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晋江首发

柳青夏第二天早上就到了。

没有专门和袁安打招呼什么的,仿佛他们只是普通的导演和演员关?系。时?倦心想,混过好几十年娱乐圈的人果?然不一样。

不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人,哪怕是消息很灵通的叶子?,也只是和时?倦提了一嘴,说袁安的人脉果?然厉害,柳青夏这样的老戏骨,说请就请来了。

时?倦下戏就被柳青夏叫了过去?。

雨停了之?后,寺庙那场戏也暂停了——倒不是不能?人工降雨,只是时?倦一直卡在那,人工降雨拍也是浪费时?间。

柳青夏看时?倦的目光倒是没那么冷了,可能?是袁安说了什么。

她现在对时?倦就好像是对待任何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小辈:“袁导跟我说了你的事。”

“看得出来自己有什么问题吗?”说完,柳青夏就好像没打算得到时?倦回答一样,接着?道,“我猜你看不出来。”

时?倦确实看不出来。

她这两天除了看剧本演戏,就是反反复复地看那一段死都过不了的戏。

看多?了,确实能?看出来一点?点?,张力和感染力似乎都差了那么一点?。

但是那个所谓“一点?儿”微妙得很,时?倦每次感觉自己脑子?里要抓住什么的时?候,那个灵感又这么飘过去?了。

柳青夏说:“其实是戏的问题。当然我不是说这段戏有问题——”

“但是这段戏里的南城,是非常、非常的狼狈的。你有个习惯吧?会把所有动作都做得漂亮,在普通的戏里面倒是没什么问题,但这种需要很大张力的狼狈的戏,问题就会变得明显了。”

时?倦确实有这样的习惯。

柳青夏复杂地看了时?倦一眼,这样的习惯很少有人会有。

虽然对演员来说是个坏习惯,但讽刺的是,养成这个坏习惯并不容易。

需要大量的练习。柳青夏对此是很清楚的。

所以她才?不明白,时?倦这样年轻的小孩,为什么?

“那我应该怎么办?”时?倦想了一会,问道。她目光很诚恳。时?倦并不是遇到问题不好意思开口?的人。

她也不是全能?的,怎么可能?什么问题都憋心里。

“真想知?道?”柳青夏笑?起来。

时?倦点?头。

柳青夏:“成。”

第二天找了人工造雨。还没开场,现在那干下了半小时?,大家都搞不明白这是要干什么。

柳青夏把时?倦拉过来,指着?路边一个水塘:“进去?滚几圈。”

在旁边的叶子?:“???”

周围场务:“???”

有人说:“柳老师,这不好吧?”

大家都以为柳青夏是借着?这个机会欺负时?倦。袁安也微微皱起眉,他倒是不这么认为,但柳青夏这个脾气:“柳——”

一个名气还没喊全。

时?倦说了声“好”,把身上外套一脱,撩了下头发,真跟柳青夏说的一样,把自己滚到泥潭里去?了。

而且显然不是为了让柳青夏满意,随便碰下泥潭。

她在脏水里,几乎是认认真真地滚了七八圈,直到头发都湿哒哒往下滴水、脸上、身上都是泥泞,才?从泥潭里爬起来。

脸上妆花了一半。

当然,还是漂亮的,但现在的时?倦,是一种狼狈的漂亮。

砂砾划破了脖子?上的一点?皮肤,刺痛。

时?倦在这种刺痛中?,忽然明白了柳青夏的意思。

既然她有坏习惯,很难在狼狈的场景中?,主?动让自己从内而外地狼狈起来。那至少要靠外力,让自己感受到狼狈的感觉。

“时?老师。”叶子?担心地看向时?倦,后者却轻微地弯了下嘴角:“袁导,现在可以开拍吗?”

“当然。”袁安远远看着?时?倦,下意识看了柳青夏一眼。

柳青夏看着?时?倦的目光说不出的复杂,良久叹了口?气:“这小姑娘应该能?走远。”

只是,看到这样能?走远的新生代。

突然感觉,她自己确实老了。

*

南城在大雨中?奔跑。

她滑了一下,重重地摔倒了地上,脸上、身上都是泥泞。

南城抹了把因为疼痛流出来的眼泪,往周围看了一圈。只有个寺庙。

她不得不进去?——这样下去?,就算能?躲过那几个起义军,南城也会因为淋了太久雨生风寒,最严重的,就是死在这荒郊野外。

寺庙很破,几乎挡不住寒冷,但是能?挡雨。

寺庙里面的佛像也已经破了,南城转了一圈,佛像后面似乎能?藏一个人。

泥泞的水从时?倦头发上流下,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揉了下眼睛,眼泪“哗”地流了下来。

