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47章

绿蝉疑惑的抱着书走进?来,今日分明已经喝过安胎药了。进?门瞧见皇后面色发白,她吓得?险些跌了手中的书。

然而青黛就在屋中,绿蝉可不能被瞧出端倪,遂连忙稳住脸色,轻声道。

“今日的安胎药是奴婢忘记送了,娘娘您先去歇着,奴婢马上端来。”

皇后微微颔首,顺着魏怜儿和青黛的搀扶歇在软榻上。

“姐姐,你没事吧。”

青黛不懂医术,却也瞧出皇后身子?的不妥来,这真的只是没有喝安胎药吗?

“本宫没事,有胡太医在呢,能有什么事?”

皇后笑着摆手,随即看向魏怜儿。

“是的,我?常来长春宫。女子怀孕本来就是极为辛苦的,这孩子来的不容易,难免折腾些。格格不必担心,娘娘的身子没问题。”

魏怜儿连忙反应过来,随即轻声解释道。

青黛聪慧,然终归还是年纪太小。见?二人这么说,只得半信半疑的点头。

“还是要叫胡太医来好生瞧瞧。”

“知道了,小小的人说的话倒是很会操心。”

皇后温和颔首。

绿蝉很快端着药来了,皇后一口一口的喝完,脸色适才好了些。

这药却并非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安胎药,而?是愉嫔特意为了保住这个孩子?下的猛药。

能够保住孩子,然喝的越多,便对皇后的身子越是摧残。

“你瞧,本宫这不是好了吗?”

见?青黛仍旧担忧,皇后伸手在妹妹的头上摸了摸。

“看脸色,的确要比先前好些了。姐姐还是回内殿睡会吧。”

青黛点头,轻声劝慰。

“好。”

众人又扶了皇后去内殿歇息,直到看着皇后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神色宁静,青黛适才松了一口气。

“令嫔娘娘,原来妇人生子?真的有如此凶险。”

她捂着胸口,眸中有不谙世事的天真。

魏怜儿颔首,轻轻的握住青黛的胳膊,低声道。

“不过皇后娘娘一定会平安诞下皇子?的。”

“嗯嗯。”

青黛点头,她自然也是希望皇后的孩子能够平安降生。

从前端慧皇太子还在的时候,阿玛的心情都要比现在好上不少。然而中宫多年无子?,不仅仅是阿玛,就连二哥也变了。

她希望一家人都能其乐融融,姐姐的这个孩子?来的正是时候。

“你进?宫多久,可曾去过延禧宫?我?宫里一个很大的秋千,如今花圃里的花也开了,要不要去瞧瞧。”

魏怜儿看见?绿蝉的眼神,一下便领会了意思,连忙低声问道。

“好。”

青黛总憋在长春宫,她自然也想出去走走。更何况,总是听闻延禧宫修的富丽堂皇,她心中自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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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医急匆匆的赶来长春宫,胸口后背的衣裳都被汗水浸湿了。刚踏进长春宫,胡太医竟觉得?这宫内比外头并不好上多少。

由于皇后体质虚,故而?殿内不敢多放冰盆。

又不想叫药香被人闻出端倪,故而?还焚了不少香料。走进去,胡太医只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一般,这皇后娘娘是如何忍下来的。

“太医,您来了。娘娘已经睡下了,您进去的时候轻些,别将娘娘吵醒了。”

绿蝉小声吩咐道,胡太医点了头。

随即绿蝉便掀开帘子?叫胡太医进去,她们二人蹑手蹑脚的,瞧见躺在床上的皇后,胡太医掀开衣摆跪下。

又将药箱里的物件拿出,给皇后把脉。

他叹了口气,只连连摇头。

诊完脉后,二人复又悄悄出门,绿蝉将门帘放下。

她伸手将胡太医拉到廊下,低声问道。

“娘娘怎么样?”

