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59(修)

陆云娆愣住了,没想到副作用这么大。她猛然想起上次在书房听到的对话,原先是不准备在这个时间段要孩子,现在却有点犹豫。但是这个药她也不是非吃不可,心里膈应一下之后,逃避地想着等药做出来再?说。

关?朗之怕她想不开,“我觉得?可能性也不是很大,而且比起自己的性命,这种副作用几乎是不值得?一提。不过话说回来,你找我过来干什么?”

陆云娆将怀疑自己生病的事情说出来,关?朗之倒是替她看?了看?,确定她没有任何的问题。

那她就更?觉得?奇怪了,江行舟这段时间到底是因为什么,所?以?才?对她这么好?

今日是三皇子被册封为太子的日子,江行舟回来的倒是很快。他回来之后听说关?朗之来过,问了陆云娆一句,关?朗之过来干什么。

陆云娆那时候正?拿着一个银夹子开核桃,因为力气小,弄了半天?才?打开一个,这时候正?在剥核桃里面的肉。听了这个话,手?上一个没注意,食指的指头就被破损的核桃皮扎出一个口子来,瞬间鲜血从里面冒了出来。

江行舟立即抽出一个帕子,按住她的伤口。等伤口不往外面渗血的时,他才?说:“怎么慌里慌张的?难不成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陆云娆完全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难不成说因为这段时间你对我太好了,所?以?我怀疑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结果发现不过是虚惊一场。

她有点丢不起这个人。

她支支吾吾,正?想着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时,看?见江行舟此刻正?低着头。

因为她怕黑的缘故,屋子里的烛火明亮,但是烛火的光亮都是带着一种特有的暖意,刚好中和了他眉间的那种冷意。从她这个视线看?过去,只见他容貌俊美?,有一种介于?少年英气和中年沉稳的气质,好看?得?有点不像是真人。

他身?上的军装还没有脱下,肩背宽阔,腰间结实有力,还带着一点练功场上那种肃杀的压迫感。就这样一个男人坐在你面前,细致地捧着她的手?,看?她的伤口有没有扎进细碎的核桃壳。

她承认她是心动的。

可她稍微要对男人生出一点别样心思的时候,她总会想到那天?她从书房外面听到的那些话。

她忍不住问,“江行舟,你会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啊?”

这个问题问得?有那么一点突兀,江行舟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坐在那边,微微抬着头,一双眸子雾蒙蒙的,里面带有一点迷茫和的不解,像是一只找不到路的小白兔。

他的目光柔和下来,给出一个之前已经说过的回答,“因为你是我的夫人。”

他说得?很认真,但是陆云娆却知道这不是真正?的原因。她身?体里面像是充斥着许多许多的纠结的情绪,这些情绪急需要释放出来。

她大着胆子,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揽着他的肩膀不依不饶想要一个答案,“除了这个原因还有没有其他的?”

小姑娘眼睛圆睁睁的,眼尾往上翘起,有种明晃晃的风情。

江行舟揽着她的细腰防止她滑下去,大概知道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他微微侧过脸去,视线有点儿回避,“那你说说,应该还有什么。”

这种回避的态度让陆云娆心里极为不舒服,也是这段时间胆子被纵得?大了一点,双手?直接捧着男人的脸,迫使他看?向自己,“是我先问你的。”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极近,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分?不出彼此。她看?向男人,男人的眼睛是那种好看?的桃花眼,瞳仁是那种深黑色。平日里若是不笑冷着眼看?人,还有几分?吓人。可若是像现在这般坐在面前,极容易给人一种深情的错觉,仿佛他满心满眼里都是自己。

纤细的手?腕下滑,就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姑娘声音又娇又软,凑过去问,“还有什么,你不肯说?”

问完之后,她自己的脸就先红了,低下头去,纤长的睫毛不停颤抖着,突然都变得?紧张起来,希望他说出什么,又不希望他说出什么。

就这么纠结着,腰上突然一紧,她被迫整个身?子都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因为常年习武的原因,他的胸膛硬邦邦的,柔软贴上去时感觉特别明显。陆云娆用手?撑着他的肩膀,试图在两个人之间隔开一段距离,但是因为男人力气太大的缘故,非但推不开,看?上去还有点像是欲拒还迎。

几次下来,贴合着的地方不免摩擦两下,男人的气息都变得?灼热起来,一下下喷洒在她的见颈间。瞬间那块皮肤就像是被烧着一般,红得?彻底。

察觉到这样的意外之后,她也不动了。

江行舟这个角度,刚好能够看?见小姑娘的锁骨。她的锁骨很漂亮,但不是过分?消瘦的那种,带着一点肉感。烛火之下,莹白的肌肤像是一块颤颤巍巍晃动着的奶豆腐,纯情又有一点引诱的意思。

他的眸色逐渐深沉,然后俯身?,慢慢将唇落了上去,然后轻抿。

疼痛中还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这时候,他倒是装成了正?经人,挑着她衣领的边缘,温声问了一句,“离你的病发作没有多少日子了吧?”

