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从朱家那场惨烈收场的婚事发生后,这条小?河就被人传出了七分神?秘色彩。
虽然最近几年风声不对,众人都不敢将这种神?鬼之说放在嘴边。可?哪怕你不说,那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神?鬼说法仍旧存在人们的心里。一遇到事,就自然的想要往那上面?贴。
像是这条出了人命的小?河,人们就会悄悄的它说坏了风水,将来就是条讨命河,说这河里有了抓替死鬼的鬼怪。
以后还会死人的。
其实也不怪人们会朝那个方向想,在北方就经常会出现各种有规律的,还是科学解释不了的怪事。就比如说这附近的某一条支流小?河吧,无论这条河的水有多浅,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就会淹死上一两个人。过?了那段时间,就算是涨水了,也很少淹死人。
如今这样的传说里又?加上了面?前这条小?河。
因为各种传说以及本身就是怂包性子,所以司南每次经过?这条瞬间夺走几条人命的小?河时,都会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惊醒什么。
白天尚且如此,更何况太阳落山之后了。
此时看见幽幽鬼火以及夹在风声中的哭声,茗妩毛孔悚然的也顾不上多想,瞬间进入空间躲了起来。
我?的个妈呀,吓死本姑娘了。
.
回到空间,司南先是给自己倒了杯热水,捧着那水杯喝了好几口,然后才脱下身上的棉大?衣,坐在那里发呆。
如果这世界真有鬼,那她还是等到明天早上天大?亮了再?往回走吧。若这世界没有这种东西,那,那刚刚...吴莱?
想到跟自己一样从洮市回来的吴莱,司南瞬间站了起来。
她怎么将吴莱给忘了呢。
旁人怕鬼,怕那里,可?吴莱却?定然不会怕。
大?多数经过?墓地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的产生害怕的情绪,可?当?自己的家人就躺在那片墓地时,你再?经过?墓地,你不但不会害怕,还会感觉到心酸难过?和思念。
而吴莱的妈妈就没在了那里,她又?如何会害怕呢。
想到年前就去京城的吴莱,再?想到她去邮局发电报耽误了些许时间,那吴莱走在她前面?,并且悄悄在出事地点祭拜自己的母亲,也是有可?能?的。
我?嘞个去,差点叫她吓死了。
司南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动手给自己煮了锅粥,又?在煮粥的时候,洗了颗干净的咸鸡蛋,直接丢到锅里一块煮。
粥熟了,咸鸡蛋也熟了。
捞出咸鸡蛋,用清水冲干净,一边忍着烫,一边将鸡蛋剥壳。
司南找了个平时吃面?的碗,将咸鸡蛋放到碗里,又?将煮好的粥也盛到碗里。最后又?夹了一点泡菜,热热呼呼的吃了顿晚饭。
饭毕,司南又?烧水洗了个澡,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设闹钟。不管是不是吴莱,她都打定主意不出去了。
而空间外,吴莱将悄悄买的纸钱都烧给她妈妈后,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这才一副冻透的模样朝家的方向走去。
吴莱还纳闷呢,怎么没看见司南。
不过?没看见也好,叫人看见她烧纸钱,回来再?将她举报了,她哭都没地方哭去。
可?能?是已经见过?生命里最惨烈的一幕了,或是失去了这个世界最爱她的人,走夜路于吴莱,已经没有什么可?恐惧的了。
脚上的皮鞋,不光不防滑,它还不保暖。开始觉得冻脚,后来时间一长,就觉得脚被冻得疼了起来,等忍着这股疼一步一趟走到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疼的没有知觉了。
吴莱还记得那一年村里杀年猪,村里的一个单身汉吃杀猪菜时喝了好多酒,最后醉死在了回家的路上。第二天,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冻死多时了。
所以哪怕真的很累,吴莱也不敢休息,也更不敢随便找个地方猫一晚上,因为吴莱知道?这样的冬夜留在外面?,不知道?她回来的家人,都不会想到给她收尸。
……
吃饭睡觉打豆豆,一晚上就那么过?去了。
翌日,司南收拾好了自己,又?吃了个水煮蛋这才从空间里出来。
哪怕天大?亮了,这条乡村小?路上也见不着行?人。不过?只要天亮了,司南就敢往前走了。
用一种‘我?什么都不怕,我?也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通过?小?河后,司南连回头看一眼的胆子都没有就继续往村里走。
回到三友村时,时间还不到早上十点。进入村子,偶尔还能?看见几个熟人。互相打了招呼,拜个晚年,司南就脚下生风的回了知青小?院。
院子还是自己走时的样子,熟悉又?亲切。
刚走到门口,外屋地的门就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推门的是柴简,他见到司南还愣了一下,然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你回来了?”
