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夏初雪呕了一大口鲜血出来,不敢置信地瞪着萧夜衡。这残废居然能隔空将她打飞,内力如此恐怖!
颜水心也惊得不行,这是第一次看到电视上那种牛掰的武功啊!抱他大腿。
萧夜衡对于二人的震惊,倒是不以为然。倒是颜水心眼里近乎崇拜的目光,让他俨如寒川的内心升起了几许愉悦。
心忖他一个残废,总算还有个优点,比方说,放眼天下,没几个人是他的对手。
颜水心又瞧向面色苍白如纸的夏初雪,看其样子伤得不轻。
要是照往常,看在‘室友’的份上,颜水心出于人道主义,或许会帮她看看伤。
但她勾引不成、栽赃萧夜衡,再治疗她,那就是脑子进水。
颜水心可不会犯傻。
夏初雪怨恨地瞪了眼颜水心,挣扎着爬起来,半跌半踉跄地爬回了自己的睡床。
颜水心觉得牢内地面夏初雪吐出来的血渍,太脏了。想了想,去提了一桶水,拿了抹布,准备搞卫生。
萧夜衡面无表情地看着颜水心,命令的语气,“让夏初雪做。”
她拿着抹布的手停顿了一下,扫了眼床上半死不活的夏初雪,“她下得来床吗?”
“下不来,那就死好了。”萧夜衡语气严寒得无半丝温度,像是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
夏初雪经过方才,已清楚,萧夜衡即使断了腿,仍然有隔空杀人的能力。
她吓得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蹒跚地走到颜水心旁边,接过她手里的抹布,忍着脏腑的巨痛开始擦地。
颜水心也不是个喜欢做脏活的人,自然乐得清闲。
中午吃饭的时候,依然是杂役郑全打餐,这次是油放得极少的少黄瓜配糙米饭。
夏初雪盯着自己的饭菜,不满地问,“牢头吩咐过了,每餐我都有一道荤菜加餐,为什么这餐没有?”
郑全鄙视地道,“你连萧夜衡一个残废都想勾引,偏连个残废都看你不上眼。牢头道你太下贱,以后都不给你加餐。”
夏初雪激动得脸色白里发红,不加餐,她一个千金小姐,哪咽得下那些糙食,“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别人能吃,你还会饿死不成。”郑全也不再理会她,拎着打餐的木桶走了。
夏初雪生平头一次带伤自己清理地板,已经让她怨气横生,现在连加好菜的特权都没了。
要不是颜水心个贱人多事,她在牢里过得舒坦,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
完全不曾反醒是自个先找事。一心想着找机会弄死颜水心。
现在她学乖了,不会把心里的怨气表现出来,免得萧夜衡再动手。
颜水心见夏初雪低着头默默吃饭,倒是看不见她的表情。心里清楚,这女人肯定记仇。
考虑着,要不要除掉她?
毕竟,夏初雪是原书的女主,被她针对,下场可不会好。
……
牢犯们被关了很多天,都快闷疯了,一个个大吼大叫,怨气四射。
甚至在狱卒过来牢里提审犯人,打算打死几个平息愤怒的时候,有几名犯人与开门进囚牢的狱卒拼命。
狱卒差点被打死了,虽然打杀了几名闹事的犯人,但几乎所有囚犯不满孙成做牢头。
众怒难犯,为免再起事端,牢头孙成决定,按狱中规定办事。
每天犯人可以出到牢外的空地放风半个时辰,十天可洗一次澡,换一身干净的囚衣。
“锵……锵……锵!”狱卒李典一手拎着铜锣,一手拿着一头裹了布的木棒站在牢房夹道敲打,大声喝道,“放风的时辰到了,都给老子老实点,排队出去,放风期间不许打架,不许滋事,否则关禁闭事小,打死事大!”
另几名狱卒一一将牢房大门打开,大约活着的还余一百八十名男囚,二十八名女囚。
男囚犯出牢门,倒是恭顺地排队往牢外走,看到女囚犯出来,一个个往女囚身上伸出咸猪手。
数名女犯在夹道里左躲右闪,发出巨大的惊吓声,“啊啊啊!”
倒也有女犯不但不怕咸猪手,还朝男囚抛媚眼,瞬间惹得几名男囚心猿.意马,直道,“哥哥一会儿好好疼你!”
