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42章 宛娘真的爱安王

萧夜衡听了她的话,滔天怒焰瞬间散尽,无奈而又溺宠地道了声,“心儿!”

“怎么了,夫君?”她似是不解。

“你刚才故意的。”萧夜衡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逗他发火。害他差点以为她心里没他,整颗心都快碎了。

她一脸的无辜,“没有哦。”动手从剩余煮过的九根长竹条中取了几根,开始手动编织,起底……工序熟练且齐整。

萧夜衡起初以为她是要编一个箩筐,可是,那筐子的底部为免太窄了?

白锦川与王莫二人,迟迟等不到颜水心被打,安王还一副含情脉脉盯着她的模样。顿时仗二金刚摸不着头脑。

颜水心一边编竹条,一边交待安王用先前捡到的铁牙签,把煮过的一块块的竹片全都从侧面中间穿一个洞。

萧夜衡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照她的话做。

一个下午过去,除去吃饭的功夫,颜水心一直在编‘筐’,编成了一个与腿般粗的竖筒形。

先前分柴时,她特地留了一截直径十公分的长直木头。

木头这两天也晒干了,她取了一长截,两边的切口用柴刀磨平,打磨木头柱体,一边的平面安上一个用木头削好的假脚板,钉上钉子。

一截木头做的假脚便做好了。

把编好的长筒竹筐套进假脚上,脚板的那一截是横面的,技巧性地接着折竹片过去继续编拢,锁口。

整条木头做的假脚便装在了大小刚好的长竹筐套里。

竹筐的竖体比假脚的顶平面高出二十公分,颜水心在平面上放了两个装了棉花絮的干净布包,边角以针线固定。再从假脚底部缠绕套着绳子至筐顶,绳子留有很长。

做完这些,已是傍晚。

萧夜衡已穿完一大堆竹片的孔,一直留心她做的东西,内心早已震惊不已。她竟然在做义肢!

颜水心拿起做好的假肢走到他面前,“王爷,我帮你试一下吧?”

说着,已拿着假肢走到他面前,蹲在他跟前,撩起他的裤脚,先是在他只剩一截的左腿上虚缠几圈布,以免假肢磨损到他的断肢。

再将他的一截左腿塞进竹编筒,示意他站起。

他的左腿断肢刚好抵在木柱撑着、垫了棉絮的布包上,竹筐套上他的腿部一截。

她再把从筐底延伸上来的长绳环绕他的左腿绑两圈,再往上缠上他的腰,再绑好。

把他的左腿裤脚放下,给他左腿的假脚板穿上鞋袜。

霎时,萧夜衡便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气宇轩昂地站在那里。

王莫与白锦川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宛娘、赵柄、夏初雪,就连冯海与阿旺也过来看稀奇。

大家稍早前已经看到,假脚是颜水心做的了。

纷纷不可思议地发出啧啧声,“安王居然有义肢了,看着还满对称。”

“可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腿没断呢。”

“假的脚板也跟真脚一样大,好细致。”

夏初雪酸溜溜地说,“这假脚还不一定能走路呢。”

萧夜衡当场走了两步,除了步伐稍有些跛,有裤管鞋袜盖着,还真看不出他是个少了截腿的残废。

“真能走路啊。”白锦川有些羡慕,“安王,不得不说,你在狱中娶了一个心灵手巧的美人,真是走了狗屎运。”

“再像,假肢也变不成真的。”冯海嗤了声,可不会奉承说他阳,痿的颜水心好手艺。

萧夜衡却分外的激动,不靠拐杖,能双腿走路,他以为一辈子都不可能了,没想到,心儿竟然能做出假肢,如此的聪慧!

左腿断肢抵着柔软的棉絮布包,行走时虽然半截腿的断面要承受重力,有棉絮缓冲,他并不觉得痛。

“记得你根本没量过,本王的缺的一截腿有多长,做出来的左腿假肢穿戴好,与我的右腿长度刚好一致,为何如此契合?”萧夜衡问出心中的疑问。

颜水心戏谑一笑,“王爷,你我同床共眠了几个月,你哪哪儿有多长、多大,我又岂会不知?”

萧夜衡面色瞬间暴红,她这话真是太得他心,也太意喻深重了。当着那么多的人,是在宣告她属于他?开心。

果然,王莫气愤地道,“颜监医,你与萧夜衡已经圆房了?不然怎么会知道他那儿多大?”

颜水心真就是指的萧夜衡的假腿啊,都想哪儿去了?看到其余几人皆是一副了然的面色,顿时也羞红了脸。

不过,也不想解释,她至今仍是老处、女。

宛娘站在几个人里,清晰地看到萧夜衡瞧颜水心的神色时,那充满爱慕的眸光。

她立即恼上心头,趁着大家在,开口,“我想搬到监医室住……”

萧夜衡皱眉,“本王不许。”

宛娘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咬着唇伤心地说,“安王爷,小女子心仪你已久,这些日子以来,一想到你,便茶饭不思,以泪洗面。”

萧夜衡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哦?本王倒不知,这副鬼样子,还有女人心仪。我们可不熟,因何?”