南城挤干头发上的水,藏到了佛像后面,哆嗦着?祈祷那几个起义军不要找到这里。

但显然,她没那么幸运。

“喂,来这里看看!”一个起义军招呼他的兄弟,他们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好在,似乎没有发现南城。

南城松了口?气,又在佛像后面躲了小半个时?辰,才?从佛像后面出来。

结果?刚出来,就和一张狞笑?着?的脸对上了。

“我就知?道你在这。”那个起义军淫.邪道,“你放心,我骗他们说这里没有半个人,你放心,只要你从了哥哥——”

他会放过我吗?

他不会放过我的。

南城看到了起义军背后的大刀,她尖叫一声,就向着?那把大刀撞了过去?。

起义军被她吓了一跳:“你个小婊.子?不要命了?”

起义军啐了一口?,不想再和南城周旋,把刀丢到一边,就要强上。

在刀落地的瞬间。

南城举起一直藏在身后的,用来剖鱼的小刀,往起义军的脖子?上刺了过去?——

“卡!很好!”

时?倦微微喘气。

她满身污水,头发上都是泥,但莫名有种愉快的感觉。

卡了几天的这场戏,在古镇的最后一场戏,终于过了。

******

接下来的戏要去?美利坚。

时?倦一开始还挺奇怪,袁安告诉她,是因为他们这部戏是暗中?拍摄,所以不好用那些影视城。

正好加州那边,有个他以前为了某部戏建的摄影棚——就在那拍。基本建筑物?都有,不够的等后期,去?拍了华国那些古建筑,再剪辑进来。

去?加州的飞机,时?倦的座位和柳青夏一块。

其实挺尴尬的,她们真不怎么熟,刚开始基本不说话。

到了后面,大概是柳青夏也无聊了,问时?倦:“你觉得你那场戏,能?打几分?”

时?倦知?道,柳青夏问的是寺庙那场。

她思考几秒:“90?”

“你自我感觉还挺良好。”柳青夏撑着?脸,“不过,确实差不多?是这个分数。”

时?倦都不知?道她这是在说好话还是坏话。

又沉默一会。

柳青夏:“你怎么会有那种习惯?”

时?倦:“我怎么能?做到100分?”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下。

柳青夏说:“算了,当我没问。至于100分——你要求真高。那么多?小年轻,有个六十分及格就够粉丝吹的了。”

“我不是他们。”时?倦这话真挺傲的,但柳青夏不讨厌这种傲。

柳青夏想了想,没有看时?倦:“做到一百分?那挺难的。首先,想想你是为了什么演戏吧。”

时?倦一愣。

飞机开始降落了。

*

为了什么演戏?

上辈子?是经纪人让她去?,这辈子?,是直觉使然。

至于喜欢?时?倦觉得,自己对演戏这件事,真挺一般般的。

她擅长演戏,做得比绝大部分人都好,但这并不就代表她有多?喜欢。

......或许。

想了半天没想出来什么,很快又忙起来。摄影棚在荒郊野外——当时?建的时?候考虑了地皮的价格。酒店离得远,时?倦打瞌睡都只能?在车或者地铁上。虽然司南租了车,但是有时?候拍大夜场,凌晨五六点?还在那拍,时?倦也不忍心让叶子?和司南陪她干熬着?。

这种情况就坐地铁。

和柳青夏对戏一般都会拖到很晚。

柳青夏不愧是老戏骨,那个气场,让时?倦想起了喻枫尧。

但和喻枫尧那种大魔王的感觉又不大一样,柳青夏的演技是润物?细无声的,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她带过去?。

那就被压住了。

这天晚上拍完“南城第一次见到太后的戏”,时?倦感觉累得没了半条命。

时?间倒是不晚,但是司南打电话过来,说租的车抛瞄了,问她要不要打车来接她。

“多?贵啊。”时?倦时?刻不忘自己赤贫阶级身份,“我地铁回去?吧。”

收拾东西准备走的路上,听到袁安在跟李辉说话。

时?倦其实没准备听,但是声音飘到了她耳朵里:“原本约好做OST的王安......被柯晓严那小子?现在背靠的新瑞找过去?了。”

“现在一时?找不到水平比得上他的......”

