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表明性取向后,云青的直播间?里多了一批自带颜色的骚粉。
老婆老婆的喊,炫耀财力,也炫耀自己身体素质,偶尔还喜欢跟直播间?里的水友比划一下。
明骚又幼稚。
他们骚他们的,云青从一开始的尴尬,到后面的淡定,变化不可?谓不大。
但问题是?,现在他旁边还有一个人。
在满屏的颜色中,云青产生了一种错觉——
仿佛他偷看毛片,看到最刺激部分时?,房门开了,外头站着?的是?家里的长辈。
云青手?上动作比大脑快一步,直接将直播关了。
弹幕的刹那消失。
“那个......哥,你忙的话要不先去忙吧,等我做好菜了再?叫你吃饭。”云青目光四处飘,就是?不去看单越。
单越见?他是?真不自在,也知道松弛有度,于是?点头,“那好,我在楼上楼梯口往右第三间?房间?。”
这是?做好饭菜之后,让云青去喊他吃饭的意思。
云青一口应下,“好的!”
单越离开后,云青瞬间?自在了。
但为?了小小抗议,他并没有立马开直播,而是?先把扇贝需要的蒜末煎了。
吃扇贝,怎么能少蒜末,蒜末往油锅里一煎......嗯,如果能吃辣,再?配上小米辣一起煎,等煎到泛起焦黄再?铲起来,佐料会特别香。
等云青将蒜末煎好,扇贝肉也腌制好了。
这时?才重新?开直播。
[呜呜呜哥哥,我会乖的,你看我的小爪爪都?搭在你膝盖上了qaq]
[谁还敢骚,麻麻我一定拿八十米大刀把他切成一段段!!]
[老婆我错了(跪键盘)]
[老婆我错了(跪榴莲)]
[老婆我错了(跪刀尖)]
[老婆我错了(跪火盆)]
“......”
云青嘴角抽了抽,没想到喊他老婆的居然有这么多。
“我越哥是?个很正经的人,你们不要在他面前开车。”轻咳了声,然后云青轻轻揭过这个话题,“刚刚我已经把蒜末煎好了,现在将腌制好的扇贝肉放回去。”
扇贝壳并没有扔掉,而是?全?部都?洗得干干净净,云青将泡好的米粉分成一小撮一小撮。
将米粉团成圈先放在扇贝壳上,然后再?将扇贝肉放上面。
[这个颜色好好看,不用蒸都?有食欲了(星星眼)]
[哥哥,饿饿,扇贝]
刚煎好的蒜末辣椒带着?热气,云青铲了一铲子,小心翼翼地?将上面的佐料铺到扇贝上。
扇贝个头多又大,要是?用普通人家家里的锅,一锅铁定蒸不完。
不过这里的锅够大,云青架起蒸笼,将扇贝挨个放上去。
云青开火,“海鲜都?不需要蒸太久,大概蒸个七八分钟就好了。”
本来蹲坐在角落的馒头走过来,他居然也不嫌热,就蹲在锅边,眼巴巴地?看着?锅里。
[第一百零一次想魂穿那只小馒头!!]
[人不如狗啊,狗都?有的吃,而我没有(哭出来)]
准备入锅后,云青开始准备另一样?菜。
这里鱼多,云青挑了一条石斑清蒸,又蒸了一笼螃蟹,最后炒了个小白菜。
炒小白菜的时?候,青年?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云青想到安全?屋外那一片他亲手?开发出来的菜地?。
当时?他还特地?从商城里买了种子,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鸦羽似的眼睫垂下,云青忽然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越哥虽然好,人也通情达理,不会限制他开直播,但只靠直播兑换生命能,怎么想都?太拮据了。
还是?得卖海货!
然而现在他在别人船上,所有东西都?是?别人家的,他怎么能拿,所以还是?得回去。
唔,看来得找个时?间?跟越哥谈一谈。
云青这么想着?。
今天午饭云青做了五菜一汤,在灶台关火的那刻,知道云青已经做完午饭的馒头连忙站起来。
“嗷嗷呜~嗷嗷呜!”