怎么是这个时间回来的,按理来说不是应该下午的时候才会下火车吗?
咦,她不是还要好几天才回来,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不欢迎呀?”见到熟悉的人,司南心情极好的说笑,“堵在门口做什么,还真不让我?回家呀。”
扒拉了下柴简,司南就挤进了屋子,随手将行?李包放在外屋地的凳子上,然后一边朝西屋喊了一声‘我?回来了’,一边转身回东屋脱大?衣,不想刚走到自己房门前就看到房间上锁了。
司南走时可?没锁门。
“隔壁那老太太来借东西,说你不在,这才锁的。”乌亮和乌明听到司南说话?声了,都从屋里出来,一个走到外屋地拿着钥匙给司南开门,一个小?心的扶着门站着,看到司南回来,兴奋的像只二哈。
“早上我?们还说你哪天能?回来呢。我?们猜你得过?完十五,咋还没到初十就回来了?在外面?受委屈了?”应该不能?,亲哥哥亲弟弟都在身边,谁能?给她委屈受呢。
“住不习惯呀。”将大?衣和围巾手套都脱了,随手丢到炕上,然后回到外屋地,打开放在那里的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两盒津市麻花,糕干,面?茶,随手给了站在门边的乌亮,然后将行?李包送回东屋。“去的那几天,起床号一响,就别想睡了。那边过?年也不休息,天天出操训练。正好我?弟只能?呆到初五,我?寻思一回,也跟着他一块走了。”
“你几点下的火车?”柴简记得洮市路过?抚顺县的火车是下午一点左右从洮市出发,下午四点左右到。
“嗯...昨天下午四点半。下车先去了趟邮局,之后在县里住了一宿。”本来想撒谎的,但这种谎话?一说就破,那还不如真真假假的来一回。
抚顺县上有一家国营旅店,但司南昨天晚上却?没想要投宿。
县上这处所谓的国营旅店,就是一个大?四合院。中间的正房是旅店工作人员在使用,正房对面?的倒座房是放了柴火的矮小?库房。院子左右两边各有一间厢房,推门进去,屋里面?是面?对面?垒的两张大?炕。
就是人们常说的大?通铺。
抚顺县就是个小?镇,平时就没几个人会去住旅店。这会儿?刚刚过?完年,人就更少了。人少了,这大?通铺就未必天天有人烧。那不烧炕,屋里还不得跟冰窖似的冷呀?临时烧炕,那屋里也未必能?暖和。而且到了县里后,司南心里跟长草了似的,归心似箭,哪里就乐意去糟那份罪了。
这会儿?司南没说自己住没住旅店,但三人却?都觉得司南一定是住旅店了的。
毕竟住店这种思想概念,司南是有的。
因在空间里洗漱了,所以司南回来了也就只换了身上的衣服,穿了家常棉袄就去西屋跟三人说话?去了。
三人也好奇司南在津市过?年的事,也想听她想一回路上的见闻。司南更想知道?这仨个不会做饭的家伙是怎么过?年的。
乌亮自问自答,乌明在一旁补充,柴简则成了后勤保障,沏茶倒水还将司南平时爱吃的零嘴拿过?来摆在炕桌上。
因这两天睡的好,司南回来也不觉得累,坐在西屋炕上看了一回乌亮复健,到了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就从炕上跳下来准备做一顿丰盛的晚饭。
先去仓房看了一眼她走时留下的饭菜,见已经所剩下无几了。司南便回身看了一眼跟过?来帮忙的柴简。
再?晚回来两天,这仨人都得饿肚子。
“你之前说的冰窖挖好了,前天还冰了些冰块运到下面?。墙面?都用石头垒了一遍,地面?也是。不过?我?记得你说过?里面?要放吃的,当?冰箱用,便买了几张席子围了一圈。口子留在那,要下去看一看吗?”柴简见司南将剩下的干粮都合到一个笸箩里后,指了指仓房的角落,跟她汇报他和乌明的工作成果。
自然是要看的。
将笸箩放下,司南就要往那边走。不过?柴简去拉了她一下,叫她等一会儿?。
柴简去而复返,手里拿了个手电筒。看到手电筒,司南就笑,“这是咱们家唯一的家用电器了。”
听到这个说法,柴简勾了勾唇。打开冰窖的门,一手拿着手电筒,一边伸过?来叫司南牵着。
“挖了五米多深,台阶修得有些抖。”原本是想要这几天去山上弄些木头回来做个护栏,顺便再?重新?收拾一下台阶的,不想今天司南就回来了。
开始还不觉得,可?越往下走,温度就越低,低到司南下意识的抓紧了柴简的手。
感觉到手上力道?的变化?,柴简也用力的回握回去,“别怕,结实着呢。”
大?哥,不是怕,是冷呀。
无声的呲了两下牙,司南又?走了几个台阶就发现已经到了冰窖的入口。
里面?太黑了,只能?借助手电筒才能?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有的地方已经堆了不少冰块,有的地方还能?看见草席子,拿着手电筒转了一圈,司南有些咂舌不已,“多大?呀?”
