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司北总觉得他姐跟以?前不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哪一样。看着在一旁泡脚的司南,司北不由想到厂子?里那些处对?象的小姑娘。
那些个小姑娘,处对?象前哪怕素面朝天也不以?为然。跟人说话?时还?一个个扯着嗓子?,一副谁都不服的样子?。可一但处了对?象,就爱美了,也爱打扮了。说话?跟蚊子?似的,声音小的都得仔细分辨。还?有那些跟以?前大相径庭的说话?行事...虽然司南没那么明显的变化,但这?并?不妨碍司北朝这?个方向去想。
“才?没有呢。”你姐我一心想要考大学,哪会?想那些影响学习的事儿?“到是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不然咋会?往这?方面猜。
司北嘿嘿一笑,不点头也不摇头。司南一见这?情况,眼睛瞬间变亮,闪着八卦的光凑过去,催着司北快说。
司北挠了挠头,脸上还?没怎样,到是一对?耳朵先红透了。“职工医院新来了个小护士,可凶了。人肉肉的,脸白白的,嘴小小的,眼睛又大大的。一生气就瞪人,脾气可坏了。”
司南抽了下嘴角,自动过滤掉司北对?人小姑娘的外貌形容,问他,“所以?你喜欢她啥?够凶?”
“…是吧?”司北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看司南,“是挺凶的。”
好多人在她面前都可老实了。
司南:这?个时代的少年审美呦~
这?个话?题,她聊不下去了。
╮(╯▽╰)╭
翌日吃过早饭,司东继续带着司南和司北在津市里转悠,一边打听哪里有卖房的,一边还?在游说司南去参加驻地的除夕联欢会?。
司南打定主?意不去,见司东还?在不停的游说,直接朝司东‘发’了一回小姐脾气,这?才?叫司东停了嘴。
津市不小,但也没后世那么大。想要买房子?也不会?像后世那么消息方便。不过这?个时代的人,自有一套自己的消息渠道?。于是当天中午刚在街边吃了不花票的午饭后,司南他们就找到了一处正在发卖的小院。
小院位于山城街后半段,黑色的木门有些破旧,带着年久失修的时间痕迹。推门进去却发现房主?人很爱惜它,这?里并?没有想像中的落败。
两间坐北朝南的屋子?,外加两间厢房以?及一百平左右的天井,房主?张口要价四百块,经过一个多小时左右的讨价还?价,最后在‘太贵了,再去别处看看。’‘没那么多的钱,回去考虑考虑’等等抬脚转身走,喊人回来再砍价的各种操作中,以?二百九十块钱的价钱拿下了这?处小院。
司南担心房主?睡一觉会?变卦,又跟司东司北商量了一回,想要趁热打铁。司东和司北本来还?想要劝劝司南别太心急,说不定睡上一觉变卦的人会?是她。然而司南是铁了心的要买房,那是谁劝都不会?听的。见此司东和司北两个就出面去与?房主?商量这?事。房主?还?住在这?间小院里,与?司南沟通,想要初三那天交房。如果司南同?意,今天就可以?去手?续。
这?太可以?了,完全没问题。于是当天下午一行几?人就去办了买卖手?续。
这?个时代买房没那么复杂,房主?人拿上相关证件,司南带上钱和她的相关证件,直接去房管局单位,当天就能拿到手?写的,相当于现代的房产证一类的文件。
从?房管局出来,司南一脸捡了大便宜的样子?都叫司家兄弟没眼看。“行了,如你意了,这?会?能消停了吧。听哥的,回头去,”
“不去。”司南回答的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明年,等明年过年的时候,我一定去。”
好家伙,一杆子?又给支到明年去了。
知道?拧不过司南,司东也就再不说了,转头又说起了房子?的事。
房子?有什么可说的,等原房主?搬走了,将钥匙一换,一人一把就好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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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东一见司南这?副样子?,心里够愁了。急呛呛的非要买房,买完了却丁点成算都没有。这?房子?不住人,比住人败坏的更快。在市里空放着这?么一处院子?,不经常过来看看,谁知道?能出什么事呢。
与?司北对?视一眼,兄弟俩不禁都对?司南的处事方法头疼起来。
司南买房是为了将来升值的,所以?房子?怎么样,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虽然不知道?自己买的这?处房子?什么时候会?拆迁占用,但司南的心态却极好。
买下来就好了嘛。
转眼便是除夕,纵使驻地这?样的地方也因为一年一次的除夕而多了几?分热闹。司北做了两个菜,司东又从?大厨房拿了两样菜过来。司北和司南是等着部队吃过晚饭后,联欢会?开始前吃的年夜饭。
司东先是跟战士们在食堂吃了一顿,完事又回来跟弟弟妹妹吃了一顿。最后吃完饭,又勤快的刷过碗筷后才?带着司北去看联欢会?了。
至于司南,人家就是不去,理由都找好了。
