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磨蹭到餐厅结束营业,余弈开车送她回家,在车上?压着?人又亲了?好久。
今天明明不是满月,某人却提前化?成?了?狼。
赵星柠有气无力,举手投降。
考虑到时间的确太晚,余大灰狼终于收起狼尾巴,放过了?她。
车上有最后的惊喜,余弈带赵星柠绕到车后方。
后备箱盖缓缓上?升,精心搭配好的超大七夕花束将后备箱铺得满满当当,颜色各异但搭配和?谐的花束之间缠绕着?星火一般的小灯串,在漆黑的公寓楼下闪闪发亮,梦幻又浪漫。
赵星柠神色复杂。
余弈心里咯噔一下,就听她犹豫着?说:“以后我负责送花好不好,你送的话,我?总有种肥水流到外人田的感?觉。”
“……”
失策了?。
深夜,赵星柠被一路护送到家门口,家里有空房间,似乎应该留他住一晚,但……她摸了下肿肿的嘴巴,在余弈期待的眼神中合上?了?门。
隔天峥域召开例会,高?助理发?现总裁换了一个公文包,这倒没什么稀奇,但余弈以前从来不会自己拿文件,今天却把那公文包当宝贝似的带着。
开完会,余弈夹着公文包快步走回办公室,高?助理看着?他在办公桌附近左摸又寻,似乎对哪里不满意。
孙秘书比高?助理机灵,忙道:“余总这办公桌确实旧了,等下我?让后勤部订一个新的来。”
余弈皱眉道:“桌子是新买的,不用换,我?这里的保险箱去哪儿了?”
孙秘书猜错老板心思,将功补过,三秒之内找到放保险箱的柜子,并贴心地输入密码,打开柜门。
余弈很满意,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将公文包放到保险箱,认真地重设一遍密码,然后关上柜子的推拉门挡住箱子,之后才坐到电脑前,开始处理海外发?来的电子合同。
孙秘书和高?助理安静地撤出去,一直撤到茶水间,秘书看了?眼外面的其他同事,压低声音道:“瞧余总这架势,包里放着的项目文件起码价值百亿吧。”
高?助理表情却很奇怪:“余总早上打开过,我?看到里面是空的。”
孙秘书一脸“你不懂了?吧”,给他解惑:“这种重要的机密文件,肯定要放在夹层里随身携带,表面当然看不出。”
高?助理觉得他是谍战片看多?了?,但碍于同事关系,很给面子的没有说出口。
赵星柠一觉睡到上午十点,店里员工早早地开始忙碌,老板不负责接待工作,她捧着豆浆晃到仓库例行检查。
一个店员在仓库修剪花枝,赵星柠看到角落的花桶单独放着新鲜的玫瑰,数量差不多?够包一个最大的花束,随口问:“那边是客人预订的吗?”
