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的声乐课，元麦带着阮芙她们去往舞台进行排演。
正在台上排演的一组也选择了《想离开不然就疯了》这首歌，是她们的对决组。
此刻，娄文沣正在台下观看台上练习生们的排练，注意她们可能会出现的问题。
“你们可能得等等了。”元麦老师说道。
毕竟是对决组，阮芙她们都好奇台上的那组表现究竟如何，提前知道对手的实力，吸收优点，更正缺点，才能更好地发挥出优势。
台上的练习生在听到音乐之前，就已经做好准备的姿势，音乐一起，所有人都变了状态。
她们进入状态很快，眼神盯住镜头，满满地都是眼神“戏”。
判断一个组的好坏，不用太多的时间，甚至只是一瞬就能判断。
怕就怕在，有的人不止一项突出，而是综合实力非常强，这样的人往往在舞台上会表现得很稳。
汤书姌的心里不免慌乱起来，说道：“这一组的实力不容小觑，我们之前太轻敌了。”
“她们的歌词两天就全背下来了，舞蹈也有力度很标准，这种程度的话，这几天估计都通宵了吧？”队长阮芙猜测道。
“而且我记得这次舞台是全开麦吧？”
“嗯，不止这次，以后都会全开麦。全开麦这个水准的话，那么她们的水平确实还不错。如果到了上舞台那天，她们能像今天一样发挥稳定，我们组的胜率就大大降低了。”汤书姌声音很闷，说道。
安傅竹倒是不这么想，反驳道：“我觉得大家太妄自菲薄了，我们还没比，怎么就知道我们的实力比她们差呢？”
“对啊，我们还没真正上台呢。”桑也看着台上说道。
*
排演进行得很顺利，排演结束后，娄文沣为她们鼓掌并鼓励说：“不错，舞台表现力还可以，动作很齐，很标准，没有太大的问题，但有一个细节……”
台上的练习生排练完毕，才轮到了她们。
桑也走上台，与同在心动不如行动组合中的棉丞和月玥相遇，但月玥和棉丞目不斜视地从桑也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接触都没有。
毕竟同属于一个公司一个组合，现在闹得这么僵，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一想到她们之间会进行舞台对决，于是都铆足一股劲，谁都不想再让。
棉丞她们组的课程已经结束，于是离开了演播室。
*
第一次公演舞台和主题曲舞台并不一样，不属同一个演播厅，这个演播厅里到处都架着机器。
灯光聚集在台上，观众的目光也聚集在台上。贞咸从汤书姌那里了解到，在舞台那天，那些黑黑的机器会捕捉到她的一举一动。
按照贞咸的理解来说，就是可以动的画像。
以往在宫中，她也被画过画像，画师做完画给皇上看时，皇上甚是满意，说这就是贞嫔在他心里的样子，他很喜欢。
贞咸实在好奇，拿了画来看，只见画上的线条十分粗糙潦草，画上的人除了同样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之外，没有一点相像。
*
大家都找到了位置，拿到了麦克风。
“大家都再试一下麦的声音。”元麦提醒她们说。
“贞咸。”元麦眼神示意她，“你的麦拿反了。”
一旁的汤书姌帮助贞咸把麦克风调整，对她说：“你冲它说话，试试声音。”
说话吗？
“随意说什么都行。”
贞咸把嘴巴对准麦克风：“好累，想快点下课！”
贴近麦克风后，贞咸的声音出来格外大，台上台下甚至都萦绕着她的声音。
台上包括台下的娄文沣和元麦：“……”
连贞咸本人：声音这么大的吗？？
“贞咸，麦克风小声测试就好。”汤书姌小声提醒她。
“嗯……”贞咸说。
准备没有问题时，排练终于开始。
开始还比较顺利，贞咸记得动作和位置，但低头一直看着自己的脚下，用来确认自己有没有跑错了位置。
音乐声放出，贞咸才发现音乐的节奏很快，渐渐开始跟不上节奏，动作总会缓慢一拍。
至于表情管理……贞咸在寻找和迷茫中跳完了全程。
轮到贞咸唱的时候，第一句词贞咸气息稳定地唱完了，第二句词是在歌曲的结尾处，刚刚唱了没几秒。
舞台的相关工作人员叫停了她们的排练。
“怎么回事啊？”突然被叫停了，台上的其他人十分困惑。
音响的管理人员说道：“怎么回事？你们练习生飙高音唱爆了音响！”
“高音别使了劲的向上顶啊！注意着点。”那管理人员说完就无奈离开。