小白狗舔了舔嘴巴,把嘴巴那一圈毛毛舔得湿漉漉的,暗示意味明显。
[我来帮馒头配个音:爸爸,快给馒头吃菜菜!]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月饼快学学馒头。]
云青失笑,无奈的将两只毛绒绒从灶台上拎下来,让他们在地?上自个溜达。
“今天的直播先到这儿,我们今晚,嗯,或者明天再?见?。”云青下播。
[嗝~隔空吃了四碗饭,好饱啊,弟弟再?见?(手?动摇摆)]
[老婆贴贴,待会儿见?。]
将饭菜摆上桌后,云青上楼去了。
木质的楼梯很结实,踩在上面并没发出多大的声响。
周围静,楼上也静,直到云青来到楼梯右侧、第三间?房间?的门口,他都?没遇到一个人。
房门关着?,云青抬手?敲门,先“咯咯”的敲两下,然后张嘴欲喊。
但里面先一步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进。”
云青迟疑了两秒,到底是?推了门。
门一推开,里面坐在会议圆桌旁的人唰唰唰的看过来,光明正大的打量,有探究,有好奇,也有内敛的惊讶。
云青愣住在门口,脸一点一点涨红了。
他就说刚刚那一路为?什么都?没人,好家伙,原来都?在这里!
单越坐在会议桌的始端,男人身形高大,坐在宽大的转椅上依旧显得壮实,与旁人一样?,他正看向云青,只不过眉眼温和。
“哥......”云青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单越点头,“今天就到这吧,散会。”
云青还是?第一次听见?单越发号施令,与平时?与他说话时?的温和截然不同,声音铿锵有力,带着?很厚实的力量感,威严扑面而来。
看着?不远处的单越,云青觉得有点陌生,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
这时?,坐在首座的男人从座上起身,径直朝外走,走到门口处把卷发青年?牵过,拉着?下楼梯。
单越离开后,会议厅里的人才敢小声说话。
“他看着?很纯,没经过什么风浪的样?子,真的适合大人吗?”
“你说不合适不算,得大人说不合适。”
“你说我要是?跟过去看看,再?研究一下,会不会被大人打死?”
“看在咱们当了这么多年?兄弟的份上,我替你买副棺材。”
“这就夸张了吧。”
“啧,更?夸张的难道不是?尹灌现在坐在这里吗?”
“草,还真是?!!”
*
餐厅里。
馒头上不去楼梯,只能在楼下等着?,见?云青跟单越终于来了,顿时?嗷呜嗷呜的叫。
云青听不懂,但看着?那双贼亮的狗狗眼,他知道馒头正是?在催促开饭。
人齐了,那就开饭吧!
五菜一汤。
清蒸的石斑鱼肉面上被剖了数道刀痕,鱼皮划破,露出里面嫩白的鱼肉。
面上淋了煎过的蒜末与小米辣的扇贝,肉色微焦,底下盘成团的米粉被酱汁浸得相当入味。
乍一眼,饱满的扇贝肉与米粉小团被如同玉扇的贝壳呈着?,好看得跟艺术品似的。
清蒸的螃蟹堆在小铁筐里,每一只都?个大又肥美?,鼓囊囊的壳下不难看出里面有蟹膏。
昨天钓到的旗鱼,云青又做了刺身,刺身摆了盘,跟朵花似的漂亮,旁边配上云青之前特地?为?生鱼片买的芥末。
哪怕是?爆炒小白菜,也是?油亮油亮的,让人食指大动。
等那群从会议厅里出来、跟着?下楼吃饭的船员经过小餐厅时?,一个个被那香气勾得迈不动脚。
他们用餐的地?方在另一边的大餐厅,可?不在这里,然而没有人愿意离开。
饿啊,香啊,想吃啊!!
噢,那是?扇贝吗?怎么跟他们平时?看到的好像有点不一样?。
好像好好吃的样?子。
这该死的鼻子,现在真是?见?鬼的灵敏!!
一群大老爷们你推我、我推你,全?塞在小餐厅门口,有人还故意闹出了动静。
云青听到了,扭头过去看,被那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眼睛吓了一跳。
单越动作优雅的继续用餐,“不用管他们。”
云青抿了抿嘴,最后没管。
毕竟菜就只他与单越,再?加馒头月饼的量,再?多就没有了。
扇贝直接用手?拿比用筷子夹方便多了,单越就是?用手?拿的。
左手?拿着?扇贝,右手?筷子一伸,将扇贝壳上的米粉与扇贝肉轻轻一拨,便全?到了碗里。
“咕咚——!”
某道咽口水的声音特别响亮。
这像是?开启了神秘开关,接二连三的,小餐厅外响起一片咽口水的声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儿开了交响曲演奏。
单越全?当听不到,云青也是?,吃得正欢的馒头跟月饼就更?别说了。
你们馋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
挺好。
夹起一片旗鱼刺身,云青沾了一点芥末酱塞嘴里。
旗鱼肉异常鲜甜,大概常年?高速在海中游动,它的肉质比养殖的鱼类......不,应该说比绝大部分的海鱼都?要紧实。
肉紧且甜,在芥末酱的辛辣直冲鼻腔中,旗鱼肉的甜也被无限放大。
云青满足的弯起了眸子。
真好吃!