宛娘鼓起勇气隔着几米远,情真意切微抬首看着他,“在牢中,身陷囹圄,宛娘见了太多衣冠禽兽。甚至连……”泪水滑落面颊,“宛娘的清白也在牢中被夺,我一介弱女子,被摧残失贞,原本无颜苟活。可是,我上有瘫父、病母,下有幼小的弟妹要养,我实在不能就这么死了。”

环顾在场的白锦川、王莫、冯海,甚至连赵柄都睨一眼,怨愤地道,“牢里的男人,一个个色中恶、鬼,没一个好东西!”再次深情注视萧夜衡,“只有安王爷你,是正人君子,从不曾多看,或者伤害任何一个女子。王爷的人品,宛娘敬服,倾慕。宛娘愿意终身侍候安王爷,哪怕为妾为婢,也心甘情愿!”

被骂的男人,一个个脸色难看,被慕的萧夜衡面无表情,“说完了吗?”

颜水心此时摆了个‘S’形的POSS悠闲地倚在监医室的门边,津津有味地围观。

宛娘侧首看了颜水心一眼,突然对萧夜衡跪下,“安王,颜监医是尚书之女,出身高,她在狱中这般环境,定然很辛苦,奴愿意为婢子,好好地伺候她,给她端茶倒水、洗衣叠被。就算为了她,您也应该收下奴婢。”

白锦川率先鼓起了掌,对冯海说,“你果然杨萎啊,你独搞了好些天的女人,当众想爬安王的床呢。”

冯海丢不起这个脸,上前就踹了宛娘一脚,“贱妇,老子还不够你的胃口吗?”

“就是想冯爷死心,我才当众说的。”宛娘被踹倒在地,不依不挠,“颜监医聪慧绝伦奴佩服,奴知道安王已心仪她。若是我此刻再不说心里话,随着二人感情加深,我以后怕是再难有机会侍奉安王。”

颜水心似笑非笑地来了一句,“感动。”朝萧夜衡丢了一道眼神,“安王,你艳福不浅呐。”

萧夜衡眉头微蹙,询问,“你怎么说?”

颜水心不明白,“关我什么事?”

“留不留下宛娘当丫鬟,你可以决定。”萧夜衡就是纯粹问问,他可不要多一个人夹在中间碍眼。

“关我屁事。”颜水心摆摆手,“你的事,你拿主意就好。”

宛娘连忙在地上朝着萧夜衡磕头,“安王,奴做习惯了粗活,定然可以好生照顾您与颜监医。况且,奴虽家境贫苦,却出身良家……”

萧夜衡微眯独眸,若有所思,“本王在想,你怎么不将这番表白放到白锦川身上?”

“我?”白锦川摇着折扇,“说起来是伤心呢。宛娘一个小小的贫家女,竟然看不上如此风度翩翩的本少爷。”

“宛娘只爱安王。”神情坚定。

“如你所说的理由。”萧夜衡指了一下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的阿旺,“此人虽然性子懦弱,长相不差。本王颜毁、少眸、断腿,他四肢健全,比本王可雅观多了。你怎么不爱阿旺?”下了决断,“因为阿旺与你一样贫穷。你宛娘不过想攀个高枝,找个男人给你养家糊口。若是将来出了囚牢,你怕是没机会勾搭本王,是以,抢先在牢里下手。至于你不勾白锦川,是因为他进牢前满天下的红颜之己,不知多少外室养着。你一介蒲柳之姿,他未必愿意当你家的冤大头。”

宛娘被拆穿心思,面色极为难看,急急解释,“安王,不是这样。奴是真的爱您……”

“够了!”萧夜衡喝断她的话,“本王不需要你、或其她女人的倾慕。不喜欢谁来打扰本王与心儿的二人生活,即便牢中艰苦,本王也会好生照顾心儿,不需你多事。”

颜水心听了,真的好遗憾。一面是高兴萧夜衡对她心无旁鹜,另一面,却想他接受宛娘,虽才想到这儿,心就痛。

也比她夹在将来可能回现代,与留下之间,苦恼的好。

“原来宛娘是想安王养她全家啊。”白锦川啧了声,“姿色不够,又是烂货。安王猜得很对,玩她一下可以,永久养她全家,免谈。”

冯海恶狠地煽了宛娘一巴掌,“跟了老子,还不安份。让你下老子的面子犯贱,这回被嫌了吧。”

宛娘承受着周遭鄙视的目光,心里怨愤,突然尖声指责了起来,“安王爷只道宛娘心思重,我承认我看上你的权势,盼着有一天,出了牢之后,可以过上等人的富贵生活,盼着安王给我担家里所有重担。这对一个堂堂王爷而言,不是轻而易举吗?难道颜水心的心思就不重了?难道她不是看上安王的权势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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