“三十多平吧。”柴简给司南指了指一个木头做的架子。
那架子很丑,很像后世网上卖的那种九块九包邮的鞋架子。但不得不说,这个架子放在这里,还是非常实用的。
若是到了炎炎夏日,这里的冰仍旧没有化?掉,那这架子可?就能?放不少东西呢。
太黑,太冷了,司南和柴简都没有多呆。因为担心司南会害怕,所以柴简叫司南走在他前面?,他在后面?拿着手电筒给她照明。
别说,不断后的结果确实少了一些恐惧。不用担心黑暗中会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脚了。
→_→
住在一起好几个月,别说柴简了,就是乌明和乌亮俩个都知道?司南那没事总爱吓自己的怂性了。
好在乌亮那性子虽然跳脱却?不会故意吓司南,不然指不定又?要闹出多少笑话?呢。
知道?楼梯比较抖,所以司南走的很小?心。她是生怕自己一个没踩稳就趴在了楼梯上。
回到仓房,司南拿起笸箩等了一回仔细关冰窖门的柴简,这才一块回了屋子。
晚上烤了一只兔子,用干辣椒炒了土豆片,还做了个鸡蛋炒葱,拌了个海带丝,最后闷了锅腊肉饭,煮了锅玉米面?糊糊。
没弄炖菜,主要还是当?初她留的菜里,炖菜居多,而且就算是旁的菜,这仨人也是加水热成了炖菜。
“终于吃顿像样饭了。”乌亮大?口吃菜,还不忘跟司南告状。“三十晚上的饺子都煮成片汤了。”
“明白,”司南闻言抽了下嘴角,“明天吃饺子。”
反正吃饺子也不是她一个人包。
当?然,她也包不过?来。
一般都是她和好面?,再?调好馅,四人一块包。
她负责擀面?皮和包,其他仨人就全都只负责包饺子这一程序。
饭毕,四人又?凑到一块看书学习,司南才想起之前她在津市和洮市以及火车上收集的报纸。于是趿鞋下炕,假装是回东屋取,实际上却?是从空间里将那死沉死沉的报纸取了出来。
这些报纸时间最长的是一个多月前的,时间最短的也是两三天前的。不过?这对于长时间生活在村子里的人来说,却?是除了村民大?会外,唯一知道?消息的途径。
于是这个晚上,三人看报纸,司南在一旁做柴简和乌明给她出的练习题。
翌日,睡到自然醒,喂了鸡和兔子,又?做了早饭,司南便带着几包糕干出去了。
桂芝,莫三婶,老支书和蔡队长那里都走了一趟后,又?去了趟朱会计家。
朱会计家的这个年过?得并不好,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见司南来了,朱会计一家还挺诧异的。
司南将糕干递给韩宝,又?笑眯眯的给这一家人拜了个晚年,便以还要去旁人家为理由稍座片刻便离开了。
糕干是司东给她和司北准备的,不贵也没要什么票就弄来了。为的就是司南回来走人情的。
司南留了一些,便将跟她有往来的人家送了个遍。之后又?听了一回八卦,这才转道?回知青小?院。
回去的路上正好看见吴莱拎着东西去朱会计家,两人走了个面?对面?,却?是谁都没理谁。
在吴莱心里,司南就不是个讲得通道?理的人。而且她不光是不讲道?理,还精的跟猴似的。
想到之前她跟着去劝司南一块去京城时司南拒绝的话?...吴莱心里就越发觉得不是滋味。
她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的一门心思觉得人家利用自己是因为自己有价值,他们是互利互惠的合作关系。
确实是合作关系,但人家却?不是跟她合作,而是跟她的买家。
从朱会计家出来,吴莱又?去了莫三婶家。到了莫三婶家,吴莱用她这两天都快说了几十遍的说词忽悠了一回莫二丫。完事还叫莫二丫有空去找她玩,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家。
吴莱从京城回来,又?是以被选拨上,回家探亲的理由衣锦还乡的,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可?不都过?来跟吴莱打听那边的情况以及希望通过?吴莱得到点好处。
村里跟吴莱年纪差不多的姑娘不少,这些人有一半是跟吴莱一样,地地道?道?的乡下妹纸。还有一半哪怕还在县里上学,但也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妞。吴莱也算是在外面?历练过?的。
吹嘘自己以及说些给自己撑场面?的话?还是能?说得,于是这些人的那颗心呀就都被吴莱给说长草了。
天天吴莱长,吴莱短的,就是希望吴莱能?够带着她们一块飞。
飞,怕是一块陷下去才是最终的归宿吧。
就在吴莱怀揣大?梦想时,司南这边也连连迎来了几波村民。
有详细跟司南打听部队探亲情况的,也有侧面?打听司东她哥有没有结婚打算的,当?然,也有打听司南的。
不过?那些人更多的是打听津市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被这些人吵的脑仁正疼时,莫二丫带着一锅爆米花来了。
莫三婶不喜欢吴莱,以前觉得吴莱太浮,后来这一回更是觉得吴莱假的不行?。因这中间还夹着儿?子一条命,所以莫三婶不允许二丫跟吴莱接触。
可?吴莱说的那些话?太有诱惑力了。
再?有一年多就要高中毕业的莫二丫,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想出去看看。
司南不可?能?见人就说她在京城火车站看到吴莱跟个比她爹还大?的老男人亲密相处,那人还掐了吴莱屁股的事。也不可?能?将自己那套潜理论没根没据的说出来,但莫二丫问到面?前了,司南就不得不站在她自己的立场劝她一回。
“我?听婶说家里已经找好人了,想让你去县里的小?学教书?”
