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项湘醒来,就看到床的另一边空了出来,“柏灿?”
无人回答。
是走了吗?这么急,都不打声招呼吗。
项湘去洗了脸,喝了两瓶营养液,看了眼时间,快到工作的时间了,准备准备进全息舱。
她看了眼光脑,发现苏宁夏发了几条消息,是在半夜两点多发的。
苏宁夏:导演!我明天去不了了,请一天假。
苏宁夏:抱歉抱歉,我耽误进度了,导演别生气,不要抛弃我,等等我!
苏宁夏:我保证,明天正常参加!
项湘看了消息,也没生气,这么多天的相处,她也算是比较了解苏宁夏的,对方肯定是真的有急事,否则也不会请假的这么突然。
项湘:好。
项湘又给唐乐馨发消息,让她休息一天,明天再拍。
发完消息项湘就坐床上发了会呆,这种时候也应该给自己放个假,出去玩玩吃吃喝喝。
可惜,这里是星际,她住在垃圾星,每天屋里遮掩的漆黑,不敢出门,不敢开灯。
外面很危险,也没有吃喝玩乐的地方。
项湘发了会呆,后又躺在床上。
反正她也出不去,不能拍戏,其余的事情她都做完了,前面拍完的部分也剪辑完了,歌曲部分也交给黎黎和花怡了。
想想她也没什么能干的了,和温灼见面还要等王秋的消息,这几天这里还很乱不方便出去。
况且,她回来到现在,她是一天都没有放过假,不是在捡垃圾就是拍戏,一直紧绷着神经,今天难得的好机会,给自己放个假,好好休息休息。
这么决定后,项湘就闭上了眼睛,决定好好睡一觉。
帝国皇宫。
走廊里面,隔得远远的就能听到皇子的惨叫声,还有哭泣的声音。
苏宁夏双手紧紧的抓住被褥,咬紧牙关,泪水也不断的流下来。
“呜……轻点轻点……”
苏宁菲握着苏宁夏的手,安慰道,“皇兄,你忍一忍,很快就好了,张医生,麻烦您轻一点,皇兄他怕疼。”
张医生是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副眼镜,带着白手套,一手拿着一瓶药膏,一手拿着棉签把药轻轻的敷在伤口处。
苏宁夏手背和腿上,青紫交错,都是伤痕,有的还在渗血,看着就很疼。
张医生也无奈,他力道很轻了,他一个治病的,都累的满头大汗,安慰道,“皇子再忍一忍,马上就好。”
等过了几分钟,张医生终于都敷完药了,舒了口气,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汗,“皇子,药上完了。”
苏宁菲站起来去送张医生一段路,也听听一些注意事项。
“让皇子好好休息,别碰水,一天三次上药,到时就能好了。”
“好,谢谢张医生。”
苏宁菲送完医生后又回来,看见自己的兄长把脸埋在枕头里不出声,身体还一耸一耸的,一看就知道他在哭,苏宁菲叹了口气去哄他。
“兄长,别把脸埋在枕头里,多闷啊,快出来。”
苏宁夏听话地歪了歪头,把鼻子露了出来,脸上还有泪痕,整个人都丧丧的,看着委屈极了。
苏宁菲:“你也别怪父皇不让你用治疗仪,父皇也是气急了,过几天等父皇气消了,皇兄就能用治疗仪了,保证伤口恢复的好好的,一点疤痕都没有。”
苏宁夏动了动脑袋,“父皇也太狠心了,他从来没有如此打过我,他以前很疼我的,现在如此心狠。”
苏宁菲沉默着,心里吐槽,也不能说父皇狠心,实在是她皇兄太过放肆,当时屋里还有各位大臣,让父皇在大臣面前丢脸了,谁都知道,她父皇最是爱脸面还有点傲娇。
被皇兄这么一闹,不生气才怪呢。
不过苏宁菲能这么说吗,不能,她还得安抚皇兄的心情。
“皇兄,你别伤心了,等伤好了,父皇也就气消了。”
苏宁夏叹了口气,他明天还要拍戏呢,虽然全息可以调自己的感知,也不会说带着伤痛去演戏,不过他身体是实打实的躺在全息舱的。
不对,明天可能要趴着进去了,躺着是受不住的,而且,他中途还要上药,肯定会耽误拍戏,这可怎么办?
想着想着,苏宁夏就转头,看向安慰他的皇妹,看着对方一脸乖巧纯真的脸,笑道,“妹妹,兄长有事情想让你帮忙。”
苏宁菲丝毫没觉得有一个坑在等着她,“好,兄长你说,我肯定帮你。”
她想着,皇兄也不容易,受了伤也不方便行动,平时还要被关在这个房间不能出去,她作为皇妹,能帮的一定会帮。
可听完苏宁夏的话,她愣住了,她听到了什么?苏宁夏,在拍戏?!他让她明天帮忙上药,就不用医生来,耽误他拍戏?!
