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停下动作,魏怜儿得到喘息机会,然她没挪开脸,仍旧静静的看着乾隆,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
“陛下后宫嫔妃众多,您想要谁不过只是一句话的事,何必非要揪着奴才不放手。”
魏怜儿顿了顿,随即又道。
“奴才此生只愿同一人相知相守,不管那人是谁是何身份。而不是冲着一个身份,一个姓氏。”
乾隆看着她,竟不屑的笑出声。这女人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东西?
一个奴才而已,说的这般贞洁。这世上男子又有谁能做到同一人相知相守,
“若男子有权有势,定然妻妾成群,你所言不过妄论。原本以为你是什么新奇有趣的女人,听了此话,不过如此。”
乾隆兴致缺缺,一把将魏怜儿推下床榻。
这种女子,不过是话本子瞧多了,生出不少痴心妄念来。乾隆素来不屑,连带着瞧魏怜儿的脸都不如从前那般吸引人。
“皇后叫你来服侍,是侍疾。去给朕端水洗身子,做奴才该做的事。”
魏怜儿落地第一时间便是裹紧衣裳,听见乾隆这般说,心下松了口气。
她连忙提裙转身去端水,再给乾隆擦拭身子时,乾隆也不再做任何逾矩之事。
擦完之后,魏怜儿最后洗干净帕子,搁到铜盆边上。
“奴婢伺候完了,先行告退。”
乾隆淡淡颔首,在魏怜儿转身之际,冷声道。
“你迟早会来求朕要了你。”
魏怜儿身子微顿,“陛下放心,奴婢此生都不会有这般妄念。”
乾隆冷哼一声,并未开口。
魏怜儿如同受到大赦一般,端着铜盆便往外走,就连脚步都松快了许多。
李玉没想到魏怜儿出来的这样快,他好奇的朝里面探了探,“怎么这就出来了?可是陛下身子又不好了?”
按照李玉的经验,万岁爷应当没有这么快呀,生病影响发挥?
“陛下瞧着身子好了许多,故而叫奴婢擦完身子就走。李玉公公,奴婢先回长春宫了。”
魏怜儿抿唇,心中也知晓李玉定然想歪了,连忙解释清楚。
“哦哦是这样啊,那就有劳姑娘了。”
目送着魏怜儿离开,李玉心中不由泛起嘀咕来。万岁爷吃了三次都没吃进嘴里的女子,究竟是有何等神通?
旁的李玉瞧不出,然他却知这魏怜儿日后必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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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怜儿走后,乾隆的病竟一夜之间好全了。
又服了三四天的药,复又精神抖擞起来。一时间来后宫的次数也频繁,眼瞧着满宫嫔妃的牌子都被翻了个遍,乾隆在绿头牌上转悠了一圈,蹙眉思索。
“万岁爷,咱们可是有段日子没去长春宫了。”
乾隆抬眸瞥了一眼内务府总管黄庆仁,随手将娴妃的绿头牌翻了。
“奴才这就下去准备。”
黄庆仁吃了瘪,转身走出殿门,脸色垮了下来。李玉守在门口,见他脸色这般,便道。
“怎么?万岁爷不愿意翻牌子?”
“嗨,我也以为是不愿意翻呢,便多嘴说了一句长春宫。没料到万岁爷竟瞪了我一眼。定然是嫌我话多,那眼神我瞧着都犯怵。”
他同李玉两个都是跟在乾隆身边十多年的老人了,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最近却也怎么都猜不透万岁爷的心思。
“唉,最近咱们还是少说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