元麦知道真正的问题所在，于是上台将贞咸的麦拿远了：“贞咸，把麦拿远点。”
“好，现在可以了。”元麦说道，“其实第二次高音不用唱得很高，只用顶一下高音再及时收回来，就可以。”
“元麦老师。”娄文沣结束课程后，一直没离开，走向元麦道。
元麦嗯了一声，礼貌回应。
娄文沣走到观众席正中央，看向台上所有人。
“如果我是观众，在这个角度刚刚观看你们的演出，会觉得很乱。你们现在不仅仅在唱的方面出了问题。”娄文沣嗓音低醇说道。
“在舞台上最忌讳的就是找不到节奏感，这点汤书姌和安傅竹做得还不错，桑也也还可以。但节奏感并不统一。”
“一个团队跳舞不整齐，就像是一盘散了的沙砾，始终不能凝聚在一起。”
“舞台最考验一个人的综合能力，唱跳和表情管理都一样，跳舞不是你一个人跳，必须清楚知道自己的走位，看准舞台机器的位置知道镜头在哪里，这些缺一不可。”
“晚上没有别的组来排练，你们就在这里练习就好。”
娄文沣说完就离开了。
现在依旧是元麦老师的上课时间，娄文沣没再耽误。
回到导师室，娄文沣见到了导师东别。
“怎么样？今天的课还行吗？”东别问道。
娄文沣没答话。
“估计挺累的吧，马上就快公演了，更应该紧张起来了。”东别感叹道。
“今天带她们到舞台上感受一下，其他的人都还好，就是那个贞咸……她上一届来过，表现怎么样？”
“她当时表现不错的，但你知道上一届实力强的太多了，就淘汰了。”
“这么说，贞咸在必虚宏文化练习了起码三年，又有过舞台经验，怎么会犯一些新人的错误呢？但新人也不应该啊！挺怪。”娄文沣支着下巴思索道。
“嗯，这么说来，是有点怪啊，态度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
“不过现在的选秀节目一届比一届差，好的都早早被挑走了，现在选秀经纪公司也对练习生不友好，究竟怎么回事，那也是练习生个人的事情，我们也不好猜测吧。”东别说道。
“我知道这种感觉，做练习生期间没钱还往公司搭钱，在选秀节目出不了道，但既然有了第二次机会，还是希望她好好珍惜。”娄文沣虽然表面总摆着一副冷脸，对她们很严格。
但心里到底是对她们好的，希望她们能够真正实现梦想，但梦想的道路毕竟坎坷，没那么好走，这么说她们，是为了避免她们走更多的弯路。
可作为练习生出道的娄文沣最清楚其中的艰难苦涩，所以怎么不心疼她们呢。
*
元麦对贞咸的唱功还是保持一定的信心，点出她在舞台上需注意的问题，另外也和其他人说了唱歌的技巧，这才离开。
不一会儿娄文沣出现在演播室。
他抱臂而立，缓缓说道：“你们在跳的过程中有什么问题？”
“娄老师，我觉得这音乐真的好快啊，跟不太上。”桑也说道。
娄文沣回答：“音乐已经改编过，节奏会加快，多听练习室版本的就知道节奏感了。”
“还有其他问题吗？”
台上没人回答。
他沉声：“比如你们找不到对应的走位点？”
“这还找不到？都练习了这么多年了，不是最基础的吗？”桑也开口说道，语气里带着不屑。
娄文沣想开口说什么，思索了一阵，还是没有说出。
“好，现在开始练习。”
娄文沣上台，纠正她们错误的动作，基本上大家都很快领悟到了错误，并纠正过来，但这对贞咸来说却十分困难。
她可真的是零基础啊。唱跳还有表情管理，她真的做不到啊！
课程结束后。
娄文沣找到正准备和汤书姌阮芙一起吃饭的贞咸。
“贞咸，你留一下。”娄文沣淡淡地说道。
已经把腿快跳废了的贞咸听到这话，双腿一软，差点栽倒。
“老师，很晚了。”贞咸已经困了。
“这样，我一会儿把你送到宿舍附近。”
“想吃饭……”贞咸嗫喏着说。
汤书姌知道贞咸的意思，于是说：“贞咸，饭我帮你带，你想吃什么？”
贞咸：“很多……”
“你就说吧，再多我也能记住。”
“一份麻辣土豆盖浇饭，一份红烧排骨，一份排骨汤……”
“没了？”
“哦，还有一个馒头一个花卷……”
她们都走出演播室，只剩下贞咸一个，她只对娄文沣说了一句话：“老师可以快点吗？我怕一会儿饭凉。”
娄文沣：“……”
“贞咸，我提前说好，这话听起来并不好听。”娄文沣说道，“以你现在的水平来说，没办法上台演出的。”
“而且，看着地板跳舞是一个最基础也最不该犯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