陆云娆的脑袋已经快成了浆糊,根本不知道男人都在说了些什么东西。圆圆的眼睛中水光盈盈,她的身?段如水一般柔弱,“什么?”

“替你压住病情。”

男人忽然笑了一下,眼里亮灿灿的,倒是难见的少年气。

她便被这个笑容晃了神,乖巧地坐在他的腿上,任由?他将自己的衣服解开。

屋子里的烛火燃烧旺盛,有风出来,烛火摇晃,她的整个世界也跟着摇晃。

晃到最后,她都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不然怎么一低头,便能够看?见男人的头顶。可身?上的感觉告诉她,这分?明不是幻觉。

喘息声,吮吸声,吞咽声,然后是啧啧的水声。

她被迫绷紧身?体,身?体像是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箭,在意识模糊之前,嫩白的手?没入到男人乌黑的发中。

——

程氏这还是在陆云娆成亲之后,第?一次来忠勇侯府。她先去拜访了老夫人,随后同周氏说了几句话。做不成儿女亲家之后,周氏对着她的态度也没有往常热络,程氏记在心里,也没有过多说什么。

姜嬷嬷和徐嬷嬷一早就在门口守着,见她出来连忙上前来行礼,陪着她一起到秦沧院。

一路上,不少下人主?动上前来见礼,行动之中很是尊敬。

程氏心里这才?稍微安定一点,说明自己女儿在忠勇侯府的日子还算不错,对江行舟的印象稍微好一点。

等进了屋子,就看?见女儿立即小跑着过来,她连忙说:“现在伤还没好,怎么就这么毛毛躁躁。”

“我想娘亲了。”陆云娆也有小半个月没看?见程氏,现在看?见了,自然满心都是欢喜。

程氏却被这么一句话说得?心头一酸,她仔细看?向面前的小姑娘,见她面色红润,眉眼之间是掩饰不住的韵味,彻底放下心来。她同陆云娆走到一边坐下,“等你好了之后,我们?差不多就已经搬出去了。到时候你回来住上几天?,你爹爹和两个哥哥也想你了,只是他们?不好亲自过来。”

“宅子都选好了?”

“就在后街那边,宅子是不如现在的大,但是我们?一家统共也没有多少人。就是你两个□□后成亲有了孩子,也很宽敞。”

陆云娆问了问具体的位置,发现居然是江行舟那间宅子的隔壁,也不知道这算不上是另外一种缘分?。

程氏来这里还为了另一件事,陆云妧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给三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太子做妾。也不能说做妾,按照钱氏的说法,应该是当侧妃,是一件极为光荣的事。

虽然说要分?家,但是现在当家的还是谢氏,陆云娆问:“大伯娘真的能忍得?下这口气?”

程氏表情不怎么好,最后压低声音说:“你二姐已经有了。”

她都不知道该说陆云妧是聪明还是蠢,太子血脉正?统,又怎么会让一个庶长子出生。若陆云妧最后生出一个女儿是最好,若是儿子怕是连命都不能活。不过这种事过于?腌臜,她怕脏了女儿的耳朵就没有仔细说出来。

不过她倒是问起小姑娘来,“你成亲也快要半年,身?上可有动静了?”

陆云娆脑子里突然闪现过昨晚在春凳上的画面,脸上发热,摇了摇头。

“也该要一个孩子了。”程氏眼神有点复杂,最后这么说。

陆云娆觉得?不大对劲。

在她出嫁之前,程氏曾经交代过,说她现在年纪小身?子骨还弱,告诉她最好这几年都不要孩子。怎么这么短的时间,程氏就立马改变了主?意,让她要一个孩子。

她有点怀疑是忠勇侯对他们?说了什么,试探着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人在你们?面前说了什么?”

程氏眼里闪过一丝慌乱,接着摇头说不是,“听说边境起了战事,听说圣上属意派行舟前去领帅。这战事一起,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你们?早点要个孩子也是好事。”

她从来没有听说江行舟要去边关?的事,当时就愣住了。

程氏怕她犯傻,闹着要和江行舟一起去,便仔细和她说了说边关?的种种恶劣之处。见她一直心不在焉,程氏心里也叹了一口气。这就是她当初对江行舟不满意的原因。

作为武将,上战场是常有的事。而他们?一旦去了边关?,少则一年,多则没有尽头,家中的女眷为他提心吊胆还要操持府中的生活,这样的日子只是当事人才?晓得?中间的艰辛。

陆云娆从一开始的震惊当中缓过神来,想了想,觉得?程氏得?到的消息并不准确。江行舟并不是那种会隐瞒消息,等到最后才?告诉她的人。若是他有去边关?的打算,他一定会提前告诉自己。

