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
奥斯瓦尔德捡起来的木盒子成功地被薇莉塔手里的那个小钥匙打开,露出了里面藏着东西,让两人不免惊讶地轻呼出声。
惊讶,特指奥斯瓦尔德。
“为什么要把一颗头塞到锁起来的盒子里?不小心吗?”
“……”
薇莉塔与盒子里似曾相识的女人人头对视,眨了眨眼的期间里突然想起了这颗头的身份,在她‘临死’前、视线愈发模糊的时候,那个电视机里在报道杰森母亲时,用的似乎就跟这颗头有些像。
但是却也不能保证这就是杰森妈妈。
“带着它,奥斯瓦尔德,她很有可能能够吸引杰森。”
她默默地将盒子再度关上,重新用钥匙锁起来,以免在这之后因为没锁严而发生什么意外,将它递给了奥斯瓦尔德。
“啊,好的。” 奥斯瓦尔德本能而又自觉地接过,情不自禁地将注意放到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发出声响的隔壁,皱了皱眉,“隔壁是……”
“那个打不开的房间。”薇莉塔顺着应下,神色微动,不知道那个屋子发生了什么变故,似乎从其中听到了熟悉的砍刀砍裂地板的声音,“好像是杰森。”
那个杀人魔闯入了隔壁无法被打开的屋子,跟里面的人产生了冲突。
但是比起打斗的声响,倒是更像杰森发了疯一样地在屋子里乱砍,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他会不会冲出来到隔壁,或是用他超出人类范畴的力量击碎相隔的墙壁。
无论盒子里的人头是不是杰森的妈妈,只要她能够与那个女人有几分相似或许就能够派上用场。
现在情况太过紧急危险,似乎留给他们的时间也愈发紧迫,来不及再去挨个搜查了。
薇莉塔做好了决定,跟奥斯瓦尔德对视一眼,在这一瞬间达成了接下来行动的共识。
趁着隔壁声响依旧丝毫没有减弱的空隙,他们两个放轻了步子地走到了门边,在暂且望了眼隔壁被砍裂了个入口的房间,估摸杰森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大概不会透过那口子看向外面后,屏住了呼吸,迅速地略过了这扇门前的路,朝着通往三楼的楼梯赶去。
经过那扇门的刹那,身高正好能瞧见破洞里面景象的薇莉塔特意地朝里面望了一眼,却似乎只看到了一片雾蒙蒙的灰暗。
那里面愈发地神秘而奇怪了。
生怕杰森因为他们刚刚的动作而发现他们,奥斯瓦尔德牵着薇莉塔蹑手蹑脚地踏着有些脆弱腐烂的楼梯,一路走向三楼。
那狂躁的声音逐渐被甩在身后,而他们运气也还不错,没有因此招来杰森的追杀。
——是彼得的三分钟保护机制还未失效。
成功安全地抵达了这个木屋的最顶层,奥斯瓦尔德拍拍胸口,勉强松了口气,连忙同薇莉塔一起扫视起这个最后被探索的楼层。
奥斯瓦尔德走到三楼仅有的两个房门边上,似乎猜到了什么:“好像是两个很大的卧室……?”
“如果是这样的话,照这么看来,很有可能是杰森和他妈妈的房间。”
“进他妈妈的那个。”
薇莉塔还是很在意所谓头身一体的提示,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与奥斯瓦尔德同时拧开了两扇不一样的门,猜测哪一间才是。
她打开的门里普普通通,摆放着许多沾上了血迹的砍刀武器,床也要比正常的大了很多,是杰森的房间。
而另一半的奥斯瓦尔德惊呼出声,招呼着薇莉塔过去:“薇莉塔——”
合上杰森的门,他们警惕地踏入了另一个房间,也瞧见了前不久彼得瞧见的画面。
只不过这次那床上就只剩个没有生命、安静着倒在上面的骷髅架子了。它身上套着件旧了的白色毛衣,原本盖好的被子因为之前试图复活的动作而耷拉到了地上,连自己也扭曲地倒在上面。
薇莉塔面无表情地无视了这个状态怪异的骷髅架子,熟练地走到抽屉与柜子旁边,搜查着其中的东西,留奥斯瓦尔德站在一边看着床上的骷髅一时愣神。
他没太搞明白,但却觉得这一幕并没有想象中该有的那么可怖诡异,反而是让他感到有些悲伤:“他,杰森他还以为他的母亲活着呢……”
杰森就像是她还活着那样照顾她,枕头,被子,桌上的水杯和装着食物的盘子。
但是床上的已经是个死的不能再死的骷髅架子了,连头也不知踪影。
不过悲伤的情绪很快就因为这骷髅好像动过、摆出的扭曲姿态而打散了,奥斯瓦尔德嘴角抽搐了一些,总有种下一秒这玩意儿就要飞扑过来的错觉,不免默默地后退了几步,凑到了薇莉塔的身边。
在他愣神期间,薇莉塔在抽屉里翻到了一个日记本。
纸张泛黄,因为年份太久,一用力就碎掉了,要很小心才能翻个较为完好的页,通过模糊的字迹读到上面的内容。
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默。
直到过了一会儿后,奥斯瓦尔德抽了抽鼻子,想起了些不太美好的曾经,明白过来杰森那时为什么会瞧一眼他的脚了。
日记记着“她”对儿子杰森一路成长来的感慨,诉说着对他的爱,也提到了没有从新闻报道上看到的、有关于杰森的其他信息,让他们能够将所知道的信息大致地串在一起,拼凑出来水晶湖的故事了。
杰森有着凄惨而悲伤的童年,生来就是畸形儿的他,曾无数次遭受同龄人的嘲笑和排挤,只有他的母亲是那么的爱他。
在落入水中死亡后,没有人有多么地在意他的死亡,只有他的母亲无比愤恨,拿起了屠刀选择为他报仇。
大开杀戒之后,她被一个幸存者杀死,砍掉了头。
而杰森始终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死亡,他还魂复活,为了替母亲报仇,不断地杀死着一切闯入水晶湖的存在,开始了永无止境的杀戮。
奥斯瓦尔德很难不与这与自己格外相同的经历共情,他声音有些哽咽了,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想起来那结束一切的方法,开始有些相信了。
“是不是,让他的母亲复活,杰森就会停下他复仇的杀戮,跟着母亲一起消散了?”
薇莉塔本能地对这种剧情无感,甚至要更加冷漠平静。
她瞥了床上的骷髅一眼,终于明白那提示给他们挖下的坑了,声音淡淡地试图用实际故事让奥斯瓦尔德明白这背后的阴谋:“奥斯瓦尔德,如果你的母亲复活了,你会放弃向杀掉她的盖勒文复仇,一起回归平静安宁的生活吗?”
“怎么可能。”
“我一定要盖勒文那个混蛋死得最凄惨,哪怕把他的肠子扯出来挂在哥谭也不能平息我的愤怒,我会成为哥谭之王,让我的母亲为我感到骄傲——”
“啊,等等……”奥斯瓦尔德清醒过来了,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终于也意识到这背后的问题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
草率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真的,我哭死 #
短短没多久,薇莉塔已经拿捏住鹅的行事准则了
这样解释最快啦——
鹅(停止哽咽,迅速从先前的情绪中抽离,咬牙切齿):给爷死——
#对不起我一时鬼迷心窍现在清醒了#
#你的薇莉塔面无表情.jpg#
#鹅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