“这胎倒是很稳,只是娘娘的身子……”

胡太医深深的叹了口气,他看着绿蝉,低声道。

“怎么办,现在还能保住娘娘的性命吗?”

绿蝉着急的眼眶浸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问出了一句明知道答案的话。

“孩子既然已经怀上,那便是离弦之箭,扭转不得?。如今微臣能做的便是尽力?保住皇子?,旁的微臣实在无能为力?。”

“我?……知道了。”

绿蝉掩面,这虽然是事实,但随着这件事的推进,她发觉自己还是没办法面对。

“老爷和少爷,都知道娘娘的情况了?”

胡太医见绿蝉这般,便是他心中都为娘娘觉得?不平。

倘若富察大人能有绿蝉的三分难过,娘娘也能算的上死得其所。

“都知道。”

胡太医颇为遗憾的颔首,知道又如何,他们何曾有过半分在意。

“好,有劳胡太医了。”

绿蝉见?胡太医的眼神,便知事实如何。她不再追问,心却早就已经凉透。

“微臣还是会按照老规矩做两份方子,不会叫后宫其他人发觉。只是娘娘月份大了之后还是少见?人为妙。”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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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倒是同青黛相见恨晚,相处久了,二人越发热络起来。

青黛很是喜欢延禧宫的大秋千,等到八月过了,九月的天气凉爽了些。

这日天朗气清,眼瞧着便又要到重阳节。宫中茱萸插的勤快,也不像先前那般炎热。

魏怜儿同青黛两个照例在长春宫陪皇后说了会话,用过午膳过后,皇后身子?乏便去睡下。

两个小姐妹便约着一同去城楼放风筝,一则是现在御花园还有点晒,二则青黛也没去过。

魏怜儿找来找去,适才将春日里乾隆画的那个美人风筝寻出来。

上头的丹青颜色已经有些脱落,然而青黛却还是一眼便认出上面的人就是魏怜儿。

“令嫔姐姐,这是如意馆的画师画的吗?这宫中如意馆的画师技艺如何倒退成了这样,上色这般艳俗。”

青黛学过些丹青,眼光颇为毒辣。

二则她喜欢宋代文雅之风,对眼前这美人图颇为不屑。

“这……是一个新画师画的。”

魏怜儿捂唇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若是乾隆知道自己的画被这般评价,恐怕是要气死了。

“原来如此,如意馆日后还是要找些好画师才行。这样的,怎么配得?上姐姐的国色天姿。”

青黛撇撇嘴,甚至于都不愿意伸手去拿那风筝。

“好了好了,左不过这风筝是要放上天的,好不好看又有什么打紧。”

魏怜儿笑笑,青黛适才不情不愿的点头,二人带着宫女太监往城墙走去。

这里已经属于六宫的最外围,再往前走便是太和殿。此处地势甚高,绵延的城墙之上偶尔有侍卫们走过。

因?为风大,故而?这风筝很快便放上了天,远远的瞧,便如同一直花蝴蝶般。

“这风筝虽说丑了点,但还挺好放的。”

青黛朗声说道,魏怜儿也点头。

“骨架做得?好,风筝便能放的高。”

二人正开心着,不料却从城墙那头走来一队侍卫。打头的那位停下脚步,冷声道。

“你们先走,我?稍后会到。”

“傅恒,你快些,晚上还约好了一起去喝酒呢。”

“知道,啰嗦。”

傅恒理了理衣袖,跨刀大踏步朝放风筝的两个人走来。

“微臣参见令嫔娘娘。”

“二哥……”

青黛素来怕傅恒,再加上其是突然出现,故而?吓得?松了手中的线,慌张的对着傅恒笑了笑。

魏怜儿惋惜的看着那线快速变长,而?风筝也顺着风变成了小黑点,继而不知掉在了何处。

这可是乾隆亲手做的第一个风筝,魏怜儿心中感叹。

“你也实在太淘气了,竟然敢在这里放风筝。”

傅恒冷声教训道,青黛不敢说话,便拉了拉魏怜儿的衣袖。

魏怜儿虽说心中也有些惧怕傅恒,然如今她带了这么多人,又是在太和殿前面,傅恒定然不敢像之前那般僭越。

“是本宫在延禧宫待的无聊,故而?叫格格陪着一起来放风筝。傅恒大人有什么异议吗?”

