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乘兴而来,尽兴而返。
多年没见,吃饭的时候喝了?几?杯,三人中,数祁曼喝的最多,然后便是曾琪。
两人平时就偶有见面,可以聊的共同点也?多,尤其是曾琪,一旦喝酒就会变话痨,原本清醒的时候已经很爱唠叨了?,可喝完酒,嘴巴就停不下?来。
三人中只有张萌萌没怎么喝,一杯红酒拿在手里,只下?去三分之一。
因为剩下?的那两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她当成孩子,当成最小的宝贝。
一旦碰杯,就会有人立刻说,萌萌,你少喝一点,抿一下?就好。
另一个人也?惯性?接话,对对,你少喝,你才十八岁。
就这样?,三个人的聚首,不知为何,又像回到五年前,不管什么场合,只要需要喝酒,其他三人都?会拼命为张萌萌挡着。
只是这次苗苗不在而已。
不过酒到酣时,祁曼还是给苗苗打了?视频电话,可半天那边都?没人接,醉醺醺的她和曾琪合计了?许久,才想明白。人家还在睡觉。
没有和苗苗通上视频电话,两人都?十分遗憾,转头看向张萌萌的那一刻,见她正举着红酒杯,目不转睛地看着酒杯里荡漾的红酒,两人又不约而同叫道:放下?,小孩子不许喝!
这是从没有过的感情。
不管多少年未见,没有联系,不管每个人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为了?什么聚在一起,在那一秒钟,至少在大?家都?醉了?的情况下?,儿时的情谊和习惯,像汹涌的洪水猛然袭来,?一切不快和猜测都?冲得七零八落,毫无踪迹。
甚至祁曼的经纪人期间敲了?一次门,探头往里看,发现祁曼喝醉了?,立刻着急道:“曼曼,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
祁曼转头挑眉睨了?她一眼,皱眉问曾琪:“队长,这人谁啊?”
曾琪也?醉醺醺看一眼,不紧不慢说:“不认识,关?门!”
直到两人都?喝得东倒西歪,散场时,祁曼的经纪人早就如同弦上之箭冲了?进?来,扶起祁曼就往外?走,还不时念叨着,这算怎么回事。
张萌萌则扶着曾琪,两人一同出去。
曾琪已经喝的人事不知,整个人倚在张萌萌的身?上,张萌萌戴着口罩和帽子,用尽力气扶她。出门的时候一个踉跄,两人差点都?倒了?下?去。
服务员小妹赶紧伸手一扶,张萌萌连声说谢谢。
可抬头却看见她担心的神情,且欲言又止。
张萌萌扶稳了?曾琪,一双眼睛看着服务员小妹,道:“今天辛苦你了?。”
“没有没有。”小妹也?没想到张萌萌会主动和她搭话,吓的一时间差点咬住舌头,半天都?在打结,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才好。
张萌萌对她微微一笑,然后扶着曾琪离开。
“那个……”小妹终于在后面出了?声。
张萌萌停下?脚步,转头看她。
小妹咬咬下?唇,最后指一下?窗户,小声说:“那边,那边好像有人在拍……拍你们。”
张萌萌一直在微笑,听?着这句,笑意未减,似乎比刚才更深了?些。
她朝小妹点点头,由衷说:“谢谢你。”
两人七扭八歪总算出了?酒店,便看到祁曼还在等着她们。
已经见凉的夜晚,祁曼一袭红色连衣裙,在夏末秋初的夜风里,有些瑟瑟发抖。
经纪人给她披上一件黑色外?套,她笑着又?外?套拿下?来,跌跌撞撞走到曾琪身?边,醉笑道:“还是给我们队长大?人披上,谁都?可以生病,就她不可以。”
曾琪晃晃悠悠,勉强睁开眼睛,看看身?上披着的外?套,干脆一?抓下?来,放在张萌萌身?上,“还是给我们老小穿上,她最小了?,才刚十八岁。你们谁也?不能欺负她。”
“对对,谁也?不能欺负她。除了?我们可以。哈哈哈。”祁曼也?跟着笑起来。
三个人聚在酒店门口,上面硕大?的霓虹灯闪着,如同五年前站在舞台上的追光灯,灯光洒了?她们一身?。
台下?是几?万人的应援声。
那些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张萌萌一时间失了?神,回忆再次汹涌而来,除了?撕碎她的这五年,她竟不知道,她们四个在一起的日子,原来还可以继续怀念。
“曼曼,咱们回去吧。”经纪人手机震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然后就对祁曼劝道:“该回去了?,不早了?。”
“好。”祁曼点点头,伸手一指自己的保姆车,“姐妹们,上车,我送你们回宿舍。”
曾琪被风吹了?,这一会儿也?清醒了?一些,“什么回宿舍啊,祁曼,你又胡说八道。”
“对对,不回宿舍,回家回家。”
张萌萌已经开口拒绝:“你先回去吧,我们车停在旁边,我已经叫了?代驾。放心。”
祁曼还没点头,已经被经纪人拽着往车边走,她用力挥了?挥手,“再见,再见。”
张萌萌和祁曼目送她立刻,两人也?一同往车边走去。
坐上车,张萌萌便注意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车,在祁曼离开后,也?跟着疾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大姨妈来了,今天更的少,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