很快,数间牢房里的囚犯几乎走得一干二净,一名男囚趁没人注意,快速闪身进了没锁门的五十九囚室。
里头的萧夜衡盘腿坐于床上,夏初雪则在他对面的床榻上虚弱地躺着。
颜水心坐在萧夜衡旁边,看到进门的男囚竟然是原书的男主白锦川。
白锦川意外地瞧了颜水心一眼,开口道,“咦……颜水心不出去放风啊。”他的视线落在萧夜衡身上,虽然心里不屑对方是个残废,还是躬了一下身子,“给安王爷请安。”
萧夜衡当是没听见,面无表情。
颜水心倒是好奇,别的狱卒或囚犯根本不把安王放在眼里,白锦川似乎很懂‘礼貌’。
白锦川吃了个鳖,也不在意,他笑着向夏初雪走过去,才靠近,见她苍白的面色,关心地问,“雪儿,你怎么了?”
明显是来探望她的。
夏初雪挣扎着坐起身,欲言又止地瞥了瞥颜水心,露出一副楚楚可怜的神情,“我……”
未语泪先流,那惹人怜爱的模样,真是把白锦川的心都快疼碎了,赶忙坐于床边抱住她,“川哥在这儿。别哭了。”
聪明如白锦川,哪会看不出来,她是受了颜水心的欺负,只是不想她说出口罢了。
夏初雪在他怀里默默垂泪,“川哥,雪儿的身子受伤了,好痛!”
“慢慢就会好的。”他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看情形,颜水心做为公认的监医,并未救她。
心下便生出一股不悦来。
“川哥,还是你对我好。”夏初雪咬着唇,泪眼婆婆。
白锦川看着她娇弱的样儿,心都痒了起来,他可是有一段时间没与她做过了。
太想了!
牢里大家都知道,除了丑陋的颜水心,没一个女囚是干净的。
以他挑剔的口味,还是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的夏初雪更适合躺于他的裤下。
“川哥太久没看到你了,”白锦川虽然急着想把夏初雪‘就地正法’,还是良好的修养让他不喜欢‘办事’的时候,旁边还有其他人,“我们去别处‘聊聊’。”
“好。”夏初雪正愁有萧夜衡在,不便向他告颜水心的状呢,机会不就来了。
白锦川一把打横将夏初雪抱起,向萧夜衡客套地道了句,“安王,在下便借初雪一会儿。”
在他的思维里,安王那个残废与貌美的夏初雪关在一间囚室,是个正常男人都会喜欢她。
他把人带走,自然得向他打招呼。
萧夜衡依然未发一言,摆明对方不值得他废话一个字。
白锦川讪讪地将人抱走,别的囚室暂时全部空了,他抱着夏初雪走进其中一间看起来干净的囚室内,迫不急待地将夏初雪放在床上就压上去。
夏初雪未及开口告状,白锦川已然让她无暇顾及。
凌乱的衣衫扔了一地。
‘欢愉’才刚刚开始……
五十九囚室这边,颜水心拿起放在床下的竹筒递给萧夜衡,“王爷,你要不要喝点水?”
他接过,拔开竹筒上的塞子,饮了几口。
颜水心觉得他喝水的动作都很优雅,不愧是受过皇家教育的王爷,哪怕身有残缺,举手投足都有一种气势风采。
萧夜衡盖好竹筒的塞子递还给她,“难得放风,你不出去?”即便她想去,外头现在危险,他也不会允许。
颜水心接过竹筒放回他坐的床下一角,开口说,“那些男囚这么久未出牢,与女囚一道放风,怕是后者会被‘吃’得一干二净。于安全上来说,牢里还安全些。”
萧夜衡通过狱卒的喝声,清楚其余牢房几乎无人。
其余女囚不带脑子,看不清楚形势,出去被男囚白玩。颜水心倒是看得透彻。
他冷凝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充满赞赏。
颜水心则含情默默地回视他,“再则,我怕你一个人,万一有人找你麻烦,还是看着的好。”
他胸腔里滋溢出感动的氤蕴,似乎那筑得高高的心防瞬间崩塌与无形,只余淡淡的暖意,“本王有自保的能力。还可以护着你。”
颜水心投入他的怀抱,喃喃开口,“王爷,你真好!”
他已经习惯她偶尔的投怀送抱,自然地伸手圈住她,冰沉的嗓音中有几分疼惜,“本王是你的夫君。”
拜过天地,名正言顺。
颜水心想到自个这副身体的原主,到死都不被承认是安王妃,感觉自个能得到萧夜衡的承认,还是厉害的。
有点飘飘然啊。
当然,原主死前除了与萧夜衡拜过天地,扣他一顶绿帽搬离五十九囚室外,与萧夜衡也没什么交集。
她则是给王爷当了特级看护,后果自然不同。
相信将来离开囚牢,不用当花肥了。
颜水心刚想再放几个感动夫君的彩虹屁,还来不及开口,只见一名强壮的男囚带着两名喽啰走进五十九囚室。
她认得为首的强壮男囚,叫胜哥,当初还让一个叫小六的男囚跟班隔着牢栏制住她,胜哥还摸她。