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不把这五条悟透,当不了好家主夫人。
所以还是得换个能透的家主。
排雷:GB。【——】了哉。
你情我愿心意相通互相尊重的恋爱——无。
请怀持宽容的人性酌情阅读。
新手的运气真是可怕的玄学。伏黑惠连和六把后,牌局僵持在了东四局。看着他得心应手地扔出第三张九条,你意识到五条悟极有可能只教了他鸣牌和断幺。
牌桌上第七次出现断幺九时,你的心态彻底崩了。因为这次甚至不是伏黑惠动的手。
“你在干什么啊硝子!”
“当然是打不过就加入。”
硝子神色黯然,比你好不到哪去。你望向左边:“这不对啊惠——不是说好了输钱都算五条悟的吗?你应该拼命点炮让这个笨蛋今晚大破财才对!”
五条悟不甘示弱。“什么呀,比起让亲爱的五条老师输钱,惠当然是更乐意从禅院家的金库里赢钱。”你方才递给侍者的信用卡新得没有一丝划痕,一看就是最近刚从禅院家得到的,“你才是该拼命点炮,替冷酷无情的禅院家好好补偿一下我两个可爱的学生才对。”
可那是你拿人格和尊严换来的血汗钱!
“不如我们联手。”硝子转转脑袋,看向左边的真希和右边的惠,显然这个“我们”没把你包括进去,“我还没试过同时从五条家和禅院家赚钱,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伏黑惠竟跃跃欲试。
你当场撒泼耍赖中断了牌局。这招是从五条悟那学来的。
聚餐当然不会只有酒水没有餐品,晚些时候侍者送来了浇着蜂蜜与沙拉酱的新鲜炸鸡,热腾腾的垃圾食品彻底点燃了你的食欲。这也是这家会所的一大优点:不管是高级料理还是街头小吃,只要客人提出要求必定奉上。
你像真希那样扎起长发,叼着鸡腿吃得面衣乱飞毫无形象。
“我已经三个月没有吃肉了——”你的眼中含着泪水,“虽然素食可以吃饱,味道也不错……但没有肉是永远没办法满足的。”
一切都是为了维持“上川家大小姐”的人设:纤细羸弱,食花饮露,如旧时贵族一般不沾荤腥,不食人间烟火,每每开口气若幽兰。
硝子:“……禅院直哉他信?信世上真有这种人?”
你冷笑:“你猜?——他喜欢桔梗花香,你知道桔梗吃起来什么味吗?”
真希也端走了一盘炸鸡。硝子却不肯吃,说自己那幅熬夜的身体还想活得久一点,和伏黑惠两人端起了沙拉与荞麦面。五条悟稍微尝了尝,试过所有蘸酱后重投糕点怀抱,不愧是是万年甜口。
“恕我直言……你究竟看上了直哉那家伙哪一点?”真希忍不住问。你一再坚持下她不再用敬语和你说话,但表情看起来相当困惑。上川家虽不如御三家豪门辉煌但吃穿不愁生活无忧,像你这样性格正常感情充沛的活生生的女孩子,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嫁给禅院直哉?
你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稍加思索后你反问道:“假如直哉把你和真依纳为侧室,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虽然嘴上说话很难听,心里想的也很不尊重人,但禅院直哉对这对离经叛道的姐妹并没有特殊的好感。硬要说的话,“陌生”和“不当回事”的形容会更贴切。
“脸吧。”真希没什么不敢说的。印象里那家伙的确经常对别人的外貌评头论足。
你笑着点头。
“等等,你的意思是你看上的是他的脸?”
真希倒吸一口气,就连一边的伏黑惠都停下来看向你:究竟是什么样的颜控,为了那张脸居然可以忍受那张嘴。
五条悟也过来凑热闹。“诶,那我呢?有脸就行的话为什么我不可以?”
是啊,五条悟的话,称赞一句咒术界第一颜完全不为过。
“论家世我也是御三家之一的未来家主,说不好谁更有钱哦?”他不依不饶道。
你瞥了他一眼,伸手去揉那头白发,不出意外被无下限挡了个结实。
——看,这就是原因。
“因为我打不过你嘛。”
五条悟问你为什么他不可以,这话不是心血来潮。
东京的四年发生了很多事,彻底改变了你对待人生和家族的态度。与其一味逃避将自己的世界变得越来越狭小,倒不如咬咬牙承担起应当的责任,把妨碍你的力量通通变成助力。
抱着如此想法的你回到了京都。半年销声匿迹后,五条悟再次见到你是在上川家一次对外的宴席上。走完过场就开溜的他巧遇躲在后院的你,那副大小姐的装扮叫他险些不敢认。
“假发而已。”你翻着白眼,头上又重又闷热却不能取下来,晚点还要去前院露面。及腰长发和公主切配你的脸其实不丑,但五条悟盯着你画了一个小时的小蚕眉笑得浑身发抖。
笑完又一言不发地盯着你,然后毫无征兆地又开始笑。
“有完没完?”你气急败坏,要不是这一身不太方便真想和这厮直接动手。
“反差太大了嘛——”他比划道,“高专四年我可一次都没见你穿过裙子,头发短得走在街上会被JK当成男孩搭讪的名喜多现在居然变成可爱的女孩子了!”
