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乌明好笑的看着司南忙里忙外的张落了几个下酒菜,又从柜子里拿出两瓶过年时?吃剩下二锅头后,直接笑出声了。
盐炒花生米,爆炒兔杂,软炸小?黄花鱼,一?份配了独头蒜和黄瓜条的京酱肉丝,最后再切一?盘张妈早前卤的牛肉和司南自己做的寿司。
说?是寿司,其?实就是那种包了紫菜和胡萝卜肉松的大米饭,做出来哄孩子的。
虽然很?好奇乌明的失恋经过,不过司南还是将空间留给?了乌明和柴简两兄弟,弄好了酒菜,还给?了柴简一?个眼神?,便拿着钥匙出门了。
乌明:多大点事呀,他还不至于需要借酒消愁。
“喝点?”柴简满眼温柔的将视线从司南身上转开?,笑看乌明。“难得能清静的喝上两杯。”
乌明上前,拆了还没拆封的酒瓶,给?他和柴简一?人倒了一?杯酒。
“够劲。”
六十多度的二锅头,能不够劲吗?
柴简夹了一?条小?黄花鱼,有一?口没有一?口的咬着上面的肉。哪怕张妈做菜再好吃,柴简仍旧喜欢司南做饭的味道。
柴简没问,乌明又喝了几杯酒后倒是自己将那段夭折的爱情三言两语的说?了一?些?。
异国他乡,异风异俗。然后就是工作之余,遇见了位非常漂亮,也非常可爱的姑娘。
热情,开?朗,耀眼夺目~
少了某些?束缚,乌明都仿佛年轻了十几岁,毛躁的都有些?不像他了。
可能是一?见钟情的魔力?太大,乌明失去了往日的沉稳和老练,迅速与那位外国小?美女陷入爱河。
只是很?可惜,那小?美女的身份并不普通,她是某个小?国的贵族,听说?在?她们的国家,她还是排在?前五的皇位继承人。国土面积...“还没川省大呢。”
“……国家培养我们,不是为了和番的。”自嘲的笑笑,“这是立场问题。”让他放弃一?切孤注一?掷的跟她回国,乌明做不到。
想拐了彼此回国...可他们都不可能放弃自己的祖国,所以他们的爱情注定要因为身份而夭折。
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可自小?便与乌明相伴着长大的柴简又如何看不出乌明心底的遗憾和不舍。
好不容易看对眼了一?个,不想还这么无?疾而终了。
兄弟,哥们敬你?一?杯。
两人举杯,又喝了几杯酒后,家里的电话就响了。
如今他们仍旧住在?校外的这处小?院里,不过前年柴简又花了高价将隔壁的院子买了下来。之后两处院子合并到一?处,又盖了几间厢房,修了卫浴间,一?家人才住的没那么挤。
两间院子有六间正房,其?中两间屋子弄成了一?个大大的书房,四周都是书架,中间三张书案。除了面积小?了一?些?,就跟学校的图书馆没两样?。
剩下的四间房,仍旧是两间打通一?间,做了客厅和餐厅。而最后的两间,间兼并成了三间,给?了两个孩子和张妈居住。家里的其?他人便都分了一?间厢房做卧室。
其?实乌明和方?轻舟的单位都分了房子,不过两人都没搬出去。一?是住习惯了,家里能住的下,孩子上学方?便。二一?个便是像乌明这样?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国内的,若是再搬了出去,估计大家见面的机会更?少。司东就不说?了,方?轻舟如今又工作调动去了津市,方?轻舟一?周才回来住一?天。而乌亮和司北这两混蛋,一?年能在?家里住的时?间从来不超过一?个月。这么说?吧,当初谁都没想到最后守在?这个家的人会是柴简和司南。
尤其?是柴简,大家都以为他学了那个地质后,一?定会跟司南聚少离多。如今这精神?病虽然仍旧忙了些?,却极少离开?京城。
好在?扩建屋子的时?候,家里安装了电话,虽然电话费贵了些?,可到底方?便了大家伙互相联系。
这会儿电话铃一?响,柴简就站起来去接安在?客厅里的电话坐机。
“喂?”
“喂,姐夫,我司北呀。”电话那头,只一?声‘喂’司北就听出来是柴简了,于是热情的跟柴简打招呼后,又很?自然的问起了司南,“我姐在?家吗?”