魏怜儿一则是替青黛出头,二则也是想要出气。

上次被傅恒吓到了,这次她可不能再怂。

傅恒双眸打量着魏怜儿,手微微缩紧。

“是吗?既然是令嫔娘娘的主意,那微臣自然不敢置喙。只是小妹天真无知,难免不懂事,还请令嫔娘娘多多体谅。”

“本宫瞧格格倒很是懂事,说起来,不懂事的反而?是傅恒大人您。”

魏怜儿冷笑一声,在这后宫久了,她端起主子?的姿态倒很是熟练。

“是吗?不知微臣哪里冒犯了娘娘。”

傅恒勾唇,先前这女子在他心中便是那可怜巴巴的小白兔,如今瞧来,能够做皇上宠妃的女子,又有哪个是简单的。

这不就露出獠牙了吗?

“你弄丢了本宫的风筝,那可是陛下钦赐。”

“那是陛下画的?”

青黛下意识的问道,见?魏怜儿点头,不由伸手打了自己嘴巴一下。

完了完了,她多少个脑袋啊,竟敢骂陛下的画难看……

“微臣立马着人去找,还请娘娘恕罪。”

傅恒没发火,反而?十分温顺的拱手认错。

“不必了,看在皇后娘娘和格格的份上,本宫便不同你计较了。只是希望傅恒大人下次能够谨言慎行,切勿再这般扰本宫兴致、”

魏怜儿挥手,她只是嘴上说的横,哪里还敢真的指使傅恒。

“本宫也乏了,你退下吧。”

傅恒平静的抬眸,他盯着魏怜儿,眼中没有情绪,却盯得人头皮发麻。

他静静往后退了三步,轻声道。

“微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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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如意馆的院中,画师们随手将弄脏的画卷丢到古井旁。

“陈猗,还不赶快洗干净了。”

“还有这些,若是不洗干净今天别想吃饭。”

孱弱的男子半跪在井边,眼前的画卷有大部分是他们故意弄的。

“还以为给皇上画了一幅风筝骨架便能一步登天呢,瞧瞧他那轻狂的样子。”

那些资历深的画师们闲暇无事便会围在一起嘲讽陈猗,给皇上作画都是小事。

最关键的是陈猗并不合群,尤其是从来不上供钱财,过于特立独行了些。

“好了好了,收拾收拾准备去吃饭了,让他自己一个人在这吧。”

画师们嘲讽着走远,整个院子只剩下陈猗一个人。

陈猗脸上沾了水,遂抬眸用袖子?擦去,却不料正巧看见?一个风筝歪歪斜斜的朝这里栽了过来。

那风筝看着眼熟,陈猗连忙起身去追。

他翻了好几块宫墙,适才找到了那风筝。

风筝挂在大树的枝丫上,陈猗便干脆爬上树去。

他爬的艰难,膝盖和手都磨得?很疼,可终究还是被他拿到了。

这是一副极大的美人风筝,丹青上色虽说艳俗,然上头的美人却叫陈猗失了神。看着那双含笑的眸,女子竟像是活在自己面前一般。

体内不知有什么东西在涌动,陈猗素来便是个画痴,只恨不能亲眼瞧瞧这女子的真人。

手紧紧的握住风筝,竟不留神从树上跌落。

他整个身子扑倒在地,却还是死死的握住这幅风筝。腿很疼,估计是摔骨折了。陈猗却扬唇大笑,师傅说画家需要灵感,他的画有形无神。

可如今,陈猗似乎找到了自己画中的神韵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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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魏怜儿带着青黛往延禧宫走,她觉得?这一路上青黛的眼神很是不对。

魏怜儿没忍住,轻声问道。

“从刚才开始到现在,你一直这么瞧着我?,是有什么话想说吗?”