“……好恶心,请闭嘴。”
你并没有因为被称“可爱”而感受到半丝开心或窃喜。
倘若是一个“本质上”的女孩,即使小时候被当成假小子养大,随着身体发育和年岁增长,慢慢也会觉醒对美好和可爱的追求。会尝试着换上裙子,蓄起长发,扎起活泼的马尾辫,学着给自己化妆……要是能被过去的好友称赞一声“美人”,大抵是心情愉快的。
可你不是。
你无比怀念那几年无人在意你性别的随心所欲的日子。
你不是一个“本质上”的女孩,你是一只混乱的怪物。
侍女多次催促后你不得不前往前院赴宴。五条悟忽然叫住了打算离开的你。
“听说你一直被逼着相亲。”
你停下来。
“……实在没办法的话不如嫁给我吧。”
月色和蝉鸣让他自己都有了一瞬在求婚的错觉。
然而你深知这位同窗的禀性:“……你现在是成年人了,五条悟,说话的时候嘴巴和脑子要一起用。”
“我知道啊。”五条悟指了指头顶,“这座房子里的‘帐’多到我都懒得数。你消失的半年就是被关在上川家吧?再不让我帮你的话,会被抓去成为联姻的牺牲品哦。”
你叹了口气:“今晚这座宅邸中正被逼着联姻的女孩何止我一个。你要一个个帮过来吗?”
“我明白你的意思,所以谢啦,笨蛋五条悟。”你笑着道,“但是把婚姻视为儿戏的话,是会遭报应的。”
人总是要长大的,怪物也要。
没本事的怪物躲在角落被人遗忘,但有权有势的怪物可以按自己想要的方式活着。
你要做一个有权有势,心想事成的怪物。
“放心吧,没必要‘救’我。我会在那堆男人里挑出一个最满意的,从此过上我想要的逍遥日子。”
“所以到最后,你对‘满意’的定义就是那个禅院直哉?”
五条悟嫌弃的表情不堪入目,就连硝子也难得地站在他那边。伏黑惠和禅院真希更不用提。
你试图维护你的未婚夫:“直哉哪里不好了……脸是我喜欢的类型,看到他生气我就会觉得很兴奋;实力不弱但打不过我,那方面肯定能很和谐;而且是个品行糟糕的烂人,所以我不会有多少负罪感,无论对他做什么都能心安理得——”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一边一个迅速捂住两个学生的耳朵。
就算这样还是听得见啊老师……
伏黑惠和禅院真希默默低着头,完全无法阻止大人们的话题滑向十八禁的深渊。
硝子猜到了你的意思:“你那个……还是老样子?”
“哪个?哪个?”五条悟刨根问底。
这件事当年就只有硝子知道——你任性地把“医生”当成“心理医生”来倾诉,反正硝子对你一向纵容:有关你在●方面,只能以男人的方式对男人产生兴趣这件事。
人类的性.癖当然无法轻易改变。自从高专时期在和京都校的交流会上第一次遇见禅院直哉,你就克制不住地想把那个口吐芬芳细皮嫩肉的嫡子绑在床上●到他哭着求饶。
但不行,交流会上当着监督教师的面,你顶多打到他哭着求饶。
“就是说,如果不让我用●●把我喜欢的男人●●,我就无法得到满足。”你把嘴里的棒棒糖咬的咔咔作响,“所以得找个打不过我的男人才行。悟的话太强了,我这辈子都无法得逞的。”
“但要是悟愿意关掉无下限,可以勉强让你做我的侧室。一周两天,不要反抗。”
禅院直哉那副欠揍的模样被你学得活灵活现,五条悟当场扬言要用无下限把你打到骨折。
笑死,你根本没在怕的。
他还忙着自欺欺人地捂住咒术界未来花骨朵的耳朵,哪有多余的手来打你。
“所以禅院直哉那样的就刚刚好。”你颇有自知之明地总结道,“如果是个健全又善良的好人,再喜欢我也不忍心下手,会遭天谴的。但直哉就不一样啦——”
禅院直哉摊上你,那叫一报还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