“张妈带着孩子出去玩了,你?姐去接了。”柴简说?完,就很?家常的问司北吃了没,是不是有啥事?
没啥事,就是这位弄了些?衣服,说?是什么最流行的牛仔服,已经打包邮回来了,叫他们记得收邮包。另外又说?他下个月出差会回京城。
司北挂了电话,柴简就转身回餐桌,不想电话又响了。
这回是方?轻舟。
司南最早在?津市买的那处小?院要动迁了,方?轻舟打电话来是问司南是想要房子还是想要钱,以及司南什么时?候有时?间过来一?趟办手?续。
若是旁的事,柴简许是还不确定司南会怎么选择。但是关于房子的,那都不用特意问,司南是一?定要房子的。
“当年买的猴票的涨了不少。这几年陆续买的那些?房子,也是越来越值钱了。”挂了电话,柴简刚一?坐下来,乌明就对柴简笑道,“最难得的还是她这份性子。”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有些?话不必说?透,便能明白彼此想要表达的意思。柴简举杯敬乌明,所谓的大富大贵,未必是福。于他们来说?,小?富即安的日子就可以了。
……
京大的医学系又出了新规定,医学系的所有教职人员,哪怕是助教,每月都必须去医院完成多少时?长的实地操作。
就像后世考驾校时?,科三上道练习的时?间必须练够多少时?长才能考科四一?样?。所以哪怕拿到博士学位,成功留校的司南每年也得去医院打卡。
好在?这条规定很?有弹性,于司南来说?并没有占用她太多的时?间。
除了司南的关系还在?学校,人算是学校委派的实习医师外,当初宿舍里的其?他舍友,好几个都留在?了这家对口医院,几年下来也都发展的不错。
贺湘很?努力?,现在?已经是儿科的主任医师了。不过她现在?依然单身,仿佛也不想再结婚了。
刘佳工作后,家里的日子也是越来越好。只是很?可惜的是哪怕共同吃过苦,一?路走来的贫贱夫妻,最终仍旧没能走到天长地久。
刘佳的爱人靠着在?电影院卖红薯起家,后来又在?市场租了铺位,一?点一?点的做大后,开?了工厂成了第一?批富起来的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映证了男人有钱就变坏的魔鬼定律,他在?刘佳怀孕时?与工厂里的女职员发生了关系。
不光如此,那女人还闹到了医院,要逼刘佳离婚。
当时?刘佳怀孕堪堪九个月,那女人顶着个将近五个月的肚子去医院做产检。检查完后还特别嚣张的问医生刘佳刘大夫在?不在?医院。说?她是刘佳的亲戚。
当时?贺湘和司南正好从那边路过,听到这人的话直接停下脚步看了她一?眼。
等到听那女人说?她肚子里的孩子和刘佳的孩子是一?个爹的亲哥俩时?,两人都惊了。
这特么都什么破事呀。
被那女人一?闹,刘佳直接早产了。生产时?又发现脐带缠脖,最后直接做了刨腹产。
所幸当时?刘佳就在?医院,不然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当然那女人也没落下什么好,见刘佳早产了,直接跑了。不想半夜又被送到了医院。可惜她就没刘佳幸运了,她来的时?候孩子已经流掉了。
即便如此,刘佳最终还是离婚了。
刘佳离婚了,贺湘也没有再婚,再加上两人是校友又是舍友,贺湘便时?常帮刘佳照顾孩子。后来医院分房时?,两人特意跟人串了串,住了个对门。
贺湘将自己的父母接了来,有时?她们忙起来的时?候,就由两位老人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至于刘佳的家人,父母不在?后,就只有一?些?兄弟姐妹。而她的这些?家人又都非常反对刘佳离婚。嫌她丢人,嫌她小?题大做。更?恼她将一?个有钱的男人推了出去。所以到了最后,几乎是没了往来。
司南因着刘佳的事,心情低沉了好些?天,仿佛刘佳一?脸幸福的跟她说?买房安家的事还在?昨天。
就挺让人感慨的。
正好那日方?轻舟回来了,姑嫂二人聊天时?不知怎么的就说?起了刘佳。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方?轻舟和司南一?样?都是赞同刘佳离婚的,同时?她又特别庆幸她男人就是想要劈个腿也没条件。
司南瞅了方?轻舟一?眼,不忍心告诉她什么是‘住在?我上铺的兄弟’。不过话又说?回来,找个职业当兵的,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确实省心不少。转头看一?眼没去书房,而是拿了书和图纸在?餐厅饭桌上一?边听他们说?话一?边做事的柴简一?眼,她嫁的这个好像也还行吧。