时?倦微微皱眉。

OST。

电影原声带。

地铁上很挤,但时?倦其实很新奇。

她上辈子?,最开始是不能?自由出行,后来就出道了。她出道后名气几乎是爆炸式增长,已经不可能?孤身一人坐地铁。

不说经纪人不许,她自己都担心要被绑架。

时?倦望着?漆黑一片的窗外想,袁导指的OST,其实是电影的片头片尾曲,和一些重要配乐。

虽然袁导的最大人脉被孽徒用去?了,但是也不至于找不出作曲人。

只是可能?作出来的曲子?,质量上不一定能?保证。

一部电影,除了导演、剧本、演员以外,最重要的就是配乐了。

好配乐是能?让电影的气氛更上一个台阶的。袁安这样处处追求完美的好导演,也难怪会有些发愁。

不过时?倦只是个演员。

她虽然不是不会作曲,但也没有擅长到能?打包票比袁导的人还好的程度。

她只需要把戏演好就行了。

地铁上人越来越少,时?倦终于找到一个空位坐下。

她闭着?眼睛打盹,一个急刹车惊醒了她,广播里传来车长的声音:“因为一些特殊情况,本地铁要暂停运行......”

纽约地铁。

有什么办法,只能?下车。时?倦本来是要坐到接近终点?站然后转车,现在一看站台名,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总之?离酒店肯定有十万八千米远。

在大路上站了老半天,也没出租车经过。打电话也打不到车,手机还没电了。

时?倦:“......”

天要亡她。

时?倦在寒风里站了一会,实在冷得受不了。

好不容易有个当地打扮的路人经过,问了下,附近有的、能?让她充电的设施只有一个酒吧。

时?倦裹紧了羽绒服走过去?。

酒吧名字叫“野狗”,有种“灯红柳绿”感,里面群魔乱舞,十分混乱。

一进去?,时?倦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快隆了,问酒吧要了个充电插头外加一杯果?汁——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喝酒那就是脑子?不好了。

端着?果?汁到处找能?插插头的座位时?,时?倦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呛鼻味。

她皱了皱眉,本来不打算多?管闲事,但是一回头,呛鼻味的来源地中?央有个年轻的、看上去?顶多?十□□的华国少年。

他看上去?有些昏昏沉沉地,周围几个穿着?篮球服,膀大腰圆的美利坚年轻人正嘻嘻哈哈地拿着?烟卷,想往他嘴里塞。

“陆,就试试看嘛,兄弟又不会骗你——”

虽然灯光很昏暗,但是也能?看出来,那华国少年长得很好。

头发染成了大红色,一般人会很夸张的发色,但是在他头上就很合适。一双眼睛像是狼一样,一边耳朵上有几个耳钉。

时?倦驻足。

这红毛小孩,感觉上不是美利坚人,恐怕是留学生。

年纪也小,看他昏昏沉沉的样子?,大概是被灌晕了。

时?倦不是爱管闲事的人。

但她想到了自己,当年有不少看她不顺眼的,想方设法想让她染上这种东西。

染上了,一辈子?基本就完了。

没怎么想,手里的果?汁就“哗啦”地泼了出去?,正中?那红毛少年的脑袋。

顺便还把旁边人往他面前凑的烟卷给浇灭了。

一群人猛地回头,红毛少年也皱着?眉抬头。

就看见光怪陆离的灯光中?,扣着?渔夫帽的年轻女孩举着?空杯子?,冷淡地用地道英语说:

“对不起,手滑。”

“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一个金发棕眼,膀大腰圆的男人站起来,狞笑?着?走向时?倦,伸出手想要抓她,“小妞,你——嗷?”

颂哥瞬间顶替了时?倦,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臂。

少女手指纤细,但被她抓住的时?候跟被铁钳抓住的感觉差不多?,疼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

那男人惊慌地后退几步,撞上自己的朋友们。

那些朋友也都膀大腰圆,小混混模样,见状嘲笑?他:“怎么了汉斯,那小妞指甲掐疼你了?”

“汉斯你不行啊,连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妞都打不过。”

汉斯瞪大眼,有苦说不出。

那小妞刚一爪子?,他还以为自己手要断了!!!

只能?狠狠地瞪向时?倦。

时?倦咧起一个邪气乖张的笑?:“要打架么?”