水土不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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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司南一个人在探亲宿舍打了半夜的单机小游戏,三友村里乌明三人小心的煮着司南早前包出来的饺子?,旁边摆着司南留给他们的步骤笔记本,但是煮饺子?好像也没司南说的那么简单。
猪肉酸菜馅的饺子?,因为调馅的时候放了很多肉和油,里面的馅都抱团了。三人吃着饺子?,又热了司南早前做好的两道?炖菜,很简单的过了一个冷冷清清的年。
好吃是好吃,就是太安静了。
“少了那丫头,感觉家里都少了五百只鸭子?了。”乌亮有些受不了这?种安静,于是看着桌上的饭菜,提起了远在津市过年的司南。
柴简点头,“是少了点什么。”司南在的时候,还?没这?种感觉。可等司南走了,他就发现这?个地方又变得不像家了。
是那种说不上来的,却叫你觉得有她在的地方,空气都带着安定人心的因子?。
她总是为了一日三餐的各种折腾,总是一脸八卦的说着各种流言,总是小心的与?村民你来我往,时而世故,时而天真,时而又怂怂的,时而又有些傻大胆。
不高兴的时候会?发点小脾气,不过转眼间那点不高兴就又忘记了。各种小习惯,各种理所当然的异想天开。
就觉得生活应该是她那样的。
她在时的那种样子?……
只是少了一个人,就觉得少了半个家。乌明闻言,看看乌亮,又看看柴简,也在心里计算着司南回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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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明三人大年初一就开始给老支书,生产队长和村干部,村里相熟的人家以?及孤寡老人,军列家属拜年。之后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热司南留下的饭菜解决一日三餐,以?及闲的发慌的去山里逛逛,或是想办法挖他们家那个冰窖的日常。
而在津市过年的司南本来还?想大年初一与?司北一道?跟着司东给驻地领导拜年呢,司东的领导就先跑过来看她们姐弟了。虽然司南和司北不算真正的军属,但驻地的领导却仍像对?待军属那样对?待他们。
就挺让人感动的。
之后司东班上的战友也过来拜年玩闹。然后司南就特别庆幸她来前准备了些瓜子?和花生,不然这?么多人上门多尴尬。
部队这?边的有着严格的作息训练规定,初二那天起床号和早操的声音又再次将司南从?美梦中拉了出来。
初三,原房主?交房,司南没叫司东陪着,而是拉着司北将新买的锁头从?里到外的换了一遍。
房子?里留了许多家俱,感觉只要准备套被?褥就可以?搬过来。不过厨房里的东西?房主?都带走了。
当然了,就算他不带走,司南也未必会?用。
初四又在外面过逛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司南和司北就搬到了这?套小院里。
无他,司北要回阳市了。明天早上的火车,住在这?边更方便一些。
被?褥都是从?探亲宿舍那边拿过来的,等二人走了以?后司东再还?回去。
早起,司东要出早操,一时赶不过来,便只有跟司北同?住小院的司南送司北去火车站了。
也没什么好叮嘱的。所以?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一直到火车进站了,才?说了两句注意身体,时常去信的话?。
看着火车驶离站台,司南又转头去售票口问到洮市的火车票,听说今天晚上就有一列,司南只犹豫了一下便将火车票买了下来。
买了回程票,司南才?离开火车站。离开火车站后,司南既没回小院,也没坐车回驻地,而是找了个公共厕所,趁着没人的时候移出来一个行李包。
她得捣腾点钱了。
原本司南是舍不得卖下蛋母鸡的,但母鸡的价钱比鸡蛋和小鸡崽都贵。再一个早先孵的小鸡崽也都卖光了,鸡蛋这?几?天也没下几?个,所以?思?来想去,能卖的,并?且能卖得上价钱的就只有空间里的那些下蛋母鸡了。
先抓了两只鸡去供销社,卖了一笔钱后。司南又如法炮制的再抓两只鸡,再去另一家供销社,连卖了八只鸡后,司南才?停手?。
当然,司南空间里还?留了给她下蛋的母鸡,能保证她每天一两个鸡蛋的基础供应。
农村每家每户只允许养三只鸡,司南去卖鸡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过年家里吃了一只鸡,剩下两只实在舍不得吃了,就拿进城换钱了。
卖了鸡,手?里又有了些钱,司南这?才?心里不慌的回小院。
回到小院的时候,司东已经过来了。
司东最近请了很多假,不过领导也知道?司东是因为啥请假的,在没耽误正常训练的情况下,就睁一只睛闭一只眼的签字批了。
“哥,我买了回去的票,是今天晚上的。”
“你不是还?有好几?天假,怎么今天就走?”司东一听司南这?么说,连忙追问司南为什么现在就走。
“我留下来耽误你训练嘛。”住在小院里,你不放心。住在探亲宿舍,她又睡不好。
看到司东和司北时,司南就非常的想家,想现代的家人。会?想她成了70年代的司南,那原本的司南会?不会?成为她。然后陪伴在她的家人身边...所以?这?也是她不太想留下来的主?要原因。
而且只要司南留在这?里一天,司东就总是惦记她这?个妹妹吃没吃饭,闷不闷。一个新兵请假多了,领导会?怎么看他呢?
