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一卷毛巾

“而且在蝶屋,可能会?碰到?他回?来养伤。”

正是这句话打动了“你”。收拾包袱,“你”转到?了蝶屋。

“你”既希望见到?他,又害怕碰到?他,那意味着他受了自己无法治理的重伤,只能在蝶屋修养治疗。

而且“你”也不知道见到?他时该说什么。

但意外到?来得?总是格外迅速。

他来到?了蝶屋,却不是为伤,而是为病。“你”这才知道,青年虽然能在未曾接受训练的时候单打独斗拖死一个鬼,身体却并不好。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甚至连他的名字悲鸣屿行冥,也是加入鬼杀队之后才知晓的。“你”还远远不到?能够医治疾病的水平,为他调理身体的另有其?人,所能做的,只是在窗台,为他放一束带露的鲜花。哪怕他看不到?,也能够闻到?花香。

医生问病人:“是谁放的花。”

沉默的病人摇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一天,两天……这渐渐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仪式。

时间在晨露与花香中流逝。“你”本以为这是来到?蝶屋的最大收获,命运却说远不止如?此,并送来了第二位故人。

那个向同伴们施展了血腥报复的少年。

成为了猎鬼人的他,堂而皇之地躺在担架上,接受妥帖的照料。

真可笑,他杀的鬼,未必有他害死的人多。

“狯岳。”

别人这样叫他。

“你”走上前,也叫他狯岳,他只当你是蝶屋最普通不过的一员,看你一眼后便随意地移开?目光。

“你不记得?我了吗。”

“那总记得?这条疤吧。”

被石头砸烂的额头,伤口被强行撕裂后,留下了一道丑陋的疤痕。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他分明已经认出来了,却想要抵赖。

但蝶屋不同于寺院。而“你”也不再?是只能躲在哥哥姐姐背后的小孩了。没?有与狯岳多做拉扯,“你”径直在蝶屋内的空地上大声?宣告。

“他杀了人。”

一方指正、一方否认,很快就闹到?了蝶屋的主人那。

案件的另一见证者?,在蝶屋修养的青年也被请了过来。

狯岳面?色灰白?,“你”的话,他还能狡辩,案发?时不过四五岁的人,说的话哪里?可信,但青年的证词却难以撼动。

“是他。我听到?了他的足音。当时以为他被赶出去,找不到?地方睡觉,才偷偷回?来了,所以便没?有管。”

青年在鬼杀队内的声?望很高,没?有和“你”串通诬赖一个小队员的理由。坚称自己没?有在寺院生活过的狯岳被关押了起来。情报人员根据他提供的过往前去查探,如?果和他的口供对不上,也许他就要被处刑了。

“只是个小鬼和瞎子而已!他们说的话算什么准!”

狯岳不服气,被押下去前还破口大骂。

“你”将目光投向了青年。

被骂为“瞎子”,他也无动于衷,而是起身离开?,仿佛被骂的不是自己,仿佛与“你”无话可说。

明明报了仇,虽然不是全部,但也是喜事,可“你”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眯了一会?,自然也没?时间额外摘一束花。

青年的窗台第一次空了。

路过病房的时候,“你”听到?医生和病人的谈话。

“花怎么没?有了。”

这一回?病人没?有沉默。

“也许花的季节已经过去了。”

直到?中午,连轴转的“你”才有了时间探望病人,即使只是遥远的一眼。

如?往常一般,“你”放下花朵,蹑手蹑脚地离开?。目盲而耳聪的青年头一次没?有装聋作哑,从病床上转过了身。

白?色的眼睛前,一切仿佛都无所遁形。

“你”屏住了呼吸。在他治病期间,“你”没?少打听他的事情。人们说他最讨厌小孩。

可从前他是最喜欢小孩的。

“沙代。”

如?同拨云见日,你第一次知道了“你”的名字。寺院里?不是没?人叫过,但是声?音像蒙了一层毛玻璃,你只知道叫的是“你”,却不知道叫了什么。

沙代停住脚步。“对不起。”

“没?关系了。”