她看上去?纤细的一个,身高虽然其实挺高,但是那几个男人个个看着?都将近一米九。时?倦在他们眼里,就是瘦瘦小小一个小娘们,有什么好神气的。本来还准备让让她,随便让个谁把她打服了,这下被她一激,一口?气扑上来。

周围很热闹,甚至没人发现这边的动静。

直到时?倦把一个男人直接摔了出去?,壮实的一个,把桌子?都差点?压踏,上面的瓶瓶罐罐掉下来,好大的动静。

这下周围再热闹,也停住了。

台上DJ顾不上放音乐,瞪大眼睛看向这边。

周围有尖叫的,还有看热闹不嫌事大想要拍的——可惜灯光太暗,拍出来啥都看不见。

时?倦掐住另一个男人的脖子?,直接把他按在了地上。这两下过去?,剩下俩男人也不敢动了,面面相觑。

“差不多?了,颂哥。”

时?倦让颂哥把身体换给她,上前一手拉住那个还有点?昏沉的红毛,头也不回往外走。走前还往地上丢了两章一百:“陪你们的桌子?!”

等她拉着?人走了,在场所有人都还没回神。

“草,那小娘们真带劲。”有人骂了句粗话。

酒吧才?又热闹起来。

“我刚看到她头发好像是黑色的,华国人?”

“华国功夫名不虚传,太厉害了,你看她刚才?,那叫什么,阿打一下!”

没人说她做得太过。

这几个找茬的男人,是经常混迹这一片的小混混,经常找顾客茬,还敲诈来玩的学生,这回碰上硬点?子?,简直是报应。

还有酒保拿了钱追出去?的。

结果?出门一看,人早就不见了。

*

“你干什么?”

时?倦拉着?那红毛往外走了几百米,绕了俩街区,感觉那些人追也追不过来了,正准备把红毛就地遗弃。

红毛忽然反过来抓住她的手,大概是因为冷风吹的,差不多?醒了酒:“你什么人?”

他迟疑地打量时?倦,少女扣着?渔夫帽,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人:“我爸妈派来盯着?我的?”

“你还是个少爷?”时?倦借着?路灯打量红包,刚才?还没仔细看,现在一看,鞋和耳钉是奢牌,剩下的看不出牌子?,看材质,高定的可能?性很大。

那感情好。

时?倦伸手:“给钱。”

红毛少爷:“?”

“什么钱?”

“200美元,刚才?赔的桌子?钱,”时?倦淡淡道,“你以为我为什么砸了桌子??”

红毛少爷冷笑?,在路灯下,他的眼睛更像狼了:“要你多?管闲事。”

“你不知?道他们要对你干什么?”

“我知?道,”红毛暴躁道,“我又不准备真的动他们的东西。”

可他们都快把烟卷塞你嘴里了。

时?倦用看傻子?的目光看他一眼,觉得自己今天多?管闲事实在有点?太多?管闲事。

“那算了。”她没空管这红毛的自尊心什么的,200要不回来就算了——虽然是真的心疼。

“等下,”红毛少爷又拉住她,“送我回家——我喝过酒了。”

他把车钥匙往时?倦手里塞,时?倦一看,法拉利。

时?倦:“......”

她把一句“您今年几岁”吞了回去?:“我不是代驾——不过。”

她还是有点?心疼200美元。

这红毛看着?还有点?憨,不被骗就好了,也骗不了她。正好她之?前闲着?无聊考了下这边的驾照。

“给钱的话可以。”

“要多?少?”

“一千美元。”

红毛少爷眨了眨眼:“你黑店啊?”

时?倦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成吧成吧,”红毛咧了下嘴,“一千就一千。”

“成交,”时?倦说,“先付款后上车,别后悔啊。”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一看外面都开始鸟叫(。)

*

然后想到了一个新脑洞,是我爱的末世+基建+囤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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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家位面超市[末世]》

[女主同情地摇头:“丧尸爆发当天,H大被感染者和死亡者就高达5114人。”]

苏西就是这5114里的一个“1”。

她还没从混乱中回过神,就和三个室友一起被闯进宿舍的丧尸咬死了。

死后飘了十年,情况越来越差,国家机器崩溃,丧尸横行,民不聊生。

重生回末世前一天

苏西呆滞地看着面前的宿舍桌子双层床,电脑架子泡面桶,还没想好就这么从天台跳下去一了百了,还是麻溜点去抱男女主大腿——

室友的蓝牙音箱里突然传出一个声音

【恭喜你们绑定位面超市】

【超市选址:H大二号宿舍楼——女寝444】

【你们有24小时选购第一批商品,加固超市】

【第一扇门开向:修仙位面试炼场。】

【祝你们末日(开业)愉快。】

#没想到三个室友也飘了十年重生了#

#早知道我们做阿飘的时候可以凑桌麻将#

#室友A是富婆,室友B是理科学霸,室友C是工科大佬,我可以,姐姐们带我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