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天渐渐暗淡下去,在火堆上添了一把树枝,再浇了半瓶酒精下,火势旺盛起?来?,一下子就成了篝火。
中午太嗨,把肉全吃了,晚上只剩下一点水果和蔬菜。
曲丹妮扒拉着购物袋,从头翻到底,也没找到一块肉,不?禁埋怨道,“你肉买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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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再多,也架不?住他们这群吃货来?势汹汹的攻势,托马斯懊恼地道,“都?是那个疯女人,要不?然还能吃黎做的小吃。”
秦黎这才发现少了一个人,便问,“简妮呢?”
曲丹妮道,“刚才你们不?在的时候,简妮的大哥来?把她?接走了。”
秦黎立马松了口气,一想?到背后没有这个疯子戳脊梁骨,就想?放鞭炮庆祝。
曲丹妮道,“黎黎,你以后要是打算在这里长住的话,就要小心点了。”
秦黎不?解,“为什么?”
“她?的大哥是个肌肉男,又高又壮,看上去比严森还可怕。”曲丹妮总结性?地道,“总之?,不?是一个善茬。”
秦黎想?起?托马斯的话,“据说还是个光头党。”
曲丹妮点头,“难怪简妮言论这么极端,原来?一家都?是极品。”
秦黎道,“反正我和他们没什么交集,大不?了以后不?去那个超市。”
托马斯见她?们越扯越远,就把歪掉的楼又歪了回来?,“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们先讨论一下,现在吃什么?”
曲丹妮用肩膀撞了他一下道,“和你哥一块去吃面包呗。”
托马斯把头摇成拨浪鼓,“不?要。”
秦黎道,“虽然没有肉,但可以烤土豆,烤地瓜,烤香蕉。然后把剩下的蔬菜拌个色拉,又能解决一顿。”
托马斯,“我只吃过烤土豆。”
曲丹妮立即道,“烤地瓜也很好吃。”
托马斯又问,“那香蕉也能烤吗?怎么烤?”
秦黎点头,神秘兮兮地道,“独门秘方。”
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托马斯对她?的厨艺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听她?这么说,立马就催促道,“快点快点。”
曲丹妮取笑他,“你饿死鬼投胎啊。”
托马斯傲娇的哼了一声,“我这是给她?面子。”
曲丹妮,“我替她?谢谢你。”
在两人的拌嘴声中,秦黎将土豆和地瓜放在烧烤架上,这两样东西比较慢熟,要多给它们一点时间。她?找出一包黑巧克力,切成细长条,又在香蕉皮上划开一条缝,把巧克力塞进去,再用锡箔纸从头到尾裹起?来?,直接推到火边烤。
一旁的科导见了,不?由问,“香蕉遇热,皮不?就变黑了,那还能吃吗?”
秦黎点头,“皮黑肉不?黑。其实亚洲超市里还有一种专门烧烤吃的香蕉,比普通香蕉要硬,味道更甜。”
科导对此?半信半疑,他不?相信香蕉烤过后会变得好吃。
秦黎也懒得争辩,各人口味有异,汝之?毒.药吾之?蜜糖。
过了十来?分钟,香蕉烤熟了。秦黎用树枝将香蕉从火堆边挑出来?,打开锡箔纸,一股浓郁的香甜气息夹杂着黑巧克力的味道,顿时释放了出来?。
受热后,香蕉皮不?出期待地变成了黑色,但果肉却没有因?此?而受影响变黑,反而变成半透明状。黑巧克力完全融化,成了巧克力酱,裹住了香蕉。
托马斯早就饿得不?行,现在更是被这一股香味,撩拨得直吞口水。
他将香蕉扒拉到自己的餐盘里,迫不?及待的用刀和叉切开皮挑出肉,塞了一口在嘴里。
科导好奇地问,“味道怎么样?”
托马斯口齿不?清地回答,“一级棒。”
尽管如此?,他还是对此?表示怀疑,只切了一小半,想?试试口味。科导本来?对此?不?报有多大的期望,只是想?尝个鲜而已,可没想?到,这味道比他想?象的好吃的多。
香蕉又软又糯,黑巧克力的苦涩中还带着香蕉的甜味,一苦一甜,相得益彰。
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还挺好吃的。”
秦黎笑了笑,当然好吃,哈根达斯的香蕉船,还有冰火两重天,不?都?是这个类似的做法?
原本只打算吃面包随便垫个饥的人,都?走了过来?,想?一探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么香。
一趴香蕉根本不?够吃,幸好土豆和地瓜都?烤的差不?多了。相比土豆,秦黎更爱吃烤地瓜,而且是从小就爱吃。把皮一拉开,顿时飘香四溢。
就连严森也颇为感叹,和秦黎在一起?,似乎永远不?知饥饿两字怎么写?。
科导拍了拍严森的肩膀,“小伙子,好好把握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一语双关。
严森暗暗地握了握拳。
太阳下山了后,天幕上布满了星星,月光洒在雪山顶上,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湖水波澜不?惊,星星点点,粼粼水光照明月。
对于那些奔波在一个抬头只见高楼大厦的大都?市里的人来?说,这样的美景恐怕也就只有在电视里瞧见了。秦黎叹息一声,老天馈赠于人类最好的,是这纯净美丽的大自然。
时间渐渐晚了,夜里有些凉,可大家还是兴致勃勃的在外?面喝酒聊天。
秦黎悄悄地望向严森,只见他在和科导聊天,手里拿着一瓶啤酒,时不?时地喝上一口。喉结上下一动,莫名撩人。想?到白?天在湖里做的事、说的话,秦黎脸皮发红,晚上真要和他睡吗?虽说她?不?是黄花大闺女,没有处.女.膜可守,但毕竟在国内呆了那么多年,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如果睡了,就算不?以结婚为目的,也是以建立长期男女关系为目的的,像外?国人那样把睡觉当吃饭的,她?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问题是她?想?和严森在一起?过日子吗?
