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天师35

青城,九组分部。

鹤斐推门而进,一?股淡淡的香味引申而入,“怎么样,有检测到什么吗?”

“暂时没有。”贺涵环抱双臂,盯着屏幕上五颜六色的气流分布图,“他早就知道要避着监控,谁也不?知道他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我们现在很被动。”

“耐心一?点。”鹤斐拉了?一?旁的椅子坐下,背部靠在柔软的靠背上,“他不?会没动静的,你知道再过?段时间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满脑子都是阴谋论的贺涵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旁边的田大师听了?若有所思?,“今天是八月十三,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难道他会在中秋反难?”

中秋象征着团圆,在这个?传统节日里人们阖家欢乐,边吃月饼边赏月。

“答对了?。”鹤斐从一?旁宽大的口袋中掏出几支新鲜的桂花枝条,淡黄的点缀在绿叶中格外幽香喜人,“你看看你们,忙起来连传统节日都给?忘了?,多亏你们身体好,不?然这么忙下去迟早猝死。”

接着又从兜里掏出几个?折叠水瓶,倒了?点水将桂花枝条放了?进去,随手摆放在桌面上,“别老盯着屏幕,没事儿多走出去看看绿色植物。”

盛源有些急了?,“你说话?能不?能快一?点啊,我们都很着急等结果的。”

鹤斐斜睨了?一?眼,“三年过?去了?,你还是没什么长进。多动动脑子,别什么事儿都等着别人给?你揭晓答案,真正打起来的时候谁还会管你的死活。”

“他说的对。”贺涵自从见?到盛源起就一?直皱眉,他甚至觉得自己当初把人下放似乎做错了?,现在的盛源比三年前更加不?懂得伪装,满脸都是急功近利,甚至还能看出被恭维后的飘飘然。

再看看旁边心性沉稳的田大师,田大师资质不?比盛源,甚至年纪也大,哪怕有功德加身也无法进步多少,如今看来还不?如培养田大师。

盛源眼神不?善的瞪着鹤斐。

鹤斐并未正眼瞧他,只是说,“中秋,月圆,是极阴之时。”

田大师赞叹道,“是啊!这等邪功必定要利用阴气修炼,一?年内也就那么几个?时间会出现极阴状态,其中之一?便是月圆,但是又因为节日合欢的喜庆给?掩盖了?这个?特性,若说是极阴却?也没多大作?用才对。”

贺涵想的多一?点,“于非不?会做无关的事,或许这对他很有帮助,比如稳固灵魂。若青城是老巢,那么这里的阴气或许并不?是我们现在检测的那么少,他用了?什么方法掩盖这一?切?”

“现在我们就安心的等吧。”鹤斐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迟到早退,无视纪律。”盛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弄得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尴尬。

室内一?片寂静。

要说起鹤斐,他可是用了?短短三年时间就成功取代贺涵成为所有人偶像的能人,不?说其他的,就说编纂的那些书籍,人都说师者授业解惑,鹤斐等同于他们的老师。

能人总是拥有更多的自由,不?必局限朝九晚五的工作?限定,对于对方来说,还远不?如待在家里编书或者出去帮忙,用实际行?动来授业解惑。现在出去在对方不?喜欢的商业宴会上打转还不?是为了?帮助九组获取情报?有时候宴会上知道的小?道消息可远远比他们知道的全面。

所以盛源说的这话?,在所有人耳朵里听起来都是酸溜溜的,有人更是将不?屑两个?字踩在了?脸上,气的盛源摔门而去。

田大师凝眉紧蹙,看向?贺涵,“盛小?友他?”

贺涵摆摆手,“此事我们自有计较。”

田大师点了?点头。

次日,又一?熟悉面孔出现在鹤斐面前,此时他正在和陈若芸、余梵两人赴约周家设定的私宴,“大师,好久不?见?。”

身着法袍,面容慈祥和蔼仿佛带着一?股子圣光的宝印大师双手合十,“韩小?友,多日未见?,一?向?可好?”

“还不?错。”鹤斐偏头看了?一?眼宝印大师旁边满脸焦急想催却?又不?敢催的助理?似的人物,“大师这是有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宝印大师微笑着颔首,“来日再与小?友相聚。”

助理?长长的松了?口气,赶紧把宝印大师往另外一?侧通道领着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鹤斐于是和远处站着的陈若芸两人汇合,余梵看着宝印大师离开的方向?,问道,“你们认识吗?”

“那位就是宝印大师啊!”陈若芸答道,“当初我家后花园的骨堆就是宝印大师帮我做法超度的,想请宝印大师这种高僧可不?容易,我当时可花了?大价钱,我敢说青城能出的起的实在不?多,不?知道又是哪家出了?问题,这些有钱人啊,有钱有势以后就是不?省心。”

余梵想了?想,“如果我没记错,刚刚那个?助理?我似乎在曲家看过?。”

“曲家?”陈若芸抬眼,“这不?是人渣他爸家吗?”

曲海是曲家主?私生子的事情人尽皆知,曲家家主?当然也不?止这么一?个?私生子,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加起来都可以组足球队了?。两夫妻各玩各的,老婆外面也有私生子私生女,但是作?为利益的结合,他们只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而且那个?继承人被保护的特别好。

余梵嗯了?一?声,三人继续走在去包厢的路上,“以前我在宴会上见?过?曲家主?,当时他身边跟的就是这个?助理?,听说是他的心腹,能让心腹亲自来请人,看来曲家有麻烦了?。”

“该不?会是曲海搞得鬼吧?”陈若芸猜测道,“以前没事,他一?回来就有事,该不?会是想走陈小?凡的路子?”

