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娇停了步，问：“查出什么没有？”
“绝对是大料。”张诚压低声音笑，带着一丝畅快，“我把照片发到你邮箱了，你那边记得查收一下。”
宁娇站在车旁点开邮箱查询，页面跳转，几张男女的亲密照跃了出来。
照片上的男人是徐然，而旁边的女人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浑身堆砌着珠宝，显出几分老态。
两人的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更，像是恋人。
难怪底气足，原来是巴上了人。
宁娇恍然笑笑。
“这女的是盛娱的高层，我说怎么徐然就能够得上陈导的戏，原来是这个原因。”
“胆儿真不小，张扬成这样，真当没人查的出来这个事？”
张诚还在手机那头念叨，被上次的事气的不轻。
他们不去欺负人，反被人当成胆小怕事算怎么回事？徐然先动手使歪招，那也别怪他们这边不客气。
“找几个大v爆料。”宁娇轻描淡写道：“热搜这几天无趣的很，来个大料让网友们精神精神。”
“好嘞。”
田夏遗憾叹气：“我还以为可以等他功成名就的时候，再放出这个照片让他尝尝天堂和地狱的感觉呢。”
“对付他用不着。”宁娇笑笑，“他是个自负的人，这会儿估计做着红的梦，也是时候让他清醒清醒了。”
“行。”
晚饭，宁娇和田夏叫了外卖吃。
三人的微信小群里，张诚开始在群里报数，倒计时。
【十…】
【九…】
【八七六五四…】
【一…】
【发了，过会儿应该能看到网上的讨论，我这边又掏了一些钱，保准帮他买上热搜。”
*
公寓内
徐然躺在沙发上打游戏，助理坐在另一侧帮他回女朋友的信息，满脸尴尬。
“哥，这个要怎么回？”
“随便敷衍。”
“哥，这个我真的可能做不来这个，要不你亲自回李姐吧？”
“那我要你干什么？没看见在打游戏？”
徐然皱着眉头不耐烦的摆摆手。
如果不是为了想往上爬一点，他怎么可能和这种年过半百的老女人谈恋爱？
年纪一大把，倒是装的和小女生一样。
查岗电话，整日腻歪的聊天，她不嫌烦，他都烦了，自己什么样心里没点数？
“哥，这个…这个怎么回？”
助理一脸尴尬的将手机递到他面前，手机屏幕上是备注甜心发来的信息。
【晚上来我家睡吗？】
暗示味极浓。
徐然打游戏的心情瞬间没了。
每次在一起做时，他都强忍着恶心，脑海中幻想成另一个人才能继续下去。
对他而言，是个折磨。
徐然闭着眼靠在沙发上，摸索着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了一根狠狠吸了一口。
“回好的。”
助理隐晦的看他一眼，“好。”
“叮铃铃。”
手机铃声急促的响起。
徐然抓起刚刚打游戏的手机，是经纪人的电话，他按了接听，“喂。”
那边劈头盖脸一顿骂，“你他妈真是能耐啊，做点事情都不知道处理好，我看你是仗着李姐的喜欢疯了吧？”
徐然火气也大，不耐道：“你什么意思？”
“得，我这倒成罪人了，我他妈看你怎么跟粉丝解释，不，你本来也没什么粉丝，别想了，你他妈彻底糊了！”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嘟嘟嘟…
徐然一呆，忙又拨打经纪人的号码，那头只一遍又一遍重复盲音。
无人接听。
“去！去给我问一下什么情况！”徐然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助理，咆哮道：“抓紧去给我问，快点啊！”
助理被他这个样子吓了一跳，忙点头去查。
过了一会儿，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生怕触怒了他，“哥，你看看微博。”
徐然心里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
他飞快点开微博，话题第一正高高悬挂着和他相关的热搜。
＃徐然富婆＃
＃天穹剧组发言＃
＃富婆我不想努力了求包养＃
徐然心中一片冰冷，艰难的点开话题。
被顶到第一的有几张他和李姐的亲密照，从角度看明显是偷拍，有亲吻，也有拥抱，还有更亲密的照片。
【我靠我靠我靠好辣眼睛啊，这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要还说是真爱，真把人当傻子看，我真是看吐了。】
【我人傻了，我前阵子才关注他，还以为他会大火，谁知道关键时刻给我冒出来这么这个，已脱粉吐了。】
【这个人我有印象，前阵子碰瓷宁娇，现在又被富婆包养，这种劣迹斑斑的人也能做演员？】
徐然又往下翻了翻。
没有帮他说话的，一个也没有，骂声一片。
他点开自己的微博，仅有的一点粉丝脱的干干净净，私信里全是各种骂人的脏话。
徐然神色木然，又去看天穹剧组发布的微博。
先是谴责了下他的艺德问题，又表明这一切和剧组无关，男四号已经换人演了，把一切撇的干干净净。
徐然握紧手机冷笑。
真是人走茶凉。
不过，好在他还有李姐，只要李姐肯帮他，这些都不是事。
徐然如梦初醒，连忙去拨打李姐的电话，很快那边就接通了。
他紧紧抓着手机，喊了声：“宝贝。”
“徐然，你还在装？”
“我已经看到热搜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把我耍的团团转，很得意？”
“不是。”徐然慌忙解释：“你听我说，这都是那些媒体故意栽赃陷害的，我有多爱你难道你不清楚吗？”
“爱我？你的经纪人告诉我，每天和我聊天的根本不是你，而是你的助理，这就是你口中的爱？”
徐然又气又急，根本想不到经纪人会去拆他的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宝贝我…”
“滚吧。”
“娱乐圈年轻的小鲜肉多的是，我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敢耍我玩，你怕是真的不知道我李芳的名字怎么写，你等着，这事咱们没完！”
电话啪的一声挂断。
再打过去，显示正在通话中，徐然不信邪的又打了几次，还是通话中。
他跌坐在沙发上，意识到自己被拉黑了。
助理弱弱的喊了一声，“哥。”
徐然正在气头上，猛地抄起一旁地烟灰缸砸过去，怒斥道：“滚！都给我滚！滚的远远的。”
助理吓了一跳，快步出房间。
徐然揉着头发，眼里猩红一片。
一切都毁了。
他本该有大好的前途，本该星途璀璨，现如今全部化为泡影，什么都没了。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
徐然猛地抓起手机，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死死的捏紧。
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按了接听，嗓音在刚才的盛怒下有些沙哑干涩，“喂。”
“恭喜呀。”那头女人嗓音带笑，显然是愉悦到了极点，尾音拖长了些，带着些娇气，“恭喜你踏出娱乐圈。”
是宁娇。
徐然敏锐的认出她。
她的嗓音极具辨识度，只要听过一次就很难忘。
客客气气说话时，带着几分疏离，可若是心情愉快时说话，她尾音便不自觉的拖长，像是撒娇，又媚又勾人。
“你搞的鬼？”徐然眼圈通红，笃定的问：“我他妈弄——”
“这话该问你自己不是吗？”女人打断他，笑的懒洋洋，“多行不义必自毙，瞧，你看报应这不就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