要是影响前途,那就不好了。
司东听着司南一套一套的道?理说出来,再想到票都买好了,也就没再劝她多留几?天,摸了摸自己的衣兜,从?里面掏出三十块钱来,“我估计你手?里应该没钱了,这?钱你先拿着用。”
“我还?有呢。”司南忒知道?司东的败政情况了,这?钱一看就不是他自己的,指不定是从?哪借来的呢。想到这?里司南便没接,而是伸手?在自己的裤子?兜兜里摸了摸,翻出二十块钱来,“也别总惦记我了,我在那边生活的挺好。缺什么或是想要什么了,我就给你发司北写信。真的,以?后不用再给我寄钱了。”
“...是不是跟哥生份了?”
“生份什么呀。”司南白了司东一眼,“小北都有喜欢的人了,哥你也要抓紧些。手?里多留些钱,遇到喜欢的姑娘你还?能请人家姑娘看个电影,吃根麻花。”
说不生份,那是假的。可司南已经尽量将他们当成她自己的亲兄弟处了。只是感情这?种事情,没办法一蹴而就。
若不是有前期的通信,司南连如今这?样的亲近都做不到呢。
就像之前司东问司南在那边的生活如何时,司南不是没想过将实际情况都说与?司东知道?。
可话?到嘴边却全都变成了般般都好。
无他,只是司南发现这?样的回答刚刚好。
若真的将司东当成自己的亲人,就更不应该叫他为自己担心了。毕竟他远在津市,鞭长莫及。若时时挂念自己,训练时再走了神,受个不应该受的伤,那司南得内疚死。
若仍旧没办法将司东当成自己最亲近的家人,那就更没必要说太多不如意之事了。跟一个你心里的外人说那些...自己又能得到什么?
记得爸爸曾说过,人们的喜悦不相通,人们的悲伤也不共鸣。也许他人欢喜你的欢喜,悲伤你的悲伤除了顺应环境,就是感同?身受。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单纯的重视你。
只是,谁又分得清,又何必分得清呢。
晚一点的时候,司东背着两套被?褥,然后带着司南再去了一趟火车站。
司南的火车是晚上八点的,司东则会?在送司南到火车站后,坐晚上六点的客车回驻地。
五点多一点,司南二人便到了火车站。五点半的时候,司南主?动上前拥抱了一下司东,“哥,我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只这?么一句话?,一个拥抱,司东就红了眼眶。
压着浓重的鼻音,重重的‘嗯’了一声,司东才?回抱司南,然后轻轻的拍拍司南,叫她多保重自身,有什么事情要及时通知他。
说完,双手?搓了把脸,这?才?背着被?褥离开候车室。
早上送司北走,晚上目送司东离开,司南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脸上是从?未有过的疲倦。
累~
演出来的亲情和发自内亲的亲近到底是不一样的,司南坐在火车上时,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一趟,她是不是在无形中伤了司家兄弟的心。
她也想自然些,也曾一遍遍的告诉自己她就是三胞胎之一的司南,可想是这?么想,却总是做不到想像中的那样子?。
每每这?个时候,司南都会?好奇那些穿越前辈们是怎么将原主?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的。
是天生感情充沛,还?是戏演的好?
