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一个磨磨头

“他找这种人干嘛,不会是为了?他的破教找继承人吧。”

“谁知道呢,他自己是神之子,想找个圣女搭着也说不定。占卜里的人该不会是你吧哈哈哈。”

“怎么可能,我?还不到那个地步。”

你把?手机收了起来。

现在重要的不是寻找疑似具有反社会人格的少女的委托,而是童磨对蝴蝶姐妹的骚扰。

或者说,这两件事?,是同一件事。

虽然蝴蝶香奈惠和蝴蝶忍长得都很美,但是大家都是本地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童磨要有这个色心,早就行动了,你在离家之前,就会听到风声。

但他那时虽然说话阴阳怪气,但远远达不到会被道场的大家,冒着被师父责骂的风险出发群殴的地步。

只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堕落到这种程度了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骚扰”二字的话,未免太过模糊了?。

善逸担起了为你解惑的重任。

上学的时候送花,放学的时候派专车接送,还嘱咐教徒礼遇二人,万世极乐教的势力深扎当地,有不少人是信徒,这样一来,香奈惠和忍几乎没法走出道场,在外走几步就有人行礼致意,口称替“神之子”问候姐妹。

哪怕只是放松购物,童磨的姓名也无处不在,姐妹买什么?都免单,一问才知道是童磨早已通知过这一带的店长,一应消费全部记在他账上。更别提还有些是他的忠实信徒,接待姐妹的态度殷勤得令人恶心。。

童磨侵入了姐妹日常生活的每一个细节,只有道场是最后的安全屋。

“就算是追求也很恶心啊!至少要看女孩子愿不愿意,更不要说对姐妹都如此大张旗鼓,根本不可能是追求,哪有这样追人的,现在姐妹俩都有不好的——”善逸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师姐不用听了,反正都是些无聊的肮脏幻想。”

你差不多知道是什么?样的传闻了。

毕竟你补充不少生理知识的同时,也接触到了不少类型的性幻想。姐妹共侍一夫就是其中一人。

想想也就算了?,人的醒脾是自由的,私下里多放飞都没关系,但套入真人碰瓷,那就绝对不行了?。

听到几不可闻的足音,你微微抬头,恰在一栋楼的屋顶看见探头出来的五条悟。

“……”

他一点都没有被你现场抓包的尴尬,反而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一副“谁叫你不带我去”的态度,理直气壮到了极点。

墨镜出溜到鼻尖,五条悟用一根手指推了推它,旋即飞速蹲下,消失在你的视野。

“师姐在看什么??”

“啊,刚刚有只猫蹿过?去了,没什么?,你接着讲讲童磨做了?什么?。”

一路杀来,你们没有避人,据说今天是信徒齐聚,向神之子告解、清洗罪孽并请求宽恕的日子,所以你们一定能在聚会的地点逮到童磨,也不用怕路上有信徒通风报信,人都在万世极乐教窝着呢。

唯一可虑的是,信徒们会不会为了保护童磨,而和你们发生冲突。

“没有关系。今天不会打。”实弥难得说了句安抚的话,“只是警告童磨不要乱来。”

但连脾性最为暴烈的实弥都这样说,你心里也有了?七八分底。

今天不会打。

如果当真打起来,那一定是童磨太欠揍了?。

……

你只想过童磨欠揍,没想过他那么欠揍。

不知道你们出行的消息是不是泄露了,当你们达到那座宅邸的时候,童磨正好站在门口,温柔地送信徒出门。

他穿白衬衫、外套西服,打扮颇具英伦风情,谈吐举止也彬彬有礼,哪怕见到你们这帮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也含笑问一句:“几位来做客吗,巧了,我?们刚刚散会。要不要进来喝一杯茶?”

几个本要离去的信徒围绕在童磨身边,犹豫道:“要不要报警,神子?”