“拍戏?皇兄你,在拍戏?!”
苏宁夏笑了,有些骄傲的说道,“哼哼,小青梅知道吗,不知道?没关系,你可以去看看,男主是我,这部剧挺火的哦,是我演的男主呢。”
苏宁菲恍恍惚惚的看向兄长青青紫紫的伤口,顿时觉得,打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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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湘一觉睡得很长,睡得也不是很舒服,觉得浑身都难受,骨头都散架了一样,又累又难受。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床前的人。
“柏灿?”
一出声,她就听到自己沙哑的嗓音,也反应过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她生病了,有些发烧还有轻微头疼。
柏灿抬头,对上项湘的视线,用手拂过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额头。
“我回来就看到你脸色发红,还出了冷汗,我一量体温,果然发烧了。”
柏灿给项湘掖了掖被子,把她捂的严严实实。
项湘:“一定是你昨天晚上抢我的被子,害我发烧的。”
柏灿顿了顿,没想到项湘会这么说,顿时哭笑不得,“好好好,都怪我,我弄了药,吃掉。”
项湘看向柏灿手里的药丸,眨了眨眼睛,张嘴,示意柏灿喂她。
柏灿无奈,把药丸喂给项湘,又扶着她喝了口水咽下去,“苦吗?”
项湘躺下,摇了摇头,“不苦,没有味道。”
两人有沉默下来,项湘望着天花板,柏灿低头玩着手里的匕首。
“药是哪里来的啊。”
柏灿玩匕首的手一顿,“在一个西边的一个富有的家里偷的。”
项湘眨了眨眼睛,“哦。”
“那你有没有被发现?”
“没有。”
项湘并因为没有药是偷的,就正义的觉得这是错的,她是病患,柏灿为了她偷药,她是感激并愧疚的。
“谢谢。”
听到项湘的谢谢,一直紧绷的柏灿也放松下来,他以为项湘会说偷东西不好,让他还回去。
“不客气。”
项湘:“你事情都办完了?今天你早上走了,我还以为你去办事情了。”
柏灿:“还没有,我早上去看了看周围的情况,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项湘:“这样啊,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办你的事情。”
“本来是打算晚上离开的,可你现在病了,等你病好了,我再离开。”
项湘拒绝,“不用。你办你的事情,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况且,就是小病,说不定一会就好了。”
不管项湘怎么拒绝,柏灿也没动,坚持照顾生病的她,她也没有办法,她又打不过他。
“睡觉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我在这里守着,别担心。”
柏灿知道,项湘每晚睡得并不安稳,一点动静就会让她惊醒,毕竟在垃圾星,谁都睡不安稳,睡安稳了,说不定就一睡不起了。
也不知是药效发作,还是她生病精神不好,项湘闭上眼睛没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柏灿看着项湘熟睡的样子,看了许久。
等晚上项湘醒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应该是好了,身体出了很多的汗,不过脑袋也不疼了,身体也不累了,一身轻松。
“醒了?”
项湘转过头,就看见一旁坐在旁边的柏灿,愣了一会,又惊到,他不会坐这里一下午吧?
“你一直坐在这?”
“嗯。”
项湘无奈,“你怎么这么笨啊,你不累吗?我睡觉又不用照顾,怎么不去客厅沙发躺着呀。”
柏灿:“我怕你醒过来看不到我,生我的气,也怕你醒过来看不到我,害怕。”
项湘:“……”她有那么小气?
项湘坐起来,起身推着柏灿让他躺下,“虽然我出了汗,你别嫌弃,休息休息,坐了一下午,你肯定累了,睡吧。”
柏灿听话的躺下来,看着项湘,“不嫌弃。”
项湘又帮忙给他盖被,无意中拉了一下他的衣领,拽了拽,露出了白皙的肩膀。
项湘:“……抱歉抱歉。”
又贴心的把衣服拉回去,中途看到一个黑色刻在他肩膀后面那里的数字。
“这个是7,是什么意思,上次我给你包扎伤口就看到了,是你自己弄的吗?”
柏灿抬头,对上项湘的眼睛,“是一种记号,标记。”
项湘:“做什么的?”
柏灿盯着项湘,似乎想在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不过什么也没看出来,他翻了个身,背对着项湘。
项湘:“?”
“我睡了,晚安。”
项湘:“行,你放心睡吧。”
项湘等柏灿睡着,就去桌子那里,拿出零件,去了客厅,看看能不能有相同型号的零件,筛选出来再重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