反正司南可以?肯定的是当司家兄弟遇到困难的时候,她可以?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帮助他们,但旁的,她可能真的给不起。
或是短时间内给不起。
……
这?辆从?津市出发的火车,竟然会?停靠京城火车站。当听到列车乘务员说京城火车站时,司南还?诧异的伸长脖子?向站台里看了看。
这?列车可能是从?南边驶过来的或是从?一些温暖的地方出发的。所以?车窗户并?没有结冰,也让司南轻而易举的就看到了站台上的情况。
哪怕是做为首府的京城火车站,它也在一定程度上表达出了时间和历史的不可逆性。
老式的,只能在博物馆的相片里看到的火车站,在路灯下竟然也多了几?分鲜活。只是,到处都是宣传标语的车站,叫司南那颗多少有些松懈的心再次紧绷起来。
革命仍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持续着,谨言慎行,才?是在这?个时代最好的生活保障。
这?么想的司南伸手?在棉大衣里掏了掏,直接将语录‘掏’了出来。
背吧。
这?可是打嘴仗的不二法宝。
这?辆列车不知道?已经行驶了多久,车上有些臭脚丫子?和烂鸡蛋的味道?。这?会?儿火车停在这?里等着旅客上下车,就有坐在临窗位置上的旅客打开窗户通风放味道?。
“我,我知道?了。”
咦,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心思?还?没全部沉浸进语录里的司南在听到这?一声有些耳熟的声音后朝车窗外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司南就连忙收回视线,然后压下一脸的震惊,装出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继续看语录。
然而装的再像,那半天都不曾翻动的书页到底出卖了她。
列车即将驶离站台,乘务员通知旅客将窗户关上。司南一直在感受到了火车慢慢驶离了站台后,才?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
她刚刚看到了吴莱,站在一个四五十岁男人的身边,正小鸟依人的给那男人整理衣襟。
司南看过去的时候,正好看见那男人下liu的用手?掐了吴莱屁股。
这?种场合被?人这?般轻浮对?待,吴莱会?不会?脸红,隔得太远司南看不出来。但司南却替她脸红了。
这?也太猥琐了。
不对?呀,吴莱不是来京城参加那个什么选拔的吗?
她从?生产队出来的前一天,还?听人说吴莱给家里寄信了,说是选上了,要集训呢。可这?,这?才?几?天呀,怎么就,谈对?象了呢?
呸,可别埋汰谈对?象这?个词了。
她那哪是谈对?象,她是给人做小去了。
张家舅舅和舅妈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自打前几?年闹革命开始,这?俩口子?就钻营了一条歪道?。
有些人是为了理想,为了心中的大义去打破旧的腐朽,建立一个新的制度,但是有些人的心里却未必有这?种情怀和对?新制度的敬畏。
前几?年,大家都一样,所以?很多人都不得不的选择洁身自好。可这?几?年,牛蛇鬼怪都蹦跶出来了,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再次复苏了。
有些人不肯离婚,又怕影响名?声仕途,便玩起了新花样。
那些农村的,没什么见识,又有几?分姿色的野心姑娘们就这?样进入了这?些人的视线。
人前,这?些姑娘就是本本份份的小科员呀,小保姆呀。可人后,这?些人就非常完美的代替了人家妻子?的角色,行使妻子?的义务。
要是实在将这?个新花样说出个目名?来,那也许就是寒酸版的金屋藏娇了。
这?一次,京城这?边确实是通知选送优质文艺工作者进京城选拔。但这?事就叫人钻了空子?,先干起了‘中饱私囊’的活了。
被?选送进京的,有真正的文艺工作者,也有像吴莱这?种或是被?人忽悠,或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姑娘。
威逼利诱总能有叫你就范的办法。
吴莱本身也不是那种心思?纯粹的姑娘,顺势给自己找了个下家并?不意外。
只是叫她意外的是,她以?为是青年才?俊,最后却成了青年才?俊的爹。
吴莱是农村姑娘,没上过多少学。所以?在安排她的时候,直接进了那家做了小保姆。若是司南跟着去了,就以?她高中毕业的‘高学历’和她的知青身份,说不定不能混个小科员当当。
见不得光的身份,看不到前景的未来,还?有高高在上的女主?人等等的问题都叫吴莱有些后悔。
当然,就算是后悔,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得打肿脸充胖子?,不叫村子?里的人知道?她在外面都干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但后悔和极力隐瞒的同?时,吴莱又在心里转着各种祸水东引的缺德主?意。
她不想陪个老男人,再被?那个老男人的各种猥琐的恶心到哭泣了。她也不想再眼睁睁看着那些鄙夷的目光了。
这?些事情司南是通通不知晓的,她只当吴莱为了成功留下来而跟想潜人的某些人达成了交易,就像后世娱乐圈的某些不干净选秀一样。
此时,归心归箭的司南终于在经历了二十八个小时的哐呲哐呲中下了火车。
好巧不巧的,司南下火车的时间正好是半夜十二点。
北方的冬天,尤其是这?个时间,冷的都能叫人怀疑人生。司南从?车上下来就冷的直接哆嗦,于是也顾不得其他,直接拎着行李包按着记忆跑到某个极少有人走动的角落。
心念一转,正准备进空间,脚脖子?就被?人抱住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1-05-0123:32:54~2021-05-0223:03: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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