说话?间,三人已经走到包厢门口,鹤斐也趁机把曲海和曲家的事发信息告知贺涵。

包厢里,已经结为夫妻的周陶和章梓萱早已等待就位,见?到鹤斐前来更是喜上眉梢。要知道如今以对方的身份,多的是比他们更有权有势的人请,可纵然参加宴会,对方还只接受周家的邀请,这是多么光荣的一?件事!

其实严格来说也没什么事,鹤斐能见?他们一?面就是天大的面子,说出去别人都要让三分的程度。周陶和章梓萱也没别的,主?要是之前他们都太忙了?,各有各的难处,如今大权在握便想着谢恩一?事。

毫不?夸张的说,是鹤斐拯救了?周陶和章梓萱,更让他们幸运的结为夫妻,两人在共同御敌共同奋斗中发现了?彼此的闪光点,走的是先婚后爱的套路。正符合了?当初鹤斐的一?句姻缘天定,哪怕中途波折,天定姻缘虽迟但到。

鹤斐收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个?红娘红包,颠颠鼓鼓囊囊而沉重的红包,意味深长的扫了?余梵一?眼。

余梵,“……”他也想结婚,可是女友说大仇未报,先立业再成家!

简简单单吃完饭,出门的时候余梵私底下找周陶问了?曲家的事情,周陶只知曲海手里的钱不?干净,曲家家主?身体不?好之外就再不?知道其他。

余梵心血来潮问了?一?下连静的现状,章梓萱便接话?说连静前些日子出国了?,具体时间应该和曲海归来差不?多,近日来更是传出连家和曲家要联手做项目的事情。要知道之前连静为私生子给?曲家家主?难堪的事情让两家的关系跌至冰点,差点决裂。

这些属于小?道消息,并且和余梵他们公司经营的方向?牛马不?及,反倒是章梓萱的消息更灵通些。

回来后,余梵将这些事一?一?告知鹤斐,担忧的说,“看来曲海这次来者不?善,就是不?知道他使得什么法子,等我回去打听打听。”

回去的时候,陈若芸和余梵心里惦记着曲家的事情,一?进门就发动全部资源网去查,甚至还猜测到了?于非头上,说什么肯定走的是和上次整余梵的套路一?模一?样。

余梵摇头,“要是这样,为什么周家还要请宝印大师呢?”

陈若芸反驳,“那是因为曲家家主?生性多疑,他肯定更加相信自己人,而不?是一?个?被驱逐后带回异像的私生子。”

“而且我觉得他请宝印大师八成也是被骗了?,宝印大师擅长的超度,家里要是有厉鬼还不?如请咱们家的韩大师呢!”

余梵点头,虽然他还是对玄学不?是非常信任,但是他信任鹤斐啊。

在他心里,就没有鹤斐解决不?了?问题的事。就比如现在,他和女友为了?曲家和于非关系的事非得争个?高低,结果最应该关心的人竟然在慢悠悠的插花!

陈若芸深深吸了?一?口气,“啊!桂花好香,真的好好闻,我觉得可以晒干做个?香囊,比那些什么十多万的名贵香水好多了?,还特别自然。”

“我觉得做桂花蜜不?错。”余梵说。

晚上九点,酒店包厢内气氛一?片冷凝。

曲家主?脸色苍白,双眼下面拉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宝印大师,我听说你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你也没办法了?吗?我有钱,我有很多的钱,你尽管开口。”

“并非钱财之事,而且此事老衲实在无能为力?。”宝印大师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就认准了?他一?定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明明一?开始就直言解决不?了?,硬是用这番车轱辘话?拖了?整整四五个?小?时。

助理?急道,“大师,佛法都说众生平等,您应以慈悲为怀救济世人,你不?能就这么见?死不?救啊!”

“阿弥陀佛,此事……”宝印大师低吟一?句,正要说什么又再次被助理?打断,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他想要说出真相来拒绝的时候就会被打断,这次他提高了?音量,“此事老衲解决不?了?,却?有一?人绝对可以解决。”

助理?更加尖锐的指责,“大师你这么说岂不?是承认了?你是沽名钓誉之辈,你是青城乃至全国最顶尖的大师,要是你都解决不?了?还有谁能解决,你这不?是故意诓骗家主?想要逃脱责任吗?要是家主?有事你有九条命也承受不?起这个?责任!”

曲家主?也是同样的表情。

宝印大师手指不?停地拨动佛珠,合上双眸,“曲家主?不?愿听老衲之言,那么老衲就在这里坐着陪您耗着。”

话?语斩钉截铁,刚刚还一?脸笃定的曲家主?有些慌乱,他已经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事折腾个?半死,又不?是很信任曲海那边介绍的人,这个?宝印大师他提前打听过?,绝对的牛人,可是对方又不?愿意帮忙,这件事要是再不?解决人都要猝死了?。

虽然助理?在一?旁不?停地说宝印大师不?负责任见?死不?救,但他还是问了?,结果憋了?半天才用文?绉绉的话?说,“大师切莫动怒,都是下属心急才造成我们之间的误解,不?知道宝印大师推荐何人能帮我解难?”

宝印大师猛的睁开双眼,目露精光,“玄学第?一?人,当是韩文?亦。”

作者有话要说:七一快乐!!!

顺便说一句,文里所有玄学相关都是编的,包括节日属性这种,道家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看资料的时候表示十分头疼,越看越想考究,写作反而受限,干脆放飞了一把(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