不过...不走到最后又怎么知道身边人是良人还是狼人呢,所以永远给?自己留条退路比什么都重要。
再舒适的副驾驶,都不如自己手?中紧握的方?向盘。所以女人呀,不管什么时?候都得有底气。
可能是想到了这一?点,也可能是这句话叫司南想到了什么。于是在?私家车还没有普及的时?代,司南磨刀霍霍的去考驾驶证了。
这时?候考驾驶证还不是很?难,于是不光司南自己报名了,她还挨个打电话给?家里那几口人。
来呀,考驾驶证去呀。
生活多年,早就习惯司南这种‘心血来潮’了。于是除了在?驻地的乌亮和司东,其?他人都去报名考驾驶证了。
他们都不是虚荣心重的人,也不是那种喜欢显摆的人,所以考了驾驶证后,家里也没有买车,大家上下班仍旧是骑自行车。后来上面有一?批二手?金杯要淘汰,乌明听了消息后,直接走关系买了一?辆回来。
其?实他们平时?用车的时?候并不多,不过是寒暑假或是节假日大家都有时?间了,带上孩子,行李,一?家人开?着车出去旅个行罢了。
不过司南知道随着城市的扩建,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轿车价格走低后,私家车会逐渐接力?自行车,成为主要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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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师,急诊室那边麻烦您去一?趟。”
坐在?医院的办公室里,司南心不在?焉的翻着手?上的书。科室里的小?年轻接了个电话后,便飞快的跟司南说?了这么一?句。
司南闻言迅速合上书,拿起一?旁的听诊器就朝外走,一?分钟都不曾耽误。
还没走到急诊室,就听到里面吵得沸沸嚷嚷的。
这种事情在?医院,尤其?是急诊室这种地方?,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司南也没多想一?边往里挤,一?边嘴里喊着,“让让,让让。”
旁人一?见司南身上的白大褂,连忙让出一?条道。
“什么情况?”最里面的诊床上,一?个十三四岁大,穿着校服的男孩疼得不停打滚,一?旁的妇女可能是男孩的母亲,一?边哭一?边哄还一?边骂着一?旁的人。
急诊室的值班医生飞快的跟司南说?明情况,“外力?导致外伤性鼓膜穿孔,只是这孩子对止疼药过敏。”当病人对止疼药过敏时?,如果有必要可以适当采取麻醉手?段进行止疼。
“……我们把孩子送到你?们学校,不是叫你?们老师出气的。我们都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们凭什么打人?啊,凭什么打人?”
孩子的母亲心疼孩子,气急败坏的骂着一?旁跟着送孩子来医院的老师和校领导。
“孩子被你?们几巴掌打碎了耳膜,还不许我们孩子喊疼。打完人不算还罚站了一?下午。整整一?下午。孩子疼成啥样?了,你?们都没长心吗?这要是你?们自己的孩子,你?们能下得了这狠手?吗?大夫,求求你?,先?给?我儿子止疼吧。”
十来岁的小?男孩最是淘气的时?候,上课捣蛋,下课疯玩,本?就是老师眼里的问题学生。今天下午上课时?,这男同学迟到不算,进了教室还一?个劲的搞小?动作,气得班主任老师上去就是几巴掌。
司南听着那家长的哭骂,心里不由轻叹了一?声。
教师暴力?这种事情在?九几年的时?候最是严重,一?直到两千年的时?候才逐渐得到改善。可哪怕是这样?,这种事情也极难杜绝。不光杜绝难,还渐渐的趋于幼小?化。有些?德不配位的幼师还专门整治那些?幼儿园的小?孩子。
有些?老师多年如一?日守着清贫,对待学生亲如子侄,高风亮节,让人敬仰。可有的老师却恨不得将这些?学生当成榨汁机里的果子,不榨出点什么不罢休。
大难为临时?,有老师将学生藏在?身下,用血肉之躯为学生挡风遮雨的。也有老师大喊着lingdao先?走的。
有借着职务之便贩卖胎盆,婴儿,各种器官的医生,有为了效绩往死里给?病人开?药的医生,也有宁愿辛苦些?手?工缝合伤口也不愿意叫病人多花一?分冤枉钱的医生。
有为国捐躯的人民英雄,也有糟蹋了几十位下乡女知青最后被枪决的兵匪。
有不贪一?分钱的ganbu,也有贪了上亿的。
千人千面,如何一?概而论?