莫二丫一脸没啥谈兴的点头,对于这种平稳到平淡的工作并不是很看重。
“做老师不好吗?吃商品粮,还有工资拿。家里种着地和菜园子,想吃什么又?都极方便?我?以前在阳市,我?们家因为我?爸爸的关系,厂子里很照顾我?们,还有爸爸的一些战友和领导对我?们兄妹也比较上心。但要说起来,越是大?城市,生活就越不易。看得光鲜靓丽,实际上谁苦谁知道?……”
大?城市吃颗葱都得精打细算,真要靠那点死工资过?日子,吴莱那一身绝对要不吃不喝三四个月才能?置办起来。若是再?算上吃喝等等开支,少说半年,多说一年。可?想想吴来才去了京城多久,司南不敢一口断定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吴莱的‘好运道?’却?未必也能?福及旁人。
最重要的是那种飘在上面?的感觉真心叫人不踏实。若是去了小?学,天天摸书本,将来高考都比旁人有优势些。既然条条大?道?通罗马,那为什么不选一条捷径呢。
而高考于司南来言,就是捷径。
“立冬哥走了有一阵子了,叔和婶的样子像是缓过?来了,可?我?看到底不像以前那般硬朗了。”没说儿?行?千里母担忧的话?,也没说留在县里方便照顾家里的话?,但司南却?觉得话?说到这份上,也就可?以了。
在司南这里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支持,莫二丫挺失望的。等莫二丫离开后,柴简便将司南叫到了西屋去。
这两天出去,他和乌明都听人说了吴莱的一飞冲天和大?包大?揽,两人开始都有些不以为然。但刚刚莫二丫说的话?,却?叫二人不由警醒了些。
这事有些不对劲。
司南不会跟人说起她之前撞见的吴莱私密事,但见乌明和柴简也察觉出不对劲了,司南才按着当?初见着的事,琢磨起了吴莱是真心显摆过?头了,还是别有目的。
“现在想想,一个是重点捕捞,一个是大?面?积撒网。明哥,这事还得麻烦你出面?。”
“你说。”乌明点头,没有推托。
他们不愿意冤枉好人,可?也想求个问心无愧。
“你去找趟老支书吧。”老支书是莫二丫的亲舅舅,不管这事到底会怎么发展,有些事却?不能?耽误在她们这里,“就从去年张家那位带着吴莱找上门开始说吧。”
“行?,我?知道?了。”等司南说完,乌明就回屋穿大?衣,叮嘱了一回司南别出门,就推门出去了。
到了老支书家里,乌明见屋里有外人,便只等在一旁。老支书对去年来的知青印象很好,又?知道?他们四人都不是差钱差粮的主儿?,见乌明一副有话?要说,又?不方便直说的样子,便知道?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方便太多人知道?。
少时,等乌明从老支书家里出来后,他倒是无事一身轻了,可?得了这么一个不确定猜测的老支书却?头疼得不要不要的。
你可?以因为一个猜测就去怀疑,但你不能?因为怀疑就无端的调查旁人。尤其是这种调查,你还不是私下里就能?完成的。
可?你说吧,知道?了这个事,你能?什么都不管吗?
真若是有什么事,那坑的不光光是他的亲外甥女,还有这附近几个村子的无辜小?姑娘。
哎呦喂,怎么就出了这档子事。
心里咒骂了一回那些不安好心的家伙,老支书又?叫上村里的妇女主任和蔡队长,将这个事悄悄的说了。
就这么个事,你们看看到底怎么弄吧。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0223:58:40~2021-05-0322:44: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战地黄花99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