青黛摇摇头,一双眸子却像是闪着星星一般。

“这到底是怎么了,着魔了不成?”

魏怜儿叹了口气,伸手在青黛的额上碰了碰,温度很正常。

“你知道吗,这世上没人敢对二哥那么说话的。就连阿玛对他都是客客气气,我?从没想过二哥还会有这么吃瘪的时候。”

青黛抿唇,一脸崇拜的望着魏怜儿。

“是吗?你二哥不过就是个御前侍卫,这宫里头的娘娘哪个不能说他几?句。”

魏怜儿见青黛这么说,一时间竟心虚起来。

“话虽如此,可像我二哥这样的人,日后势必是要位居人臣的。如今做御前侍卫也只是过渡,故而?旁人看在我们富察家的面子上,也对他颇为尊敬。”

青黛眨巴眨巴眼,说句实话,以傅恒的身份,这后宫的妃子?们还真没有几?个敢对他吆三喝四?的。

也就是魏怜儿得宠,适才有这样大的魄力?。

“是吗?”

魏怜儿却莫名胆寒,她还以为妃嫔对侍卫施威是基本操作。如今看来,她好像又判断失误了。

“嗯嗯,所以令嫔姐姐真的很厉害。”

青黛点头,小姑娘哪里懂这些。

魏怜儿紧张的吞了下口水,以后看见?傅恒还是绕道走吧……

——————

钟粹宫,熟悉的四?个人正在打麻将。

自从蒙古回来后,嘉妃便不再同魏怜儿走的如同往常般亲近了。

“终究不是一路人,听闻今日皇后又请了太医。按理来说,她也还年轻,怀孩子怎么还会这般艰难。”

嘉妃打出一张牌,絮絮叨叨的说道。

纯妃翘起指甲套,咬唇道。

“哎哟,你怎么打这个。算了算了。”

纯妃为难的打出一张牌,瞥了一眼坐在她下手边的高贵妃,低声道。

“皇后身子?弱,她那孩子?多半呀又是先天不足。请太医在旁边瞧着也是好的,免得?孩子丢了,咱们后宫又要跟着不安生呢。”

“是啊,臣妾只想安安心心的打牌。”

庆贵人点头,期待的看着高贵妃。她今日运气不错,马上就要胡了。

高贵妃却有些心不在焉,她随意打出一张牌,正好是庆贵人想要的。

“我?又胡了!给钱给钱!”

庆贵人笑着拍手,朗声喊道。

“哎哟,贵妃娘娘您今儿是怎么了。”

纯妃和嘉妃不情不愿的拿出银票来,今日可叫庆贵人赢了好些。

高贵妃扶额,颇有些疲倦的笑了笑。

“本宫听你们说皇后的孩子,故而?走神了。”

说完,高贵妃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陪皇上的日子也不短了,可却不知为何,这肚子?迟迟没有动静。

眼瞧着宫里的老人一个个都有了身孕,皇后更是第三次怀胎,她心中不难过是不可能的。

“贵妃娘娘,这孩子啊都是缘分,等到了时候自然便来了。”

纯妃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贵妃的手背。

高贵妃垂眸,无奈颔首。她轻声道,“话虽是如此,只是本宫年岁也渐渐大了。若是再不生,恐怕也生不出来了。”

“罢了罢了,臣妾做个好事。”

嘉妃见?高贵妃这般暗自神伤,遂将手边的牌敲了敲,轻声道。

“臣妾那高丽的方子,如今就给娘娘吧。”

高贵妃有些惊讶的看着嘉妃,“什么方子?”