原谅了沙代的青年与她定下了家人的约定。杀死鬼王后,他们就找个地方,像以前一样,继续家人的生活。

然而,鬼王死后,青年没?能活下来。

背后灵一般的你,也能感受到?沙代内心的空茫。天大地大、无处可去。就算是报仇,也无处谈起。作为罪魁祸首的鬼王早已灰飞烟灭。

像抓紧最后的救命稻草。沙代抓住了自己的仇恨。被青年的承诺所浇灭的火焰在她胸腔中复燃。

在一切的最初、骇人的血案之中,还有一人没?有得?到?惩罚。

沙代磨砺呼吸法、日夜祷告,执念未能突破天赋,却吸引来了一位神明。

白?橡头发?、七彩眼睛的美貌青年毫无预兆地出现在她家中,把?玩桌案上的遗照。

“这样压抑而深重的杀气,想要杀死谁吗?我可以为你效劳哦。”

他穿一身红衣,是仿佛被血染了一遍又一遍的深红色,好像鲜血溅上去也毫无违和感、不会?被人发?现,只会?叫人疑虑是不是淋了雨,让衣服的颜色洇开?了。

起初,沙代自然没?有相信他的话。可自称童磨的青年拦下了她一刀,不费吹灰之力,展示了自己的神通。

“那么,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我变强呢?”

“真顽固啊。凭你的身手,根本杀不了谁的。上限摆在这里?,这辈子都没?可能变强,除非成为神。但就算成为神,你也是那种弱小的神。想除去咒灵,想都不要想。机会?就在你面?前,只有一次。”

“……是吗。”沙代最终向神明进贡,“可以知道您的名讳吗?还有,咒灵又是什么?”

神明简单地为沙代解释了咒灵的存在,随后翩然远去,为她祓除咒灵。

而留在家中的沙代,接住从前鬼杀队的人脉,查清了神明童磨生前的经历。

沙代猜到?了成为神明的办法。

你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

不同于以往,这一回?的记忆深而重,你像做了一场大梦,梦醒时还有几分恍惚。

室内昏暗,夏油杰不知何时拉上了窗帘,只有一线摇曳的阳光告诉你,现在已经是第二天。

对了,说到?夏油杰,他去哪了?

你顺着手上的温热的触感低下头。

少女满头长发?散开?,铺满了他那一侧的床铺。他握着你的手,面?朝你沉沉睡着,大半张脸陷在枕头里?,看上去分外柔软。

他身上连被子都没?盖,像什么压被角的毛绒玩偶,压住了你一侧棉被,长腿横扫出去。估计以为你很快就会?醒来,所以没?给自己盖被子,结果在等待的时候不知不觉睡着了。

很难为他这样都睡得?安稳……等等,长腿?你停住了给他盖被子的举动。

这腿长得?过分,论?比例不是一个少女该拥有的。

你一个咸鱼弹跳。

在你枕边的,的的确确是少年夏油杰。他什么时候变回?来的?怎么就单给自己变回?来了。

夏油杰被你惊醒了:“唔?”

他半张脸上还带着枕头的红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看你。

别的先别说,他的鼻音太重了,可别感冒了。你继续之前的动作,把?他卷成毛巾卷。不知是不是没?完全清醒的缘故,夏油杰居然毫不反抗。

卷成毛巾前,你额外多看了两眼他身上的衣服,好在是换过了的。不然穿湿透的衣服入睡,非感冒不可。

等下,你还没?换衣服,但现在身上却清清爽爽。你缓缓低下头去。

“夏油杰……?”

“嗯?”

“我的衣服,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帮你换了。因为你怎么都叫不醒。”夏油杰邀功似的说,“为了帮你换衣服,我还专程变回?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谢谢你。”

你(无辜)吐了都怪夏油杰。

夏油杰(无辜)因为你变成了男人。

魔改一下,童磨不是上弦二,成为教主后,遇见无惨前死了,被信徒的执念拉下水成了神明。变成了一个依旧么得感情的神,并且依然会被执念深重的美少女吸引(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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