用吗?”栗芝又问。
“每次施法要隔三天才能再次使用,其他就没啥限制了,只要你想用时不?再这三天内,随时都能再用。”
“我用了这么多幸运水会不?会影响原身魂魄的修复?”这也是她的一个顾虑。
“不?会的,原主的魂魄修复并不?会消耗幸运水,它?取决于?你的愿望完成度。”咸鱼干说,“只要愿望逐渐完成,她的魂魄就会慢慢凝实。”
“行,那?今晚就给?我来一套织梦!”
……
梦境。
梦里的夜一样?是漆黑无边,伸手不?见?五指的。
甚至这儿,连月光都不?曾得见?。
栗芝站在之前拍摄地的吊脚楼里,疑惑地四周查看。
屋里的摆设和之前一样?,还是那?张床,那?扇窗。
只不?过没有了围在周边的工作人员和摄像机。也少了规律不?断的虫鸣声。
栗芝有点纳闷,不?是说好?了会给?她弄个唐元镯的吗?怎么就只有她一个人啊?
她坐在床上思考着,难道要和之前一样?按照剧本来,睡在床上等?
不?管三七?十一,先试试再说。
她穿着布鞋躺在床上,闭上眼睛,静待剧情发展。
没等多久,果然不?出她所料,有人开门进来了。
她照着剧本一系列操作下来,再次压在了男子的身上。
不?过……在梦里她的性格不?知道为什么恶劣了不?少,不?但单手将唐元镯的双腕死死扣在头顶之上,还勾着邪气?的笑容,来回抚摸唐元镯的脸。
她听见?自己嘴里冒出句,“啧啧啧,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可真是好?颜色,脸长得俊不?说,摸起来也这么滑溜。”
唐元镯被她这调戏的话语一惊,脸刷地红了,他薄唇微张,喃喃道:“你……你,放开……”
他使劲针扎着,想挣脱栗芝的束缚,却发现?她力大无比,无论怎么施力都撼动不?了半分。
唐元镯急了,平时冷冽的凤眸里竟浮上了一层水气?,眼眶眼尾都染上了妖冶的红色。
“唔,你……放开我。”
“哟哟哟,委屈上了?”栗芝戏谑一笑,拇指压上唐元镯的唇,“啧,怎么这么软啊?这么点儿事?还红了眼眶。”
她的手指摩挲着唐元镯的唇瓣,将它?磨得越来越红,红得就快滴出血来了,才罢手沿着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向?下蔓延。
“唔,你弄疼我了……”唐元镯音色沙哑地控诉着,话尾音的婉转上扬,像是撩人的小钩子,勾得栗芝忍不?住低头,对准他嫣红的唇珠狠狠吸了一口。
这一嘬,还真嘬出了滴血。栗芝将舌尖的这滴血玩味地含了片刻,才合着津液吞咽下去。
她挪开些距离,鼻息喷洒在唐元镯的面颊上,杏眼微眯,笑得恶劣十足,“这下是不?是更疼了?……嗯?”
说罢,也不?给?他回话的机会,又对着红唇舔了一下。
唐元镯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人可以这么坏,这样?……轻薄他。
愣神过后就是奋力的反抗,可结果令他很挫败……不?但丝毫撼动不?了她如?铁钳般的小手,还因为失神让她逮着了机会乘虚而入,在他的口中攻城略池,一点缝隙都不?放过。
他呜咽了一声,挣扎的身躯渐渐软化,最?终在她极尽缠绵的攻势下,整个人化成了一滩水,再也无力做什么……
栗芝就像一只贪吃的野兽,对着他甘甜粉嫩的唇瓣,爱不?释口……
灵巧的小舌像是在玩游戏,缱绻缠绵地勾弄着他的。
等她玩够了,尝遍了,才缓缓抽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这才乖嘛……别再乱动了知道吗?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对你做什么哦……”
……
翌日。
栗芝睁开眼,啪地一下坐起身,面容扭曲地望着地上。
我艹!!!这特码是什么梦境啊!!!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啊!