“是的店长,顾客清早来定的花,说是晚上?取。”
七夕过后鲜少有人订大花束,一般是不差钱的大客户,她交代道:“这束花你让郑老师包装的时候多?费点心。”
店员笑笑:“知道了?店长。”
晚上?余弈来接她,赵星柠还?在跟店里一位常客聊天,店员先迎了出去,将仓库放了一天的花束交给他。
店里还?有不少客人,余弈惹眼的长相瞬间吸引了?店内所有目光,一些单身的小姑娘看看他手里的花,含恨转头。
这年头优质的单身帅哥果真是稀缺资源。
赵星柠看着?他一步步向自己走过来,大把玫瑰聚集的香气飘散至鼻腔,大脑飞速运转,思考她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节日或者重要纪念日。
余弈勾唇,眸光温柔:“肥水不流外人田。”
早上到货的玫瑰傍晚仍旧娇艳欲滴,赵星柠脸颊也染上?了?新鲜的玫瑰色,接过花束,用花艺老师精心挑选的包装纸挡住脸,飞快拉人离开。
本以为这是余弈在弥补昨晚失败的惊喜,没想到往后每一天,他都会在上班前来店里订花,赵星柠阻止无果,于是,周围的商铺和常来的客人都知道木亦的店长有个帅气有钱的男朋友。
单身的客人为了沾沾喜气,也常到木亦单买一两枝花,买的人多了?脱单的人也多?了?,一些人把顺利找到对象归功于木亦的花,自发在朋友圈宣传。
代理店长瞅准苗头,及时做出新一轮营销策略。
赵星柠的店大红了?一段时间,顾客群体渐渐稳定下来,因为在商品质量和售后服务上严格把关,店铺口碑一直不错,前期的投入也在一点点回本。
根基打稳是最关键也是最难的,她并不着?急扩张或者开分店,最近有空就去其他地方调研学习,为未来成立工作室做功课。
出差一个星期,赵星柠回到市里差不多?到了下班时间,她便直接去了余弈公司,想给他一个惊喜。
轻车熟路进到总裁办,里面坐着?两个秘书。
孙秘书和高?助理都不在,总裁办的人都认识赵星柠,忽略冷冰冰的会客室,热情地将她请到总裁休息室,送上?点心和?饮料。
休息室有张柔软的床,赵星柠刚从外省飞回来,舟车劳顿,等了?十分钟,眼皮有些撑不住了,越看那张床越有诱惑力,索性躺到上面眯了一会儿。
余弈开会归来,到休息室拿衣服,开门猝不及防看到床上?躺着的人,瞳眸瞬间扩大。
赵星柠睡着后大概觉得有点冷,无意识地拽走旁边的衣服,当成?被子盖在了身上,半张脸藏在西装外套下,睡得舒服了?,还?会砸吧砸吧嘴,用脸颊蹭蹭他的衣服领子。
她今天穿了?长裙,柔白纤细的脚腕坦然外露,连着?小腿悬在床侧,毫无防备。
余弈喉结滚动,引以为傲的意志力在这一刻濒临瓦解。
轻轻关上门,握住门把的手逐渐收紧,她真是……
半晌,余弈松开手,眸色深暗,念了多?年,他对赵星柠的在乎已经有些病态了?,感?情中看似游刃有余,实?则每一步都在深思熟虑、小心翼翼,唯恐一步走错,惹她生出厌烦。
少时讨她欢喜的面具换了种方式重新戴在脸上,好在,不是徒劳。
他背身站着?,不敢看床上?的人。
赵星柠睡了一个小时,睁开眼睛的刹那,记忆出现了?混乱,忘了?自己在哪儿,模糊中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呢喃道:“余弈?”
余弈回身,递过来一杯温水。
“怎么不叫我?”赵星柠揉揉眼角,就着杯子喝下一口水,温度正好的水流滋润了干涸的口腔,水杯离开,余弈的唇覆上?来,没有温和的前奏,直接展开掠夺。
口中残存的水流被卷的干干净净,赵星柠刚睡醒,手臂有点乏力,撑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半身往后倒去,余弈双臂环住她纤弱的腰肢,更加深入的吻她。
赵星柠隐约感觉余弈有点不对劲,七夕那晚的肆无忌惮之后,她嘴肿了一天,跟余弈抱怨了两句,他就很久没有这样激烈的吻过她了。
她刚一走神,后背就被单手托了?一下,更加紧密地贴上?他的胸口。
赵星柠被亲得脑袋晕晕,最后将他的异样归结成?久别重逢的激动,没有太放在心上?。
办公室还?有其他人在,担心两人独处时间太久,引起别人误会,她不得不出声叫停。
余弈贪恋地贴着?她的颈窝,低垂的黑发?遮住了?一半眼睛,气息有些不稳,薄唇贴在她耳边轻声低喘,性感到让她险些把持不住。
赵星柠飞快从床上?跳起来,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日宣淫要不得。
她对着?休息室的镜子,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摆,回身问还在发愣的余弈:“我?们晚上?去哪里吃饭?”
他收敛情绪,笑了?笑:“想吃什么?”
“唔,吃火锅吧,很久没吃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