“不用了。你们离开吧,不需要顾忌我?,我?不会有事?的。”

信徒对童磨的话奉为圭臬,哪怕他是个不到他们一半年龄的少年,因此顺从他的话语,纷纷散开。

但道场的人寸步不让,将信徒连带童磨都围堵在了里面。

实弥恶声恶气:“我?们碰都不会碰你的茶一下。我?告诉你,你也离两位蝴蝶同学远一些。如果你不听的话——”

童磨的笑弧加深了。他背后,欧式建筑的铁门里,闪出一个人影。

眼眶通红、面容憔悴,眉眼与实弥有几分相似。

等她走近,你想起了?她是谁。

“实弥……?”

实弥紧握竹刀的手一松:“……母亲?”

万世极乐教的手,竟然已经伸得这么?长了?连道场中人的亲眷也无法幸免?

“实弥,你在这里做什么??”

实弥的语气没了凶恶,少见地几分茫然:“我?才是要问,母亲你在这里做什么?……你不是说今天要和朋友们一起聊天的吗。”

女人踌躇不安:“这里就是我们聚会聊天的地点了,实弥,我?也是第一次来,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童磨叹口气道:“夫人不愿意说,为了不让母子俩留下误会隔阂,只好由我来做这个恶人了?。实弥,你的父亲减刑出狱了。你的母亲非常、非常担忧——”

众目睽睽之下揭实弥伤疤,挑拨他与母亲的关系,还以一副“为你好”的绿茶口吻,童磨可谓将实弥雷区舞了?个遍。

风声乍起,实弥已经挥舞竹刀,向喋喋不休的童磨面门劈去。

“实弥!”

童磨不闪不避,眼带笑意,哪怕这一刀足可令他皮开肉绽,就此破相。

锵的一声,是竹刀迎上了?你的刀鞘。

你及时出手,令实弥的一击落了空。

“空音?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实弥,伯母还在呢。而且你也听到他的话了?。”

实弥家暴的父亲减刑出狱了。

你还记得实弥加入道场时的情形。

虽然实弥拜访的是隔壁道场,但当初闹得轰动,连你也知道了?一二。

大雪天,六七岁的小孩穿单衣,身上都是伤,跑来道场叩门。

有人可怜他,给他热食热水,还找来冬衣,实弥都不要,只请道场里的人教育他父亲一顿。

大人一问才知道,实弥身上青青紫紫的伤都是他父亲“教育”来的。

“母亲身上的伤更多。”

“为什么?没人教育父亲呢?”

道场将他送去了医院,顺便拿住了?实弥父亲家暴的证据,以伤害罪起诉,将这男人告进牢狱。此后,实弥就长呆在了道场。

不知道他有没有领会你的意思。

在他父亲即将出狱的关头,实弥万万不可以出事。童磨面上说得好听,谁知道他会不会转头报警,状告实弥,那样的话,实弥的家人又该由谁保护?

除却实弥之外,你们也进退两难,警告童磨远离香奈惠和忍一事?,童磨完全可以算在实弥头上,说他带领众人聚众斗殴。

“空音?你回?来了?可多谢你出手相救,没有偏心呢。”

“……”你一句话都不想和童磨多说。

“可恶!”竹刀斩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

实弥恶狠狠剜了?童磨一眼,换得对方一个宛若春风的微笑。

实弥的母亲连忙走过来:“实弥,怎么能对人动手呢。”

她又向童磨鞠躬道歉,请求童磨看在她们孤苦无依的份上,原谅实弥一时的暴躁:“这孩子为了保护我们,才养成了?这幅脾气。”

实弥宛如被套上笼头的烈马,空有一腔怒火,却只能在母亲的手掌下咬牙忍耐。他最后的自尊,在于不向童磨低头。

“说什么?呢。伯母您是可怜人,和我?们这的人一样,我?们互帮互助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一时的矛盾闹不愉快。”

童磨说到兴头,甚至还撒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泪水在他眼眶里打转,显得他七彩的瞳仁莹莹发光。

这话说得,配上那泡眼泪,真的太有传销煽情内味了。

“同学们,我?已经认识到了先前的不妥,我?为自己给蝴蝶同学带来的不便深深抱歉。往后不会了?。不是对的人,不能够这样打扰。”

好一个骚扰变打扰。

你:……

好像有哪里不对?