“娘娘您还不知道呢,臣妾生四?阿哥可全靠这个方子了。臣妾可是谁都没给,待会偷偷给您写一份。只要按照方子上的吃,一定没问题。”

嘉妃轻声说道,瞧那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江湖游医。

高贵妃半信半疑,从前她是不信这些的。

可如今瞧着皇后又怀孕了,心思难免活络起来。

嘉妃没骗她,果真写了方子递给她,却又嘱咐不能给宫里的太医瞧。

“这是高丽的神药,本是不能外传的。娘娘您就自己偷偷的用,定然能好。”

嘉妃轻声说道,高贵妃点了头,郑重?的将那药方收到自己袖中。

等到晚间沐浴过后,高贵妃躺在软塌上,适才又将那方子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端详。

“娘娘,嘉妃也不知道能不能信。”

玉竹颇为担忧,虽说嘉妃平日里同高贵妃相处的极为亲密,可这后宫中便是亲姊妹也会反目成仇。

“不然还是找个相熟的太医瞧瞧。”

“不行的,嘉妃说了这方子不能外传。更何况,本宫不想叫宫里的人知道此事。”

高贵妃是个实心眼,她轻轻摇头,将方子复又收好。

“可娘娘,这方子来历不明,若是有什么害处可如何是好。”

玉竹摇头,轻声说道。

“这样吧,将这方子给家里送过去。让额娘偷偷找郎中瞧,若是可以我?们再用,如何?”

高贵妃想了半天,试探性的问道。

“可是娘娘,老爷不准您再送书信回去了。这段时间,老爷可一直在府中呢。”

高贵妃像是泄了气一般,她双眸黯淡下来。

“旁人家的父母皆是为了孩子打算,偏偏本宫的阿玛,竟像本宫是捡来的一般。当初本宫让阿玛给皇上求情,能够让额娘和弟弟进?宫见见?本宫,阿玛不愿意。如今本宫只是想要送几?封书信,阿玛还是不愿意。”

说着,高贵妃委屈的红了双眸。

“竟真是要生生将我?逼死在这吗?”

“娘娘,别这么说。”

玉竹见高贵妃哭的伤心,也不由跟着落泪。

“奴婢托人去办,一定找最好的郎中瞧这方子。”

“你?”

高贵妃怀疑般的看着玉竹,轻声说道。

“奴婢也知道这宫里的那些个不成文的规矩,托人请个京城的郎中却也是能行的。”

玉竹点头,上次乾隆虽然严惩了宫中内外连通,然这东西哪里是一朝一夕便能够绝了的。

上次风头过去不久,这些太监们便又重?新干起了老本行。

玉竹正巧认识几?个人,想着也能帮上忙。

“好,那你一定要注意。切勿说是本宫问的,明白吗?”

高贵妃念子心切,她瞧了一眼那案台上的送子?观音,呢喃道。

“既然皇后那样的身子都能有孩子,本宫为何不行。”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擦去脸上残留的泪水。

却说玉竹果真是有些门路的,大约过了五天,便查出这方子是好的。

“郎中说不能保证真的能有孩子,只不过这方子定然是没有毒性的。”

玉竹低声说道,一句话说的高贵妃喜笑颜开。

“那就马上命人去抓药,偷偷的,还是找相熟的人,多给些银两也是好的。”

高贵妃满心欢喜的吩咐人去御药局拿药,看着门口那一对仙气飘飘的丹顶鹤,顿时觉得?心情舒畅许多。

“再去将本宫的古筝拿来,皇上也有许久不曾听过本宫弹琴了。”

高贵妃琴棋书画皆是宫中上乘,古筝更是一绝。

琴声一出,便是六宫也皆为之动容。

娴妃坐在廊下,正在喂鱼。听到那古筝的声音,不由扬唇。

“诱饵一下,鱼儿争相冒泡了。”

“是啊娘娘。”

“只是不知道,能有多少鲤鱼跃龙门的佳话呢。”

她轻轻拍了拍手掌,居高临下的看着水面上跳跃的红鲤。

作者有话要说:哇你们可以收一下那个泼天小外室吗,卡在59个,我的强迫症要裂开了呜呜呜,爱你们

今天还有一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