结果证明,她的这种猜想是对的,最后被皇帝指派出去的人,是忠勇侯江和豫。

今年边关?落了一场大雪,胡人不断骚扰边境以?获得?物资,边关?战事告急。因此江和豫在接到皇帝的调令之后,就要立马出发,都不能在家过年。

对此,最难受的要是江老夫人。

在忠勇侯要出发前,江老夫人将一家人都召集到荣心堂说话。

江老夫人的丈夫和大儿子都死在边关?的战场上,自从知道自己唯一的小儿子也要前往边关?时,她整个人一下子老了好几岁。她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现在说说要见后辈们?,他们?自然全都过来了。

老夫人虽然憔悴很多,但是目光清明,对江和豫说话很是冷淡,“你从小就是一个有主?意的,二十年前我管不住你,现在自然也管不了你。”

江和豫今年四十多岁,也快半百。他听了自家老母亲的话,眼眶先是一红,撩起衣摆直接跪了下去,“是儿子不孝顺,叫母亲操心。”

江老夫人瞬间闭上眼睛,搭耸下来的眼皮子在不停颤抖,眼尾的地方隐隐有些泪渍。她极力地想将自己的情绪压下去,再?睁开眼时,眼睛都开始变得?有点儿浑浊。

她慢声说:“这人,哪有不操心的时候,我只希望你平安回来。家中的一切你不必担心,再?不济我还能看?着。我只求你一样事情。”

“母亲,您说。”

江老夫人抬头,视线在眼前人的身?上扫过,最后停在江以?询和江以?萱兄妹身?上,“你的侄儿生在武将世家,却没有真的去过战场见识过。你这次便带着他一起出去,不求历练成什么样子,保住一条命就好。”

“老夫人!”周氏又惊又惧,直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以?询从来没有去过军营,你这不就是让他过去受罪的吗?”

说着,周氏的眼泪就下来了。儿子可是她后半辈子的所?有指望,谁知道这个老婆娘发得?是什么疯,要把她的儿子送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周氏立马跪下来,跪行到老夫人跟前,眼泪哗哗,哭着说:“和北就这么一条血脉,万一有什么差错,难道您要看?到百年之后他跟前连个捧盆的人都没有?”

提到自己早逝的大儿子,江老夫人犹豫了一下,接着问江以?询,“你是怎么想的。”

江以?询这段时间沉稳了不少,也结交了不少好友,甚至已经和太子殿下搭上了关?系。他是重新活过一次的人,知道两年之后会发生一场巨变。而他现在留在京城,正?是大有作为的时候,怎么这时候离开。

他直接跪了下来,“孙儿也想去历练一番。”

周氏听了这话,脸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陆云娆也很是意外。

但是紧接着,江以?询便说了,“但是家中只有母亲和妹妹,我实在放心不下。”

“是啊,老夫人。现在以?询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还受了上峰的夸奖。等开过年,说不定还能往上面调动。他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日后再?回来的时候还有谁能够记住他。”

见周氏和江以?询都不愿意,老夫人也并不勉强,而是看?向江以?萱。

江以?萱和自家祖母并不算亲近,但是她却极为尊重自家祖母。现在迎上老夫人看?过来的眼神,仿佛是心灵感应一般,她也跪了下来,字字铿锵道:“祖母,孙女想要去同叔父一起去边关?。”

周氏一颗心刚刚落下,现在又被高高挂起。她扯过自己女儿的手?臂,轻声呵斥着,“这同你有什么关?系,不许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是说真的。”江以?萱对着老夫人磕头,再?抬起头时,目光澄澈,“父亲年轻时便是英勇无畏的将军,守住了一方土地。孙女虽然已经不记得?他的样子,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位英雄。哥哥走了仕途无意习武,但是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也有自保的能力。虽然孙女不一定能成为像父亲那样的英雄,但是我想出去看?看?,看?看?父亲守护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但是你是一个姑娘!”周氏尖叫。

“这又如何。除却性别,我并不觉得?我与其他男人有什么区别。”江以?萱意外执着。

可能真的是流动在骨子里的血脉的缘故,她觉得?自己生来就喜欢刀剑,也喜欢骑在马上那种恣意的感觉。她觉得?这辈子若是不去一趟边关?,她会一直后悔。

之前就是因为的女儿家的身?份,她一直被母亲教导要成为一个淑女,她反抗不得?。

但是现在是唯一一个机会,她知道,祖母一定会帮她的!

