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囚小六也跟在胜哥身后,另一人则是男囚阿旺,曾跪在地上舔水,令她记忆深刻。
“操!”胜哥呸了一口,盯着萧夜衡怀里的颜水心,愤怒地说道,“颜水心,好好的放风,你躲着不出去,居然还赖在一个残废怀里,害老子在外头白等了一会儿。还不快来陪爷,你特么地找死吗!”
萧夜衡森恶如冰的目光扫过去,自带压迫人心的威压气场,在场的几人瞬间觉得囚室里特别冷,有一种喘不过气儿来的瑟缩感。
胜哥忍着内心的恐惧感,壮着胆子喝道,“你这残废瞪什么瞪,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萧夜衡厉眸微眯,那眼神中迸射出来的目光,似在看一个死人。
“我夫君是全天下最英俊的男人,敢说他残废,你特么的找死!”颜水心撩起衣袖,像个泼妇似地朝胜哥冲过去,却被萧夜衡一把拽了回来。
她如此相护,萧夜衡内心感动不已,不过,这些酒囊饭袋,哪怕她过去打架,都没资格触到她!
而且,她这话,可是真心的?
胜哥看颜水心一个千金小姐,手无缚击之力,还逞强,就猖狂嘲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就你……”讽刺地笑道,“怕是过来给爷挠痒痒……”
话未说完,萧夜衡掌风一扫,胜哥胸口挨了一记,后退几步,躬身呕出一口鲜血。
他不可置信地瞪着萧夜衡,“全天下皆知你武功高强……可牢头不是说你中了化功散,怎么还有内力?”
“你傻吗?”回话的是颜水心,“本王妃不是监医吗?区区化功散,难道配不出解药?”
她也不知道化功散是个什么了不得的毒,放大话涨自己志气,灭他人威风就是了。
倒是不知道,原来她老公武功高强天下出了名啊?原书里没写的。
萧夜衡则完全信任颜水心的医术高超,因为,他这个濒死之人,不就是被她救了。
胜哥拭去嘴角的血渍,冷哼,“萧夜衡再厉害,也少了截腿,床都下不了,我看他耐我何!”朝后方的小六与阿旺挥了挥手,“你们先上!”
躲到二人后边,就怕再给掌风打中。
“胜哥,我不敢呐……”小六颤抖着。
阿旺是直接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你不上的话,老子要你命!”胜哥推了小六与阿旺各一把。
小六不得已往前冲,萧夜衡又是一记掌风挥出,小六连着后面的胜哥一并飞了出去,重重撞上牢栏,叠着跌回地上,挣扎了两下,二者都断了气。
阿旺方才则被推非但不往前0冲,反而还跪在地上,瞧着小六与胜哥的下场,惊呆了。
安王这也太恐怖了,凌空就可以杀人!
“敢觊觎本王的女人,全都该死!”萧夜衡再次抬掌,阿旺赶紧磕头,“王爷饶命!小的根本不敢对王妃有任何妄念,前来此,全是胜哥逼迫的,胜哥对小的非打即骂,连颜……早前,连王妃递给小的喝的水,都被胜哥打翻在地,让小的跪地舔喝。小的早已受够胜哥的欺凌,您杀了他,是有恩于小的。求王爷饶小的一命……”
“是么。”萧夜衡淡淡地睨了他一眼,“倒是有一个可以不杀你的理由。”扫了一眼地上的二具尸首,“将他们弄去你那间牢房,弄成互殴的姿势,再弄两石头,把他们身上打烂。”
“小的立刻照办。”阿旺聪明地道,“狱卒问起来,小的就说他们是互殴致死。”
萧夜衡微一颔首,算是满意他的识相,“本王内力已经恢复。不该说的,不要多话,明白了吗?”
阿旺连连称是,背起地上小六的尸首,出了牢门,快步往牢房夹道的另一个方向而去,少许折返,弄走另一具胜哥的尸首前,还不忘用尸体的衣服把地面的血渍擦干净。
牢里又只剩颜水心与萧夜衡二人,后者见她有些发愣的面色,面色威严地道,“怎么,杀两个人而已,吓着你了?”他可不喜欢她怕他。
“……”颜水心这段时间虽然见多了莫名其妙就死了的牢犯尸首,活那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当她面杀人。
有点害怕,但是,心里清楚,他的做法是对的。
“有王爷在,我不怕。”她投入萧夜衡的怀抱,彩虹屁就出来了一串,“王爷,你保护了我,怎么会吓着呢。王爷您英明神武,武功盖世……小人对您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萧夜衡这辈子吃得最多的就是马屁。悦耳的嗓音从她樱嫩的红唇逸出,他竟觉这是天下最动听的乐曲,再看她芳唇一开一合的,犹为诱人,不由低头覆上。
“唔……”颜水心被吻个正着,瞪大着双眼似在问他。
马屁不好吃吗?干嘛突然吻她?