梦里那?是她吗?那?是女霸王吧?笑起来那?么邪气?也就算了!还……还……那?样?对唐元镯……
想起她梦里干了些什么好?事?,就想爆粗口,真的我了个大艹了……
她回身一把拖起小东西,喊道:“咸鱼干!咸鱼干你给?我起来!”
“都说了不?要叫人家咸鱼干惹……”小家伙闭着眼睛,脸皱成一团,语态嫌弃地嘟囔着。
“我管你叫什么!快给?我起来!”栗芝没心情和他虚与委蛇,用力拍了下他的屁股,弄醒他。
咸鱼干这才揉着小肉臀,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干嘛呀,一大早的瞎折腾,就不?能让我多睡会儿吗?”
“你还睡!睡个毛线!”栗芝怒从心起,“你不?是说梦境会按照我的想法来吗?为啥梦里的我性格和现?实里差那?么多?”
梦里的她简直是个女霸王,唐元镯则像个小媳妇似的,任她欺凌。
“差哪啦?说来听听?”咸鱼干眼皮微掀,软绵绵地说。
“就是很霸道,很坏,力大无穷,还喜欢欺负人,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人家越求饶就越兴奋,越反抗就越激动,不?顾他人意愿上下其手,乱吃豆腐。”栗芝顿了顿,觉得这简直不?是人啊,是魔鬼吧?
而且梦里唐元镯的反应也很奇怪,娇娇弱弱的,稍一用力就红了眼眶,求是饶来又绵又软,和平时冷静淡漠的他判若两人。
咸鱼干不?以为然地撇撇嘴,听着还挺像电视剧里邪魅狂狷的反派角色。
“那?你要练习的亲亲,都达成了吗?”他问。
“这……达成了。”栗芝有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目的是真的达成了,并且记得特别清楚,一闭上眼睛昨天梦里的场景就会自动浮现?,既真实又带感。
“那?说明梦的方向?没错,是照你想要的发展了啊。”咸鱼干说,“至于?性格大变,这可能是织梦的一个副作用吧,说明你潜意识里藏着这样?的性格,却并不?自知,而梦境里则成了你宣泄的最?佳场所。”
“力大无穷是因为那?是你的梦,你的梦里只要你想的谁也不?能越了你去。”
“还有可能和你施展的对象有关系,你梦里对他做的事?,应该是平时就隐约想过,并且内心十分渴望,却始终没有达成的。”
“等等……我梦里的是唐元镯啊,你的意思是我早就想这么欺负他了,但我自己不?知道,还一直压抑着,然后就在做梦的时候爆发了?”栗芝把咸鱼干的话梳理了一遍,重新复述出来。
“嗯,就是这样?的没错。”咸鱼干双手环臂,奶声奶气?地应到。
艹……不?是吧,她居然对唐元镯抱有这么邪恶的念头吗?
她明明只是把他当?好?朋友啊!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失神地望着,然后握拳,再放开,再握拳,再放开,又做了个握东西的姿势,手腕来回动了下。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除了亲亲还干了很多不?可言说的事?,就好?比(哔——)……
那?黏糊糊,湿哒哒的玩意儿沾到她手上时,她还邪气?地抬手……(哔——)了下。
不?不?不?,这不?是她的手!这只手被邪祟附体了!肯定是这样?的!
剁手!她要把这只手剁了!不?然没脸面对乡亲父老!
栗芝激动站起身,赤脚跑到卧室门口,又想起来这是在酒店,哪来的刀给?她剁手啊?
她又转身跑回床边,对咸鱼干说:“你给?我弄滴幸运水进浴缸里,我要泡澡。”
“大早上的,你泡什么澡呀?”咸鱼干满脸莫名其妙。
“我要将这满手污秽通通洗去!”她就是个罪人!她的右手就是罪恶之手!
……
与此同时,隔壁套房。
唐元镯正满头黑线地,在卫生间里洗自己的小裤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