在交响曲的演奏中,云青做的这一桌子菜几乎被一扫而空。
两大笼的扇贝全?被吃光了,扇贝壳在桌上垒得高高一叠。
那条三斤重的石斑鱼只剩下一条主骨,框里的梭子蟹一只都?不剩,小白菜的碟子里只剩下几片生姜。
唯一剩下一点的是?让云青没想到的、他以前吃不起的昂贵旗鱼刺身。
云青:“......”
就,心情有点复杂。
他们这一桌吃了多久,外面那群牛高马大的男人就站了多久。
有些实在熬不住,灵机一动,回到大餐厅找了一个大碗,在餐桌上随便扒拉了点菜,然后端着?大碗过来。
就着?香气,一口吃了三碗饭。
饭后,云青带着?两只明显胖了一圈的毛绒绒回了卧室。
心里想着?要跟单越谈一谈,所以云青回去的时?候,是?把单越喊上的。
单越见?云青欲言又止,以为?他是?被刚刚那群家伙给吓着?了,于是?安慰,“你不用管他们,把他们当不存在就行。”
云青摇摇头,“不是?的越哥,我没有在意那个。”
温文?尔雅的男人眉梢微扬。
云青抬眸瞅了眼单越,很快又低下头去,浓密的眼睫像黑蝶的翅膀,一颤一颤的。
单越也不催促,静静等着?云青措辞。
片刻后,云青再?次抬眼,“哥,我想回那座小岛上去,你能送我回去吗......”
单越眸光一凛,刹那后脸色恢复如常,“为?什么想回去呢?”
男人语气温和,甚至带了点哄孩子的安抚。
云青支支吾吾,“就、就是?想回去。”
他没办法告诉对方,只有回到小岛上才能自由自在的卖海货。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云青脑袋越垂越低。
仔细想想,他的要求好像有点过分。越哥是?大忙人,哪里有空送他回去。
就当云青鼓起勇气想要把刚刚的话更?正一遍,面前男人忽然俯身,一手?拎起一只毛绒绒,然后快步往浴室那边走。
把两只不断挣扎的毛团子往浴室里一扔,单越利落将浴室门关上,然后又折回去,把房间?门也关上。
两扇门一关,房间?里就只剩下云青跟单越。
“越哥......”云青不明所以。
“知道今天中午我为?什么安排你做饭吗?”单越突然话音一转。
云青愣住,很自然回答,“我不能白吃白住。”
单越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还有呢?”
云青皱起好看的眉头,“我之前答应过你的。”
答应过的事就要做到,所以去做午饭不是?很正常吗?
单越无奈扶额,“还有呢?”
云青实在想不出来了,只能摇头,那双黑葡萄似的漂亮眼睛里满满是?茫然。
还有什么?
单越微叹,“我记得厨房的水箱里养着?不少鱼,除了把鱼做成菜端上餐桌,你对它们就没有其他想法吗?”
作者有话要说:推荐基友的沙雕狗血文,这是一个发展发展着没有了金.主故事的故事(狗头),喜欢的宝贝不要放过它~
《论穿成渣攻后苟活的可能性》by升星火
尤盐吐槽过的书不知凡几,却在某一天阴沟里翻船,穿进了一本自己吐槽过的狗血豪门耽美文中。
狗血,就狗血在其中的老套二选一情节。
白月光和情人同时被绑架,绑匪让霸总二选一,选了一个,另一个就会死。
替身嘴唇颤抖,白月光神情哀戚,霸总纠结难忍,在痛苦的挣扎中,最后却道:“我选白月光。”
在绑匪的狂笑声中,替身被推入山谷,死无葬身之地,却没能看见,霸总双目赤红,神情破碎地吼道:“替——身——”
尤盐对此接受程度良好。
不管是穿成此后病弱难掩心病不除的白月光,还是穿成历尽千帆前来复仇的替身,他都可以接受。
怎料,开局一地牢,装备全靠捡,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一起被关的小弟眼瞪眼。
“老大!”小弟说:“你醒了,替身已经把你关起来十天了。”
尤盐:“......”
小弟:“老大,你怎么不说话?”
尤盐:“你先帮我看看,我现在是不是双目赤红,神情破碎。”
小弟:“?”
完了,尤总高烧几天,人烧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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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求苟命,尤盐在去世边缘疯狂试探。
却没想到,试探着试探着,命是苟住了......
别的地方却没能苟住。
祁飞光(高冷攻)X尤盐(皮皮受)
PS:攻是小替身,但原主和攻没有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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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扇贝真的好吃(流口水)
宝贝们记得按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