萧夜衡吮着她的甘甜滋味,几乎沉醉得不想停下,见她快喘不过气了,才稍稍放开,“你总是喜欢吻本王。古人有云,来而不往非礼也。本王不过是回礼。”
颜水心觉得他自己都够古早了,还称别人古人,“可是……”
这明明是非礼啊?
好像赖着做他的王妃,他吻她是天经地义的。不做王妃,会不会当花肥啊?
萧夜衡盯着她犹豫的神色,面色一沉,“怎么,你不喜欢本王的吻?”
他一向对她用‘我’来自称的。‘本王’都冒出来了,颜水心就算傻也知道他生气了,何况她聪明得很,“当然喜欢。”
“喜欢就再来一次。”他愉悦了神色。
“什么?”她还没明白他的话。
他环着她的后背压向自己,又一次吮上了她樱嫩的唇。
颜水心不敢推开他,免得他生气。
亲一个王爷,身份尊贵,嘴巴都要贵一点,好像是不吃亏哦。
于是,那就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
一排暂时无人的空牢其中一间,白锦川上完了夏初雪,捡起地上的衣服穿。
夏初雪也跟着戴整齐,刚才一直忙着亲热,终于有空向他告状,“川哥,颜水心那个贱人居然在牢头那说我坏话,害得我被萧夜衡打伤了。你一定要帮我报仇!”
“她明知你是牢头的女人,为什么不自量力说你坏话?都说了些什么。”白锦川精得很,不会轻易被人当枪使。
“她……”夏初雪可不会告诉她,是自己勾搭萧夜衡失败,向牢头告状反而砸了自己的脚,“她就是仗着自个是狱里公认的监医,她相貌丑陋,嫉妒我的美貌,才想除掉我。”
“她看着没那么毒,还治好了数名囚犯的病……”白锦川提出疑问。
“人心不可貌相。实际上她就是那么狠。”初雪伸出手摇晃着白锦川的胳膊,“川哥哥,你向来最有主意。你帮我对付她,一定要弄死她!”
白锦川琢磨着,“要是以前,随便弄死她也无关紧要。现下这可不太好办。所有牢犯都知道她跟萧夜衡拜堂了。”
夏初雪不明白了,“萧夜衡不就一个残废安王,还得罪了皇帝,有什么好怕的?倒是你。干嘛对他这么恭敬,之前居然还向他行礼!”
白锦川走到牢栏边,思索该不该告诉她。
回首瞧了她一眼,才说,“萧夜衡不但没得罪皇帝,反而深受皇帝宠幸。那些安王得罪皇上的那些谣言,全是晋王弄出来的。个中曲折,我也就不多说了。总之,皇帝很多事都会听安王的。得罪安王,绝对没有好果子!”
夏初雪清楚,白锦川的父亲是丞相,他这么说,肯定是真的。
不由吓得面色发白,转念一想,满不在乎,“那是在外头。现下在大牢。你不是说了,这根本不是朝廷设的监狱,也不知是何人私设的大狱,竟有如此滔天权势。而且把安王关起来,显然就是跟安王有仇。安王在牢里等同蝼蚁。得罪他又如何!”
“白痴!”白锦川蔑视地瞟了她一眼,“做人总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对他假意恭敬算什么。万一哪天出了牢房呢?”
“可我已经彻底得罪了安王……”夏初雪一想到自己先前嘴贱地让安王下跪,还想利用牢头教训他,就后悔不迭。
“事情究竟如何?”白锦川面色郑重,“你也清楚,牢里巴结我的犯人多了,甚至连狱卒都巴着我。就指了哪天万一出去了。我那个老爹丞相给予照拂。你跟安王结了点什么梁子。我还不是一问便知。你老实坦白,指不准我还能救你。”
夏初雪本来不愿说的,这才不甘心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白锦川摇首,“敢叫安王下跪,你死定了。照你所说,安王凌空给了你一掌,他功力已经恢复了。要杀你,易如反掌。估计你现在没死,也是安王留着你慢慢折磨。”
“那怎么办!”夏初雪吓得花容失色。
“还不简单。”白锦川眼里闪过一丝狠戾,“要么,你成为他的女人,或许他会放你一码。要么,他死了,便一了白了。至于我,你也不用指望了。牢头那个蠢货都不给你的下贱行为做出头鸟,本少爷又岂会当白痴。”
说罢,便抬步走出牢房。
夏初雪又气又怒地吼道,“白锦川,你睡了我,居然袖手旁观!”
白锦川刚走到牢外,听了,停步,“牢里的男人你起码睡了七八十号了。多我一个又何妨。”
夏初雪顿时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热情献身全都喂了狗,亦无可奈何,只能浑身发抖地看着他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