……
这种外伤性鼓膜穿孔一?般不建议做手?术,但医生这边还是会建议病人住院治疗。
抽了血,又做了试敏,等到确定了一?种麻醉药剂后,司南才给?那男孩注射上。之后与急诊大夫商量了一?回用药注意事项,司南便离开?了急诊室。
回到办公室时?,洽巧其?他人也正在?说?这事呢。
“……记得之前我家亲戚领孩子看病那次吗?那孩子父母忙,就送到了幼儿园。小?孩早上在?家吃,中午饭和晚饭都在?幼儿园吃。每天晚上孩子妈去接孩子,回家后,大人吃饭,那孩子也不吃,一?问就说?饱饱的。大人一?见,还挺高兴,觉得这个幼儿园挺靠谱的。有次孩子妈去接孩子早了,正好碰见幼儿园吃晚饭。孩子妈就站在?窗户外,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吃东西,当即还跟老师说?孩子多了,吃饭都香。后来怎么着?那孩子小?小?年纪就胃疼,家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送到医院来了。”
看的儿科,又找的贺湘帮忙看诊。贺湘耐心好,脾气也温和,一?句一?句的问小?孩,那家大人才知道幼儿园压根就没正经喂过孩子午饭。
想要节约成本?,也怕孩子吃饭弄脏了衣服手?脸,中午就一?人一?个小?馒头。晚饭的时?候,孩子们都饿坏了,自然大口大口的吃饭。家长想不到这一?出,还都高高兴兴的谢那幼儿园的老师教的孩子都不挑食了。
孩子懵懵懂懂的,也说?不清楚啥。有时?候医生图省事也不细问孩子,而是直接问大人。家里大人再粗心些?,等发现的时?候,那么点大的孩子饱一?顿饿一?顿的都弄出了胃病。
“这也太缺德了吧?”
司南:这算啥呀,将孩子拉到监控范围外拳打脚踢,学容嬷嬷大针侍候的也不是没有。
……
时?间一?点一?滴的朝前走着,看着万仗高楼平地起,看着一?天一?个样?的京城和国内各大城市的变化。司南压在?心底多年的那件心事也开?始冒头了。
她想回家看看,看看她年轻的爸妈,看看她‘自己’。可司南又不敢,怕她的出现会改变什么,影响什么,最后再失去什么。
低头翻过一?页台历,司南又将回家的日期往后挪了挪,总要等到‘她’离开?吧。
早前司南还曾幻想过在?‘她’拿到空间后,帮‘她’将空间都添满。空间满了,日子才能更?好过。可转念又想到,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的日子就是她最满意的日子,不想改变。
丈夫,女儿,手?足。
亲情,爱情,友情。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顺其?自然……
茶几上的台历,是个绿色的铁架子,上面还有一?个温度计。台历纸张是对开?的薄纸印刷。左边是前一?页台历的背面,那上面或是一?首唐词,一?首宋诗,一?则笑话,一?条生活小?妙招。
右边是台历的正面页,这一?页分了上下两部分。上面是日期,阳历的,阴历的,下面则写了一?道菜谱。
这是这几年特别流行那种多功能台历。医院里的供药商每年都会送一?些?这样?的台历给?医院的医生。
张妈最喜欢看上面的菜谱和生活小?妙招,孩子们则喜欢看上面的笑话。至于司南,看得最多的,应该就是那个温度计了。
向后靠在?沙发背上,司南的思维有些?发散。
大学毕业那年她穿越到了十七岁的司南身上,从七二年的夏天到七八年的春天,她赶上时?髦做了一?回知青,下乡修地球。大学四年,研究生三年,又读了四年博,做了两年助教……
哎呦我去,她都...这么老了吗?