江老夫人不顾周氏的哭泣,点了点头,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你若是有这个心思,去外面走走看?看?也好。”

边关?风气比京城还要开放很多,江和豫在那边呆了很多年,也不觉得?带上自己的侄女过去是什么大问题,便也直接应承下来。

这个家中两个说话分?量最重的人都开了口,周氏就算是再?不情愿,事情也都成了定局。陆云娆无端从中间闻到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味道。

——

周氏确实有一点重男轻女,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爱自己的女儿。再?加上因为她孩子比较少的原因,她对江以?萱也同样很好,就希望她日后能够嫁进高门,成了一个名正?言顺的侯夫人什么的。

现在自己的女儿居然主?动要去边关?那种地方,这让她如何不生气。她回去之后直接气得?病倒了,大夫过来开了药。

江以?萱自觉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周氏才?会病倒,便直接跪在周氏的床前请罪。

周氏躺在床上,哭得?眼睛都已经肿起来,“你说说你一个姑娘家,还没有正?式定亲,怎么就要去那种地方。我到底是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让你这辈子来我这里这么讨债。”

江以?萱一言不发,就只是规矩地跪着。

这个人倔起来就是一块石头,周氏捂着自己的胸口,觉得?那个地方都在疼着,咬着牙说:“你现在去和你的叔父说,说你已经改变主?意了,不想过去了。”

“我不,我想过去。”江以?萱坚定地说。

母女两个人最后僵持住。

周氏被闹得?又发病了,才?走了没有多久的太医又被请了回来。

屋子里一阵忙乱,江以?萱看?见躺倒在病床上的娘亲,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她知道这件事情是自己任性了,但是着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的机会。

她恭恭敬敬给周氏磕头,最后说,“娘亲,我答应你,回来之后我便听你的安排,好好嫁人。”

做父母的,很少有能犟得?的过子女的,周氏最后还是默认了这件事。但是周氏将之前的条件提出来了,要求江以?萱回来之后就立马嫁人。

原本周氏还准备将江以?萱留上几年,寻一门好亲事。但是进过这件事,她就完全改变主?意,只想着将亲事快点定下来。等江以?萱成亲生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心思往外面跑。

江以?萱不知道周氏的想法,正?准备收拾东西跟着叔父一起。

在离开之前,倒是有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上来了,是季安阳。

季安阳是长公主?的唯一的儿子,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被宠得?坏了。和江以?萱见到的第?一面,他还把江以?萱当成了男人,两个人打了一架,他输了之后还到忠勇侯府来告状。

江以?萱一开始很烦他,觉得?一个男人娘不唧唧没有一点男子气概,关?键是打输了之后居然还不要脸得?告状。

两个人相互厌烦,但凡是见面都要掐一掐。

所?以?江以?萱在看?见他的时候本能说,“我最近有事要忙,没有时间理你。等我回来之后,你要是打架我奉陪。”

季安阳听见她的话,瞬间就炸了,“他们?说的你要去边关?的事,是真的?”

江以?萱虽然不知道消息是从什么地方传出去,但是她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就大大方方承认了,还在劝他,“我这一去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回来,所?以?你这几天?就放我一个清静日子。”

“为什么你要去边关??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季安阳被她这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赤红着双眼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女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藏青色的衣裳,衣裳的样式类似于?男款,简洁利落,没有一点儿花里花哨的东西,和他见过的没一个女子都不一样。

就像是她这个人一般,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

他的眼中闪现过一丝痛苦的神色,“能不能不要去。”

江以?萱还在奇怪他为什么要问出前面两个问题,听到后面那句“能不能不要去”时,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她见他脸色变差,一张脸更?加苍白,莫名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妹,便放缓了声音,大度道:“你放心,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回来的时候,我会带给你礼物。”

季安阳死死地盯着她,在她脸上没有看?见一点儿可以?称得?上是在乎的东西,像是现在站在她面前不过是一个在正?常不过的路人。他生出的那么多旖旎的心事,不过就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种认知让他挫败无比,甚至比第?一次听说自己的不足之症无法根治时,还要更?加挫败。

江以?萱见他面色不好,顿了顿,“你没事吧?”

“江以?萱,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季安阳问。

“说不准,也许很快,也许很慢。”江以?萱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好,见他半天?也没说出个正?事,“说不定我回来时,你都已经娶亲生子。你可要好好练武,免得?自己老婆孩子都保护不了。”

“不会。”季安阳说。

“那就好。”江以?萱以?为他说的是会好好练武,摆摆手?就转身?离开。

季安阳贪婪地看?向那个女子的背影,近似虔诚地呢喃道:“不会娶妻生子的。”

最起码在你回来之前,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还记得季安阳吗,我写过的,hahaha

季安阳:我是小可怜感谢在2021-06-1914:48:04~2021-06-2023:01: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鱼生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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