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怀这人记仇的很,既然司正青之前暗讽过他,他就要成倍的讨回来。
他看着修剪的圆润的指尖,“当然了,你在这里吃我的,用我的,我还要派人保护你,仅仅被过这张纸上写的东西,太便宜你了……”
司正青闭了闭飘着雪的眸子,意图将刚刚看到的全部忘记。
“你说。”
宣怀瞧着他一副仙人初识人间险恶,弯着好看的眉梢笑了笑,凑近司正青,一双清明的眼眸里倒影着司正青的身影,“你住在我家里这段时间,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并且……”
他眼眸一转:“我和别人说我是上面的那个时,你不能反驳……不对,小爷本来就是攻。”
司正青将纸摔在了茶几上,用力握紧的指节都泛了白,他站起身来,胸前微微欺负,“我去洗手间。”
迈着修长笔直的双腿从宣怀身材走过,下拉的衣领恰巧露出他尚未褪去红晕的锁骨。
宣怀是司正青生平遇到的最不要脸的人,让他多年的教养毁于一旦。
头头围着粉色的围裙走到宣怀的身后,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了诧异,“少年,司正青可是出了名的性子冷,不爱笑也不生气,你居然把他气发火了了!”
宣怀挑挑眉,小心翼翼的收好那张纸,“……这样啊,我还没有做什么呢。”
……
独自待在洗手间的司正青一脸青色。
他抿着唇,犹豫的抬起手,垂下的睫羽不安的轻颤着,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将骨节分明手落了下来,盖于屁股之上。
他记得宣怀之前就是拍了这里。
可是为什么药效也应该过了,为什么……
指节微微用力,抓了一下。
为什么他的这里真的像宣怀说的那样……变松,变软了
就连上厕所的时候都用不上力。
司正青抬眸看向镜子,镜子内样貌绝尘的男人一手撑着洗手台上,一手以绮丽的姿势搭在屁股上,腰腹下陷,撅着臀部……
意识到自己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司正青一脸郁色的将手收了回来。
不会是因为他跟宣怀待的时间太久了,连他都被同化了,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洗手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宣怀:“司正青你好了没有?怎么那么长时间是不是便秘了需要我找医生吗?”
司正青进去挺长时间了,却迟迟不出来,这让宣怀不得不多想。
宣怀每多说一句,司正青周围的气压便低上一些。
头头扯了扯宣怀的衣角:“少爷你忘了吗?”
“忘了什么”
头头眼眸一动,目光略有些羞涩的说:“你不是刚把司正青给那个了,他现在上厕所有困难也是应该的,保险起见,我还是去吧张医生请过来吧。”
张医生是宣怀的私人医生。
宣怀捏着自己微尖的下颚,宽大的长袖衫松松垮垮的搭在他的身上,柔和的灯光轻描着莹白的肌肤。
司正青有没有事,他要比任何人都清楚。
宣怀又敲了敲门,美眸眯了眯,整个人慵懒的像一只猫,轻挑道:“司少,用不用请医生”
司正青脸色阴沉,浅色的唇瓣碰了碰。
“不用。”
宣怀也不强求,继续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既然司正青说了不用,他还能剩下一笔看医生的钱。
原主花钱大手大脚,轮到他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差捉襟见肘了。
他暂时同意配合司正青只是为了可以在司正青于顾然之间周旋。
想到顾然了,宣怀垂着眼眸,黑而长的睫羽在眼睑处留下淡影,看着收到的短信。
顾然:【小怀,明天来公司找我一趟。】
宣怀扬起一抹包含深意的小,掂了掂手机,把短信删掉了。
顾然应该是来问他把司正青x的怎么样了,不过……
宣怀转眸看向穿着粉色围裙在厨房里忙碌的头头。
想不到头头做事还挺滴水不漏,居然让顾然没有探知到半点消息,不如顾然不会轻易找他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