自己对严森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承认他作为一个异性?很有魅力,也很性?感,但她?不?知道那是不?是喜欢,还是仅仅只是身?体上的吸引。
她?离过婚,在感情?上受过创伤,所以在这一方面就变得尤其小心谨慎。她?怕再二次受伤。
嘴里说着想?和他睡,可在关键时刻,她?很没出息地又打了退堂鼓。因?为男女之?间的关系很敏感,睡过之?后要么如胶似漆再也分不?开,要么因?感觉不?对劲而尴尬疏远彼此?。
她?没把握,怕自己会对严森产生?第二种感觉,便拎着自己的东西,悄悄地钻进了曲丹妮的帐篷。
把衣服脱了后,将自己裹进睡袋里,她?心中暗想?,不?知道严森在知道她?临阵脱逃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她?竖着耳朵注意外?面的动静,可人们还在喝酒聊天,一天的折腾让她?渐渐有了倦意,不?知不?觉坠入了梦想?。
梦里,她?看见自己站在湖中央,左右两边各站一个男人,孙溢和严森。两人都?向她?伸出手,可秦黎却毫不?犹豫地走向严森,她?不?可能让一个人伤害她?两次。
孙溢的声音从背后追来?,冷冷的,带着嘲讽,秦黎,你觉得现在幸福吗?那都?是假象,别忘了,在我们相互伤害前,也曾热恋过。是时间,时间会改变一切,你等着瞧。所有的情?侣,有一天,都?会变成我们这样。
秦黎一惊,突然惊醒了。她?拍着胸口,定了定神,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做了噩梦。好端端地竟然梦到孙溢,真是晦气。
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她?转头瞥了一眼,发觉睡袋鼓鼓囊囊的,里面已经躺了一个人,背对着她?。
秦黎也没仔细看,还以为是曲丹妮,就拍了对方一下道,“我刚梦见孙溢了,你说……”
话还没说完,那人就转了过来?,一张男人的脸赫然呈现在她?面前。
秦黎吓了一跳,失声叫了出来?,“怎么是你?”
严森用左手撑起?脑袋,道,“为什么食言?”
秦黎装傻充愣地笑笑,“什么?你说什么?”
严森,“我和丹妮换了帐篷。今晚我睡这。”
秦黎啊了一声,暗道,完了,在劫难逃了。
严森的目光有些逼人,让她?心跳加快耳根发红,再这么下去,他都?能发现她?的异样了。她?忙把灯一关,躲进睡袋里,背对着他,掩耳盗铃地道,“睡觉睡觉。”
他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眼神勾人。
虽然帐篷足够大,躺上三个人也绰绰有余,但孤男寡女的,仍然暧昧满屋。
秦黎心猿意马地躺着,脑子中都?是他最后那抹意味深长的笑。一想?到他就在身?边躺着,哪哪都?不?自在,全身?僵硬地跟一块石头似的,连呼吸都?刻意放轻了。虽然闭着眼睛假装睡了,却惊醒得像一只兔子,这样绷着神经,防贼一样,哪里还睡得着。
严森看着她?这紧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但也有点伤自尊,便问,“你不?喜欢我?”
秦黎,“没有。”
严森,“那你为什么拒绝。”
秦黎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最后灵机一动道,“因?为不?想?让相亲节目变成十.八.禁节目。”
严森低低地笑了起?来?,“这个借口我给满分。”
秦黎被他调侃得更是心虚,脸上一阵发红发烫,出了一身?汗,她?再也躺不?住了,拉开睡袋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好热。”
严森在一边接嘴,“心静自然凉。”
这不?是废话,有你在,我怎么能静得下来?。秦黎哀叹一声,今晚怎么过?
这时,背后伸来?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秦黎下意识地挺直了腰,细胞都?被激活了,全身?敏感得一触即发。
别碰我啊,再碰我就……我就从了。
严森像是听到了她?心底的呐喊,手指顺着她?的脊背,缓缓向下,一直到了她?的腰间。然后,嗖的一下钻入了她?的衣服里,他手掌贴着她?的皮肤,掌心的热度让她?雀跃,血管里的血液流的更欢畅了。
终于,秦黎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被他冲散了。然后一转身?,将他扑倒。
严森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一声不?吭地能让她?就范,抛却矜持,主动反客为主。
她?趴在他胸口,一双黑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他,严森伸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固定住她?的下巴,扬起?头缩进了两人的距离。
秦黎的目光从他脸上转移到他的唇间,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整个人都?荡漾了。明明就很期待,还压制个毛,装逼被雷劈,还不?如顺其自然吧。
她?就是这样一个见风使舵,没什么原则的人。
两人的嘴唇贴在一起?,轰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却像是在火中撒了一把油,让对他的渴望烈火似的越燃越烈。
严森用鼻子摩挲了一下她?的,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了身?体底下。
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她?的扣子,她?看着他,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手指几乎抓入了他的肌肉里。
看见被自己抓出的红印,她?语无伦次地道,“我,我很紧张。”
他就像一个老司机似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准备一亲芳泽。
就在这个令人动心动情?的一刻,外?面突然响起?了一连串的汽车喇叭声,有人气急败坏地跑近,大声叫道,“不?好了,出事啦!有人要跳湖。”
作者有话要说:开车又下车,求表打脸
忘说了,18点还有一更。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