“你?哪里老了?这脸蛋嫩的就跟我当初第一?次见你?时?差不多。”方?轻舟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羡慕的对司南说?道,“看来还是学校更?养人。”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姑子不光皮肤白嫩的不见一?点老,就是性情也和当初时?两样?。平底鞋,牛仔裤,一?头精神?俏丽的短发,白白净净的样?子,走在?校园里,不知情的人都以为她是在?校生呢。
方?轻舟这话有没有夸张,司南不知道,不过爱美的人听了这话,嘴上反驳着,心里却欢快着呢。“哪有。对了,我那还有一?瓶让明哥捎回来的乳液,一?会儿你?拿去试试。”
于是姑嫂两个又从年轻说?到了皮肤保养上。
不过坐在?一?旁听了方?轻舟这话的柴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
他想到了第一?在?火车上见司南的情景,也想到了他们下乡时?的一?幕幕。这么多年,司南好像真的没有多少变化。
柴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他心里却多了份在?意和不安。
不过精神?病的想法一?般人都琢磨不透,所以他的某些?行为也叫人一?头雾水。
柴简开?始注意个人形象了。
不光洗完脸会抹雪花膏了,他还开?始注意防晒了。
男人一?这样?,多数女人都要心慌一?慌了。
泥嘛,这是有情况了吧。
这位除了上班从不去旁的地方?,真有什么情况了,也应该是在?单位。于是最近多少有些?多愁善感的司南直接化身战斗南,特意跑到柴简单位送了几回下午茶点心。
热情大方?的送上下午茶点心,又亲切诚恳的与办公室的女同事们聊天,只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让人以为自己是她解剖课上的实验品……
不瞒你?说?,这是卢雅姿第二次见到司南。第一?次还是入京城那年去给?导师拜年,与柴简俩口子在?导师家撞见的那一?回呢。
摸摸自己风吹日晒的脸,再看看司南那张白嫩如昔的模样?以及最近越来越叫她不忍直视的柴简,整个人都有一?种她被整个世界的恶意包围的感觉。
卢雅姿一?想到最近一?叫柴简出去,柴简就说?自己怕晒,然后转手?就推她上前的事。你?一?大老爷们作的什么妖?
嫌弃的剜了一?眼柴简,这对俩口子真特么有毒。
柴简只是担心司南老的慢,他自己老的太快,过几年走在?街上...人家还不得以为他是司南的爹呀。
也因此司南疑神?疑鬼了好几天,见是真的没有什么情况这才又恢复了正常生活。
等到司南也意识到她的脸是真的不显老时?,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母女走在?京大校园时?,真的跟对姐妹花似的。其?实她也不是没有老,而是老的比旁人慢一?些?。
虽然看起来比别人老的慢,可到底在?一?点一?点的变老。旁人只以为司南这些?年始终没有步入社会,夫妻恩爱,家庭美满,富余多金,生活顺心又极会保养才会如此,虽然羡慕,却不想太多。估计也就柴简会那么‘不淡定’了。
时?间到了,司南有些?近情情怯的去了她回避多年不曾来过的城市。只是,亲眼看着自己变成另外一?个人,这打击还真挺大。
不过至少解了她多年的疑惑。
那些?年,她总在?想她穿越到了1972年,那她的身体会怎么样?,会想所有影视小?说?里写的那样?黄粱一?梦还是失去生命体征下了户口。
那些?年她也时?不时?的会想到原来的司南会不会接手?她的身体和人生,会不会替她去国家动物园报到入职?
会孝顺她的父母吗?会...会去打听司东和司北吗?
也许她会去阳市,可阳市那边的筒子楼多年前就已经拆迁了,街坊邻居也都早就各奔东西了。
也许她还会去厂子,可她一?定不知道厂子黄了,地皮厂房被一?家合资企业收购,如今是一?家规模不错的饮料厂了。
司南很?矛盾,也很?纠结,她每天都在?猜测‘她’在?想什么,‘她’会做什么。
直到某一?天,司南从教室出来时?看到了‘她’。
‘她’竟然真的找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再有几章,这本书就完结了。每次写到收尾阶段的时候,感觉就挺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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