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
宣怀已经从种种迹象中发现自己这幅身体的确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他转身依靠在书桌上,“为什么?去鹤曲山?哪里有医院?”
宣彦珺起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本想抬手在宣怀额头上弹一下,可是看?到宣怀清明懵懂的眼眸,终究没有落下手。
而是改成了在宣怀支棱着的粉毛上摸了摸。
宣彦珺:“医院没有,倒是有个道?观。”
“道?观?老妈你要带我去道?观治病?不是吧老妈,这都几几年?了,你还这么?迷信?”宣怀诧异的看?着宣彦珺。
宣彦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相信那种东西的人。
宣彦珺神情?有些凝重,若不是宣怀的“病”越来越严重,他也不会想着带宣怀去鹤曲山。
“不要问这问那了,到时候去了你就知道?了。”宣彦珺抿了一下红唇。
他本以为宣怀的“病”还能拖一拖,只是这次突然“发病”太过严重,这趟鹤去山非去不可了。
见宣彦珺什么?都不肯和他说?,宣怀耷拉下来头,低沉着声?音,“哦……”
“对了,”宣怀突然想起来刚刚进书房的时候,宣有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穆清河,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也就算了,但穆清河身份特殊。
“老妈,你怎么?突然对穆清河那么?冷淡,刚刚我们离开?的时候,寒暄都不寒暄一下了”
宣彦珺目光突然一凌冽,面?对宣怀时的微不可察的宣柔转瞬即逝,“穆家的确令人忌惮,但我还不至于怕他们,我要是不乐意了,一句话也不会和穆清河多说?。”
“而且我这么?做的目的就是……”
宣彦珺站起身来,走到宣怀的身前,对上宣怀的视线,“为了告诉你,去他的穆家,你什么?都不用怕,出了天大?的篓子老妈也替你扛着。”
宣怀被宣彦珺身上流露出的霸气给惊了一下,半天没有回过身来。
他一直以为宣彦珺是运筹帷幄,精打?细算的商人,但何曾想到过宣彦珺也有这么?不忌讳一切的张扬一面?。
霸气呀!
相当的威武!
宣怀眉梢笑弯了,精致的五官就好似细细描绘上去的,“老妈威武,那我可以乱来了吗?”
宣彦珺直起身子,“想得美,去鹤曲山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一点,我没有去接你,你不许擅自下山。”
“这次只能由我陪着你去,任何人都不能跟着。”
宣怀:“头头也不行吗?”
他能感觉到老妈提起鹤曲山的时候,神情?都会异常的严肃。
宣彦珺沉默了一下,“不行。”
“好了,我会让小钭帮你收拾出来行李,明天我们就出发,另外,如果?有人纠缠着你,想跟着你一起去的话,我也会解决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就比如正坐在客厅的穆清河。
看?着宣彦珺这么?急迫的要带着他去看?病,宣怀真的以为自己病入膏肓了。
“老妈,我这不会是什么?不治之症吧?”
宣彦珺看?到宣怀故作惊慌又?没个正行的样子,心中的焦虑不免减少了许多,“放心,你现在还死不了。”
听宣彦珺这么?一说?,宣怀就更?加担心了,特别是他还对一切都一无所知。
————
宣怀不得不感叹他老妈的办事?效率是真的高。
他们刚刚谈完话,下午穆清河就接到了一个电话。
挂断电话后,穆清河神情?有些凝重,匆匆和他说?了几句话后,就离开?了他的别墅。
“老妈,你用什么?办法让穆清河离开?的?”宣怀自己可是想尽办法把穆清河赶走,都没有用,怎么?他老妈一来,穆清河就乖乖的走了。
宣彦珺还是觉得有些放心不下,亲自帮宣怀收拾着行李箱,毕竟宣怀一走就要接近半个月。
“穆清河在穆家虽然受宠,但他有几个堂兄对他现在的位置虎视眈眈,自然很乐意给他找点麻烦。”
宣怀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他本来想再打?会游戏的,可是宣彦珺硬是把他拉到了床上,要他早睡早起。
早睡是不可能早睡的,但早起的确是早起了。
宣怀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走在植被茂密的小路上。
整个人精神恍惚,晃晃悠悠的。
还要爬山,直接把昨夜通宵码字的宣怀累了个半死。
明明鹤曲山就在隔壁省,可是宣彦珺一大?早就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就连早饭也是在路上吃的。
宣怀累的不行的时候,终于在层层浓密的松树枝干中看?到了一座道?观。
“鹤归观……”
名字是好名字,可是……
宣怀左右看?了看?,这里只有茂盛的松树,鹤在哪里呢?
他和宣彦珺走到道?观前,还没有上前扣门,就已经有小道?士在门口侯着他们了。
小道?士穿着深蓝色的道?服,眉目清秀,看?上去年?龄并不大?,脸上还有些婴儿?肥。
他垂着眼眸,像是在闭目养神,也像是在偷闲。
听到脚步声?后,小道?士在宣彦珺开?口说?话前先睁开?了眼眸,好像的望向师伯说?的今天要来的客人。
他见过宣夫人,但是宣夫人身后的少年?他却是第一次见。
少年?五官精致,微扬的眼尾晕着一点淡淡的粉红,使他的五官更?加的柔和。
可是一双清明的眼眸却偶尔流露出几分邪冶。
妖冶中多了些邪气,可这却不会让人觉得反感。
浅色的薄唇请抿着,琼鼻高挺,肌肤白的好似春日阳光下的梨花。
白却不呆板。
宣怀身着浅粉色的花衬衫,刚好将他纤细的腰板给勾勒了出来。
道?明也只是多看?了宣怀几眼,毕竟他天天都能看?到公师兄那张“人间?哪得几回见”的人神共愤的脸,多少有些免疫力了。
这位应该是宣家的小少爷吧,长得真好看?。
道?明低了低身子,脸上浮现和善的笑容,不谄媚,平白多了些久居山林的缥缈之气,“宣夫人,宣少爷,师伯已经在等你们了,请随我来。”
宣彦珺收起眼中的锐利,点了点头。
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了。
倒是宣怀十分的好奇,多看?了道?明几眼。
宣怀跟着宣彦珺刚走到道?观内,还未见到最深处的神殿,就被宣彦珺支开?了。
“小怀你先四处逛逛,我找道?长有点事?情?说?。”
宣怀环视着四周以暗红未底,画着各种壁画的围墙,抓了抓头发,“好。”
刚好他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猝死的。
宣彦珺捕捉到宣怀眼中的迫不及待与跃跃欲试,又?知道?宣怀本来就是一个不安生?的主,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