对的人,也不能这样可劲骚扰啊。

童磨打一棒子给个甜枣的功夫实在出神入化。你们的气势已经为实弥母子意外相逢所挫,本来就不想闹大,现在又得到了对方的承诺,道场里的人已经心生退意。

连你也不例外。

目的已经达成,再待下去,不知道童磨又有什么?骚操作,万一你忍不住打了?他可怎么办。你是可以跑去东京,道场可没处躲。

但这一次离开,可不意味着你就此罢休了?。

……

下午,你和五条悟吃过?接风宴。当他起身离开时,你也从道场里溜走了。

少年一米九的身高鹤立鸡群,简直不要太好跟。

他转过拐角时,脚步一顿,回?头朝你的方向望来:“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你招了?招手,一点都没有被他现场抓包的尴尬,反而理所当然地摊了?摊手,一副“谁叫你不带我去”的态度。

“……一起去不就好了??”他站在原地等你。

你倒也想一起去啊。

但谁叫你在童磨那早已挂了?名呢。

你催促他快走,不用管你。

“……奇奇怪怪。等会别被人发现啊。”五条悟自己走到了宅邸,被佣人迎了?进去。你则找了监控的死角,苦逼兮兮地翻了?墙。

好在五条悟打开了?与你的通话。

“闻名不如见面,咒术师果然名不虚传。”童磨先将五条悟夸了一通。

五条悟没有接茬,更没有动茶水:“直接提要求吧。你要找什么?人。你给的条件可太宽泛了?。”

童磨却不直接说,将话题转到了上午发生的事?。“想必咒术师已经在上午见过?我?一面了。”

车站里如果有万世极乐教的信徒,这并不奇怪,五条悟的特征又不难认,只要童磨知道五条悟早就来了,却在此时才露面,会如此猜测顺理成?章。

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有人见到了他跟着你出入道场。

“我?希望咒术师不会误会我?们,对可怜人,我?们一贯是施以援手的。道场的那些人,实在是……他们只是个除了暴力就没有别的方法,所以也无法理解我们的温柔。”

硬了。

近战猩猩拳头硬了。

你听着手机里的声音,放弃了?闯入宅邸,免得自己一拳头砸在那张惺惺作态的脸上。

就在外面不起眼的角落等五条悟出来好了?。

而且照五条悟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童磨惹毛他,他自己就会打人的。

\"他们怎么样,关我屁事??\"

手机那头响起童磨的赞同,他似乎还拭了拭眼泪,因为五条悟又说了句:“你怎么又哭,太恶心了?吧。”

“……”

这一时间,童磨与你一起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其实,那也是因为我想要找到人引起的。我?误以为蝴蝶姐妹中有一人是那位少女,因此释放善意,没想到是找错了?人。这也没办法,实在是香奈惠,真是太温柔了?。”他重整腔调。

对认知中么?得感情的少女释放善意?怕不是想要激怒对方跳脚吧。

你多少理解了童磨的思?维,因为蝴蝶香奈惠温柔到了极点,他便以为对方是无情人的伪装。一面释放善意,一面等待对方不堪骚扰,露出真面目,好确定那就是自己找的人。

这是何等曲折离奇的脑回?路啊!

“你费那么大周折找那个人做什么??”

“我?曾经以为,那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但现在,我?发现我可能找错了?人。”

童磨似乎往前倾了倾身,袖扣剐蹭过桌面,他的声音也变得热切。

“我?想要找的人,年龄与我相仿,十五六岁,外貌姣好,完美到了让人赞叹是神明杰作的地步,性情可能冷淡,也可能温柔,但内核对他人毫不在乎。”

“我?要找的,就是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占卜是童磨掩盖情报源的说法。

他认为是情报出了错。

至于为什么没怀疑你,因为你老早和实弥谈过恋爱。

他觉得人不止于伪装到那个地步。

五条悟:圣女竟是我自己

富婆们,为五条圣女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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